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變故
「這墓本來是紀綱為朱允炆修建的,二爺也和你們說過了一些。」小二爺道:「紀綱有把柄在朱允炆的手裡,所以紀綱不得不這麼做。我羅家祖先,在和朱允炆的國師趙鵬身受重傷,方才從趙鵬的手中奪得那件寶物,但是,紀綱為掩人耳目,殺死了我羅家之祖。沒過多久,我們羅家的人收集到紀綱謀反的證據,找了一個和他有仇的太監,在他的幫助下,將其告發,紀綱舊部將其葬在了這裡,但是這裡本就已經有了一個主墓,紀綱的墓室更是破壞了這裡的風水格局,讓這個風水寶地變成了一個――雙龍煞。」小二爺的聲音比較大,即使是上面的杜羽,也都能清晰聽見。「不久,有一個風水師找到我們羅家,說,六百年後,雙龍煞的格局會被完全破壞,到時候,到時候,羅家的人,會有毀滅性的劫難。」
「六百年?」老孔問道:「等等,明永樂十四年是公元哪一年?」
「公元1416年。」
「嘶……」老孔倒吸口氣,道:「風水一脈居然有這樣的人?我怎麼不知道,要是說早些年,鬼道有一個人或許有這個本事。」
「鬼道?」
「嗯,鬼道傳人劉基,劉伯溫。」老孔道:「如今民間有一種說法,說姜子牙上知八百年,下知八百年,諸葛亮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劉伯溫上知三百年,下知三百年。這雖然是民間說法,卻也不需,這三人,都是世間奇人。」
「這個我便不清楚了,本來我們也是不信的,但是他的許多預言,都已經實現,而這些年,羅家的人,也總是發生意外,族人也因此變得越來越少,最後,我父親便組織人馬,尋找這個墓穴,找了十幾年,終於在這座山上發現了。」
「紀綱穿的怎麼會是龍袍?」杜羽問道。
「這龍袍,是朱允炆給他的。」小二爺道:「別說那麼多了,燒了這具屍體,我們快點離開這裡。」小二爺身子一閃,拉著老孔已經上了高台。
「好快的速度。」杜羽嘆道,一絲金色的光芒射入他的眼睛里,眨眼間便消失不見。「飛龍探穴手嗎?不愧是羅家的人。」杜羽微微一笑,卻沒有多說什麼,「到底是什麼東西呢……」杜羽手上掐決「神火天降……」
解決了墓里的事,老孔問道:「老杜,他們兩個怎麼辦?」
「哦?你說的是小飛和韓胤嗎?他們兩個身上有東西護著,如今估計已經被轉移了出去?」
「空間術法?」
「呵呵,他可是楊老頭的寶貝啊,怎麼會沒有幾個保命的東西?」
「哦,那倒也是。」老孔看向小二爺,道:「對了,你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外面都傳言……」
「哦,外面傳言,說我已經死了吧。」小二爺醜陋的半獸人臉上露出憂傷的表情,「三年前,我確實是中了屍毒,只是這屍毒,不是別人下的,正是我大哥下的。」
「你大哥?羅岩?」
「嗯。」小二爺點了點頭。
「我一直聽說,羅岩因為二爺更寵愛你,而心懷嫉妒,看來,這都是真的啊。」
「嗯。」小二爺突然苦笑道:「其實大哥根本不必嫉妒我,我本就重病纏身,父親一直為我求葯什麼的,平時也會多關注我一些。但是父親讓我和其他人對他隱瞞了病情,就是為了考驗他……」小二爺繼續道:「我知道,那時的我,已經無藥可救了,而大哥給我下的屍毒,反而救了我的性命。後來,父親用了『造畜』之法,用黑狗血塗抹在我的身體上,再在他的體內下益蟲,讓我的外表變成了藏獒的模樣,以此來壓制屍毒,延續我的性命。」
「『造畜』之法?」杜羽道:「這不是禁術嗎?」
「嗯,確實是禁術。」老孔道:「這種禁術,應該在相術一脈那裡收集著。」
「這是我父親親自登門才從楚定方那裡要到的。」小二爺道:「不管怎麼說,我父親也是九大家之一的家主,他還是會給些面子的。」
杜羽點了點頭,道:「既然事情都辦完了,我們也該出去了。」杜羽話剛說完,這個墓室突然亮起了紅光。
「那是……」看著前面紅通通的殭屍,老孔倒吸了口氣,「這是……旱魃啊……」杜羽苦笑道:「剛解決了一個,又來了一個啊。」
那旱魃青灰色的臉顯得格外恐怖,老孔差點被他發出的咆哮聲震倒。
「日月星辰,光印吾身。」杜羽手上掐決,口中念道:「天雷殷殷,地雷昏昏,九甲九丁,聞我關名,不得留停,迎祥降福,永鎮龍神。」一張符紙飛出,盤旋在杜羽,老孔和小二爺的頭頂,釋放出黃色的光。
「這是什麼啊?」老孔只覺有點不對勁。
「震宅安家符。」杜羽尷尬一笑。
老孔和小二爺只覺一陣無語,這個時候居然用這種符。
「放心吧,這個是經過我修改的,可以保我們一會。」杜羽道:「連翻的戰鬥,再加上受血池水的影響,我們很難戰勝他的。」
「嗷……」那旱魃對著杜羽三人吼叫了一聲,沖了上去,正撞在那黃光之上,旱魃雖然被彈了開來,但是那黃光卻也變得暗淡了。
「你確定能堅持一會……」小二爺也道。
「不確定。」杜羽苦笑道:「造這樣下去,再撞個兩三次就……」
「轟……」一陣劇烈的撞擊,黃光消失,旱魃再次被彈了開來,杜羽,老孔,小二爺也因為那一下的撞擊倒飛了出去。旱魃再次靠了上來,散發著腐氣的臉,迎面撲來,旱魃的臉幾乎與小二爺的臉貼在了一起,鋒利的爪子正要刺小二爺時,突然大吼了一聲,然後也倒飛了出去。不遠處,老孔緊緊的抱住了旱魃,歪歪斜斜的站在那裡,他的全身上下都是傷口,留著血紅的血。「快,快,燒了我……」
「孔大哥……」小二爺頓時感覺眼眶一熱,對著老孔叫道。
「老孔……快……快……快放開他……」杜羽也叫道。
老孔虛弱的搖了搖頭,叫道:「快點啊用火燒,燒了我……」他的身體因為受不了那高溫,開始腐爛。俗話說「旱魃一出,赤地千里。」這句話雖然誇張,卻說明了旱魃身上的溫度是多麼可怕。
「用火燒了他吧,小孔子,他活不成了。」一個含糊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