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一次炮戰
第一次船員會議結束後，路易斯正式離開幽靈船。
“神船啊，偉大的李默！”
路易斯帶上所有獲救者進行告別式膜拜。
他看到了幽靈船上的變化，知道莊妮在船上不會受什麽委屈。
並且，李默坦言不會限製莊妮下船。
所以他真誠地禮讚：
“您將我們救贖，從黑暗的深淵引回光明！您的偉大、仁慈將被我們銘記、傳頌！不管世人如何誹謗，我們都會堅定信念，頌您的名，直至永恒……”
“讚美你，偉大的李默……”
“每個人心裏都有一根神棍！”李默心想，坦然接受他們的讚美。
靈力值繼續提升到1396點，彌補了因為加裝火炮造成的掌控力不足。
隨後路易斯駕駛大船帶人離開。
李默仍停泊在大船的駕駛室上，隨船護送。
他喜歡上了這裏的海盜，不會反抗，像韭菜般任由他收割，所以決定送走路易斯後還要回來繼續刷。
“對於好人，我是神船；對壞人我就是幽靈船！定個出道的小目標，消滅這裏的海盜，救贖所有人，把船體擴大到百米以上……”
隕石群的間隙大小不一，雜亂而沒有規律。
絕對的黑暗和混亂的磁場，導致不熟悉環境的人在其中航行時更多的需要依靠太空探照燈進行光學觀測，非常容易迷失方向。
隻有長期混跡在隕石帶、經驗豐富的老海盜才能記得一部分隕石的形態分布和變化，並以它們為路標辨認方向。
所以，每個老海盜的路線都不一樣, 因為他們記住的路標不同, 隕石的位移也會讓他們的路線隨時改變。
路易斯自然不熟悉路線，隻能憑感覺把握離開隕石帶的方向。
這裏是一片隕石密集區, 連經驗豐富的老海盜也會提前避開，不敢輕易深入。一旦深入，就隻能徹底靠肉眼看路了，像沒頭蒼蠅般亂轉。
路易斯不知深淺, 以為穿透過去就行, 於是一頭撞了進來。
太空雷達被密集的隕石幹擾，反饋回來的信號非常弱，任何角度都隻能生成灰暗的畫麵。根據反饋信號的時間長短，畫麵上淺色區代表還有前進的空間。
但當他們繼續前進後, 很快就被別的隕石擋住變成深色區, 隻能繼續繞。
這種狀態不斷重複，他很快失去了方向。
又連續繞過兩塊隕石後，路易斯憑印象“修正”方向, 結果進入一條越走越窄的間隙。
大船的巨型探照燈如利劍穿透太空，落在遠方的隕石上。
路易斯手心冒汗，小心翼翼地控製飛船緩緩滑行。
這種環境非常凶險，萬一兩塊隕石剛好受到其它隕石碰撞發生位移，結果可能就是把他們夾成微不足道的宇宙塵埃。
“路易斯，前方沒路了，往上走吧，否則你會鑽入死胡同！”
李默震動出聲音提醒。
他能看到隕石的形態, 而且因為輻射的反饋, 不隻是能看到正麵，仿佛視線能拐彎般連側麵也看到一部分。
有尹玉熙的記憶力增益, 李默很快記住了一部分隕石, 能夠大致把握當前的方向。即便如此，他們也偏離了剛出發的方向, 而且偏離的幅度越來越大。
李默不時出聲提醒, 他們仍用了三個多小時才脫離了這個隕石密集區。
……
“看那條大船, 好像是黑獄海盜團的旗艦……”
李默捅了海盜窩後, 隕石帶散布著許多海盜船，暫時還沒去二號隕石據點。
有海盜發現了路易斯駕駛的大船, 太空雷達勾勒出大船的基本造型。
“造型很像……駕駛室那裏有點怪異，像另有一條小飛船停泊在上麵……誰敢把船停在威爾遜的頭頂上呢, 他的那些繼承人也沒這個膽吧？”
“真是奇怪啊，五大旗艦已經許多年不升空，難道連他們也被幽靈船嚇出來了，可是他們怎麽從隕石密集區出來？”
這條海盜船跑得早，還不知道一號據點已經跑空了，轉移去了二號據點。
“幹，你提到了幽靈船……威爾遜頭頂的那條不會就是它吧？”
“……你特麽想象力很嚇人，幽靈船控製了那條大船……還真有可能！”
“連黑獄都淪陷了麽？幸好我們離開得早……擦，快走啊, 還留在這裏幹什麽！”
這是一條四十幾米長的海盜船，全封閉造型像一條大頭魚, 就在路易斯前方十幾公裏遊弋。
看到幽靈船“控製”著大船往這邊飛來，海盜們嚇得魂飛魄散，掉頭就跑。
路易斯也看到了海盜船, 他被囚禁兩年多，吃的苦頭不少，心裏對海盜充滿厭惡。如今有船有炮, 他追上去對著那條海盜船就來了一發。
炮彈落空，路易斯畢竟不是專業打炮的料。
“它在攻擊我們！”
海盜中有人尖叫。
大船上的火炮口徑大，要是挨上一發，他們這種小船會直接炸碎。
“注意規避，還擊，還擊……”
“不能還擊，會引來幽靈船報複的！”
“去你娘的報複，它都在攻擊我們了，必須還擊！”
“對，死就死吧，和它拚了。大不了以後一發現它就跑……”
兔子被逼急了還咬人呢。
“咣……轟！”
海盜仗著船小靈活，還了路易斯一發, 炮彈在三層側甲板上炸開。
大船就像巔峰期的泰森欺負剛出生的嬰兒, 30公分厚的裝甲完全免疫了海盜的小口徑炮彈。
“咣……”
路易斯繼續開炮，仍然落空。
他要駕駛飛船, 還要打炮, 準頭差得可憐，彈道和目標偏離了幾百米。看上去，他發泄的成分居多。
“哈哈哈它打不中我們，好菜的對手！”
海盜猖狂大笑，接連開炮還擊，炮炮不落空。
幾百米的大船，機動又差，他們借助太空雷達鎖定，太好預判了。
……
李默的船上，第一次派對正在進行。
羅爾左手端著紅酒，右手拿著麻辣雞腿漢堡，正認真聽宋真真傾訴不幸。
才八歲大的尹玉熙被麗和珍妮拉著不斷考驗她的記憶力。
鮑德森和瑪麗亞湊成一組在交談，莊妮和嘉莉湊成另一組端著紅酒輕呡。
就在這時，李默在船艙裏震動出聲音：
“發現海盜船，準備戰鬥！”
船艙裏一靜。
黑姑娘嘉莉率先回應道：“是！”
然後快步衝向駕駛室。
李默的船一開始太小，沒有火控雷達係統，拆裝鬣狗的火炮時才拆裝了兩套過來，其中一套就裝在駕駛室頂部，火器控製台也裝在駕駛室裏。
莊妮緊隨其後，也上了駕駛室，坐在駕駛座快速操作起來。
因為在拆裝火炮和火控係統時，愛玩的麗一直嚷嚷要打炮，她的代理船長職務被李默一擼到底，降職為船員，由莊妮正式擔任船長。
“我也要打炮我也要打炮……”
麗丟下尹玉熙，追上去占領一組火炮控製台。
李默也想打炮……
“接下來，我會向你們展示戰鬥的藝術，你們好好學習！”
他不等莊妮駕駛，自己飛離大船，衝向海盜。
聽李默說要行動，包括莊妮在內，船員們立即虔誠祈禱。
這麽做，他們突然就有了一種強烈的參與感和榮耀感……
……
海盜船各種風騷走位，戲弄式轟炸路易斯。
“啊……幽靈船衝過來了，它放棄了笨拙的大船！”觀察員驚呼。
“幽靈打炮不行，別讓它靠近就行，你忘了它之前殺人都需要降落到目標的船上嗎！”
海盜船長淡定地說。
自從開打之後，他對幽靈船的恐懼淡化了許多，認為已經掌握了應對的辦法——就是不讓幽靈船接近，一發現就跑……
海盜船漂移，打算繼續開炮。
剛才打的是幽靈船的“傀儡”大船，現在他們準備炮擊幽靈船本體。
李默將速度開到最大，他感受到了鮑德森的速度增益，以及莊妮在技術層麵的增益帶來的性能提升，比理論速度提高了15%。
“這樣的速度和靈活性仍不如海盜船，對方至少是第三代的動力技術！”
李默對比海盜船的機動表現，得出如此結論。
他控製船體如身體，反應速度彌補了靈活性，在海盜船漂移時直線追擊拉近了幾公裏，果斷瞄準開炮。
船頭甲板炮、船頭底艙炮和側炮同時轉動。
李默全身每一寸都是雷達，還是實景雷達，瞄得準不準他比誰都清楚。
嘉莉的打炮技能，也為他提供了一些這方麵的增益。
“咣咣咣……”
三炮齊發，炮彈飛向他預判的著彈點。
看上去就如海盜船自己送上去挨炸一般，三發炮彈不分先後落在海盜船上。
“轟……”
優質輕合金裝甲扛下了爆炸力，隻是被炸得扭曲變形。
海盜船在爆炸力量下翻滾，船艙裏各種報警聲大作。
飛船的重力場自成一體，不管船體如何翻滾，內部也隻是覺得船外天旋地轉而已，人和物品都不會摔著。
但飛船會因此亂了方向，失去自己的機動節奏，反應不夠快的會非常被動。
“我幹，是誰說幽靈不會打炮的？”
海盜船長脫口大罵。
手下一名海盜弱弱地提醒：“船長，是您說的！”
“什麽，是你說的？我特麽踢死你！”
船長一腳踢在手下身上。
“火炮威力太小了，下次找一門電漿炮或者光子炮裝上！”
李默看出了火炮的局限性。
雖然這些新式火炮和炮彈因為應用了新式火藥，彈頭速度和爆炸威力都遠非地球時代的火炮可以相提並論，但飛船的新式合金甲板也很扛揍，除非裝備上更大口徑的重炮或特製穿甲彈，不然很難一炮轟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