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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 木槿

  便宜容靖自然是不行的,江馳禹屬實好奇容靖是不是腦殘,還真敢讓人劫船,同他交手不是自討苦吃是什麽?

  而且他好像很急,是為了掩飾什麽嗎?


  ……容莫?

  容靖和容莫是分不開的,江馳禹把鋒利的目光轉向漠北,鎖定在那大疆闊土的漠北軍身上。


  目前為止,已經有定遠、漠北兩方強軍摻和進玄鐵案了,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江馳禹單憑想象,是猜不透這其中的關竅的,真相是什麽,他會查清楚。


  現在就隻能委屈容靖替別人擦屁股了,江馳禹讓澤也盡快去辦。


  澤也興致衝衝吩咐了下去,與此同時,被連夜搖醒的容歌迷迷糊糊的聽完季臨的話,驚的倏然蹦了起來,睡意盡散。


  季臨喝了口水,拍桌說:“收著點收著點,坐下坐下我繼續說。”


  容歌原本心下不爽,季臨無故消失,找不到人就算了,大半夜回來還踹她窗,紫芸都嚇死了。


  現下又聽了季臨口中的駭聞,她整個人都有些僵,愣愣的坐了回去。


  季臨一臉無所謂,磕著瓜子說:“為了這消息,我差點丟了小命我跟你說。”


  繃緊了唇,容歌說:“你確定是三……皇子?他私屯玄鐵啊?”


  “八九不離十,我跟過去的時候看見淵王的人動手了,他們一路追到了碼頭,抓了幾個死士,直接抬著屍體塞進了一輛馬車,是三皇子的人。”


  容歌看著季臨篤定的神色,疑惑道:“你怎麽知道是三皇子的死士?”


  季臨忽地變了臉,意圖用拙劣的技巧繞開容歌,訕聲:“……我聽見淵王近衛小聲說了,我當時就在一邊跟著,離得近。”


  暗暗吐了吐舌頭,季臨抬眼,聽容歌說:“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江馳禹的行為就不奇怪了。”


  季臨挑眼:“什麽行為?”


  “幫我磨墨,給你家公子去封信”,容歌起身,容鬆鬆垮垮的披著外衫提筆道:“你知道定遠軍嗎?”


  季臨一愣,“蘇敞之將軍的定遠?”


  “嗯。”


  “當然知道了”,季臨笑道:“公子跟我們講過,他稱蘇將軍是最深謀遠慮的將軍,整個朝堂,細說下來是兩軍對壘,一個是二皇子的漠北軍,另一個就是定遠軍了。”


  定遠是個好地方,四方牽扯,八州相聚,真正的把大周攔腰截住了,隻要蘇敞之不上路,封疆的兵入不了汴京,汴京的馳援也過不了定遠。


  容歌欣慰於時言一直記得蘇家的好,她筆鋒飛轉寫了封信,告訴他近日之事,讓時言多注意汴京,她怕蘇敞之會回京。


  季臨轉身去送信了,容歌摸著桌沿坐下來,凝眸沉思,坐到了天亮。


  ——


  元霖大清早見江馳禹門口的花快要枯了,就著人端走換了兩盆嬌豔欲滴的,輕叩響門,說:“王爺,屬下有事要稟。”


  裏麵磨蹭了一會,江馳禹才出來,他今日心情不錯,墨藍色長衫襯的整個人敞亮起來,元霖行了一禮,“屬下昨夜又查了……”


  不等元霖一句話說完,江馳禹跨過門檻出去,就被門口兩盆錦簇的豔色給刺激到了,他當即打斷元霖,蹙眉:“誰放的?”


  元霖半張著嘴看了一眼,說:“屬下剛著人換的,昨天那兩盆蔫巴了。”


  江馳禹停在台階處,驟然青了臉,說:“本王看你是蔫巴了,搬回來!”


  無端被凶了,元霖委屈的眨著眼,說:“王爺,屬下…”


  “還愣著幹什麽?去呀”,江馳禹差點抬腳踹元霖,緊催道:“現在立刻馬上給本王搬回來!少一片花葉你就別留著礙眼了。”


  “……是,屬下這就去。”


  元霖腦子一懵,已經想不起來自己要說什麽了,轉身就跑,迎頭撞門口的澤也懷裏,他悶哼一聲,一把拽住澤也問:“王爺門口那兩盆花是怎麽回事?很重要嗎?”


  澤也挑眼:“怎麽?花枯了?”


  “額,我讓人端出去扔了”,元霖繃著臉說:“王爺好像不開心。”


  澤也搖搖頭,一臉同情的看著元霖,語重心長道:“回京的路上多帶點幹糧,保重。”


  元霖苦笑:“不、不至於吧?”


  畢竟江馳禹這兩日也沒說讓他回京的事,元霖已經在盡力將功補過了,他聽了澤也的教訓,磨練性子,讓自己沉穩起來,讓江馳禹看到。


  可元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會敗到兩盆花上,等他捧著七零八落的兩盆木槿進來時,江馳禹就差連土盆扣他頭上了。


  腦袋“嗡嗡”直響,元霖跪在地上承受冰冷的氣壓,心淚俱下。


  江馳禹瞥了一眼桌上的木槿,花杆折了,一邊倒著,他扶額咬牙,對澤也道:“繼續說。”


  澤也應聲:“時言回到錦衣衛了,他拿西北的案子做文章,私下寫了奏呈,直接讓時良策送到了聖上跟前,重掀了西北內亂時期的舊賬,扯出了一個人。”


  江馳禹側眸:“邢和誌?”


  “正是”,澤也說:“西北內亂中,聖上派還是北鎮撫使的邢和誌去平定民怨,邢和誌做的很好,回來後邊晉了職,誰也沒想到他是個貪贓枉法的東西。”


  怪不得時言將大理寺少卿何思源拒之門外,原來他自回到汴京起,打的就是錦衣衛的注意,西北數月,可真讓他費了不少勁。


  “血淋淋的舊賬被掀開,邢和誌當年在西北以欽差的名義疏理的十起大案,都是以暴製暴,用刀和血壓下去的,他怕東窗事發,還殺了不少人”,澤也痛恨道:“待西北徹底安定下來,誰也沒再提起過,邢和誌步步高升,沒想到一朝被時言端了。”


  “他活該”,江馳禹鬱聲:“身為北鎮撫使,地方官見了他都得給三分薄麵,不難想出他當年為了前程做了多少喪盡天良的事,地方沆瀣一氣幫他壓下去,才有了他今日的風光。”


  澤也點頭:“錦衣衛是聖上的事,時言這是緊緊抓住了聖上的命脈,邢和誌必死無疑,連如今的北鎮撫使都是他一手提拔的,聖上已經下令給撤職了,現在北鎮撫司職位空懸。”


  時言盯得應該就是這個位置了,胃口不小,他這是冒著尖也想往上爬,野心都寫在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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