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展開

  鳳凰電視台帶來的壓力飛快地開始顯現，哪怕只是第一期、帶有表演性質的《華語好聲音》，但新奇的轉椅、導師爭雄和電話投票也讓收視率持續上升，大批的廣告開始湧入。商人也不是傻子，多少都有鳳凰電視老闆的消息，這麼一位新興大亨，而且是與港督關係很好的大亨，怎麼可能讓電視台再墮入困境呢？此時不搞好關係，更待何時。


  梁淑儀等人自開播之後就是心情舒暢，因為從國外進口的新設備可比原來的佳藝的那些好多了。不但在節目信號上、連帶清晰度等都是大幅度上升。再加上安亦斐那逆天的金手指，想不火都難。


  佳藝本身的電視劇其實就很強，這也是被人暗算的主要原因。所以在收視率上很快就壓住了麗的電視，在「好聲音」期間甚至壓住了無線，以黑馬的姿態硬生生地搶到了一塊食。


  不到兩個月時間，雖然略有虧本，但鳳凰電視台讓安亦斐很滿意地走進了良性循環的道路，隨著名氣上升，廣告也在上升。最主要地是，大批人才開始自動彙集。藝員培訓班雖然跟無線一樣收費，但卻便宜很多，而且教師都是中文大學里來的，還有電視台本身的職員參與，非常受歡迎。


  「阿蓮，感覺怎麼樣？」，安亦斐與陳雨蓮的關係，很快就被電視台上下知道。所以，這位女生實際上成了安亦斐去拉攏無線學員的代理人一般。


  「斐哥，我想演電視，他們都不敢找我」，陳雨蓮嘟著小嘴，很生氣的樣子。


  「好了，別生氣。我已經準備了一部劇本，是專門為你寫的」


  「真的？是什麼，給我看看」，陳雨蓮高興地坐進安亦斐的懷裡，開始看他所寫的劇本。


  「哇，斐哥，不愧是作家呢，這本《萬水千山總是情》寫的真好，我要演庄夢蝶」


  「當然，這就是為你寫的」，穿越的福利是什麼？當然是無恥的剽竊了，為了鳳凰電視的發展，安亦斐不在意提前幾年將那些經典的電視劇來上一遍。


  「讓發哥演阮庭深好不好？」，陳雨蓮開始在安亦斐身上撒嬌、打滾。


  「笨，多少要留些角色選定給其他人，拉攏人心。先下來，我讓林監製過來」


  任何公司都會下意識地分派，雖然梁淑儀和林東嶺是好朋友，但他們下面的人卻自動開始分派別，有競爭、也有合作。好在梁淑儀主抓全局，並以綜藝和新聞欄目為主，但下面鐵板一塊也不是安亦斐願意看見的，所以樂於這樣的競爭出現。


  等林東嶺來的時候，陳雨蓮已經很自覺地離開了安亦斐的辦公室。


  「老林，你也許不知道，我其實還是位作家。《覆雨翻雲》就是我寫的，還有《凡身修仙》、《誅仙》，以及現在正在連載的《莽荒》，說這些是要告訴你，這些的電視劇改編都屬於鳳凰電視」


  「先生，原來您就是安心？我可是您的書迷」，無論真假，林東嶺表現的很激動的樣子。


  「這裡有一個劇本，是我剛剛完成的。你拿回去看一下，另外，女主角是陳雨蓮，這是我內定的，其他的演員你看著辦好了，還有導演，你也要選個好點的」


  「好的，先生」


  開始並不在意的林東嶺很快就被劇本吸引住了，那裡面的愛恨情仇幾乎讓他肯定，這個電視劇拍完一定會紅。而且陳雨蓮確實很適合女主角。如果是歷史上的陳雨蓮恐怕是略顯清冷，但如今的她卻有著清新和出色地氣質，稍作演繹又像是鄰家妹妹般。演庄夢蝶當然沒有問題。


  但對於男主角的人選，林東嶺就有些頭疼了。佳藝原來的一些男演員都略顯過期，而安亦斐多次會議上都強調要注意培養新人，以免出現青黃不接的事情。


  雖然也考慮過周閏發，但這傢伙太帥，氣質上與阮庭深不配。而同是越南移民的許克在看過劇本之後向他推薦了呂良維。


  得到林東嶺送上來的策劃案之後，安亦斐嘟囔了一句，「可怕的歷史慣性，居然還是這位男主角。但阿蓮那邊也要因為不用大哥給個交代啊，也罷咱讓《上海灘》提前幾年出來好了」


  剽竊《上海灘》宜早不宜遲，因為劇本是1980年就出現了，被壓了幾年才著手拍攝，遲則生變。


  好在如今的發哥沒有出名，1978年一過，就來到了鳳凰電視台。而且這邊很照顧新人，無論是他還是華仔等，幾乎都有在電視劇里露面的機會，讓前來的無線學員們很滿意。最讓人舒服地是，安亦斐與邵大亨完全不同，雖然也會讓財務審核預算，但也不會混亂一刀砍掉一半，演職員們的伙食、待遇都是無線無法比擬的，人心安定。如今甚至不用去拉，大批的無線學員都在往這邊轉移，讓新型的鳳凰電視是生氣勃勃。


  已經生下兒子的虹姑還在家裡調養、恢復元氣，等她好了，安亦斐就能從已經穩定的電視台里脫身，將那邊交給自己的老婆打理。


  「阿虹，不要那麼急。才休息了一個月，兒子還這麼小，你忍心的丟下不管？」


  「切，阿斐。家裡這麼多傭人又不是吃素的。既然已經是家族再起步，那麼孩子就不能去慣，否則將來會出問題」，生育之後的鐘楚虹恢復很快，幾乎看不出什麼變化，在家覺得很鬱悶后，著急去電視台做事。


  「那好吧，去也可以，前期要謙虛些。不要隨便下結論，不懂的地方可以問我」


  「阿斐，你又來了。我是什麼性格你不知道？我們夫妻倆是隨意，但我在其他人面前可是很有尺度的，放心好了」


  兩人的兒子名叫安則煥，小名就是阿煥。一名失業的中年護士被聘請過來成為了這小子的專職保姆，可以說是含著金勺子出生的。


  這個時代的煉乳可是完全的綠色食品，不差錢的安家所用又都是國外的進口品牌，所以沒耐心哺乳的鐘楚虹早就將兒子交給了專職護士看護，自己也就越發感覺無聊。


  經不住老婆糾纏的安亦斐很快就將總裁的位置交給了鍾楚虹，其他人也沒覺得怎樣，畢竟這是真正的老闆夫人。比較擔心的只是陳雨蓮，不知道怎麼去面對安亦斐的正妻。


  沒想到鍾楚虹居然主動跑到拍片現場找到了她，而且很快就打消了她的顧慮。


  「虹姑，沒想到你這麼美？比我漂亮多了」，陳雨蓮很羨慕鍾楚虹這樣略顯野性的外貌。


  「唉，我還羨慕你呢。頭髮這麼柔順。我這一頭自然卷，每次想打扮就要去拉直，我跟你說，旺角那家美髮店很不錯……」


  本來打算看戲的眾人失望了，這兩個人居然很快就像是多年不見的好友般聊到了一起，最後，兩人都很聰明地用其他表述方式達成了某種同盟，讓所有人都是大跌眼鏡，也暗自讚歎安亦斐的艷福不淺。


  觀察了幾天之後，安亦斐就汗顏了。經過系統培訓的鐘楚虹看來確實認真學習過，不管哪類的電視欄目，都能很快上手，並說出一個道道來，比自己這樣的半桶水強多了。今後，他可以安心地做董事長，把控大局就可以了。


  雖然一段時間之後，鍾楚虹籠絡了陳雨蓮等一幫后從無線過來的人形成了鳳凰電視的新勢力，但這樣的競爭也沒啥壞處。而且虹姑很聰明地處理著與總監梁淑儀的關係，可以說台內一片和諧和興旺。


  可是讓安亦斐頭疼地是，《上海灘》怎麼能少得了馮程程？他很擔心趙雅芷加入之後，三個女人真的成了一台戲。


  一則好消息暫時讓他將這些丟到了腦後，也許是為加強和他的關係，由紅盾牽線之後，那邊同意出售鳳凰電影公司，而且報價很合理。只是要求保留原公司百分之十的股權，安亦斐連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當然，安亦斐知道，內地即將進入改革開放的新時代，創匯是必須的。原本的鳳凰電影連續虧本了很多年，人才流失嚴重。同意將公司賣給自己，他明白那位首長肯定是給了指示的。


  鳳凰電影在七十年代曾經陷入了一長段的迷茫期，連三公主之一的夏萌也是遠遁他鄉。雖然在之後的八十年代打算重鎮旗鼓，但依舊是逐漸被時代所淘汰。那位偉人當然是高瞻遠矚的，從小傢伙安亦斐的一系列動作中，就看出了他對發展影視業的決心。所以，與其花錢養著鳳凰電影，不如合作起來讓它騰飛，就成了一致意見，再有最後的順利收購。


  安亦斐留下了全部願意留下的演職員，其他轉移去長城電影的他也沒去刻意挽留。當然如今的香港正是人口紅利逐漸爆發的時期，根本不缺人。無論是移民還是本土成長而來的，所招聘而來的人才很快就補充和搭建完成電影公司的框架。跟隨而來的許克也獲得了電影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


  抓住許克就是抓住了一條人脈，拔出蘿蔔帶出泥地，讓麥嘉、林子翔等八十年代的影視圈名人開始匯聚到鳳凰影視。安亦斐給出的《鬼馬智多星》的劇本讓許克異常興奮，迅速地投入了新公司第一部電影的拍攝當中。而且演職員中除了那名侏儒讓安亦斐很厭惡被排除了之外，其他的差別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