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收她為徒
三兩步上前拉著陳鈺，仔細的打量了她兩圈，又連道了幾聲‘不錯’後，她問道：“你是哪家的小姐？”
文安郡主就在旁邊，聞言立即搶答道：“她是陳大將軍的嫡長女陳鈺，才回京都不久。”
“難怪以前未曾見過。”徐姑姑點一點頭，看著陳鈺再次問道，“陳小姐，你可願意跟著我學跳舞？”
文安郡主飛快看一眼陰平郡主後，試探問道：“姑姑想收鈺兒為徒？”
徐姑姑看著陳鈺，眼底的光芒難得熱切道：“陳小姐身量挺拔窈窕，是難得一見的學舞好材料。”
“這話有點耳熟，”文安郡主歪頭想了想，“姑姑收陰平為徒的時候，似乎也說過這句話。”
徐姑姑‘嗯’了一聲，目光湛湛道：“陳小姐的條件比陰平還要好上一些，若不學舞，著實可惜了。”
比陰平的條件還要好？
文安郡主驚訝的退開兩步，來回打量陳鈺兩遍，確見她身段窈窕，體態柔和後，湊回來小聲鼓動道：“鈺兒，你要不要試試看？徐姑姑可是很少誇人的，特別是誇人有天分。到目前為止，我就聽到她誇過你和陰平兩個人。”
徐姑姑就站在她們兩步處，文安郡主的小聲，她一字不落的都聽到了。但她並不讚同文安郡主的話，因而糾正道：“天分固然重要，但努力也是不可或缺的，甚至有時候，努力比天分更重要。”
文安郡主也不讚同她的話，便反駁說：“天分肯定比努力更重要，否則某些人為何努力了那麽久，還是比不過別人？”
知道她是在說杜嬋，徐姑姑微微皺了下眉，“努力不是為了去和別人爭輸贏，而是為了讓自己變得更好。”
文安郡主還想反駁，接收到陰平郡主警告的目光，隻好扁扁嘴，小聲嘀咕道：“不和別人爭輸贏，就不會有賞荷宴了。而且，誰規定有天分的人就不會努力了？”
再次接收到陰平郡主警告的目光，文安郡主趕緊道：“好了好了，我不說就是了。鈺兒，你自己決定吧，我不瞎摻和了。”
徐姑姑要收她為徒，這是陳鈺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
看一眼麵無異色的陰平郡主，又想了片刻後，陳鈺還是選擇保險起見的朝徐姑姑揖手道：“多謝姑姑的抬愛，不過，我還得再考慮一下。”
徐姑姑並沒有強求，讓她好好考慮後，便走了。
文安郡主歪頭目送她走出客房，趕緊回頭拉著陳鈺問：“為什麽要考慮呀，直接答應了多好，這樣你就能更加方便的報複杜三小姐了。”
陰平郡主淡聲道：“你別亂出主意了，鈺兒有十三先生這個師父，便是對宣平侯府最好的報複了。”
“對哦，我忘記這茬了。”文安郡主忙點頭說，“十三先生是天下七大名士之一，你能學成他的十分之一，便足以淩駕於杜世子之上了，的確不需要再學個舞來錦上添花。”
陳鈺搖頭，“這不是錦上添不添花的問題。是我師父脾氣古怪，我若不經他的同意，便私自拜了徐姑姑為師，他會揍阿離的。”
雖然在洪源郡時，阿離日日都會被哥哥們各種揍，早已經習慣了。但京都是個講臉麵的地方，能不讓他挨揍，就盡量不讓他挨揍吧。
不然跟小夥伴們出去玩時，談論的都是他挨揍的事，未免也太慘了些。
“那你回去問吧，能學就學，不能學就算了。”文安郡主說，語氣多少帶了些可惜的味道。
隻是當她轉頭看到陰平郡主冰冷的雙眼，心尖又猛的一跳，並暗暗後悔起自己的莽撞來。
她隻暢想著陳鈺若能拜徐姑姑為師，便和陰平郡主是同門師姐妹，這樣結盟起來，也更多些信任。卻沒有考慮到，陳鈺當真天賦極佳，對陰平郡主意味著什麽。
默默投過去一個歉疚的眼神後，文安郡主補救道：“總不能為了學舞，而惹怒十三先生。”
陳鈺笑了一下，意有所指道：“我以為你會讓努力說服師父，好去和陰平郡主做伴呢。”
文安郡主麵色坦然道：“我也想讓你去和陰平做伴呀，隻是，你願意為了和陰平做伴，而惹惱十三先生嗎？”
“不願意。”陳鈺幹脆的說。
文安郡主翻了個白眼：“那你還說我？”
陳鈺笑看著她，也不點破她。
文安郡主心虛的撲上來，又要撓她的癢癢，“好哇，是不是又想逗我了？可一可二不可三，你以為我還會上你的當嗎？”
“那你敢不敢放開我？”陳鈺說。
“不放不放就不放。”
兩人很快又笑鬧成了一團。
陰平郡主眸色無波的看著兩人，腦海裏反複都是徐姑姑那句‘她比陰平條件還好上一些’的話。
指尖微蜷，指甲扣住掌心，陰平郡主強行收回目光，歪靠著軟枕，閉上了眼睛。
待翻湧的情緒平複下去，她才重新睜眼，看著還在笑鬧的兩人，輕歎道：“我一會兒便回府了，你們該比試的去比試，該玩的去玩，不用守著我了。”
“我跟你一起走。”陳鈺忙裏抽閑的說。
陰平郡主的情緒又翻湧了上來，但被她強行壓著，“你不玩了？”
“不玩了。”陳鈺收手，“不好玩。”
主要是來賞荷宴的任務已經超額完成，還多了徐姑姑要收她為徒的意外，她不想再節外生枝了。
再節外生枝下去，她怕自己應付不來。
“你們要都走了，那我怎麽辦？”文安郡主苦著臉。
陳鈺立即幸災樂禍道：“你就好好比試吧。”
文安郡主抱住她的胳膊，“我不想，除非你留下來陪我。”
陳鈺嫌棄的拍開她的手，“你自己比吧，我才不要呢。大不了你得個前二十名，我送你一套首飾。”
“什麽樣的首飾？”文安郡主瞬間來了興趣。雖然她的珠寶、首飾也大多是從明月璫買的，但卻遠遠沒有陳鈺佩戴的精致。
而且，她仔細觀察過，陳鈺佩戴的首飾都是明月璫不曾出售過的，也就說，是獨一無二的。
“你想要什麽樣的首飾？”陳鈺問她。
文安郡主想起她先前提過的南海珍珠、北海珍珠，便道：“珍珠的吧。”
陳鈺一言難盡的看著她，“珍珠用來嵌鞋麵或是把玩還行，用來做首飾，未免也太老氣了。而且你還這麽小，根本就不適合。我還是送你紅寶石的吧。你要實在是喜歡珍珠，那我就另送你一盒好了。”
“鈺兒，你真是太好了，我真是太喜歡你了！”文安郡主猛撲過去抱住她，“我不管，以後你就是我最好的朋友了，誰也不能把我們兩個分開。”
“我又沒說現在就要送給你，”陳鈺被她抱得都呼吸不過來了，趕緊潑冷水道，“得你奪了前二十的名次後，才能送給你。要是沒有得到……”
“我去比試了，你們慢走，我就不送了。”文安郡主飛快的鬆開她，頭也不回的跑了。
陰平郡主失笑道：“文安最是喜歡珠寶、首飾一類，你用這個誘她，可說是拿捏住了她的七寸。”
陳鈺望著門口方向，若有所思的點頭道：“如此說來，我可是手握她把柄的人了。以後她若惹惱了我，我便拿此對付她。”
陰平郡主微怔了一下，她以為她會就勢問她喜歡什麽，然後……
深看陳鈺兩眼，陰平郡主嘴角極淺的勾了一下，勾出的弧度，卻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