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舊傷
“拜拜~~~”鈔票揮舞著她那小手,眸中卻是沒有絲毫的不舍,笑容滿麵的樣子讓人覺得她這不在送別而是在接人。
“阿錢,別樂嗬了,我們走了你就有那麽開心嗎?”歐陽睿略微帶了不滿,再怎麽說他的蜜月也有半年之久,她就那麽巴不得他走嗎?
“別叫我阿錢了,忒土。”鈔票對於歐陽睿成了自己姐夫絲毫沒多一分一厘的尊敬,多的是肆無忌憚的說話方式。
“你這丫頭,”歐陽睿一個爆栗就敲上了鈔票的額角,然後對站在她身後的秦沫說道,“你小子可是要照顧好我家小姨子了,別再給我玩失蹤哦!”
“放心。”秦沫不帶任何感情的回答讓旁邊的鈔甲給了他一個側目。
鈔票見歐陽睿提起秦沫,心中有點不自然,急急的在身後一手一個推了一下:“哎呀!你們去度你們的蜜月吧!拜拜~~~”
“鈔票,你別鬧,過來!”鈔甲順勢拉了鈔票一把,將她帶離了幾步之後靠著她的耳邊說道:“我怎麽覺得秦沫這次回來有點不對。”
“呃!什麽不對?”鈔票上上下下打量了秦沫一番,沒什麽不對啊!“你是不是那個.……”
“沒有!”鈔甲在鈔票的視線移到自己小腹位置的時候就想到了她想要說的話,這個丫頭,哪有這麽快的?最快也是一個多月之後。鈔甲收起了自己心中的那點疑惑,既然鈔票說秦沫沒什麽不對的,那麽肯定是自己想多了。“好好照顧自己。”
鈔票滑稽的對鈔甲做了一個敬禮的動作,然後一本正經的說道:“遵命!”
“少在這裝聽話了,”歐陽睿一語就戳破了鈔票的假麵,然後學鈔甲剛才的樣子,將自己的嘴巴貼近鈔票的耳際,“你別有了秦沫就忘了風向陽,有時間去看看他。”
鈔票抽抽嘴角,這什麽狀況啊?敢情兒自己是掉什麽漩渦裏麵去了嗎?一個個的都那麽關心自己的私事?
“鈔票,他說的話我也讚同。”鈔甲在一旁附和。
“知道了!”果然是夫唱婦隨,這才結婚呢!姐姐就跟他一夥了。
“阿錢,不準你偷偷的在心底說你姐姐。”
好吧!其實歐陽睿是蟲子變的,而且是她肚子裏的蛔蟲,她想什麽他都知道。“我說你們兩個走不走啊?你不知道那個開飛機的叔叔在等你們嗎?”
有錢人真是好,私人飛機想什麽時候飛,飛哪都可以自由決定。
“小姨子,那你姐夫就帶著你姐姐走了哦!別太想我們了,半年之後見。”歐陽睿春風滿麵的摟著鈔票的細腰終於踏上了他們的蜜月旅程。
鈔票目送飛機越飛越高,終於變成一個黑點的時候,她高興的蹦了一下。“噢耶!終於送走了!”
秦沫側目看她歡愉的樣子,有個念頭在心底召喚,“票子,我們也去旅遊吧!”
鈔票有那麽一瞬間的僵硬了她的笑容,而後她傻傻地點頭,“好啊!我們去哪玩?”
“小姐。”一個聲音打斷了兩人的談話,鈔票略有些不悅。回頭卻是看到黑狼不遠不近的站著,帶著莫名的敵意注視秦沫。“小姐很忙嗎?”
“呃,不,不忙。”
“小姐可以給我一分鍾的時間嗎?”黑狼很少這樣的嚴肅,鈔票心裏打鼓,腳步很快的移到他的身旁。
“黑狼,是不是向陽他怎麽了?”
“小姐還記得少爺嗎?”
鈔票有些尷尬,她好像徹底的把風向陽給忘記了。不過,她不是因為一時高興才給忘記了的嗎?這個黑狼真是越來越不可愛了。“黑狼,向陽怎麽了?”
“沒怎樣,參加完你姐姐的婚禮,右手的傷勢複發了。”黑狼對此頗為不滿,他為自家的少爺不滿。六年的時間難道都是虛度的嗎?還是說眼前這個單細胞的女孩實際上就是一個沒心沒肺的人嗎?她的笑靨與那一刹那間的尷尬讓他為風向陽不值。就算是少爺會罵自己多管閑事,但是他還是決定自作主張一回。
“什麽?”自從知道三刀六洞是什麽意思之後,她就很小心的不去碰風向陽的手,即使過去了六年,當初的傷勢已經痊愈,但是她心底始終都是記掛著他的手。
秦沫挑眉,並沒有因為他們的談話而有任何的感觸。風向陽的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是怎麽回事。他消除他的記憶的時候,刻意的去探了他的前世,又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震驚。
清若,他想他是不是真的小看清若了?有一個龍王之子相隨還不夠,還帶了無心道人的另一個徒弟。
一個名義上是自己妻子的女人,身邊帶著兩個與她有著曖昧關係的男人。他該稱讚她的吸引力嗎?
秦沫不否認自己抹去他的記憶,卻留下了他的傷,有一部分是因為他的嫉妒。一個與自己名義上妻子有曖昧關係的男人,現在又跟自己心上女孩有曖昧關係的人。這隻是一個很小很小的提醒而已。
隻是,鈔票緊張的樣子,讓他眼神一暗。
然而當事人卻完完全全的沒有發覺他的變化,甚至在匆匆一眼之後就跟著黑狼愈走愈遠。狼燁自顧揚起一抹不明含義的笑,在笑容淡下之際換上的是更深邃的沉思。
“主上!”白念的聲音在無形之中響起,那個遠去的身影,如之前一般無二。她還是能用一個動作一個神情就牽動主上。
“說。”狼燁並未開口,聲音卻是傳遞到了白念的耳膜之中。
“白靈出事了。”
狼燁一頓,劍眉不自覺的上揚:“說!”
白念深知自己所求之事定會讓主上不悅,在狼燁走到一處偏僻的地方的時候,他就自動的現身,單膝跪在狼燁的麵前。“主上,白靈她,她私闖地府。”
說起白靈,如若她不是他在這個世間唯一的親人,他倒是不願再費這個精神。白靈對主上的感情本來就是不允許的,隻是他憐惜這個唯一的妹妹,隻要不太過,他都任由她去。隻是這次,他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不可收拾。
“哦?她倒是愈發的有主意了。”
“主上,”白念焦急,地府不是說去就去的地方。白靈去地府的目的他心知肚明,相信主上也是清楚明白。白念垂頭,幾近卑微的請求:“白念跟隨主上數千年,從未求過主上.……求主上.……”
說完他便不再多說一句,他能做的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