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 血濺北寒關！

  「株連九族？」


  王三目光一凝，心中狂跳不已。


  他本是隨意一問，沒想到卻問出了一個禁忌話題，心下震驚的同時，又很好奇，想問，又恐連累了張員外，只好說道：「阿彌陀佛，貧僧一時失言，險些害了員外，罪過，罪過……」


  張員外略作沉吟，心中已有決斷，他左右看了看，道：「大師，你跟我來。」


  倆人來到一處僻靜之地，張員外低聲道：「大師，不知你是從何處聽到此事？」


  王三嘆了一口氣，道：「昨日化緣之時，偶有耳聞。不過那些人只提到了隻言片語，由此，貧僧心下好奇，才有此一問，卻不曾想……」


  張員外打斷王三的話，道：「大師，事情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嚴重，當時只有福伯聽見，他是我的心腹，自是不會泄露出去。」


  他想了想，又道：「大師，馬王爺有一個妹妹，乃是當今天子的貴妃，可是在十多年前，突然暴斃，聽說死相極其難看，被皇室認為是不祥，所以不準世人提起。」


  很簡短的一番話，卻道出禁忌二字的由來，也讓王三的心田掀起了軒然大波，久久難以平靜。


  那封被水侵濕的信件，王三一開始還覺得，這麼多年過去了，其上的那句話已然沒用。


  可是這一刻，因張員外的一番話，那句話瞬間變得撲朔起來……


  王三懊惱不已，他居然把這封信毀了，以後就算遇見馬一刀，告知他信上的那句話，他會相信么？


  這時，張員外卻是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老夫生平敬佩的人不多，除了大師之外，馬王爺算一個，還有他的父親……曾經的征北大將軍，馬烈！」


  王三心下好奇，奇道：「馬烈？那不就是國丈么？」


  張員外惋惜的道：「對，他的確是國丈，不過這都是後來的事情了，曾經的馬烈，從一個步卒，一步步走向將軍之位，磨礪于軍中，自創霸刀三十六式，一把霸刀，快如雀，狂如龍，斬下了不計其數的五胡人，被五胡人命名為『龍雀』！「


  「一柄龍雀刀，震懾北荒，天生善戰的五胡人，都不敢侵犯邊境。天子龍顏大悅，封其為北伐王，又納其女為貴妃，怎奈後面生出這等事情，一心為國的馬烈，受不了這得屈辱，於是在北荒邊關自刎，血濺北寒關……」


  說道這裡，張員外的老眼朦朧，再難說下去。


  王三一直覺得這種人傻，什麼俠之大者，為國為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可是當他聽了馬烈的事迹，心中很不是滋味，是覺得不值么？亦或者是喊冤？還是同情？

  王三也說不清楚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向張員外，鄭重道：「馬烈，當稱得上時一代大俠。」


  張員外揉了揉眼角，點了點頭道：「沒錯，或許正是如此，馬一刀縱然繼承了爵位，卻不願干政，遊歷於江湖。不過因其父的原因，時而到北寒關抵禦五胡，卻不受封賞，其名堪比其父，當真是虎父無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