第105章 一點點發現
有了慕容雨的妥協,和南詔的聯姻就進行的更為順暢了,很快的,婚期便商議好了,就在這個月的二十八,為了彰顯對於五公主的重視和喜愛,莫測決定由南詔的迎親隊伍直接來宣陽將他的新后迎接回去。
慕容清非常高興,於是,大批豐厚的賞賜都源源不斷的送進了慕容雨的宮殿中,可面對著這些毫無生氣的死物,即便是珠光寶氣再如何的耀眼,慕容雨的面上仍舊是無法擠出一絲的笑容來。
「朕倒是沒有發現,原來朕的五皇妹姿容也是不輸於其他幾位皇妹的呢。」
慕容雨正坐在金光閃閃的賞賜面前發著呆,慕容清見狀也毫不意外,他知道,這個五皇妹素來是不喜這些的。
「雨兒也絲毫都沒有察覺,原來三皇兄的城府如此的深不可測呢。」
慕容雨諷刺的笑著出聲,隨手便捻起一支綴滿了珠翠和玉石的華盛,這支華盛的做工如此精細,裝飾如此華美,只怕,母妃窮極一生也都無法見到吧,更別說是像她這樣隨意的把玩。
所謂的身份和地位,就是這麼的冷酷呢。
「在你成為南詔的皇后之前,你還有什麼心愿么?」
慕容清彷彿是對慕容雨的嘲諷充耳不聞,徑自略過了之後,便開始了另一個話題。
「我要見母妃。」
就知道慕容清一定不會接話,慕容雨也不再糾纏,既然說可以實現心愿,那麼,就實現她一個微不足道的心愿好了。
自從慕容雨跪在御書房前之後,陳太妃就被慕容清以『太妃身體不好受不得刺激,需要好好照料』這種絲毫不做作的名頭,軟禁在了自己的宮中,至此,已經差不多半個月的時間,慕容雨都再也沒有見到過自己的母妃。
「待你出嫁那天,朕會准許陳太妃來為你梳頭的。」
慕容清不可否置的點了點頭,母親為出嫁的女兒梳頭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所以他會同意,讓她們母女在出嫁之日見上一面。
「呵……」
慕容清的回答倒也在慕容雨的意料之中,若是自己在出嫁之前不乖乖的聽從他的話,想來,別說是此生,就算是出嫁之時,都不一定能看的到母妃了。
「雨兒,只要你乖乖的,皇兄必然不會虧待你的。」
聽得出慕容雨的冷笑,慕容清也毫不在意,只是似乎有些意味不明的說了一句,隨即便轉身走了出去。
「母妃,你放心,雨兒一定會堅強的。」
慕容雨輕笑了一聲,抬手將那支繁複的華盛別在了發間,看著鏡中的自己,她忽然覺得,皇后這個位子,她或許還是可以勝任的。
衛國。
流鶯有些擔心的看著一直默不作聲的衛迎,俏臉上滿是擔憂,自從知道了那個消息之後,衛迎就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奏摺也堆積了好多沒有批閱,他現在唯一關注著的事情,就是老國主的死。
那個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
「國主,你好歹吃一點吧,這樣子下去不等查出事實,身體就先垮了。」
看到衛迎機械般的翻閱著之前的皇室日誌,絲毫都沒有想要停下的意思,流鶯終於忍不住開始勸道。
「流溪和流雲回來了么?」
衛迎也不回答,只是頭也不抬的反問了流鶯一句,手中翻頁的動作也一刻不停。
「還沒有。」
流鶯有些黯然的搖搖頭,知道自己這一次的勸導又無效了,看來,流溪他們若單隻是回來還不行,只有帶回一定的消息,國主才能稍稍的鬆懈一下。
「衛迎,聽慕容岳說你幾天沒吃飯,你在做什麼?」
正當流鶯心中暗暗焦急的時候,安淺玥的身影突然就從窗外竄了進來,後面跟著的,還有一路保駕護航得到慕容岳。
「淺玥?」
聽到安淺玥的聲音,衛迎這才抬起頭,隨即也終於感覺到了疲憊感。
「瞧你,嗓子都啞了,什麼事情也不能不吃飯啊,你看流鶯都擔心成什麼樣子了。」
感覺得到流鶯對於自己不請自來的不快,安淺玥心中無奈的聳聳肩膀,這姑娘該不會見只母蚊子都得是這副狀態吧。
不過,對於安淺玥提到自己,流鶯卻是吃了一驚,而就在驚異的時候,流鶯又剛好看到安淺玥對著自己的眨了眨眼睛,她……是要幫自己?
「國主,吃些東西吧。」
來不及會意安淺玥的眼神,見衛迎好不容易停下動作,流鶯連忙又將手上端著的羹湯湊到衛迎面前,那個安淺玥都這麼說了,這一次國主應該不會不吃了吧,流鶯心中有些糾結的想到。
「嗯。」
「我說衛迎啊,你看,流鶯整天都為你這麼操勞,你好歹有些自覺性啊。」
衛迎點點頭終於開始吃東西,流鶯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而這時候安淺玥卻又發了話,而且這話聽起來,怎麼都覺得有些其他的意思。
「衛迎,你還真是真在福中不知福。」
意會了安淺玥的意思,慕容岳也連忙在一邊幫著腔,真不愧是兩口子,一個眼神就能輕鬆的領會對方的意思。
「流鶯,你辛苦了。」
衛迎喝盡了碗中的最後一口湯,終於轉過臉看了身邊的流鶯一眼,其實,流鶯的心思他豈能感覺不到,只是,將她一直都禁錮在這宮中,這樣子好么?
「能為國主分憂,流鶯一點都不辛苦。」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衛迎的這句話,流鶯有些欣喜的低了頭,隨即悄悄的看了安淺玥一眼,不知道為什麼,她看起來也不那麼討厭了。
「不過話說回來,衛迎,你最近這幾天都在查什麼?」
察覺到流鶯的小動作,安淺玥不禁笑了笑,給了她一個『慢慢來』的口型,隨即便轉移了話題,這種話不時的滲入就好了,一直說會讓人覺得反感的。
「是這樣的……」
衛迎嘆了口氣,將自己收到無名奏摺,最後去了後花園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安淺玥和慕容岳。
「衛迎,你的父皇……是怎麼亡故的?」
聽完衛迎的話,慕容岳皺了皺眉頭問了一句,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一般。
「父皇駕崩的時候,我並不在衛國,我只聽說是病故,但是,我查閱了父皇病逝那一年的日日和卷宗,發現後期伺候過父皇的人,全部都沒有記載。」
衛迎揉了揉揉眉心,這就是他這幾天來唯一的發現了,全部都沒有,那就只有兩個可能,一是記錄者遺漏了,二是這些人早就全都不在了。
對於皇室的日誌記錄官來說,第一個可能未免實在是太過於荒唐,所以,剩下的就只有第二個可能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