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錦馬險灘野人
根據顧繼之介紹，他和梅寒是從沙灣拿吉進入錦馬叻險灘的，出來的地點是巴色，這兩地中間的距離有大約二百六七十公裏，堪稱湄公河最長的險灘。
除了中間有一段大約十五公裏的河道，水勢比較平緩以外，其餘所有的地方都是礁石成群結隊地堵塞河道，而且河道曲折，水流湍急。
還有一個特點就是河水在這裏，並不是集中在一起，形成一個寬廣的河道，而是被巨大的岩石，分割成多股細流，都在五十到七十米的寬度之間，整個宏大的湄公河流量，就這樣被擠壓在狹窄的岩石縫隙中，向下遊飛竄。
這種水流急、河道窄，曲折無狀的河道，變成了航運的天塹，別說大船，就是小船也難於行駛其間；不但上行成為不可能，連下行也成為人們的畏途。
其實，還沒有進入錦馬叻，麥軻等人就體會到航道就已經艱澀難行了。
距離錦馬叻的下端入口巴色大約有二三十公裏的時候，河道已經變得非常狹窄，隻有不到一百米的寬度。
這裏的河床都是在岩石上曆經多年衝刷而成，沿岸都是高聳的峽穀，筆直陡峭，堅定不移地控製著河水，管製著它們，使它們無法四散流淌。
幸虧在孔瀑布積累的電力夠大，大船在強大的電力驅動之下，劈波斬浪，繼續上行；與此同時，麥軻一路操作靈犀一動，把河道加寬，一律不窄於三百米。
如果原來就有多股河道的，就把它們合並；如果隻有一股的，就在它的左右拓寬。
“到底哪些野人是什麽？”聽到顧繼之和梅寒屢次提到他們遇到了野人，並且別野人追殺，馮雲山問道。
麥軻要分精力使用靈犀一動，所以馮雲山就負責詢問一些具體的問題，麥軻分出一部分主要裏，聽幾個人談話還是沒有問題的。
朱八戒則把所見所聽，都詳細地記錄下來，這些都是他千金難求的知識和經驗，他這個淨河使知道得越多越好，多多益善。
“他們應該是人類，隻是語言和習俗和我們差距太大，他們發出的音節似乎是一種古代語言；雖然穿的是樹葉和獸皮製成的衣服，卻安全是另一種風格，從來沒有見到過。”
顧繼之回答馮雲山的問題，梅寒也點都讚同，說他們用的武器，都是最簡單的木質武器，矛頭、弓箭頭都是石頭做成的。
“似乎他們都居住在錦馬叻險灘地段，把這裏當作了他們的領地；因此，不讓陌生人進入。因此，我們在這段險灘活動時，他們就不斷追殺我們；一旦出了巴色以後，他們就不理我們了。”
麥軻一聽，就覺得有點頭痛，這和孔瀑布的鯰魚相似，如果不解決，對將來的遊人和航運都是一個極大的威脅。
這時，大船已經行到巴色，開始進入錦馬叻險灘；麥軻一看這裏的情景，才知道以前那些複雜河道都不算個事。
這裏根本就沒有什麽主流河道！之間十幾股急流如果水箭一樣，從黝黑的岩石縫隙間疾射而出，帶著巨大的轟鳴，砸在前麵合而為一的交匯之處，這裏現在正是大船所在。
隻有一股水流有一百米寬；馮雲山原來也是隻有四五十米寬，今天下午遊行的時候，被大魚小約翰強行轟開成現在這個寬度。
這小約翰真是個變態！麥軻不禁心裏嘀咕，當時到此為止就行了，根本沒有必要開山劈嶺的非要遊行到盡頭，直到與大清的邊界。
麥軻一咬牙，就指揮大船進入了錦馬叻險灘河段，發現小約拿開拓的河道寬度，將將容納下這條大船，沒有任何餘地，看來當時小約拿也是沒有餘力了。
一邊前進，一邊拓寬河道，其他人也都來到大船甲板，仰頭觀看兩邊聳立的高峰，臉上露出憂色。
突然，峰頂一片尖叫，跟著無數磨盤大的石塊從峰頂扔了下來！
“野人！就是他們！又來攻擊我們了！”顧繼之和梅寒同時驚呼。
麥軻舉目一看，上麵的野人人數重大，看來是早有預備，而且有一定的指揮，是專門對付從這條河道上行之人的；估計是今天遊行以後，才開始做的準備。
這些淩空而落的大石對於麥軻和他的衛隊當然造不成傷害，但是也不能讓他們砸在船上，所以，麥軻的一百單八將衛士紛紛出手，把向船上落下的石塊擊飛，大牛甚至把他對付的石塊有送回了山頂，引起一片驚呼。
大牛也隨著飛上了山頂，隨著他一起的還有其他五十多人，隻留下一半繼續保衛大船。
麥軻也上來了，他的雲豹背上還坐著梅寒，他已經下了決心，對這些野人要找出一個解決辦法，否則以後船一到這裏，就是一陣石雨降下，估計沒有人膽敢前來。
見到這些人破了他們的天降大石，沒怎麽費力氣，又從穀底飛了上來，知道無法匹敵，齊發一聲喊，四散逃去，有的甚至直接縱身跳入水中，不知道是自殺還是以高膽大，那山頭距離穀底的河水，最少也有五六十米吧!
麥軻等人一上來，就驅散了巴色入口處的野人，但是他們的埋伏非止一處，甚至可以所連綿不斷，隻要適合站立和堆積石塊的地方，就有野人在那裏聚集。
麥軻等人沒有去追趕那些潰逃的野人，隻是沿著峽穀繼續向上遊進襲！果然沒有多久，就看到了一處比較平坦的山頂，那裏埋伏了大約上千野人，正做好了準備，一旦大船進入下麵的河穀，更大更多的石塊，就會迎頭罩下！
在這些人中間，有一把靠椅，一個神情威猛看似中年的高大野人，端坐其上，幾個彪悍的野人手持長矛站立在椅子的後麵。
在這樣的山頂，還保持這種排場，麥軻馬上斷定，這個野人一定是他們的首領！
但願他又足夠的統帥力，說話能讓所有的野人信服，這樣就能盡快解決問題，更重要的是，減少傷亡。
無論如何，總要嚐試一下才行。
麥軻立刻下達了擒賊先擒王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