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7章 國藩退身三湘
二人如同第一次握手一樣，重新四手相握，看著對方，有說不完的心事要傾吐！
又好似一切心思意念，不需再說，盡在不言中。
二人不知道這樣保持了多久，也不知道是誰啟動了程序，二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短，終於擁抱在了一起。
這期間，二人每一寸距離的接近，都是在掙脫封建禮教的束縛！
同時，也是離皇帝的命令、父親的要求，越來越遠！
最後，二人都有了破釜沉舟的決絕！
握手已然逾禮，何妨再進一步！
二人終於擁抱在一起，實現了曆史性的突破，達成了零距離的接觸！
二人物質層麵的會師，終於與靈魂層麵的同心，達成了同步，協調成為一體。
二人體膚相接，更加清晰地感知了對方。
蘭兒如同一株弱柳，在風中搖擺，一陣又一陣的顫抖。
她本來強壯的體質，現在似乎沒有了一絲力氣，隻有垂首，依偎在男人的胸膛裏。
六爺如同拉著重物的一隻老牛，剛爬完一段漫長的上坡路，氣喘籲籲，胸膛大幅度起伏。
他也需要平靜，需要支持，於是緊緊地抱住了倚在胸前的嬌軀。
二人就這樣，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如同渡船，終於駛過了波濤洶湧的河段，來到了一處安靜平穩的水域。
蘭兒抬起頭來，口中擒笑，輕聲呢喃：“心儀，你終究是我的！”
六爺眼裏有不盡的柔情，回應道：“蘭兒，你永遠屬於我。”
蘭兒說：“為了今天，我能夠無愧地與我的心儀相見，我依然保持我的百壁之身。”
六爺心靈發生了大幅度的震顫，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蘭兒已經歸屬四哥，又怎能事過三年，依然童貞未被奪走？
看到心儀流露出的疑惑不解，同時也是欣慰開懷的樣子，蘭兒微微一笑，隻覺得三年的諸般努力，都獲得了巨大的回報。
於是她依然依偎在六爺的懷中，娓娓地道出了其中的秘辛。
原來後宮的生活，雖然很少如同前麵皇朝管理，充滿軍國大事，時常劍拔弩張，動輒舉國震動，卻也是暗波湧流，不時攪起腥風血雨。
尤其是普通妃子晉升為貴妃，更有甚至是升為東宮西宮這樣的位置，更是一步一個陷阱，稍有不慎，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更別說正宮娘娘、母儀天下了！
後宮的成敗，固然和朝廷的實力密不可分，但是當事人的努力和作為，也絕對不可小看。
可是說，沒有後宮的成功運作，前麵朝廷再努力，也升任不到後宮的頂峰。
蘭兒把宮中爭寵的手法擇要述說了一些。
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賞心悅目，使每一個宮中女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而且是最重要的一部分。
但是，這隻是基礎，靠這個爭勝，是不可能的，除非天然的天姿國色！
可是，即使是貨真價實的天姿國色，也經常受到打壓，沒有出頭的機會！
除非皇帝強勢，可以排除一切幹擾，自己安排天姿國色的命運，否則，終究會落得一個紅顏薄命的下場！
況且，一個得不到梳妝打扮的天姿國色，和一個精心打扮，容貌也是上選的嬪妃，誰能博得皇帝的歡心，真是難說得很！
因此，各種出奇製勝博得皇帝青睞的計策就被創造出來，各種鬥爭的手段，從拉攏同黨、到讓對手人間蒸發，全都無所不用其極。
就其陰狠激烈程度，絕對超過朝廷上的爭鬥！
因為朝廷上皇帝畢竟寬厚一些，許多事情要在光天化日之下，而且有許多位置可以競爭，東方不亮西方亮！
而後宮呢，失敗者，都必須拜伏在皇後的腳下，這往往是生命失去保障！那裏的鬥爭，即使是手段再惡劣，也不會跑到社會上去，所有使用起來，更加肆無忌憚。
不過，這些東西，蘭兒基本上不參與。
她的目的是保持自己的清白，把最珍貴的東西留給自己的心上人！
所以，她和那些拚命競爭上崗的女人反其道而行之，急流勇退，離那個處於中心位置的男人越遠越好！
所以她基本上是沒有遇到大的風險，就躲過了給皇帝輪值陪宿。
其實，就皇宮那麽多候選人等待這個機會來說，她的推托讓負責太監和臨時替代她當值的女人都分外高興。
奕訢雖然也聽聞一些後宮的事跡，但是他一直以後全部身心都投入到了皇位的競爭中，沒有想到後宮竟然是另一個戰場，那裏的鬥爭更加詭秘！
他即使是順便有些研究，也萬萬比不上三年來專門研究的蘭兒！
以蘭兒的聰穎和慧心，又加上就近戰場，她早就取得了宮鬥的博士學位了。
實際上，為了打發時間，她在思念心上人之餘，也已經準備好在後宮這個戰場躍馬揚鞭了！
既然命運讓她老死後宮，她就把後宮攪一個天翻地覆！
我蘭兒隻在一個人麵前作百依百順的女人，其他人，別管男女，滾一邊兒去，我才是女王！我才是女皇！
看到心上人聽到了自己的研究成果，驚訝得張口結舌的呆傻樣子，蘭兒輕輕一笑，小手撫上六爺那清朗的麵龐，又繼續說下去。
“心儀哥哥，你幸虧今天出現了，你說是不是上天眷顧你我？就在昨天的時候，我已經心死，覺得不會再見到你了！
“因此，我就要啟動第二套方案，坐上那後宮第一把交椅！
“我還是那句話，除了我的心上人，沒有人可以讓我低頭服從，不管男女！
“後宮的那些蠢女人，除了爭寵害人以外，一無是處！我都恥於與他們為武！當我的手下還馬馬虎虎，還想讓我聽從她們的？門都沒有！”
“我的好蘭兒，你就是一匹無人能降伏的胭脂馬！”六爺抱得更緊了些。
“我隻讓心儀哥哥騎乘！”
“好，我今夜就挺長矛、跨駿馬，殺伐四方！”
“任憑哥哥馳騁，我願隨你遊遍人間仙境；隻是蘭兒從來未經風雨，心憂風狂雨驟，還請哥哥憐惜，最好和風細雨……”
“好，一定如蘭兒妹妹所願！”
不覺鬥轉星移，月落星稀，東方一抹紅霞出現，然後一輪紅日躍出東山，一個跟頭躍上半空，如同一張笑臉，把黑暗收緊，同時也把期間所發生的一切盡收眼底。
一對青年男女驟然分開，雖然一夜纏綿，卻覺得神清氣爽，鬥誌昂揚。
二人深情一吻，然後分開，男人躍上一匹駿馬，飛奔東門！
今天皇上大軍就要啟程，恭親王趕去參加最後一個禦前會議！
這個時候，他覺得自己已經完全是一個不同恭親王！
進了軍營，隻見鹹豐已經在那裏等候，皇上等大臣，這是頭一遭！
這也沒有辦法，因為禦前會議就在皇上的住宿之處召開，唯一的一個座位，就是皇上的床鋪了。
這個龍椅也算別致！
知道蘭兒確實依然完璧，也就明白他與哥哥沒有實質的婚姻關係，所以今天他見了哥哥毫無愧疚之心，反而非常坦然。
滿族過去的傳統，嫂嫂改嫁給弟弟，符合禮教，所以他這樣做，等於是替哥哥承擔了一些義務，尤其是如果還能開花結果，對家族的傳宗接代大有助益，那就更加有功於家族了。
這一點有點像古時的以色列人。
傳宗接代，高於一切。
今天的禦前會議人數更少，隻有代表留守人員的恭親王、即將奔赴各地的幾位重臣，包括曾國藩、李鴻章、左宗棠等，另外還有最近和鹹豐幾乎形影不離的攝靈。
那些王爺們今天沒有參與會議，他們中的許多人，不是到全國各地落實上次禦前會議的決議，就是已經參加了軍隊，準備開拔的各地戰場。
今天的禦前會議很簡短，沒有冗長的討論，隻有幾條命令，直接由鹹豐發布。幾天的軍營生活，已經讓他頗有軍人作風了。
第一個命令是給恭親王的；作為總理，他必須統籌安排一切，其中至關緊要的，就是把征集上來的軍隊，安置在需要的戰場。
同時他諄諄囑托他，為他照顧好後宮的各位嫂嫂，讓他們飲食無缺就好。
恭親王上前接令，說他一切會辦理妥當，祝願皇上旗開得勝！
心裏卻說：“我會照顧好各位嫂嫂，除了蘭兒！不過，她也不包括在嫂嫂之內！”
第二個命令，給了曾國藩，要求他回到瑚南，建立起湘軍，作為抵抗天軍的中流砥柱！不但要遏製天軍的進攻，而且要伺機反擊，把天軍的勢力打回去！
曾國藩也上前接過命令，同時囑托皇上多保重，他也祝願皇上旗開得勝！
他心裏則想的是，今天與皇上一別，不知道何日還能再見！
作為皇上的頭號心腹大臣，他知道這已經是滿清的最後一次努力了！
滿清的底蘊全部拿了出來，滿清的勢力傾巢而出，不成功，則隻有成仁。
同時，他也清楚，以後他的努力，直接作用的地方隻有瑚南了，如果瑚南幹得好，也許能對其他方麵又間接影響；幹得不好，也就隻能局限於瑚南一隅了。
他看著貌似決絕，實則走投無路的鹹豐皇帝，不由得兩眼含淚。
趕緊低下頭去，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低頭站好。
第三個命令，給了李鴻章，讓他回到兩懷流域，建立淮軍，與湘軍互為犄角，無相呼應！
李鴻章走上前去，接下了命令，祝願皇上馬到成功！然後退下。
李鴻章剛剛從光西前線趕回來，隻是告訴皇上和曾國藩光西戰局已經糜爛，不可救藥，詳細情況還沒有來得及談，就被皇上安排了新的任務。
兩懷流域現在非常危急，皇帝的大軍請開赴那裏，負責與天軍大軍開戰，但是更加基礎的工作則交給了李鴻章。
那裏說他的老家，他也早就在那裏組建了團練、鄉勇，因此，派他回去組建淮軍，也是順理成章。
他已經和曾國藩交談過，從此以後，他就從曾國藩的幕僚轉型為欽差大臣，獨當一麵，可以和曾國藩分庭抗禮了。
如果不是局勢如此危急，李鴻章對這個任命應當非常高興，畢竟終於當上了方麵大員，可以施展自己的抱負了！
可是現在他沒有任何高興！
也許在平時，他也可以和曾國藩競爭一番，看誰能得到更多的皇帝看重和恩典，現在這些都沒有意義了！
所以，他和曾國藩的最後一次作為下屬匯報工作，所談的都是如何保存自己，不至滅亡，然後就是互相援助，解救危難等具體細節。
第四個命令，給了左宗棠，讓他繼續在攝靈的指導下，加強國際縱隊的建設，配合國內的反擊天軍！
現在其他大將重臣都已經奔赴各個戰場，隻有杜受田依然跟著皇上，另外一個就是那個攝靈，他在形成禦前會議諸項決議中起了決定性作用。
鹹豐現在覺得他離開誰都行，就是離不開他攝靈。
布置完這些任務，說完該說的話以後，鹹豐皇帝豪情滿懷地大喊一聲：“拿禦酒來！我要親自給各位餞行！”
似乎感覺到了什麽，他的語調中飽含悲壯！
一名大內高手一手拿著幾隻大碗，就是軍營吃飯用的普通瓷碗；另一隻捧著一瓶禦酒，這隻酒瓶倒是名副其實的禦用青花瓷，瓶中之物，想來也絕不是膺品。
這斟酒的工作往常都是太監完成，今天也都由這位大內高手操作了。
他把大碗分到個人的手裏，然後表演了一手天女散花，把一壺禦酒分光。
鹹豐大喊一聲：“幹了！”
說罷帶頭一飲而盡！
眾人也都仰頭一飲而盡！
獨有攝靈，沒有仰頭，卻把嘴頭引進碗裏，一吸而光。
別人都忙著飲酒，沒有注意到這個異常，隻有那個倒酒的大內高手，看到了這個非比尋常的喝酒方法，不由眉頭一皺。
雙目一閃，隨後又恢複正常。
然後，鹹豐再次看過眾人一遍，好似要牢牢記住各人的容貌，沉聲道：“你我君臣一場，就辭別過！”
然後大步走了出去，大聲發令：“大軍出發！”
眾人也四散而去。
曾國藩卻沒有直接打到回湘，而是直接去了工部武器局火器司，那裏容閎正在等待他。
這個火器司，是專門為製造新式武器而設立，由容閎直接管轄。
自從上次容閎接觸麥軻以後，他的行蹤就被曾國藩嚴密控製；在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監視的情況下，容閎隻好按下其他打算，專心致誌地研究新式武器。
這一段時間，他的主要研究成果，就是兩款裝備陸軍的強大武器。
一款是輕機槍。
這種機槍可以掛在脖子上，一邊衝鋒，一邊開火，既可以裝備單兵；也可以裝備集團軍，基本上不受人數限製。
射速每分鍾一百五十發，自然冷卻，連續發射不影響射擊質量。
曾國藩看過實彈射擊，一個十人隊，人手一挺輕機槍，不到五分鍾，就把麵前的一千五百隻羊全部打倒！
其中前排的那些，全部粉身碎骨！
另一種武器是排炮，有點像後世的火箭炮，一次可以打出十發炮彈，一次裝填炮彈，可以發射三次，也就是三十發炮彈。
這種新式排炮的功能，曾國藩也見識過，就是十門這樣的排炮，滿負荷發射議論，把一千隻牛組成的一個龐大牛群，全部給轟平了。
平均一發炮彈滅掉了三隻蠻牛！
用時隻有一分鍾！
容閎一邊給曾國藩表演新式武器的功能，心中一邊滴血，這些都會給天軍的弟兄帶去屠殺呀！
他第一次痛恨這些新技術！
他也第一次討厭這些幹活不顧命的老外工程師！
盡管他盡力扯後腿，這些新式武器還是出世了！
他必須想辦法告訴麥軻，預防這些武器；他原來規定好的聯絡通道，都已經不能使用，他現在很希望麥軻派人來聯係它。
他覺得很虧對麥軻弟兄，因為麥軻上次會麵時讓他坐到三件事情，他一件也沒有完成。
第一，立刻停止為滿清製造這種大炮。
第二，把所有的大炮、彈藥、炮艇，都交給天軍。
第三，把那個原來是律師，現在卻幹工程師活計的威廉?阿姆斯特朗送過來。
不但這些事情，一件也沒有完成，而且在身不由己的情況下，又研製出了兩款新式武器。
那個該死的威廉，不但大炮造得好，其他武器也同樣厲害，果然有觸類旁通的本事。
除了他自己以外，他還呼朋招友，弄來七八個新人，也是製造武器的狂人，所以進度就更快了。
盡管他被派去瑚南，主持那裏的戰局，但是它的欽差大臣，以及所有的兼職，包括工部第一常務侍郎，依然保持，所以工部依然受他管轄。
曾國藩之所以要約見容閎，他是要把火器司全部搬到瑚南去！
他覺得現在北經已經今非昔比！
他雖然沒有和恭親王直接作對過，但是二人屬於不同的敵對陣營。
很大程度上，由於曾國藩的出謀劃策，才導致六爺敗北，這是人所共知的事實，也毋庸諱言！因為曾國藩受到新皇帝鹹豐信任有目共睹。
因此，作為一個成熟的政治家，曾國藩不指望恭親王執政期間給與自己多大方便，不對他打壓就不錯了！
但是，火器司至關重要，等恭親王緩過手來，一定會自己控製起來，這是曾國藩不能容忍的！
他在瑚南的許多安置，都建立在新式武器的使用上，如果沒有這些新式武器，他可以未卜先知，他所有的安排都會一敗塗地！
所以，結束了最後一次禦前會議，他第一時間，就趕往火器司！
搬家！
康福已經就位，這次成品武器、原材料、機器設備，將全部運走，當然還有所有的專家，以及熟練技工，不少都是原來工部舊有人員，火器坊的老人。
而專家威廉、容閎，將和曾國藩一起，乘坐機關鳥，飛回瑚南。
和他的所有官職一樣，機關鳥也依然歸他使用，沒有收回去。
大概在這時期，這些時期，都沒有人按規矩管理和旅行了。
見到容閎以後，曾國藩匆匆和他交談了幾句，知道都已經包裝完畢，他立刻命令大家出發！
他們要從這裏走陸路直達渤海，然後走海路前往瑚南。
第一批馬車裝載所有設備首先出發，那些工人都隨同這一路，他們一方麵要轉移，另一方麵也都是打仗的好手，現在他們都是人手一挺輕機槍，戰鬥力無以倫比。
除了武器好以外，他們還都使用槍的好手！
這些都使他們的手造出來的產品，世界上還有誰別他們更熟悉武器的性能！
所以，他們就自然成為這支運輸隊的保鏢！
第二支隊伍運送的是排炮，這些排炮的在大車上麵擺設的方向，麵對四麵八方。
如果有不開眼的家夥，圖謀不軌，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於這些排炮，那麽就請他們常常這些鐵家夥的威力。
一定會給他們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
第三支隊伍運送的就是輕機槍了，除了衛隊攜帶的機槍以外，其餘都裝在大木盒中，一個盒子裝十挺。
待這最後一對出發以後，曾國藩就會乘坐機關鳥，後發先至，返回老家。
眼看大功告成，卻被人打擾了。
“曾大人這時在搬家嗎？本王特來送行！”
一個聲音響起，不高，卻令人不寒而栗。
曾國藩當然熟悉，最近幾乎每天都聽到，總理恭親王的聲音，想避開也難，因為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管轄之下。
“原來是恭親王！區區小事，就不想勞煩總理了！你日理萬機，微臣願意為你分擔勞累。”曾國藩吃了一驚，我如此機密的行動，怎麽他還是知曉了？可見這家夥也不是省油的燈！
說話之間，大批高手紛紛包圍過來！
和意見的是高手？
因為，他們在夜色中出現，如同幽靈般都上前來，竟然無聲無息！
看到自己的人到來，恭親王覺得勝卷在握，因為這個參與行動的人，都是他精心準備的死士，武功更高於大內高手，現在既然已經包圍了曾國藩等人，他們的人別說隻有這樣的百八十人，就是千八百人，也是插翅難逃！
而且這些人，還裝備了最新式的火器，使他們的力量更是增加了一個恐怖的級數。
手中有槍，心中不慌，恭親王信心爆棚，陡然把聲音提高了八度：“要是我不需要你分勞呢？”
曾國藩聲音不變，臉色如常，回答道：“那也無妨！下次親王自己勞累便了，老臣這隻是遵循舊例而已，都說一朝天子一朝臣，六爺當然要整舊圖新。”
這曾國藩豈是吃素的，當下一個不軟不硬的釘子應了回去，暗諷恭親王要搶班奪權，取代鹹豐皇帝！
恭親王氣的牙根大長，也不理他爭奪皇位的隱喻，繼續發狠：“我要是這次就不要你代勞呢？”
曾國藩豈怕他翻臉？當即冷聲應道：“那就沒辦法了，既然給臉不要臉，臉被打也是活該！”
恭親王間沒有餘地可以回旋，當即下令：“給我上！全部拿下！反抗者，就地格殺！”
四周的黑衣人聞聽，怒吼一聲：“謹遵六爺號令！”
呼號聲中，又竄出更多人來！
多半是後來趕到的。
曾國藩不怒反笑，輕輕來了一句：“果然自找打臉！”
又對大家說：“既然如此，兄弟們，就跟他們玩玩兒！”
突然，在那些四麵包抄的黑衣人麵前，撲棱棱蹦出一條繩索來，攔在他們麵前。
康福朗聲宣布：“過此線者，死！”
那些黑衣人養兵千日，今日第一次為六爺效勞，豈能被一句話嚇唬住？
對那小小的繩索，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裏，一邁而過！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恭親王的兩側同時響聲大作！
原來這第一波越線的人正好在恭親王兩側！
暴響過後，恭親王睜眼一看，左右兩邊沒有一個人站立，全部倒在血泊之中！
原來十幾挺機槍一個單元子彈平射，不但把越線的全部打死在地，他們後麵，沒有越線的人，也被殃及池魚，無一例外，也都中彈倒地。
這一條胡同，往後延伸了大約五百米，別說是人，就是大樹都給掃倒了！
這一下，不但把處於彈雨中心的恭親王嚇得再也不敢亂說亂動，同時也把其他方向展開進攻的所有人都給嚇得停止了行動，再也不敢動彈！
布置在六爺左右的都是武功最好的超級高手，現在他們何在？
都倒在了地上，最前麵的那些最厲害的高手，甚至四分五裂！
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甚至連一絲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真真正正的煙消雲散！
看著傻掉的恭親王，曾國藩問道：“怎麽樣，六爺，現在用不用代勞？你覺得你有哪個金剛鑽嗎？就想攬我這個瓷器攤？
“我勸你一句，好好守好你的攤子，不要做那些親痛仇快的事情！否則，小心我把你現在的事情也代勞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人是不配站著位子的！”
說完，對康福說：“我們走，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