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預言，好的不靈壞的靈
連親身經曆過海盜窩事件的暴熊都看不出什麽毛病來，更別說機械人大柱指揮官。
這支地獄艦隊確實就是李默現場收編海盜組建的，沒有人能看出地獄艦隊的真正姿態，畢竟他們還沒和聯邦艦隊有過任何聯係，就算真的聯合機械人去攻打科斯塔星也不是不可以。
莊妮的談判表現虛虛實實，更加堅定了大柱的信心，認為這個“地獄之門”組織確實有合作的必要。
它還認為這是人類一個剛剛由暗處走向明處的組織，需要大量資源和戰艦。
所以在看過這邊星空中的艦隊即時影像後，它答應了莊妮的要求，決定將一艘雙子星戰艦的等離子炮拆下來預支給莊妮。
當然它也不是毫無保留地相信莊妮，它有自己的想法……
“我們還在邊緣外的黑暗宇宙中考察環境，兩天後返回時開始行動！”
機械人大柱最後這樣說。
……
李默對莊妮提出一些訓練要求，道：
“我們還有時間，從這裏去科斯塔星有三個多小時航程，可以先進行一兩次集訓！”
“雖然這些海盜都該死，但他們死了也代表艦隊的損失。既然我們已經掌握了這支艦隊，可以好好經營下去，讓它不斷壯大，為我們做更多事！”
“組織你的手下製定訓練方案，設定假想敵和戰鬥強度，從艦隊配合到時間點的掌握……至於聯邦艦隊，我會用預言筆記讓他們出現！”
莊妮現在也是越來越有感覺，漸漸進入了李默為她設計的角色。
她恭敬地行禮，說道：“遵從您的意誌，偉大的李默！”
預言筆記她早已看到過，就放在駕駛艙的櫃子裏，裏邊還堆滿了電漿手槍和匕首、懷表之類的戰利品，都是李默吞噬海盜屍體後特意留下。
她也聽麗和珍妮說過預言成真遇到雪魔狼的經曆，在通知四個艦隊指揮官和作戰參謀人員製定訓練方案後，就很期待地拿出筆記本。
這時，珍妮抱著盼盼上來駕駛艙玩，聽說要預言，她連忙大聲叫喚麗。
結果片刻後，所有船員都跑來了，連擴大數倍後的駕駛艙都容不下這麽多人。
……
筆記本上，關於尋找卷軸的啟示已經消失。
“還是先試試變成人的預言吧！”
李默之前一直要保持靈力值，不敢輕易嚐試，現在可以試試了。
他凝神在筆記本上，準備顯聖。
“你們掌控了一支由海盜船組建的地獄艦隊，就在你們準備展開訓練時，李默突然以人類的真實形態現身……”
這個預言的念頭剛升起，李默突然有一種頭要炸開的感覺，這種感覺阻止他繼續進行預言，即便他拚命忍受這種感覺，念頭也無法繼續下去。
隻要他停止這種嚐試，爆頭的感覺就會立即消失。
果然不行麽？
李默想了想，開始嚐試其它方式：
“你們掌控了一支由海盜船組建的地獄艦隊，就在你們準備展開訓練時，飛船分化出部分船體變成李默的人類形態……”
“你們掌控了一支由海盜船組建的地獄艦隊，就在你們準備展開訓練時，李默擁有了在人前顯形的能力……”
“你們掌控了一支由海盜船組建的地獄艦隊，就在你們準備展開訓練時，太空中漂來一條破船，船上運載著大量物資和火炮炮彈……”
……
在眾人肅穆的期待中，李默進行了大量預言嚐試。
無一例外的，他不是被爆頭感強行停止念頭就是筆記本毫無反應，他的靈力也沒有消耗。
最後他得出結論，不能為自己預言，也不能直接為別人預言獲得某些好處，他隻能應別人的請求，預言某些不離譜的事件發生。
或許正如麗所說，不能不勞而獲，任何收獲都需要付出。
而且，他不能主動預言，必須有人請求預言時，他的預言才會生效。
最後就是，好的不靈壞的靈……
李默告訴眾人需要他們先提出請求後，麗請求道：
“偉大的李默，請給我們一個好的預言吧！”
然後李默多次嚐試，反複設計，成功地在筆記本上顯示：
“你們掌控了一支由海盜船組建的地獄艦隊，就在你們準備展開訓練時，附近的聯邦艦隊找到了你們。貪婪的指揮官意圖掌控你們的艦隊，要求你們服從指揮、共同打擊機械族。為了大義，你不得不交出了艦隊的指揮權！”
已經超過7000點的靈力值一泄如注，李默瞬間有種被掏空的感覺，昏昏沉沉異常難受。船上也開始出現一絲腐朽的氣息，船體暗淡無華。
他無奈的想：“原來不管我有多少靈力，隻要預言成功，必定要消耗一空……”
……
“啊，這……”
眾人整齊地傻眼，這算什麽好預言？
“我們必須交出艦隊嗎？”
麗鼓著嘴巴，眼眶裏有淚珠滾動。
莊妮沉默，片刻後說道：“偉大的李默既然如此預言，必定另有安排，我們照做就行！”
“嗯，你們設法說服對方靠近我。莊妮，聯係路易斯，讓他組織船上的獲救者向我禮讚……”
李默強撐著說。
路易斯已經駕駛大船離開，前往麗名下的明珠星，正處於二元時空航行狀態。
接到莊妮的通信請求時，他已經將駕駛工作交給兩名助手，正打算好好睡一覺。
“老師，偉大的李默說，盡量多組織那些獲救者進行禮讚和祈禱，有助於他們盡快恢複健康的心理狀態。他們脫離苦難已經過去一天多，這時候最容易重新出現悲哀、憂慮等消極情緒，是時候進行這項工作了！”
這些是李默的原話，莊妮認真地轉述。
路易斯若有所思，說道：“我明白了，信仰的力量是偉大的，讓他們重新樹立起信仰，確實能幫助他們回歸積極的人生觀！”
“讓我想想，這種事羅爾是怎麽做的……”
路易斯回想羅爾在開導這些人時的狂熱和虔誠，很快有了一些收獲。
於是他打開船上的廣播係統，說道：
“孩子們，偉大的李默一直在注視著我們，衪察覺到你們中有些人產生了消極的情緒，沉浸在過往的不幸和悲傷，對未來感到憂慮和彷徨。現在請大家就近集中到開闊的場所，一起向偉大的李默祈禱吧！”
近萬人從居所裏走出，集中到開闊之地。
脫離苦海後，即將回歸人類社會，他們中確實有很多人在自憐自艾，對未來充滿悲觀和彷徨，情緒非常消極，有人甚至產生了輕生的念頭。
聽到路易斯的話，他們想起那位神袛般的存在，突然感覺灰暗中出現一線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