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一聽她的話,秦子狂的動作便停了下來,聲音提了起來,“真的?”
“真的真的真的。”唐果小雞啄米的拚命點頭,這個時候除了說真的還能說什麽,再不說真的自己是真的要被他吃掉了,她不想被他碰,終究韓少遲的模樣還在自己眼前,她做不到沒事人一樣的剛離開韓少遲,就和另外一個男人在一起。
“好。”秦子狂收回正在卷唐果T恤的手,親了她耳朵一下,“到時候就乖乖給我吃掉,不準再掙紮,嗯?”
唐果偏著腦袋癟著嘴,不甘不願的點了點頭。
秦子狂總算滿意了,往後退了兩步離開她,揉揉她頭發,“小妮子,收拾不了你。”
唐果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秦子狂彈她鼻尖一下,“回去了。”
踩著月光往回走,秦子狂走在前麵,唐果跟在後麵,垂著腦袋看著前麵男人的影子,拖了長長一條,她忽然就想起過去,她和韓少遲經常也是因為這樣吵架,然後和好,經常也是在這樣的月色下一直走一直走,他走在前麵,她背著手跟著他,他偶爾回頭和她說兩句什麽,那個時候月色那麽好,他那麽英俊,她看著他,一下子就著了迷。
那個時候總是以為,這樣走著走著就到了白頭,這樣走著走著,就是一輩子。
“幹什麽,不是累了麽,還愣在後麵。”秦子狂回過頭來喊她,站定了腳步。
唐果一怔,韓少遲的樣子破碎在了眼前,是了,她和他……已經結束了。
結束了就不要亂想了,不要再想他了,難道你要和親哥哥在一起嗎?就算拋棄這個,難道你以後要叫殺了自己媽媽的男人爸爸嗎?還要和他整天生活在一起?
唐果使勁搖了搖腦袋,然後追上秦子狂走在他身旁,秦子狂疑惑的問她,“你剛才是不是又在想韓少遲。”
他語氣再次漸漸透出慍怒,唐果擺擺手,“沒有,我隻是在想你成天戴著麵具,在基地裏也戴著麵具,不熱嗎?不難受嗎?”
秦子狂懷疑的又看她好幾眼,旋即從鼻孔中哼了兩聲,“熱,難受,你替我摘了。”
“為什麽是我。”唐果不滿的嘀咕了句,但是秦子狂已經躬身下來了,指指自己的麵具,唐果被逼無奈,踮起腳尖夠過去給他摘麵具。
月色鋪了一地細碎銀光,他伸手將她攬入懷裏,她低叫了一聲,麵具自手中掉落到地上,在如此安靜的夜裏發出一聲清脆的響,伴隨著男人忽然加重的喘息,“唐果,你又勾引我。”
唐果被弄的莫名其妙的,“什麽啊?”
“你頭發掃在我臉上,弄的我很癢,難道不是在勾引我嗎?!”他咬著牙齒說出來。
唐果,“……”
“秦子狂,你還能更無恥一點嗎?”
“能。”他掐著她的腰緊緊貼往自己小腹貼,從牙縫裏蹦出來,“我還可以比這個再無恥一點,要不要試試。”
下腹的熱度傳遞給唐果,男人的反應讓唐果微微顫栗,她知道這代表著什麽,掙紮了幾下反而惹的他更熱了,他把她按的更近,一隻手扣著她,另外一隻手順著她T恤摸了進去,滾燙灼熱的手掌貼在她小腹遊走著,“唐果,我等不到你忘記他的時候了……”
唐果一丁點都動彈不了,眼淚撲扇著掉了兩滴下去,“秦子狂,我不想……求你了……”
“不準哭!”他親她的眼睛,語氣了帶著惱怒,“唐果你這個死女人,老子欲望卡在這裏不上不下的你還給我哭!”
唐果咬著牙齒,閉著眼睛由著男人的唇刷過她的睫毛,“秦子狂,你讓我立刻忘了他肯定不可能,我對他用了很真很真的感情,你也應該清楚這樣的感覺是什麽,你想想,如果我和你分手後立馬就和韓少遲曖昧不清眉來眼去的,你會怎麽想。”
秦子狂想都沒想就說,“老子會殺了你!還會……很傷心……”
“那就是了。秦子狂,我也很傷心,你別逼我了,好嗎?”
好一會兒的沉默,男人的呼吸漸漸平緩了下去。
他放開她,用手給她擦了擦眼淚,“抱歉,是我一時沒有控製住,我不碰你了,保證不碰你了,我帶你去睡覺。”
狂佞的眉目在這個女人麵前變得無比柔順,他歎了口氣,捏捏她的臉,給她整理了整理衣衫,“真的是……徹底栽在你這個女人手裏了。”
唐果垂著眉目,由他牽起她的手,一步一步離開了院子。
這一夜,秦子狂當真沒有再碰過她。把她送到他睡覺的地方,他基地的房間大而寬敞,幹幹淨淨的,並不像唐果以為男人的房間都亂七八糟的樣子,他的床也鋪的很整潔,唐果忍不住說,“是不是每天都有人給你打掃整理啊?”
秦子狂沒好氣瞪她,“問那麽多做什麽!老子不是韓少遲那種衣食不能自理的人!”
唐果撇撇嘴,他自己說的不準再提那個男人,結果他自己整天都提那個男人,都讓唐果懷疑是不是秦子狂也喜歡韓少遲了,“我才不相信你的房間都是你自己整理的,如果不是傭人整理的,肯定是暗戀你的小姑娘,是不是?看你這樣子,我猜對了吧……”
秦子狂不理這個讓人心塞的女人,甩門出去了,臨走的時候交代她一聲,“幹淨的睡衣我讓人放在櫃子裏了,浴室有熱水,洗了澡就睡覺,我就在你旁邊,有事情隻要按床頭的紅燈我就過來。”
聽著他絮絮叨叨的一通說,唐果鼻頭忍不住紅了起來,推著他把他推出去,“我知道了,婆婆媽媽的,我生活也能自立好不好。”
關上門,聽著他在門外念她“死女人”,唐果順著滑到地上,用胳膊擋住了眼睛,她感謝這個世界上有這樣一個男人,在她最為痛苦的時候,陪伴在她身邊,給予她最大的溫暖,即使這個男人也是隻隨時隨地發情的老虎,但總好過一個人孤獨待在一個地方,總好過一個人獨自舔/舐傷口。
韓少遲。
韓少遲。
韓少遲……
韓少遲,我愛你,但是卻不能愛了,我好難受,真的好難受……
抬起頭從這裏望向窗外,望了好久好久唐果才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拖著疲憊的身子走進了浴室。
第一夜,在秦子狂的基地度過。
躺在秦子狂床上的時候,唐果很久很久都沒睡著,她的手機已經關機了,不知道韓少遲到底有沒有打過自己的電話,這個時候的韓少遲是不是也在痛苦著,和她一樣睡不著,心中想著她,她很想他,很想,很想……
韓少遲坐在窗邊望著外麵發呆,雖然過去有大概十天的時間了,可是他依舊睡不著,這十天他也漸漸冷靜了下來,不如剛開始唐果離開時候那樣的衝動了,這次分開不同以往,以往他們都是吵架負氣離開,而這次卻是兩個人迫不得已分開,韓少遲知道唐果肯定也是難過的,畢竟這次分開之前他們還那麽愛著彼此,而在野營的時候他們就說過,如果真的有一天要分開,一定是和平的,心平氣和的分開,誰都不怪罪誰,誰都不逼迫誰,留給彼此一個回憶,一個美好的回憶。
可是,雖然是這樣說著……
韓少遲又是一口酒下肚,這酒怎麽那麽苦澀那麽辣呢?
窗外的月光和星星一如既往沒有什麽改變,而看星星看月光的人卻沒了,沒了那個陪伴著的人,就算是天下最美麗的景色,他也沒有任何心思。
這十天,他根本不敢去唐果的家,除了每天調查蕭莫和冉汐夏的行蹤外,他就是沒日沒夜的工作,父親不是說他會因為唐果荒廢自己的企業嗎,他要向他父親證明,唐果不是那樣的女孩,其實他很想對自己的父親說,沒有了唐果他連公司都不想打理了,怎麽談的上讓唐果來荒廢自己的事業?
不知道這個時候,那個女人在哪裏,又在做著什麽,有沒有想念他,像他想念她一樣的想念著他?
不,就算是再想念又能如何,再想念也隻能徒勞的增添彼此的煩惱罷了,還能怎麽樣?不能在一起了,他們不能在一起了……
往往想到這裏,韓少遲就感覺到了無窮無盡的絕望,可是就如同唐果以前對他說過的,生活還要繼續,生命中不是誰少了誰就活不下去的,之所以難受是因為時間還沒有讓傷口長成疤,時光還長,總有一天,他們能夠雲淡風輕的遇見彼此。
雲淡風輕的,遇見彼此嗎……
天知道,他明知道不能想念她,卻又控製不住想念她的這種滋味,有多麽讓人想要發瘋。
韓少遲歎了口氣,起身倒回了床上,就連洗漱都失去了心情,就這樣睡過去吧……
大概夜裏三點鍾的時候,他手機響了起來。
這段時間韓少遲睡的都不深,手機全天候開機,其實他潛意識裏還是在悄悄期盼著唐果的消息,期盼著唐果能給自己發一條短信,哪怕是……很普通的一條,告訴他,她現在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