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魚人
空天航母中，毛嬙欣賞著自己的影像，她也覺得自己穿上翠衫后顯得很美，雖然這時代的印染技術算是比較發達的，可也做不出零號合成的這種、如同嫩芽般的顏色，承托出她潔白的肌膚。
下面是吳越兩國實際戰爭場面，安亦斐淡定地看著、人類用那些冰冷的兵器相互屠殺，「自古至今就沒什麼改變，資源的爭奪從古代開始就是如此。零號，還是要稍作處理，這個實在太真實，以免帶來觀眾不適」
「明白了，宿主，接下來是回去，還是再去看看？不過，為了保險，還是減少旅行時間。我現在明白了，你和虹姑等人產生交集之始，『通道』就開始了崩塌，而隨著你越陷入生活，產生的交集越多，通道崩塌的程度越大」
安亦斐清楚，它是指自己和毛嬙的關係，也相信其推斷。
走到毛嬙身邊，「嬙，你難道沒有另外的名字，比如麗姬」，他說的當然是史料中有記載的那個名稱。
「沒有啊，也許進入西施之後，我會有個『姬』的稱呼，可民間是不允許使用這個字的」
女子喜歡上了翠綠色，而零號造出的連衣裙當然是很漂亮的。穿上之後，更是顯出她高挑的身材。
她的皮膚比後世的女子更加細膩，如同透明的一般，比後世人強很多。安亦斐心中一動，「以後喊你麗姬吧。你聽說過鮫人的傳說嗎？」
關於鮫人，並不是野史之類記載，而是正兒八經地出現在很多史書中，比如：司馬遷的《秦皇本紀》，就有關於皇陵採用了人魚油的記載，《山海經》、《太平廣記》等等，則是有更加相信的記錄。
安亦斐可以不對其他事情動心，但對於這個，是相當好奇的。作為宅男，他曾經看過一些解密類視頻，其中就有前蘇聯潛水員從貝加爾湖底拍攝的鮫人。
之所以問毛嬙，是因為他感覺出這個時代的人類皮膚，好於自己那時候的人。而很多書中，都記載了、地上人類與鮫人混血的事情。所謂眼見為實，他對西方稱為「美人魚」的生物當然是很好奇的。
「有呀，吳越海邊，就有養鮫人者」，毛嬙本人也沒實際見過鮫人，聞言也想去看看。
得到零號警告之後，安亦斐打消了去見一幫名人的想法。轉而去關注，在自己那個世界中，深深隱匿起來的一些傳聞中的生物來。
到了東海邊，安亦斐沒費很大工夫，就找到了據說養著鮫人的一戶人家。
等在這家鰥夫家裡見到鮫人之後，安亦斐和毛嬙都很吃驚，因為這玩意的外觀就是一位美貌的女子，也就是傳說中美人魚的模樣。被這個鰥夫養在院裡子的池塘內，而且很容易就看出，她懷上了孩子。
得到了錢財之後，這位鰥夫算是知無不言，「鮫人分有不同種族，我抓住的這種是最接近人的，可惜，如今數量已經越來越少」
掃了眼正豎起耳朵聽著的那隻人魚，安亦斐放低聲音問，「那麼，用來做長明燈的，是不是它們？」
「不是，那是另外一種，只有頭部像人，全身如魚。其脂當成燃油，經久不滅，故數目也是越來越少。如今，已經很難再見到了」
那名魚人的皮膚為了適應水下環境，當然是很光滑的。安亦斐不由地想起很多傳說來：不管是不是之前文明的末世之後，總之這次人類之初，鮫人算是人類的先祖之一。
「零號，如果我抓一隻魚人放在空天航母中，應該沒有問題的哦？還有，你能分析出它們的基因嗎？我想證實一下，跟後來的人類到底有沒有關聯」
「宿主，我的記載裡面有些相關資料，曾經那個文明早就做過研究。說曾經的地球幾乎完全被水覆蓋，因此那時候的人類其實都是人魚，而且產生了極高的文明。在一次冰川期之後，為了生存，主動修改自己的基因，將尾巴改成了雙腿，這才成了現在的人類」
抱歉地看了眼被冷淡中的毛嬙，「走吧，我們去找找，給你找一位人魚夥伴」，女子這才收回嗔怪的眼神，如今她也不得不適應安亦斐經常發獃的狀態。
尋找人魚的事情，安亦斐根本不需要零號的幫助，無數的水系元素們擔當起了探子，很快就找到了一座人魚族群躲藏的島嶼。
從空天航母中出來，由於其的隱形功能，讓安亦斐看起來是自天而降的神仙般。
水系元素們甚至勾勒出了每隻人魚的模樣，展現在他的「眼前」。隨著他揮手，一隻獨立的氣泡包裹住其中一名最美的人魚，從他們躲藏的海底洞穴中，將她席捲到了半空。
「唔，古書上說，人魚是紡織高手，看來是真的。零號，你看她穿的是用海藻纖維編織出來的衣料嗎？」
「是的，有些類似金銀島上用海底植物們合成的植物纖維，很了不起的工藝」
那名身材頎長的人魚，有著西瓜子形狀的臉蛋，眼睛大得出奇，身上套著用那種不明布料編織出的服裝，驚恐地敲擊著水泡四周的壁壘，嘴裡還在喊著什麼。
安亦斐下面的海面上，迅速出現了很多人魚，也都驚恐地望著站在半空中的他。
一名年齡很大的老者，說出了標準的吳語，「上仙，不知小女如何得罪你了，請高抬貴手，放過她吧」
「她沒有得罪我，你放心，我不是為了魚油。只是想她以後陪著我，沒有惡意的」，說完，安亦斐展示出自己的法神異象，身周出現了實質般的水流，藏青色的吳服隨著它們擺動著自己的衣袂。
「水神？」，包括被抓住的人魚在內，都發出了這聲驚呼。
這倒讓安亦斐愣住了，「怎麼？你們見過類似我這樣的存在嗎？」
那名老者恭敬地挽起手，做了個抱拳的動作，「回稟仙上，此乃我族的傳說，據說上古時期，有神可馭水，天生異象。我族之人自小就得聞於長輩」
既然有便宜老師那樣的例子，安亦斐也不奇怪，畢竟穿越這種事，如今去看地話，雖然概率不高，但發生的可能性還是有的，難說上古時期是不是有其他魔幻文明的法師來到過地球。
「有我在，她不會缺水的，你可以放心了。你們為什麼不去深海處？這樣下去，很容易被陸地人類抓捕，進而滅族的」
老者苦笑一下，「上仙，陸上的食物充沛。族人已經不習慣只食用原來那些物什，有些女子甚至特意去投奔陸上之人，以獲溫飽。無可奈何」
安亦斐也只能點點頭，自己那時代別說人魚，許多稀有物種都已經消失不見。說到底，智慧生物之間、人與動植物之間的資源競爭中，最後的勝利者，就是陸地上人類，這是沒有辦法解決的事情。
「那我更要帶她走了，為你族留下一個傳承」
「請上仙照拂小女」，老者只能答應下來，而後沖著半空水泡中的女孩喊了句，「阿蠻，跟上仙走吧，你不是一直嚮往陸地生活嗎？照顧好自己」
……
類玻璃材質的巨大水池被建造在空天航母的主艦橋附近，安亦斐特意刻畫了一個循環型的水系法陣，保障裡面的水質永遠都是最新鮮的。
人魚阿蠻與毛嬙的容貌不相上下，此時一內一外，正在大眼瞪小眼，好奇地打量著彼此。
見到這樣的場景，安亦斐笑了下，走過來問：「阿蠻，你不能離開水嗎？」
「可離開餐飯時間，可無足，無法行走」，與傳說中不同，人魚的尾巴就是尾巴，變不成雙足。
「那算了，你們兩個等會不要緊張，即將進入的是我的……呃，仙境，只有我能進入的地方，非常安全」
等空天航母收了釋放出的衛星后，就被裝入了戒指空間內。安亦斐隨著一起進入。
兩位女子幾乎都在吸鼻子，毛嬙好奇地問了句，「斐，為什麼沒有天空和水，空氣卻這麼好啊？」
聳聳肩，安亦斐只能回答：「我也不知道，這件法寶無意中得之，怎麼回事說不清楚。它叫曉玲，是一隻沒有生命的傀儡而已，但隨時能為你們服務，需要什麼就跟它說」
林曉玲就像是人，彎腰行禮，「見過兩位主母」
毛嬙和阿蠻都瞪大了眼睛。阿蠻早就不生氣了，「斐，你說傀儡是什麼意思？她是個假人？」
「是的，曉玲，打開自己的操作板，讓她們倆看看」，隨著安亦斐的話，林曉玲脫下上衣，胸前像是開門般，出現了純金屬的面板，打開后，展示出裡面的各種元件來。
「無心而思、無魂而活。斐，雖然我知道你不是神仙，但這樣的手段，神仙也就這樣了吧？」
毛嬙的話得到了阿蠻的贊同，兩人對著正在恢復原樣中的曉玲嘖嘖稱奇。
啟動回去陣法的時候，安亦斐問：「零號，阿蠻的基因分析結果怎樣？」
「宿主，沒有什麼意外，與人類的相似程度是百分之九十九，接近百分百。我說了，早期滿滿是水的地球上，他們才是主人。而如今的人類，都是由他們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