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隻見新人笑
她都不挽留麽?
俞焱也不在幻想什麽了,也許這樣才是他們最好的結局了吧!沒有爭吵,沒有指責,也沒有愛了!
他抬眼看了孫驍驍一眼,她還是站在原地不懂,眼底見不到一絲悲涼。
算了,他也不想在掙紮了!
他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明天早上我們去民政局吧,這個家……其實我們的關係比較特殊,你看我們要怎麽辦?”
是啊,那麽糾纏的關係好像很難理清楚!
孫驍驍是俞老先生的私生子,而自己和父親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如果硬要說誰是俞氏的繼承人,大概就應該是孫驍驍吧!
可當初結婚時,父母有些擔心這段醜聞的曝光會給俞氏帶來負麵的影響,他們就沒有回複原來的身份。一心覺得,彼此這樣相愛,大概離婚也是不太可能!
可沒想到離婚二字已經擺在了眼前,這樣的結果自然也不是俞焱想要的!
“我們的關係很複雜,你自己覺得要怎麽辦就怎麽辦吧!或者說,你現在想想,明天告訴我!”俞焱已經沒有多餘的精神和孫驍驍為了家產而爭個麵紅耳赤。他站起身,在櫃子裏麵拿出一床被子丟下她去了客房。
門輕輕關上的聲音刺痛了孫驍驍的心,看了看房間中的一切,大概以後就再也沒機會走進這間房了吧!她揉了揉鼻子,躺在床上縮起生氣,抱住自己的身體。
“為什麽不挽留我?為什麽要離婚?我和唐朝什麽關係都沒有!”她嘟嘟囔囔的對這空氣說話,他真的走了!
她抱緊了自己,他說出的離婚二字深深的紮在她的心裏,像一把刀一邊一邊的桶在她心底最柔軟的位置。
次日,他們順利的簽下了離婚協議書,孫驍驍一直垂著頭不語,縱然他有千般不是,萬般的不對,可是自己還是愛他的啊!隻要他開口挽留,她願意拋開一切和他在一起!
隻是……
一直等到紅本子變成綠本字,他都沒有開口對她說一句話。
走到頭了,真的走到頭了吧!
“孫驍驍,財產問題……”俞焱還駕著車,她在自己身邊的這些年不愁吃不愁穿的,她的工資全部都是她的零花錢,雖然沒有養成大手大腳的壞習慣,可是她的工資絕對不夠她一個月的開銷。
“你怎麽想?”孫驍驍打斷了俞焱,對這財產的分配她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她側過眼,看著俞焱的側臉,如果能笑著貼到他身邊該有多好!
以前的時光有多幸福!
她自己就不知道珍惜呢?她轉而看向窗外,大概是他最後一次開車載自己了吧!
“你還是住在我家吧,咳……咳……”他已經習慣稱呼那棟別墅叫做家了,越發的尷尬,隻能用咳嗽來掩飾,“我們……”
“我還是住在哪裏吧,吃你的住你的!”孫驍驍打斷了俞焱,反正自己也想留下來,她真的不舍得離開,或許每天看到他就是自己最大的滿足了吧!她垂下頭,自己的自尊又一次被踐踏了一樣。
俞焱似乎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不經意間嘴角揚了揚:“好,睡那間房你自己選吧!我不想讓孩子知道我們倆離婚,會影響他們的成長。”
“好!”
至始至終,他心裏都隻有孩子!一開始的時候,強行把自己留下是因為魚籽認定她是媽媽,現在讓她留下是擔心給孩子造成影響!
她歎了一口氣,仍然看著車窗外,他的心底仍舊沒有自己吧!
離婚之後的生活其實也沒什麽變化,他似乎變了,和以前一樣,每天早早的回家,做好飯菜後把飯菜分為兩份,一份讓魚籽送去給孫驍驍,另外一份則是自己和孩子們一起吃完飯。魚籽也沒多想,隻當父母隻是吵架了,或許過幾天就會好!
離婚好像對孫驍驍的生活沒太大的影響,他每天都會來接魚籽回家,順便帶上自己,每天都有他精心準備的晚飯,可是……
可是他就是不和自己說話!
因為周末不用上班,孫驍驍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蜷縮著身子裹著一張毛毯,舒服極了。
“喲,這是你的前妻啊!”一個長相可愛的女孩子跟在俞焱的身後進了客廳,他們站在孫驍驍的麵前。
那個可愛的女孩子嘴角蕩漾著笑容,見不著一絲的嘲諷,回頭看了看俞焱,眼底有些疑惑,粉嘟嘟的小臉有嘟了起來,應該是因為見到了孫驍驍之後帶來的不滿情緒吧!
她拽了拽俞焱的手臂,主動的貼了上去,臉頰幾乎都粘在了他的嘴唇上,撒嬌的問,“俞焱,我們什麽時候結婚啊!”
結婚?他們要結婚了?
她看著那個女人笑了笑,大概她這次上門就是想給自己一個下馬威的吧!這個點子到底是俞焱想的,還是那個可愛的女孩子出的?
算了!她不想了,繼續回頭看著電視:“你們要結婚就結婚吧!我可以搬出去!”
俞焱吸了一口氣,看著她的背影,好像自己要結婚的事情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一樣,她一心看著電視:“好,你什麽時候搬出去,要不要我幫你叫搬家公司?不過,你就那麽一點東西,給你個皮箱你能自己搬走的!”
這是俞焱說的話?
孫驍驍有些吃驚,不過經過這一段時間,她已經慢慢的能接受離婚這個試試了!她努力讓自己保持著平靜,努力的安慰著自己,隨便他們吧!反正她和俞焱也沒關係了!
這樣的話的確殘忍,她的心不停的顫抖,可是臉上還要努力的保持著平靜,不能在他們麵前流淚!
她點了點頭,轉身就上了樓,打算收拾東西離開。
“你真的要走了?”
她坐在床邊,收拾東西的動作極慢,還時不時的停下來,她是在等自己的挽留麽?他倚在門框上看了很久,她好像都沒有發現一樣,仍然收拾著東西,忍不住的,他終於開口說話了!
她的手在半空中嘎然停止,他來了?他是想挽留自己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