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祝你,開心
“呃……就是你爸爸。是不是你爸爸叫你回家了?你都在這住了十二年了,為什麽突然要回家?”鈔票的心被高高的提起,不知道為什麽她總有不好的預感。
他爸爸?狼燁足足用了十幾秒的時間才想起已凡間的意思來推斷,鈔票嘴裏的叔叔,他的爸爸就是他的父王。狼燁不知道該怎麽跟鈔票說清楚,左右這事情也是沒法說清楚的,他直接將結果問了出來,“你不願意跟我走嗎?”
“我,我……”她從來都沒有想過離開這裏啊!她跟他離開了,她媽媽怎麽辦?她姐姐怎麽辦?還有為什麽要離開?
狼燁的心開始下沉,“票子,你真的不願意跟我離開嗎?”
“你不能經常回來看我嗎?”鈔票喃喃,她是不是在做夢?她是不是還沒有清醒?鈔票用手拍拍自己的腦袋,生疼的感覺。她有點愕然了:“你真的要走了嗎?”
終於明白什麽叫患得患失,在見到他的那一刻,她以為他回來了。卻原來是他要走了.……這是告別嗎?鈔票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眸中蓄滿了淚水,“沫沫,你要走了嗎?”
“嗯!”他的腦海中一直都旋轉著她不願離開的事實。“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這句話不是應該她問才對嗎?應該是她問他為什麽離開才對啊!
“你為什麽不願意跟我走?”他給不了她無上的狼後位置,但是他能給她,他的所有,他的全部。
“沫沫,你準備去哪?還有一年就畢業了,到時候我可以報那裏的大學……”鈔票努力的想著自己以後能見到他的機會,他要走了,她心裏難受的要命。她在試圖跟自己交流,試圖跟秦沫交流。
“票子,你喜歡我嗎?”狼燁執起她的下顎,霸道的要她直視自己的眼睛。為什麽她會拒絕跟自己離開?她眸中對自己的情愫不言而喻,她對自己的依賴與日俱增。“為什麽不跟我走?我許你生生世世真心。”
他還是她認識的秦沫嗎?怎麽突然變的好陌生?他眸中的深情讓她不知所措,他眸中略微的霸道,言語間的陌生竟然讓她想要逃開。
“沫沫,你怎麽了?我,我還在讀書,我,我們可以幾年之後再見。”鈔票退卻,他居高臨下的樣子想要吞噬她。
“票子,不準閃躲,看著我,你當真不願跟我走嗎?”狼燁鬆開她的下顎,轉而緊緊的拽住鈔票的兩隻胳膊,“票子,我除了給不了你後位,不能跟你成婚,但是我答應你除了這個不會讓你受絲毫的委屈。”
“沫沫,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沫沫,你弄疼我了。沫沫.……”鈔票眼中噙滿了淚水,什麽後位?什麽成婚?她不懂。心驟疼,他說他不能與她成婚。“沫沫,你在說什麽?”
“票子別哭。”狼燁有些慌張的鬆開了手,他怎麽忘記了自己的手勁,看到她手腕上一圈烏青,他懊惱。
“沫沫,你說你不能跟我成婚?”鈔票淚眼婆娑,為什麽?她就是生活在單親家庭,媽媽的辛苦她看在眼中。為什麽?“沫沫,我從來都沒有想過以後會怎樣。”
她從來都沒有想過以後會怎樣?她隻知道她喜歡沫沫,她的視線因為他而轉動,因為他,她學會了思念。沒有他在身邊,她會覺得世界變的空曠。
“票子,我會給你所有的幸福。我能許你生生世世的真心。”他能已整個狼族起誓,如若鈔票跟他離開,今生今世生生世世必不負她。
鈔票搖頭,“沫沫,我從來都沒有想過以後會怎樣?”
為什麽說不能成婚?他的家族不允許嗎?還是.……
“票子,你跟我走。我答應你隻要你想回來,我可以陪你回來。”
鈔票依舊搖頭,淚水紛飛。“不,我不走。”
“票子。”狼燁心中泛著酸澀,“是因為不能成婚嗎?”
“沫沫,你為什麽這樣說?是因為你的家族嗎?”鈔票恍惚之間想起了,白念曾經叫他少爺,那麽他的家族不允許嗎?她知道以現在的年紀談論這個還太早,但是,她不能容許,她不能接受。她是那麽單純而執著的眷戀,她不能容許藏起來的愛情。
“成婚對你來說就有那麽重要嗎?”比他還要重要嗎?他都許她生生世世的真心了,難道比不上那個狼後的位置嗎?他輕蔑的揚起唇角,票子,難道是我看錯你了嗎?
鈔票沒有錯過他的任何的一個細微的表情,他的笑刺痛了她的心,擾亂了她所有的思緒。她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她看見她喜歡的男人在輕蔑的笑。
“沫沫,我不強求。隻當我沒遇見過你。”她淚如雨下,她從來都不知道他有個怎樣的家族,她從來都不曾真正的了解過他。既然他選擇了家族,那麽她對他.……一切都回歸原點吧!
十八歲的雨季,她錯了……
她真心真意,全心全意想要守護一個人的時候,那個人跟她有跨不過去的鴻溝。
他要她拋棄所有跟他走,許她生生世世愛戀。但是他給不了那一紙婚書,她是單親家庭,她知道那代表了什麽。
媽媽很苦,她不能因為自己的自私,讓孩子失去爸爸.……
生生世世又怎樣?她從來都沒想過生生世世,那太長,太遙遠。她隻求今生今世得一心人,白發齊眉看日出日落。
“票子.……”他亦無語。她不該如此看重一個虛位,放棄他。
“再見!”她也有她的高傲,也有她的執著。即使會傷的遍體鱗傷,即使她的心痛的無法呼吸。
“再見.……”狼燁任由鈔票與自己錯身而過。閉上眼睛,平複自己的情緒。她的潸然淚下牽扯了他所有思緒,所有的過往都在腦海中流逝。他要是抓不住她的手,那麽,再相見他們就不能回頭了。
“票子,跟我走。”他拉住她的手,輕顫從她的手傳遞到他的指尖。
“不。”鈔票拂去他有點冰冷的手,她要的不能實現,牽扯已經是強求。她不想在若幹年以後會恨他。既然她無法做到,那就隻好.……“祝你,開心。”
她走了,帶起他身邊的一陣風,直直的刮進他的心中,冰冷了他幾千年唯一動過一次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