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協議

  等安亦斐離開，邵毅賦身邊的一名中年人這才皺著眉頭離開了窗戶邊，「六哥，這是一名古武高手，出腳可以封穴是我第一次看見，以前連聽都沒聽說過。你最好讓偉誠別再去惹他，否則我也保不住」


  見慣了大風大浪的邵毅賦卻很淡定地坐在了桌子後面的椅子上，點了一根雪茄之後，吐出一口煙，這才眯著眼睛說了句：「有意思，古武術？真的存在？」


  「你不是看見了，如今流行的擊技術都是清朝滅武之後的殘留。真正的古武術比夜明珠還要稀少，但威力卻很大，這也是滿清不允許其存在和流傳的原因」，那名老者依舊在回想著安亦斐的出腳，實在無法判斷屬於什麼流派。


  「阿鵬，在外圍查查這名年輕人的底細，別去惹他。哼，偉誠去美國只學會了玩女人嗎？沒用的東西」，邵毅賦罵了一句之後，抓起手裡的電話打了出去，「喂，是我，偉誠不合適再去美國，也別讓他再待在香港，讓他去新加坡學著做人吧」，說完就掛掉了電話揉著有些疼的太陽穴。


  已經到家的鐘楚虹等安亦斐一到家，就圍著汽車開始轉悠，興奮之情溢於言表。等另外兩名鍾氏姐妹回來自然又是一番熱鬧，這個時代的港島有汽車的人家不是很多，異常稀奇。


  也開始練習無名功法的鐘楚虹未來的身高肯定將超過歷史原本的165公分，而且原來有些黑的皮膚逐漸變成了健康的小麥色。至於其他地方，比如安亦斐剛剛「吃」過的兩粒葡萄，也逐漸變得更加誘人。


  「阿斐，你說我還要不要去無線班上課？」，鍾楚虹被弄得如同一灘軟泥，撲在安亦斐的懷裡，慵懶地像只小貓，烏黑的頭髮因為充足的營養、散發出健康的光澤，散落在某人的肌膚上。


  「去，別怕。六叔不是個沒數之人，不然也不會置辦起這麼大的家業，你繼續原來的節奏，明天去複習班，後天不要緊張，像原來那樣照常去無線班上課。哼，如果那個邵偉誠沒被處理，那我會看不起這位邵大亨的」


  鍾楚虹想了想，也覺得安亦斐說的對，畢竟無線還是邵大亨說了算。侄子再親，也不能無所顧忌地亂來。放下心思就開始調皮地研究起某根「彈簧」，嘴裡還嘟囔：「真奇怪，這會看著也不大呀」


  「嘶……，別弄了，丫頭。你才15歲，我們倆都要剋制，不然影響你的身材定型，長難看了你就要後悔了」


  「哦」，嘴裡這麼答應，但看著小安已經昂然怒視地樣子，不堪鞭撻的女子將自己的頭逐漸往下滑動，隨後房間里響起某人的狼嚎聲：「嗷……」。


  次日，港督府內。


  麥理浩欣賞地望著面前的年輕人，雖然這傢伙的外表看著很年輕，但那雙眼睛卻像是深海，裡面似乎有道不盡的滄桑和看不到的睿智。


  跟港督握手的安亦斐不亢不卑，望著眼前這位比自己還要高的英國人，嘴裡爆出一連串純正地倫敦音口語：「很榮幸見到您，爵士閣下」


  邊上的梁家坪等人眼睛都亮了一下，要知道港島會英語的很多，但像安亦斐這樣口音純正到像是在倫敦長大的卻異常稀少。


  「你很不錯，安，我都懷疑你是在倫敦長大的，給了我意外的驚喜」，麥理浩本來有些猶豫的心瞬間變得開明起來，這位年輕人怎麼去看都不會是騙子。


  接下來的聊天里，安亦斐半真半假地講述了自己的情況，當然，裡面包含了他那位不知所蹤的堂叔的部分歷史，也坦誠地述說了自己的資金來源。


  「哦，沒想到你是貴族的後裔，安，很抱歉聽見你的家族沒落了。但我想在你的努力下，很快就會復興的」，麥理浩被安亦斐的故事打動了，他當然知道這是一個可怕的時代，所以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轉首看著梁家坪，「家坪，我個人批准你草擬的A方案，給安先生最大的優惠，他歷盡艱難給港島帶來了資金還有技術，我們也不能小氣，何況安是貴族後裔，該死的，我看不得貴族落難」


  「謝謝，閣下」，安亦斐對這位為港島做過大量實事的爵士十分尊敬，言辭之間不帶半分虛假。


  麥理浩作為港督事情很多，在安亦斐跟隨梁家坪起身告辭的時候，拍了拍他的肩膀，「安，你屬於精英，港島像你這樣的人才是越多越好。給你個特權，有什麼事可以直接找我」，說完，一張鍍金的名片交到了安亦斐的手裡。


  說實在話，安亦斐是真被感動了，十多年的宅男生涯，孤單的生活雖然讓他變得有些孤僻，但並不是沒有人情，深深地看了一眼麥理浩之後，「再次感謝，爵士閣下」


  梁家坪等人當然知道港督籠絡人的手段一直都很高明，但對安亦斐的重視那也是可見的。所以接下來的合約和計劃變得異常順利，一百多英畝的土地只收了安亦斐一千多萬港幣而已，要知道再過五十年，這些土地都將是寸土寸金。（一百英畝大約是四十多萬平方米，要知道邵氏片場也只有十多萬平米）

  安亦斐當然對港府幾乎是半賣半送的價格滿意到了極點，他所出的錢其實一半是用於圈地範圍內的民眾安置所用，可以說實際的土地價格便宜到了極點。當然，相對於在建的萬宜水庫來說，港府在這方面的投資幾乎可以無視了。


  「安先生，相關的搬遷將在半個月之內完成。不知道您的淡水廠大約需要多久可以建成？」，港府的辦事效率非常高，梁家坪的詢問也是為了之後的計劃，無可厚非。


  安亦斐戒指里有便宜師父留下的魔紋刻畫材料，就算是十座大型陣法，也不過是耗費全部材料的幾十分之一而已。幾乎不必投資什麼，絕大部分的資金都將用於基礎設施的建設。


  「梁先生，設施將是我自己購買原料自建，將會製造出十台大型轉換器，但廠外水管的鏈接就是港府的事情了，我這邊最少需要六個月的時間」，安亦斐的話讓港府人員很滿意，這算是比較高效的了，雙方接著完成細節談判之後，就沒什麼問題地簽下了協議。


  由於土地異常便宜，所以簽訂下來的供水協議上，安亦斐吃了點小虧。但每立方0.8港元的價格已經讓他很滿意了，就算是只開啟四台聚水陣，每天也有百萬以上的收入，他不是很貪的人，港府拿著絕大部分的收益就會保他平安，吃相太難看是要倒霉滴。


  「安先生，我個人很好奇，您的一台轉換器真的可以日產兩百多萬立方的水？那得多大的儀器呢？」，梁家坪終於忍不住，問出了心底的疑惑。


  安亦斐笑了笑，「梁先生，這就是我需要這麼大面積土地的原因。我製造出的每台儀器都將有十五米高，直徑約是十米，為了防風，儀器的一半將埋在地下、或者建水泥基座固定，並連接地下管道」


  大型聚水陣其實直徑只有六米左右，但安亦斐必須將其完全隱藏起來，所謂的儀器不過是鋼鐵外殼加測壓等零星配件，他早就向一家新加坡廠家定製了十台特質巨型空油罐，豎起來就是儀器的外殼。


  梁家坪等人點頭，在他們看來，十台這麼大的設備加上蓄水池，一百英畝可能都有些緊張。但全不知，每根連接海水的管子並不是為了汲水、相反是為了排出多餘的淡水，。也就是說，安亦斐的淡水廠只需要簡單的小儲水池擺擺樣子就行。


  合約簽訂完畢，安亦斐主動請談判的港府人員吃了頓午飯之後，才回到家裡。鍾氏三姐妹都去上學了，劉芬很宅，除了買菜就是在家看電視、搞衛生什麼的。看見他一肚子心事的樣子，泡了一壺茶默默放下之後，就沒再打攪他。


  「唉，這預算有點低。油罐加管道等等只用了二百多萬港幣，就算加上自己的別墅，也不超過五百萬港元，手裡還有幾百萬港幣呢，嗯，再說吧」，安亦斐還需要去擔心地是未來的淡水廠耗電量很低，因為十台聚水陣是不用耗電的，這無法解釋。


  「這怎麼辦呢？家裡的女人好忽悠，外面的人可都不笨，最後肯定會覺得奇怪的」，安亦斐知道這個時代無論是太陽能還是風力發電都非常落後，相關設備笨重而且很貴，想用那個去偽裝是不行的。


  「唉，本來就是低成本、高回報，只能不管了，設備內部到時候加上一些防禦陣法，防備某些小人啊」


  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安亦斐乾脆懶得去想，耗電低不等於不耗電，淡水廠里的其他設備還是要耗電的，比如電泵、加壓設備等等，成本很低不是說沒有成本，加上工作人員和安保，每個月數萬元的支出那是少不了的。


  淡水廠管道與港府公用水網銜接的地方將會建造一間轉換屋，雙方根據裡面設備標識的用水量每四個月結算一次費用。加上淡水廠的基礎設備建設，沒有大半年時間是不會完工投入使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