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0章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卓氏集團總部大樓里，這些日子是陰雲密布，職員們行走之間都神色匆匆，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就怕觸了老闆的霉頭，被掃了颱風尾。
有些知道高層內幕消息的，暗地裡都開始為自己未來打算，偷偷的與別家公司接觸，隨時跳槽。
別怪他們不忠心，大家也是打工的，拿著薪水混口飯吃，東家不打，打西家。
卓朝天的辦公室內
hugo看著昔日意氣風發、野心勃勃的卓朝天此時虎威全無，「姐夫快想個辦法，銀行已經斷貸了，開始催款了，討債的就快把電話打爆了。」
捶著辦公桌，懊惱地說道，「早知道去年我們也像華董高峰時期，向外脫手，回籠大筆資金，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捉襟見肘。」
當時他們還笑話華國慶這個土包子，市道那麼好，竟然將前年買入的大筆物業全部逢高賣出，真是外行人就是外行人。
誰知道他們卻成了笑話，市場風雲突變，樓價、地價跌跌不休。
「現在說這個還有什麼意思呢？」卓朝天雙手緊攥著老闆椅的扶手道，「華董答應出席今天的會議了嗎？」
「已經答應了。」hugo點頭道，「估計對方會開出嚴苛的條件。」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能有什麼辦法？」卓朝天閉了閉眼睛道，「本地那些財團不是自顧不暇，就是避而不見，小人徹徹底底的小人。華董肯出席，已經是很仁義了。」聲音帶著苦澀，「條件苛刻我們除了接受別無他法，只要能保住卓家在卓氏的地位，不惜任何代價。」
「可是姐夫。」hugo心疼外甥女道，「真的要把美鳳送……送……」他實在說不下去。
「享受卓家帶來的權利，就必須承擔隨時為家族犧牲的義務。」卓朝天冷酷地說道，渾濁的眼底閃過一抹心痛，一瞬間被堅定所替代。
又道，「美鳳來了沒？」看著小舅子解釋道，「hugo，比起其他討債人，那猥*瑣不堪的樣子，華董起碼英俊多金。至於愛情？」嗤之以鼻道，「你我為家族犧牲的少嗎？」
一句話說的hugo無言以對，誰不是這麼過來的，愛情對於他們來說，只存在於童話中。
「可是美鳳會答應嗎？姐夫告訴她了嗎？」hugo擔心道。
「我開誠布公的跟她說了。」卓朝天攤開雙手道，「我很開明的，選擇權在她手裡，要麼我就當沒這個女兒，從此流落街頭，向樓下那些芸芸眾生，為一日三餐奔波。要麼嫁給他，繼續衣食無憂，過著優渥的生活，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呵呵……」hugo嗤嗤一笑，這也叫開明，外甥女一朵溫室里的嬌花，離了卓家沒有生存能力的她，分分鐘被人生吞活剝了。
「咚咚……」敲門聲響起。
「進來。」卓朝天提高聲音道。
秘書小姐走了進來道，「卓總，卓小姐來了。」
該怎麼選？不用猜了，hugo深吸口氣，大部分人沒有勇氣走入未知的領域，讓他們拋卻身上的外在的『裝飾品』很難！大家都是俗人一枚。
「讓她進來吧！」卓朝天話落，看著走了進來的卓美鳳，一身象牙白色的小洋裝，襯托的女兒如出水芙蓉般的嬌艷。
*
車內劉保國把收集來的資料遞給了華國慶道，「這些是我收集卓氏，做出的分析。」
華國慶接過拿在手裡卻沒看。
「董事長您有什麼想法？」劉保國挑眉看著華國慶問道。
「你們說我們要是提高價格怎麼樣？」華國慶微微眯起眼睛突然說道。
「呃……」車廂一陣安靜，顯然都覺得董事長在開玩笑，降價都沒人買，就別說提價了，怎麼可能呢？
但是董事長這麼說，他們做下屬的又不能反駁，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至於借錢？華國慶眉峰輕挑，露出一抹笑容，價格合適的話，完全可以，他什麼都不多就錢多。
劉保國他們也不用說什麼了，因為車子已經到了卓總集團總部樓下了。
卓朝天親自在大門外迎接，可見對華國慶的重視，不重視不行啊！
而麥琪作為市場部主管，也在陪同之列，看著向他們緩步走來的年輕人，作為親自見證了眼前的年輕人崛起麥琪，真是感慨萬千。
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世事變幻真快。
華國慶一看見卓朝天，真是比上一次見面更加憔悴了，看來這段日子對他來說每一天都是煎熬。
卓朝天一看見華國慶腳步急匆匆的迎了上去，早早的伸出了手，「華董。」
「卓總！」華國慶伸出手握著他的手，面帶笑容道。
雙方見面后，寒暄了幾句，一行人乘坐電梯，到了會議室。
賓主落座，華國慶明顯看著新人，隨口問道，「這位是？」
「這是我女兒卓美鳳，今年二十，英國皇家音樂學院，學彈鋼琴的。」卓朝天接著又介紹道，「這是龍騰公司的華董，爹地的合作夥伴，年輕有為。」
華國慶聞言，心中詫異，學音樂的，怎麼會出席這麼重要的會議。
既然是卓朝天的千金，華國慶禮貌地說道，「你好！」視線轉向了卓朝天。
「你好！」卓美鳳看著他溫婉地說道，如爹地所說，英俊多金，也許可以試一試。
「我女兒知道我年紀大了，所以進公司幫我。」卓朝天謙虛道，苦笑一聲道，「現在這種情況，跟著我能學到什麼？」說著朝hugo使使眼色。
hugo接著話茬道，「姐夫，要我說跟著華董才能學的更多。」
華國慶聞言滿臉黑線，他公司可養不起這『手不提，肩不能抗的』嬌小姐。
當下笑了笑就婉拒道，「卓總真是謙虛了，我哪兒都是男人當牲口用，女人當男人用，令千金可吃不了這苦。她應該是穿著禮服站在舞台上，接受觀眾的掌聲。」
卓美鳳被他『嘲諷』地態度激怒道，「我可以的。」華國慶的話激起了她的好勝心。
華國慶視線轉向卓美鳳，目光平淡，淡然地看著她道，「令千金是學音樂的，專業上？」不對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