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在廁所吃了什麽
歐陽睿對風向陽做了小動作之後,用課本擋住風向陽的那邊,然後偷偷的跟鈔票比手勢,指指風向陽那邊的位置又指指自己。
鈔票這一合計,估摸著歐陽睿的意思是讓自己跟風向陽說這個紙團是給他的。目光迎上風向陽,剛好看到他打開了紙團,當下就激動的點點頭——紙團是給歐陽的!
風向陽從來都沒想過鈔票會莫名其妙的跟自己說這三個字,在歐陽睿眼神的示意下,他又打開了第二個紙團:你別誤會。我愛你是口頭禪!”
歐陽睿笑的無比的歡暢,而窗外的鈔票也是一臉無辜的陪笑。風向陽唰的就白了一張帥氣的臉,將紙團狠狠的揉回球狀,一人一個堵了他們兩人的嘴!
鈔票笑不出來了,因為她想著那個紙團,所以她是很努力的站在那裏陪笑,樂嗬嗬的長大了嘴巴。而風向陽飛過來的紙團直接的滑入肚子裏,她的胃裏本來就夠撐。
鈔票摳了幾次都沒有把紙團摳出來,難受的蹲回到地上。混黑幫的就是不一樣,她也是不小心的好不好?就算是她把紙團給丟錯了,那也不能直接往她嘴裏丟啊!
歐陽睿無所謂的把嘴裏的紙團給摳了出來,拿出自備的飲料爽快的漱口,然後就跟打了雞血似的樂個不停。
風向陽則是臭了臉,收拾了課本。當著曆史老師的麵,就大搖大擺的走出教室。在路過鈔票的時候也不管她願不願意直接用手提了她的後領,如提超市購物袋一般,將她拖著離開。留下目瞪口呆的曆史老師跟所有的同班同學,唯有歐陽睿眸中帶著笑意。風向陽,你也不是特別的冷血!
“你幹嘛?幹嘛啊?”鈔票慌了,她怕他看她時的眼神,她怕他提著自己後領的手。
“閉嘴!”短暫的兩個字,因為帶了怒意,成功的讓鈔票不再囔囔。
鈔票感覺到風向陽提著自己在爬樓梯,而且還是往教學樓的頂樓而去。後頸冷的讓她想要哭,她不就是失誤將給歐陽睿的紙團丟給他了嗎?他就生氣成這樣?
雖然他的表情跟平時沒多大的變化,但是鈔票清楚的感受到,他,正怒火中燒!
“啊!”鈔票尖叫了一聲。風向陽提著她的後領,將她半個身體懸空在頂樓的護欄外。他想幹什麽?
鈔票突然想起學校對風向陽的評價——有錢沒命花!說她沒骨氣也好,說她丟人也好。鈔票先在隻知道自己嚇的直哆嗦,“風向陽,阿風,別,別把我丟下去。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好玩嗎?”風向陽冷冷的開口。
鈔票不知道他指的是自己跟歐陽睿丟紙條好玩?還是他把自己半個身子懸空好玩?
該死的好玩!她現在不覺得有什麽是好玩的。
如果她的衣服承受不了她的體重,如果風向陽抓不住她的衣服。她鈔票是徹底的玩完了,不是好玩。
“不好玩,不好玩。阿風,你把我弄回去。我怕!”鈔票努力的讓自己看上去更可憐一些,雖然她現在已經夠可憐了。
“還玩嗎?”
“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玩了。”鈔票搖頭,視線已經開始變的模糊。樓底下已經聚集了很多的人在觀看,猛然間鈔票又想起風向陽他是鬼泣的少主。
這是什麽概念?
鬼泣是A市黑幫裏麵的老大,而風向陽是少主。
這個概念就是,不管風向陽今天是失手還是故意把她丟下去。她就像是被他踩死的一隻螞蟻一樣,誰都不敢幫她出頭。也不知道為什麽,在這個時刻,鈔票腦海中出現了秦沫的身影。
“風向陽,你在幹什麽?”歐陽睿用腳踢開了房頂的門。“把她弄回來。”
“歐陽,救命啊!”鈔票不敢亂動,秦沫不知道哪去了,現在能救她的隻有歐陽睿了。“歐陽,救命啊!我怕!”
“再有一次,我就把你丟下去。記住沒有?”
“記住了,記住了。”鈔票忙不迭的點頭,雖然她的點頭旁人隻能看到她在輕微的動,但是她確實很努力的在點頭。
風向陽將鈔票丟回到樓頂,整個過程中,鈔票就像個沙袋一樣。
“票子,沒事了。沒事了。”
等鈔票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覺自己正緊緊的拽著歐陽睿的衣服,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歐陽,歐陽,我怕!我真的怕。”
她不是聖人,她隻是比別人神經粗了點,比別人更愛闖禍了點。
“好了,好了。不怕了,不怕了。”歐陽睿安撫的拍著鈔票的背部,他有些後悔自己的惡作劇。畢竟,鈔票她也是一個女孩。
最讓他出乎意料的是風向陽的怒氣,他不是千年不變的冷麵嗎?竟然會因為這幾句話就這樣恐嚇鈔票。看來,以後的高中生涯應該不會很無聊了。
“鈔票,你沒事吧?嚇死我了。”
“姐姐,姐姐,他,他很凶。”鈔票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家人,把自己的腦袋從歐陽睿的懷裏挪到了鈔甲的懷裏。
“你,是她的姐姐?”風向陽不確定的看著眼前幾乎相似的兩人,他轉學到這也有半年了,他怎麽就不知道鈔票還有個姐姐?
其實這些都要歸源於很早以前,鈔甲一直都是班級裏麵名列前茅的優才生,而鈔票一直都是倒數第二的孩子。用她的話說,她才不喜歡做墊底的。所以她很,努力的讓自己各項成績都保持在倒數第二的位置上。
果然有些人二久了,就會比任何人都二。
這是鈔甲給鈔票的評價。
時間久了,兩人就自然而然的分班,鈔甲所在的班級一直都是年級段讀書最好的班級,鈔票所在的一直都是以玩樂為主的班級。
再加上兩人的行事作風,穿著打扮,包括上學的時間都不一樣。所以整個學校幾乎沒人知道她們是雙胞胎這個很容易發現的事實。
今天要不是風向陽把鈔票懸空掛在樓頂,鈔甲也不會因為擔心鈔票而出現在這裏了。
“沒事吧?沒事就回去。馬上就要上課了。”鈔甲檢查了下鈔票的身子,沒有任何受傷的地方。馬上就恢複了與以前照麵時一樣的表情。
鈔甲來了,鈔甲走了。短短的一分鍾的時間。
最後歐陽睿拖著鈔票下樓梯的時候,才想起那個自稱是鈔票姐姐的女孩竟然無視了自己。從頭到尾,徹底的無視他的存在。
感到鬱悶之餘,看看有氣無力像霜打癟的茄子似的鈔票。歐陽睿嘴角扯起一個弧度,他想他應該能理解了。
先是吃的太多,後是被老師罰站,中間還吞了風向陽丟進嘴裏的一個紙團,後來她還經曆生死一線的恐嚇。
直到現在鈔票才有時間顧及到自己疼的厲害的肚子,她悲劇的感覺到自己可能是要拉肚子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鈔票也不知道是蹲了多久,隻覺得自己的腳都快軟到直接掉廁所了。終於鈔票扶著廁所的門搖搖晃晃的出來。她把多餘的食物給拉了出來,把紙團也給吐了出來。
“嗝!”鈔票一邊埋怨風向陽是個混蛋,一邊拍著自己的胸口打嗝!終於是順暢多了!以後她一定要牢牢地記住,她的胃除了不吃會難受,吃多了也會很難受的。以後她還要牢牢的記住,風向陽不是不能惹,是根本不能接觸。
“票子,你終於舍得從廁所裏麵出來了?”前麵懶散的斜靠在通道上,似笑非笑看著自己,嘴裏還說著什麽的人不是秦沫又是誰?
鈔票像是共產黨終於找到自己的組織一般,飛一般的跑過去,跳進秦沫的懷裏:“你哪去了?我還以為你死了呢?你哪去了?死沫沫,壞沫沫!”
秦沫二丈和尚摸不著頭的由著鈔票緊緊的圈住自己的脖子,他才出去那麽一會兒,她就想他了?但是,憑著這麽多年他對她的了解,他有點懷疑。
“票子,你再用點力。我就被你給掐死了。”
“沫沫,沫沫。你不在,我差點就被風向陽從樓頂給丟下去。我差點就見不到你了。”
“那多好啊!以後每年的今天我去給你掃墓。你看你比較喜歡什麽顏色的菊花?”秦沫輕描淡寫的說著,眸中不著痕跡的閃過一絲狠厲。很好!有人可以讓他運動運動了。
鈔票瞪圓了眼睛,一把就推開秦沫的懷抱,右手食指直戳秦沫的鼻尖:“好小子,我終於看清你的真麵目了。虧我還跟你青梅竹馬,你小子竟然一點都不可憐我的遭遇。”
“青梅竹馬?”秦沫用手握住戳著自己鼻子的手,一把將鈔票攬進自己的保護範圍之內,居高臨下的問道:“那你是青梅還是我是青梅?”
“啥?”
“你不是說青梅竹馬嗎?”
“呃……應該我叫青梅,然後你是竹馬。”
“為什麽啊?”
“你能騎在我背上嗎?”
“.……”
“沫沫,你去哪了?我找你好久了,都沒有找到你。”
秦沫抽抽嘴角,她找他?她確定她找過?還是在班級裏麵找?“票子,你剛才好像很享受。”
“嗯!”吃多了的拉出來了,不能吃的吐出來了。她現在感覺非常良好!
“你在廁所裏吃了什麽?”
“啥?”
“那你還一副吃飽喝足很痛快的樣子,一邊走一邊打飽嗝。”秦沫湊近鈔票使勁的吸吸鼻子,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票子,你屬狗的?在廁所裏麵吃飽喝足了出來打飽嗝?”
“秦~~沫~~~你才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