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你是我的小怪物
沒過多久的時間，外麵就一片安靜。原本剛入冬的天氣，被鈔票隨口提議的餿主意，硬生生的降了一場大雪。
歐陽睿被鈔甲潑了一盆水之後灰溜溜的離開，隻是這雪還是斷斷續續的飄著，洋洋灑灑的好不冷清。
有些人在身邊的時候覺得煩，覺得有跟沒有一樣。而不在身邊的時候總是會覺得少了什麽。鈔票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想著這話是從自哪位前輩的口，太有道理了。
十二年來，秦沫就像是她的書包一般，除了形影不離就是知道他在什麽地方。現在.……鈔票再一個側翻，撲通一聲，華麗麗的從床上摔倒地板上。她赤牙咧嘴的扶著床邊起來，“秦沫，你這混蛋，你到底死哪去了？”
越想越睡不著，於是鈔票做了一件意料之中，情理之外的事情。她躡手躡腳的穿上厚厚的羽絨服，極度的發揮了她有史以來最小心的樣子，關好房門，賊溜溜的就出了家門。
明知道秦沫如果回來了定是會來找自己的，可秦沫一聲不響的離開一個多月了，鈔票的心底跟貓兒撓一般。
“沫沫，沫沫，你在家嗎？”原就是意料之中的事，被證實了秦沫真的還沒有回來，鈔票的心還是不著痕跡的空了。
熟悉的院子，熟悉的石榴樹，還有.……一種莫名的傷感就湧上心頭。
她明明就不是個愛哭的人，可為什麽想起他的不告而別心裏總是澀澀的，鼻子酸酸的？想起之前她還來這裏偷偷的查看氣球，而此時的氣球早就落滿了雪花。
鈔票對著自己的手哈了一口氣，雖說是人工降雪，可是氣溫還是降了，有點冷！回頭看空曠的院子裏隻有自己踩過的腳印，種種都在提醒自己想念的那個人真的是已經走了，而且，他還沒有跟自己告別。
“沫沫，你這個混蛋，至少，至少我們是青梅竹馬。你要走怎麽都不知道跟我說一聲的？害我，害我，每天都覺得你回來了，然後傻傻的才發覺你根本就已經走了。”
是什麽迷糊了眼睛，模糊了世界？
鈔票氣憤的踹了一腳白皚皚的雪，白雪上清晰的複印了她鞋底的紋路。心中的失落加上被拋棄的感觸讓她愈發的不能控製自己，彎腰抓起一把雪就甩到了秦沫家的玻璃窗上。
雪花四濺，玻璃窗上留下一朵潔白的菊花。
鈔票像是受到鼓舞一般，接二連三的往玻璃窗上甩雪球。
雪停了，徒留鈔票一臉狼狽的站在院子裏，四周的雪都被她抓的淩亂不堪。累了，也明白了，突然之間，鈔甲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迷途的孩子，找不到方向。她跪坐在雪地之中，十二年前秦沫突然的出現，帶給她許多的歡樂，陪她玩，陪她鬧，陪她瘋，陪她笑。
十二年後秦沫突然走了，留給她的是空蕩蕩的心。
“票子，你哭了？”
冰涼的手指觸過臉頰，引起鈔票一陣寒顫。
“票子，我可以認為你是想我了嗎？”
“沫沫？”
“嗯！”
“沫沫？！”
“嗯！”
鈔票激動的轉身抱住了秦沫的身子，雖然由於身高問題，她隻能抱住他的腰部。“沫沫，沫沫，我還以為你走了呢！”
秦沫的心暮的被這句話牽扯的一疼，她以為自己走了，然後跪坐在自己門前哭了？秦沫的收斂了微揚的嘴角，換上憐惜與寵溺：“傻孩子，我沒走。”
“你說你沒走就沒走嗎？好好的突然就消失一個多月，我要是消失一個多月你急不急？你急不急？”鈔票狠狠的在秦沫的身上抹了抹，“沫沫，沫沫，我還以為你死了呢！你上哪去了？你就算是死了也要跟我說一聲啊！”
“票子，你這是希望我別回來了？還是怨我走了一個多月沒跟你說啊？”秦沫好笑的看到自家玻璃窗上的一片狼藉，“還有，你準備砸了我家的玻璃？那我回來住哪？”
“呃！！！”鈔票語頓，她剛才怎麽就去砸沫沫家的玻璃窗了？萬一砸碎了.……不對！明明是秦沫不回來了，所以她才砸的。
“看，都砸碎了！”
“誰說的，明明.……呃！！那個，那個.……剛才都還好好的啊！”鈔票詫異的看到剛才還一片狼藉的玻璃窗現在已經粉身碎骨了。
“你看，你都砸爛完了！今晚我家要是進小偷怎麽辦？”秦沫用手指戳戳鈔票的腦門，“你這壞孩子，你好好的砸我家的窗幹嘛？”
“還不是因為你不見了嘛！”鈔票低喃。
“我才回去一個月，你就砸了我家窗，那萬一我回去半年，你是不是要把我家移為平地了？”嗯！用手戳她腦門的感覺真好！秦沫繼續用手指點點鈔票的額頭，“你說，你是不是要把我家給端了啊？虧我們還是青梅竹馬了。我沒在家，你不幫我看家就算了，還砸我家！”
呃！貌似真的是她錯了……
“票子，你必須要補償我的損失。”|
“哦！.……幹嘛？你臉上沒有髒東西啊！”鈔票莫名的看著秦沫彎下腰指指自己的臉頰！鈔票用手去彈了一下：“不錯，彈性挺好！你用哪種洗麵奶的？”
聞言，秦沫的臉在瞬間就變黑了。抬起鈔票的小臉，未防她的小嘴再說出什麽奇怪的話，匆匆的覆了上去。
柔軟的感覺，還有屬於她一個人的味道。
鈔票，你是我幾千年來見到的一個奇跡。
“傻瓜！你不會用鼻子呼吸嗎？”秦沫臉色很不好，非常的不好，這女人竟然暈過去了！見過傻的，沒見過這麽傻的！
“唔！我，我怎麽了？”剛才，剛才她記得她去彈了秦沫的臉，然後呢？然後發生什麽事了？
秦沫饒有興趣的看鈔票一臉傻傻的樣子，食指擦過剛才品嚐過的唇上。“唔！票子，你屬狗的嗎？”
“你好好的摸我的醉幹嘛？呸呸……你上廁所後洗手沒有啊？”
“票子，”秦沫無奈，他的這個奇跡算是怎麽回事？單細胞？粗線條？還是三魂六魄不全？能不能這麽破壞氣氛？饒他是活了幾千年的狼少主殿下也忍不住扶額喊天。
“呸呸呸！難道說你真的沒洗手？.……唔.……”
“你再多說一句試試？”秦沫擺上你再破壞氣氛，我就再親你一次的陣勢。
鈔票的臉簌的就紅了，剛才還環在秦沫腰間的手也在瞬間縮了回去。眨巴眨巴她大大的眼睛，剛才，剛才，秦沫，他，她，他們.……那個，那個.……鈔票用手堵住了自己的嘴巴。
比起之前她喋喋不休的樣子，他還是比較滿意現在的。
“乖！”秦沫揉揉鈔票的頭頂，然後理直氣壯的說，“今晚就陪我守夜吧！”
“我，我要回家！”說完，鈔票飛速的堵住自己的嘴巴，徒留大大的眼睛在外麵。無辜的樣子就像是流浪小狗。
“票子，”秦沫撇開了視線，他怕再多看一眼，他會笑出聲來，“是你砸了我家的窗戶，你要負責。”
鈔票還來不及再說拒絕的話，就被秦沫半拉半拖的弄進了房間。
“票子，你可以把手拿下來了。”
鈔票搖頭。
“票子~~”
“你，你不能再咬我！”
秦沫作了幾次深呼吸之後，再三的告訴自己，他堂堂狼少主殿下無需跟鈔票這凡人計較。“你可以把手拿下來了。”
“哦！好！”鈔票聽話的放下手，目光開始巡視今晚能睡在哪？“沫沫，你家沒有被子？”
“有，但是我不知道放哪了。白靈，她明天才能回來。”秦沫隨口回答。
他們去找無心道人詢問清若的下落，那是他上天入地查了幾千年的時間，終於查到清若與靈石之間有那麽一丁點的源於。所以他欲娶她為狼後。可那個女人竟然還未來得及跟他見上一麵就下凡曆劫，不知是碰巧還是有意，此番無心道人亦是外出未歸。
原本他打算等到無心道人回來，非查出清若在哪不可。哪怕她是凡人之身，他亦有辦法讓她提前回來。
可他才等沒多久的時間，感知到鈔票出現在自家的院子裏。心中牽掛，所以用最快的速度趕回來。至於白靈，則是留在那裏靜候無心道人回來。
“那我睡哪？”
“過來，靠著我睡。”
“什麽？”鈔票抱緊了自己的雙臂，一副你想怎樣的表情。
秦沫用眼神掃視過鈔票的某個部位，“放心，我對發育不好的小孩子沒情趣。”
“你，你才發育不好。”鈔票再一次臉紅，訕訕的收了自己的姿勢，慢悠悠的靠坐在秦沫的身邊。“我隻是冷好不好？”
某人很不給麵子的輕笑，惹的鈔票又一陣手足無措，“那個，那啥，沫沫，別笑了。再笑，我，我不要你了。”
“好好好！我不笑。”說是不笑，實際眼角眉梢無一不是歡樂的樣子。
“沫沫，給我唱首歌吧！”
“什麽？你想聽什麽？”
“最近特紅的那首吧！海綿寶寶！”
“換首！”要命，叫他唱那個歌。被藏在外邊的白靈聽到，他少主殿下的麵子往哪擱？
“不嘛！就要聽這首。沫沫，沫沫，小沫沫……”
“咳咳！我隻唱一次，”秦沫提高警惕，察覺到四處並沒有其他人之後才輕輕的開口：“我喜歡你冷冷態度，麵對我的小招數，喜歡你說話語速，陪你逛街買衣服.……你是我的小笨豬，眼睛大大傻又糊塗……”
“沫沫，這歌詞不是這樣的。”是這樣唱的嗎？不是吧！
“想不想聽？想聽就閉嘴！”
“你是我的小怪物，麵對我的小糊塗，眼睛眨巴在裝無辜，哭過之後醜的像隻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