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下次再約
夏伊諾一怔，這問題很有試探性，也有些刁鑽。
如果她說一直呆在公司，是很不現實的。如果說少了，又會讓考官覺得，培養了人人卻跑了，不值得合作。
夏伊諾選了個穩妥的回複：“大概三年，三年時間，足夠和公司共同成長進步。”
言下之意，既鍛煉她自己，也給公司帶來了利潤。
程荊墨眸裏含著幾分欣賞，微微頷首，似乎對她的回複滿意。夏伊諾不免心中有幾分喜悅。
程荊墨和身旁兩人低聲交談一會兒後，給了夏伊諾一個準話：“明天即可上班，實習期三個月，工資待定，看你的表現。”
夏伊諾心花怒放，克製想咧嘴大笑的衝動，微笑點頭道：“好的，感謝各位考官的賞識。”
接著女考官發了三套職業裝給夏伊諾，讓她可以回去了。
回到家後，夏伊諾開心地在床上蹦了會兒，打電話給程荊墨：“程總，謝謝你給我這次機會，為慶祝我麵試成功，今晚有空賞臉吃頓飯嗎？”
聽筒裏傳來程荊墨富有磁性的嗓音：“今晚我家裏有事，下次再約。”
夏伊諾撇了撇嘴：“好的，那下次再約，開車注意安全。”
隔日，夏伊諾提前到公司，發現程荊墨已經到公司了，本以為自己已經挺敬業了，沒想到身為總裁的他更敬業。
“程總早。”夏伊諾笑眯眯打了聲招呼。
程荊墨瞥了她一眼，吩咐道：“把文件分類整理下。”
夏伊諾應了聲，動作利落整理了起來，無意抬眸看了眼他，發現他下眼臉淡淡的烏青。
“程總昨晚沒休息好？”她試探性問道。
程荊墨微微頷首，微蹙眉頭揉了揉太陽穴，煩躁地點燃一根雪茄，嗓音有幾分沙啞：“去泡杯咖啡。”
“好的。”夏伊諾拿起玻璃杯，卻發現辦公室裏的咖啡沒有了，便擱下杯子出去拿咖啡豆。
出門便是設計辦公室，夏伊諾路過時就聽到低低的議論聲，其中夾雜著她的名字。
夏伊諾腳步一頓，往裏麵看了眼，裏麵聲音頓時小了。她心中有數，但不願起爭執。
正準備離開時，裏麵走出一個抱著文檔的女人，路過她身邊時，狠狠撞了下她，並低聲咒罵道：“小婊子！”
夏伊諾吃痛，心頭湧起一股怒火，眼見女人要離開，冷聲道：“請停步！”
女人轉頭不屑看了她一眼，挑釁道：“怎麽，剛來公司第一天，就要教訓前輩了？”
“剛剛明明是你撞了我，還罵人婊子，現在要扭曲事實？”夏伊諾擰起秀眉反駁道。
Amy冷笑一聲：“那你想怎樣，有本事撞回我啊？”
兩人的爭吵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大家都沉默觀戰。
有同事路過，扯了下夏伊諾，好心低聲勸告：“這是前任秘書Amy，家裏很有背景。”
說了段話，便走進辦公室，顯然不想得罪Amy。
夏伊諾向來是人不犯她她不犯人，有背景就可以欺負人了？
夏伊諾對視Amy，一字一頓道：“狗咬人一口，難道人也要咬回狗？”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沒想到看起來溫溫柔柔的小新人，罵起人來這麽勁爆。
Amy臉色一變，聲音尖銳：“你敢罵我？”話落，把文檔往地上一扔，抬手就要扇向夏伊諾。
夏伊諾迅速抓住她的手反扭，痛得Amy臉色一白，顯然沒料到夏伊諾敢還手。
Amy一隻手被控製，幹脆用另一隻手使勁抓住夏伊諾的頭發。
夏伊諾沒見過這麽粗魯的女人，氣得屈起腿頂向Amy的腹部。
“啊！”Amy尖叫出聲，分貝大得刺痛夏伊諾的耳膜，愣神之際Amy竟猛地推倒她。
夏伊諾一恍神，被推倒在地，後背撞擊大理石，疼得她麵色一白。
“住手！”一道含著怒意的男聲響起，兩人頓時愣住了，同事們紛紛開始手頭的工作，仿佛什麽事情都沒發生。
夏伊諾努力站起身子，看到程荊墨大步上前，對兩人斥責道：“有天大的委屈，也不能在公司打架，影響大家工作！”
他麵色發沉，眼神銳利，薄唇微抿，顯然有幾分動怒。夏伊諾張了張嘴，還是沒說什麽。
許是怕夏伊諾會告狀，Amy第一時間眼淚汪汪，指控道：“總裁，她一個小新人，故意撞我還辱罵我！”
話落，就聽辦公室裏傳來克製不住的笑聲，很快銷聲匿跡。
程荊墨微挑眉梢，扭頭看向夏伊諾，詢問道：“你說下當時情況。”
夏伊諾不屑Amy的作派，無視她慌張的神情，開口道：“我恰好和Amy說的一樣，但被撞的人是我。”
Amy漲紅了臉，拔高八度聲音：“你血口噴人！”她的手指都要戳到夏伊諾的臉上。
程荊墨咳嗽一聲，頓時讓Amy收回手，不敢再作妖。
程荊墨在兩人身上掃了一圈，命令道：“跟我走。”
Amy不肯走，邁的步子很小，頗有一番扭扭捏捏的姿態。程荊墨甩了一個冷刀子過去，讓她不敢再耍小心思。
夏伊諾看在眼裏，心中暗爽。她就不信，那麽多雙眼睛看到這一幕，Amy也能全身而退。
程荊墨帶著兩人進了總裁辦公室，打開電腦，開了監控視頻，裏麵播放起剛才發生的全部畫麵。
“這……”Amy錯愕得睜大雙眸，脫口而出道：“什麽時候裝的攝像頭？”
程荊墨冷下臉，坐在真皮座椅上，全身散發冷冽的氣息，語氣不善道：“重點是，身為前輩的你，無緣無故欺負新人做什麽？”
夏伊諾低下頭，掩住唇邊的笑意，真是大快人心。
Amy哭著解釋道：“她一來就當你的秘書，而我當初熬了半年，才當了一個月秘書就被撤了，我……”
“所以你不甘心，要找存在感？”程荊墨麵色一凜，嚇得Amy止住聲，眼淚掛在臉上暈花了妝的模樣，讓夏伊諾覺得可憐又可笑。
程荊墨伸手揉了揉太陽穴，語氣染了幾分不耐道：“出去，安分守己，不然你父親再怎麽給你求情，我都不會再給你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