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章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買來的新衣服，為啥附贈一小塊布？」小辣椒媚眼一翻，對於經常買成衣的她來說，這問題太簡單了，嗤笑一聲道，「就這問題還用問，不就是用來打補丁的嗎？」
「錯！」華公社豎起食指，笑著說道，「聽好了，產商真正的意圖卻是給你試驗與尋找最最適合的洗滌方式。」
「怎麼會？」小辣椒不敢相通道，「應該打補丁用啊！縫縫補補又三年的。」
「答案是這麼說的，你別不服氣。」華公社立馬說道，「怎麼想耍賴嗎？」
小辣椒面色一僵，隨即眼睛滴溜溜一轉道，「耍什麼賴？當初又沒說幾道題？三打兩勝。再來。」
「再來就再來。」華公社翻著書又找題，「哎！有了為什麼牛仔褲口袋裡有一個小口袋。」
小辣椒心頭微動，這傢伙是估計自己沒見過牛仔褲吧！哼，小看人，故意抓耳撓腮的道，「牛仔褲是什麼？」
華公社回給她一個蜜汁微笑，「不會的話，就認輸，沒什麼好丟人的。」
「你卑鄙？明知道我沒穿過牛仔褲。」小辣椒瞪著他道。
「你做初一，不許我做十五啊！」華公社得意地看著她道，「承讓了，那床是我的了。」
小辣椒笑眯眯地緩緩地說道，「西部牛仔和19世紀的淘金者一定知道這個口袋的正確使用方式，因為當牛仔褲被製造出來時候，這個小口袋就是為了牛仔和淘金者放懷錶。」朝她露出一個大大的明媚地笑容，看著華公社驚訝的樣子，笑容越發的燦爛了。
「高興的太早了吧！我的問題還沒說呢？」華公社咧嘴一笑道。
小辣椒怒瞪著他，咬牙切齒地說道，「說？」
「那問題來了，小口袋旁的飾釘呢？」華公社緩緩地說道。
「裝飾用的，為了好看。」小辣椒立馬說道。
「錯！」華公社不等她反應，說出答案道，「levistrauss做出他的第一條牛仔褲，對於一直穿牛仔褲的西部牛仔和淘金者普遍的問題就是牛仔褲接縫處容易壞，這些鉚釘就是為了加固褲子的牢度。」
「哈哈……這下子徹底輸了吧！」華公社高興地搓著手道，我的架子床。
「輸什麼輸？」小辣椒硬著頭皮頭，「我只是說閑著無事賭了，可沒說輸了要放棄床的。」
華公社氣的上氣不接下氣，對於如此無恥之人，憋了半天，說了句，「你耍賴皮。」
「我就耍賴皮了，怎麼著，你咬我啊？」小辣椒嘟著嘴道，末了還做了個鬼臉氣死眼前這個臭拾破爛的。
「難怪孔聖人說：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華公社氣呼呼地瞪著她道，「好好好，我們再來。」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華公社接著出題，小辣椒是一個都沒答對，奚落她道，「哎喲！不是嘲笑俺看《十萬個為什麼》啊！怎麼一個也沒答對啊！高材生……」嘲笑地看著她。
「你這個卑鄙小人。」小辣椒從牙齒縫裡擠出一句話道。
「小兄弟，該吃午飯了，你們不打算走嗎！」金家婆婆走過來問道。
「不走。」華公社搖頭道，「走了還怎麼回去交代，我還等著您老這床配拔步床的小木屋。」
「我也不走。」小辣椒看著華公社冷哼一聲，才不會把床讓給他。
「那你們既然不走，這午飯？」金家婆婆不好意思道。
「大娘，麻煩您做飯，您做什麼我吃什麼？」華公社連忙說道。
「我也一樣。」小辣椒也道。
華公社看著老人家無動於衷，拍了下額頭道，「至於這飯錢，您說。」
金家婆婆立馬喜笑顏開道，說出兩個字，「五毛。」
「啊！」小辣椒不敢置信地看著金家婆婆。
「給錢。」華公社從兜里掏出五毛遞給了金家婆婆，對著小辣椒搖搖頭。
「你什麼意思？」小辣椒如炸了毛的貓似的道，爽快的拿出錢交給了金家婆婆。
「我沒什麼意思。」華公社搖頭道，目光看向金家婆婆道，「大娘，趕緊做飯吧！這肚子有些餓了。」為了趕來這裡，早飯都沒吃。
「馬上，馬上。」金家婆婆將一塊錢塞進兜里，高興的離開。
老人家鑽進廚房，炊煙裊裊，很快午飯就做好了。
「炸醬麵！可以吧！鄉下地方，粗茶淡飯的。」金家婆婆笑著端過來道。
「可以，可以，能填飽肚子就成。」華公社笑著起身接過她手裡的碗碟放在了石桌上。
接著又道，「青豆嘴兒、香椿芽兒，焯韭菜切成段兒；芹菜末兒、萵筍片兒，狗牙蒜要掰兩瓣兒；豆芽菜，去掉根兒，頂花帶刺兒的黃瓜要切細絲兒；心裡美，切幾批兒，焯江豆剁碎丁兒，小水蘿蔔帶綠纓兒；辣椒麻油淋一點兒，芥末潑到辣鼻眼兒。」
「咱老北京就好這一口，呶！過水麵，黃瓜絲，豆瓣醬，還有自家的腌的鹹菜。」金家婆婆靦腆地說道，「粗茶淡飯別嫌棄。」
「這很好，夏天過水麵最是爽口。」華公社抄起筷子，開始將豆瓣醬、黃瓜絲、焯過水的綠豆芽、看見切碎的小辣椒，一定要多放些，拌面。
「吸溜……吸溜……」華公社吃的噴香，抬起頭來道，「大娘，您的手藝真不賴。」
「是嗎？那小兄弟，你就多吃些。」金家婆婆看著笑道，視線看向小辣椒，「哎！你怎麼不吃啊？」她稍微想了一下就明白了，「這些都是我自己做的，很乾凈的。」
小辣椒低垂著頭，忽然又抬起頭來，看著金家婆婆，輕扯嘴角道，「謝謝！」
金家婆婆擺擺手道，「你們慢用。」話落離開了。
金家婆婆挑開帘子進了屋，金家老頭點著她道，「你個敗家娘們兒，炸醬麵而已，一個菜拌面就成了，你幹嘛又是黃瓜絲、又是綠豆芽……」
「我這不是收人家五毛錢，一個菜過意不去。」金家婆婆猶豫了下說道，「黃瓜是咱自己種的，綠豆芽也是自己發的，不要錢的。」
「什麼不要錢？燒火不要錢嗎！」金家老頭小氣吧啦地說道。
「柴火是撿的，也不需要錢的。」金家婆婆偷偷瞥了他一眼，小聲地說道。
「你叫我說你什麼好，柴火是我撿的，累的腰疼，貼膏藥不需要錢嗎？」金家老頭哆嗦著手，指著她道，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跟了我這麼多年，怎麼也要學會一成吧！」
「還站著幹什麼？」金家老頭凶道，「我的麵條呢！」
「馬上就來，馬上就來。」金家婆婆慌裡慌張地說道。
*
「嫌棄不幹凈啊？」華公社停下筷子，抬眼看著她道，「浪費糧食是極大的犯罪。」搖搖頭又道，「餓肚子隨你。」看著她眼前沒動的面，「你不吃的話，給我，我這一碗不夠。」
話音剛落，「嘰里咕嚕……」小辣椒臉色一紅，「這是我的，掏了五毛錢的。」說著低頭開始拌面，嫌惡地看著粗瓷陶碗，可惜肚子是真的餓了，拿起筷子閉著眼睛吃了起來。
「吸溜……吸溜……」
小辣椒皺著眉頭說道，「哎！哎！」
華公社停筷子，抬起頭來看著她道，「你在和我說話。」
「這裡有第三個人嗎？」小辣椒煩躁地看著他道，「你吃飯不能小聲些？跟豬一樣。」
「難聽？」華公社一頭霧水，突然想起來了，「哦！你說的吸溜聲，哎！你家吃麵條沒有聲音的嗎？」指著她道，「你給我示範一下。」一臉的等待。
小辣椒低下頭，筷子夾著麵條送進嘴裡，「吸溜……」
華公社冷笑一聲道，「我可以吃了嗎？嘖嘖……小辣椒，你吃面的聲音也不比俺小哦！」吸溜麵條的聲音越發的大了。
「氣死我了。」小辣椒氣的低頭繼續吃面，一時不察，吸溜聲音比華公社聲音還大。
「哈哈……」華公社不客氣地大笑。
「笑，也不怕笑掉了下巴。」小辣椒氣的端起碗離開。
吃完飯，金家老兩口下地幹活，華公社和小辣椒就坐在院子里。
「哎！還有書嗎？」乾巴巴的坐著，小辣椒看著華公社道。
「哎是誰啊？」華公社頭也不抬地說道，「我沒有名字嗎？」
「你沒告訴我啊？我怎麼知道你姓甚名誰？」小辣椒耐著性子道，要不是無聊，她怎麼會低聲下氣的。
「詢問別人姓名的時候，不懂得先自報家門啊？虧你也是皇城根下長大的，怎麼這點兒禮數都不知。」華公社翹著二郎腿，不咸不淡地說道。
「不就是本破書？本小姐還不稀罕看了。」小辣椒氣的鼓著腮幫子道，跟大青蛙似的。
華公社心裡兒那個美啊！可算是『報仇』了。
毒辣辣的太陽直射著大地，樹上的知了聲嘶竭力的叫著……
小辣椒手裡拿著蒲扇忽扇、忽扇的，心裡越發的煩躁。
「曹天嬌！」
「什麼？」
「我說我叫曹天嬌。」小辣椒自我介紹道，「現在可以借本書給我看了吧！」
「鄙人華公社？」
「噗……咯咯……」曹天嬌差點兒笑岔了氣，「你不會真的是人民公社化運動那一年出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