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黃金

  鍾楚雯和妹妹鍾楚青吃晚飯的時候就在擠眉弄眼，她們看出自己的大姐今晚有些不對勁。但心底還是支持她將生米煮成熟飯的決定，姐夫安亦斐在她們看來很宅，除了寫書就是待在家裡不出門，但他又是這麼地優秀，擔心自己姐姐如果不抓緊，會被其他狐狸精抓住機會乘虛而入。


  十五歲的鐘楚虹正是人生花開之初最美的階段，由於香港是亞熱帶氣候的原因，這邊的女生都比較早熟，所以花開之後也是索要無度。雖然不是初哥，但很多年沒有嗯嗯啊啊的安亦斐還是在一番慌亂之後，才變得遊刃有餘。洞窟里的無名功法不但讓他長高，也改變了他的身體部件，雖然非常憐惜女友，但次日，虹姑依舊是無法下床，只能是安亦斐騎車將兩位臉紅紅的小姨子送去上學。


  為了偽裝，安亦斐將聚水陣巧妙地刻畫在所謂的「海水凈化儀」內，這是他用買來的最便宜電機配件所組裝而成的。他需要做地就是去申請專利，然後在家等著魚兒上鉤。如今這個時代還不是很正規，專利申請完畢，他知道會有人妄圖去仿製，但最終，這些人都會來上門求自己。


  港府的人驚訝地注視著安亦斐輕鬆地用那台儀器變出清水后、裝了滿滿的十幾桶，但讓他們失望地是，這位年輕人沒打算將樣品留下，而是報備了專利之後，就帶著東西離開了申請部門。


  雞窩頭這段時間帶著五名手下等的很辛苦，安亦斐這名宅男就像是一位深閨女人，幾乎足不出戶。哪怕找到了那幢他所住的別墅，也沒機會下手，那裡雖然不是最高檔的住宅區，但周圍的住戶也都是小有身份的人，其中還有數名職位不低的警官，不是社團份子可以放肆的區域。


  雞窩頭的一名小弟跟著安亦斐到了知識產權署，並通知了自己的老大。等安亦斐將儀器丟進洞窟空間后在街上閑逛的時候，身後已經是跟了幾條尾巴。


  安亦斐不太喜歡騎摩托，大部分時間是在走路，身後的幾名古惑仔跟蹤自己，他早就知道，暗暗皺眉。接下來他打算去找有實力的金鋪將手裡的黃金出手，這幫傢伙耽誤他的事情。


  故意走到一處偏僻的地方，他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面帶獰笑的雞窩頭，沒有說話，淡定地等著對方表態。


  這樣的態度讓雞窩頭和四眼田雞等人有點奇怪，雞窩頭出來混也不是第一天，不可能被安亦斐的眼神嚇住，「大圈仔，虹姑是我老大看中的女人，識相地話就離她遠點，不然將你沉海」


  「哦？你家大佬是誰？」，安亦斐依舊不慌不忙，無視六名古惑仔將自己團團包圍。


  「小子，腿斷之後躺床上好好想想為什麼，不是什麼女人都能碰的」，雞窩頭懶得再多話，「動手」


  「咔嚓」、「啪」，接連不斷地骨折聲瞬間響起，安亦斐在動手的時候，瞬間封閉了這六名古惑仔的經脈，讓他們發不出聲音。與小說描述的不同，留下洞窟的那位魔法師所傳承地是北宋之前流傳的截脈術，而不是所謂的點穴。經過這位魔法師改造之後的截脈術融入了水系魔法的特性，能瞬間凍住敵人某個部位的血液，使其無法流動，效果比點穴還要強。


  除了雞窩頭，其他五名古惑仔都被安亦斐抓起來丟進了洞窟空間，精神力操控下，一瓶奇怪的藥粉被他小心地灑在這些傢伙破損的傷口處。很快，五名半死不活的爛仔陸續化為一灘血水后消失不見，而他們的靈魂也被洞窟空間當成了美味吞噬乾淨。


  七十年代正是港島經濟發展、成為大工地的時期，到處都是在建的設施。安亦斐選擇的地方是一處由於資金斷鏈而暫時停工的大樓後方，這條狹窄的街道另一邊是高大的圍牆，圍牆圍住的是一家電子廠，在上工的黃金時間段里，這條狹窄的巷子沒有半個人影。


  沒指望雞窩頭會老實招供，安亦斐眼睛里閃過一片波紋，如同被微風吹過的湖面，然後一段奇特的精神力透過他的手指滲入雞窩頭的精神深處。


  「你老大的名字」


  「張阿榮，外號疤眼張」


  「他一般都待在哪裡」


  「砵蘭街……」


  問完話，安亦斐將雞窩頭如他的五名手下那樣處理掉之後，眼裡寒光一閃，「我才不會像小說寫的那些白痴那樣，穿越之後搞出偌大的名聲和波瀾，成為人人都想打下的出頭鳥。但也不允許有人踩我，哼，疤眼張？」


  找了個電話亭打了個電話回家，「阿虹，我在找地方出手那個，對，就是那一大坨。我想到處看看，今晚就不回去了，找些路子。嗯，你照顧好自己和妹妹」


  洞窟里的黃金大約有0.2個立方，安亦斐大略算了一下，肯定是超過一噸的，說多不錯、說少也不少。如今港島對金銀的管控不是很嚴厲，晚幾年到八十年代之後，他就必須給出這些黃金的來源了。


  「先生，你找我？」，說話地是香港最大的金鋪之一榮福祥的老闆，也是這個行業鼎鼎大名的謝氏家族的主要成員。


  安亦斐在找到他們的店鋪之後，釋放出了一些精神力掌控，讓店鋪的經理將他當成重要的客戶對待后，聯繫了上層。


  「謝二公子？我姓安，這次來確實有要事商議，你看？……」，既然是正事，安亦斐也沒再收斂自己的氣勢，而是釋放了一部分出來。雖然身上的衣服很隨意，但那股氣質卻讓他顯得非富即貴。


  「哦，那請樓上」，謝二公子不認為對方讓店裡人打電話讓自己來是為了開玩笑，禮貌地將安亦斐讓到了樓上的會客室里。


  「安先生，現在可以說了？」


  安亦斐微微一笑，從隨身的包里取出一小塊準備好的樣品，「謝公子，不瞞你。我來自大陸，想盡辦法帶著家族留下的遺產來到了港島，這樣的金子有很多，你這能吃下嗎？」


  「哦？」，如今正是港島的黃金大牛市時期，金鋪不擔心賣不出去黃金，相反，卻為金子的來源發愁。所以，謝二公子高興地接過安亦斐手裡的小金粒后，就大約估計了一下，純度很高，九成九是沒問題的。但還是喊來了外面的手下拿出去檢驗。


  「不知安先生手裡有多少？」，既然是談生意，謝公子當然是拿出了商人的態度，殷勤之中帶著蓄勢待發的貪婪。


  「不少於1噸，謝公子，我不懷疑你們家有這個能力吃下，只是希望知道價格」，安亦斐泯了一口茶之後，眼含笑意地望著對面的小白臉。


  謝家當然也是有內部競爭機制的，謝二公子與自己幾位兄弟之間的競爭甚至比電視劇還要精彩。所以，聽說有一噸的金子，內心也有些激動，但他不會去問對方怎麼從大陸運送出來的，那是忌諱。


  「安先生，你知道港島的金銀一貫價格很低。雖然如今的行情不錯，但我只能給你每克12港幣的價格」（註：港島此類物品交易其實都按照英國的計量單位，應該是盎司，但為了閱讀方便，按照克好了）


  也不會裝什麼拂袖而去的把戲，對這些大家族的人，類似的砍價態度會起到相反的作用，「漫天起價、落地還錢」才是正確選擇。所以，安亦斐淡定地看了對方一眼，「謝公子，這就不對了吧？據我所知，如今黃金是一天一個價。港島金價是便宜，但也有19港幣每克了，最少要給我18港幣吧？你拿到手裡還有升值的空間，而我就是一鎚子買賣了」


  「安先生，我是商人，多少要賺一些吧？這樣，15元一克」


  兩人討價還價好半天之後，終於定在每克17元。此時那名謝家的辦事人員也將檢測報告拿了過來，安亦斐手裡的黃金純度非常高。


  「安先生，什麼時候去看貨？還有，你這些黃金的純度都一樣？」


  「當然，謝公子，作為新香港人，我還要在港島生活下去，說實在的，我祖上也是書香門第，信譽肯定要保證。至於貨物，我買了一套別墅，貨物就在那裡，你隨時可以跟我去搬運」


  「那還等什麼，走」，謝二比安亦斐還要著急，正如早先所說，如今的黃金一天一個價格，他也擔心安亦斐後悔。


  1噸多的黃金體積很小，跟街邊的變壓器差不多大小，所以安亦斐與謝二乘坐謝家的豪車在前，後面跟著帶了少許保鏢的小貨車，一行人直奔安亦斐的別墅而去。


  「阿斐，你不是今天有事嗎？他們是？」，鍾楚虹正在家裡忙著衛生，聽見汽車聲音趕緊出了屋子。


  「住處不錯啊，安先生」，謝二很滿意這樣的環境，不但自己的座駕可以進入院子，連小貨車也能跟著進入，大門一關之後，閑人看不見裡面的情況。


  「謝公子，她是我的女朋友阿虹。阿虹，這位是榮福祥的謝公子，是來交易那個東西的，你泡些茶。我去準備一下」


  「哦，好的」，鍾楚虹其實也不知道安亦斐的黃金放在哪裡，所以安心地招待謝二等人在院子里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