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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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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勢的逆轉猝不及防, 就像這古堡中遍布各處的沙漏裝飾,每一個都在流動, 你永遠不知道接下來翻轉的會是哪一個。


  麵對人海包圍, Guest.014就兩個感想。


  一,聽說從前鴞係統選定吸納闖關者時, 是不分性別的, 近些年才修改成了隻要男性。


  雖然他不清楚原因, 但是……改得好!


  女人果然是這世界上最麻煩的生物, 不管哪裏的女人。


  二, 這幫家夥要麽失憶了, 要麽就是比失憶了還蠢。


  “需要我提醒你們一下嗎, ”Guest.014側過身, 背靠著剛剛出來的房門,嘲弄的目光左右掃視兩邊人馬,“之前我在窗口守著的時候, 你們的人數可是比現在多得多, 結果怎麽樣?”


  結果是在“窒息+鋒利”中潰不成軍,落荒而逃。


  眾人當然記得,不僅記得當時的倉皇狼狽, 更記得當時的恐懼戰栗。


  Guest.014從微妙的靜默氣氛裏, 就知道自己紮了蟲子們的心,愉悅笑意在他嘴角綻放,輕快的聲音裏透著毫不掩飾的鄙夷。


  “所以你們現在這樣氣勢洶洶聚過來,實在讓人很難理解。是覺得三十多人一起打不贏我, 十幾個人就行了?還是想明白了,反正遲早都要死,不如熱血一把自己感動自己?”


  “你話怎麽那麽多。”甜甜圈的和尚實在受不了了。本來剛把人圍住的時候,他腎上腺素激增,心跳狂野有力,全身蓄勢待發,儼然完美備戰狀態,就等一番廝殺。結果殺人魔不動手,就叨逼叨,生生給他拖萎了。


  嫌棄殺人魔的還不止和尚一個。


  江戶川:“廢話連篇倒是其次,主要是缺乏思考,自以為是。”


  “也別這麽武斷,”前十八線小演員五五分設身處地替Guest.014想,“說不定這話也不是他想說的,就像浴袍男和我們玩遊戲一樣,都是關卡的固定流程,可能他說這些台詞也很羞恥,互相體諒。”


  Guest.014:“……”


  他怎麽就缺乏思考了?怎麽就也很羞恥了!誰他媽要你們體……


  慢著,不對。


  Guest.014差點被氣昏的腦袋,在突來的新發現裏,降溫,冷卻。


  他終於知道從剛剛就似有若無縈繞著的違和感來自哪裏了。


  來自和窗口屠殺時截然不同的氣氛,來自周圍那一雙雙仍有恐懼、緊張,卻又多了一分“戰意”的眼睛。


  Guest.014的目光落到三個甜甜圈身上,這堅定戰意是之前從未有過的,為什麽?

  目光相撞,心緒浮動——


  五五分、和尚:之前以為找到[生門]就能通關,誰會吃飽了撐的和兩個瘋子動手,當然是先逃為上,盡量避免正麵衝突,用最小的代價換想要的結果。現在確認[生門]不能通關,隻剩解決浴袍男和殺人魔這一條路,他們就是不想幹,也得硬著頭皮上啊。


  萊昂:想辦法將他逼到門後,用門板擠住他,再弄死……不,不能弄死,要留最後一口氣,讓南歌過來手刃。


  Guest.014沒讀到甜甜圈們的心。他始終沉浸的自己的思緒裏,目光漸漸偏轉,又落到了四個步步高升身上,而後一怔。


  這四人的戰鬥意誌竟然看著比之前的三人還要堅決?


  江戶川、骷髏新娘、佛紋、下山虎:能不能抱上範佩陽大腿,在此一役了!


  殺人魔視線的最終落點,在白組,白路斜。


  四目相對,暗流湧動。


  Guest.014:這人眼睛挺好看,像我。


  白路斜:全身鋒利如刀,真是個不錯的能力。


  Guest.014:他在想什麽?為什麽看過來的目光裏,隱隱帶著……欣賞?

  白路斜:既然身體是刀,風吹日曬會生鏽嗎?

  “不是,到底還打不打了,”骷髏新娘朝著凝望中的二人不耐煩出聲,“你倆相親呢啊!”


  白路斜蹙眉,淡淡瞥向骷髏新娘:“我不喜歡這一款。”


  他語氣輕佻,可神情裏又沒有明顯的玩笑意味,讓人一時也分不清他是認真還是調侃。


  “那你喜歡哪一款呢?”許叮咚發誓他從心靈到大腦都知道八卦現在不合時宜,但是嘴自己動了。


  白路斜還真琢磨了起來,無奈記憶有限,來來去去閃回的畫麵都是地下城之後的記憶,且以孤島求生那幾天最為深刻、高清,不管他怎麽驅逐,過幾秒,那糟心的幾天又自己回來了。


  八卦問題是許叮咚采訪的。


  但目中無人、曾在得摩斯神殿揚言可以幾分鍾內殺光全場的白路斜,到底會喜歡上什麽款,實在是大家都好奇。


  於是整個包圍圈的注意力就這麽跑偏了。


  置身包圍圈的Guest.014:“……”


  能不能給舞台中央一點尊重?

  殺人魔的好脾氣——如果有的話——在徹底的忽視中,消耗殆盡。


  冰冷殺機在他眼底泛起,無聲卻迅捷。


  就算這些家夥敢於直麵戰鬥又如何,雙方能力水平沒有任何變化,結局就永遠隻有一個。


  細長眼微微眯起,Guest.014身體慢慢繃緊,蓄力待發……


  “他要動手了。”一個低沉冷靜的聲音響起,不疾不徐,卻一下子將眾闖關者的注意力集中回來,也讓Guest.014的攻擊準備有片刻的中斷。


  他銳利的眼神循聲望去。


  範佩陽隨便他看,仍自顧自繼續:“他的身體就是武器,所以他一定會像之前那樣,在戰鬥中盡可能投懷送抱……”


  Guest.014:“……”


  九個闖關者:“……”


  這大膽又精準的用詞,真是充滿靈性。


  “你是想告訴他們,不要和我有身體接觸嗎?”Guest.014強迫自己無視對方的具體表達,隻對這個幼稚的想法盡情嘲笑,“恐怕有點難。就算你們再把那些樹枝都撿回來當武器,恐怕也攔不住我的靠近。”


  的確是這樣。


  眾闖關者心裏很清楚。


  先前爬窗口的時候,樹枝管用,那是因為他們的目的是“逃”,而不是“打”,樹枝才可以應急。


  但現在他們想“圍毆”,這種一折就斷,一砍就兩截的東西,有再多也沒用。


  所以相比殺人魔,他們真的寧願去打浴袍男。


  窒息再可怕,也能閉氣堅持幾十秒甚至更久,足夠一群人撲上去暴揍了。


  但殺人魔這個“行走的刀鋒”,圍住了,碰不得,對方如果真要橫衝直撞,他們還真沒……


  “那就不用樹枝。”範佩陽從容接口,而後轉身回到主人起居室內。


  Guest.014和眾夥伴都茫然看向門口,就聽見屋裏傳來重物和地麵摩擦的聲響。


  片刻後,那個差點砸到Guest.014的高大櫃子,被範總推出房門,推進走廊,攔住了Guest.014右手邊的路。


  江戶川和骷髏新娘互看一眼,“蹭”地就進了自己身後走廊上最近的一個房間,沒一會兒,就生生將屋裏的床推了出來。


  那床不是主人起居室裏的那種四柱床,就是普通的雙人床,所以立起來正好可以推出門框。


  佛紋、下山虎看得一愣一愣:“你倆反應也太快了吧……”


  江戶川和骷髏新娘迷之微笑+沉默。總不好說是抱大腿抱出經驗了。


  床比櫃子更寬,在走廊上橫著一立,跟堵牆似的。如果說櫃子將Guest.014右手邊的路擋住了大半,那這架床直接將他左手邊的路堵死了。


  像個三明治一樣被夾在中間的Guest.014,是真沒想到會遇上這種操作。一個愣神,那邊鄭落竹、霍栩、南歌已經接連把五鬥櫥、床尾凳、半人高的大花瓶給弄到走廊了,全堆在櫃子旁邊,助陣似的。


  Guest.014都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了,問範佩陽:“你就打算拿這些破爛兒困住我?”


  “困是困不住的,”範佩陽說,“但是很感謝你一直配合待在原地,因為如果你早早就和我們動手,這些東西就沒機會被挪出來了。”


  語畢,他的目光從自家夥伴掃到對麵十人,戰術指令簡潔明了:“砸。”


  骷髏新娘和江戶川就等這一刻呢,歡天喜地朝著Guest.014推倒大床。


  霍栩、南歌、鄭落竹四箭齊發——霍栩負責兩個——櫃子、五鬥櫥、床尾凳、大花瓶悉數往Guest.014身上招呼。


  眾多重物一齊砸下,猶如滅頂之災。


  Guest.014一直背在身後的手,在重物襲來的一刻本能將門扇拉開。


  眾人甚至都沒看清他的動作,對方就“咻”地一閃,沒入門內,比泥鰍都快。


  一片“轟隆”“稀裏嘩啦”的聲音裏,重物接連砸向地麵。


  十四個人對於Guest.014的“逃跑”有點意外。他們沒想著單靠這些東西就能把Guest.014解決,隻是想借重物將他壓住,禁錮其行動,以免時刻擔心被其割傷,然後再考慮後續。


  當然,Guest.014是肯定不甘願就範的,多半要殺出重圍,所以他們其實做好了“死磕”的準備。


  沒成想Guest.014會選擇逃回屋內。


  已經回到房間的Guest.014,可不覺得自己是“逃”。


  剛才那種情形,他當然可以選擇突圍,但亂七八糟那麽多家具,他就是真成功了,也很難保持一個好看的姿態。


  如果關卡裏的客人隻有自己,Guest.014才不在意什麽鬼姿態,瘋玩就行了。但古堡裏還有Guest.013,他可不想給那個時刻裝逼的家夥看見自己狼狽的機會。


  所以,自己還是去找落單的闖關者玩吧,至於這幫纏人的家夥,祝願Guest.013盡快和他們偶遇。


  走廊上。


  蔣城:“他跑進去是什麽意思?”


  下山虎:“怕被砸?”


  五五分:“怕被砸可以往外跑,往屋裏跑,不等於自己進了籠子?”


  “不是籠子,”南歌在Guest.014閃身進去那一刻,就想起來了,“他能空間移動。”


  四個步步高升:“啊?”


  三個甜甜圈:“什麽移動?”


  “空間移動,”鄭落竹拿手比劃,“就是任意兩個地點之間,咻咻咻……”


  “不是任意兩個地點,”範佩陽將砸落在門前的櫃子挪開一些,而後把那個隻能打開三分之一的門,全部打開,望著空蕩蕩的室內,“是任意兩個房間之間。”


  Guest.014消失了。


  十四人不用在房內翻箱倒櫃,因為這就是個普通起居室,放眼望去,一覽無餘。


  南歌這才有機會詳細給十個夥伴講之前的來龍去脈。


  包括他們四人以為將Guest.014困在了主人起居室內,結果對方卻從隔壁房間出來的事。


  如果那時候對於守關人可以在關卡內“瞬間傳送”還隻是猜測,那後麵Guest.014逃進房內消失不見,則徹底將這猜測坐實了。


  眾人也反應過來,為什麽範佩陽要說對方隻能在“任意兩個房間內”傳送。


  如果是任意兩個地點,Guest.014在被砸的一瞬間,直接從門口消失就行了,何必還要開門進屋,再進行“傳送”。


  “不過我還是想不通,”搜尋完畢,蔣城第一個從房裏走出來,一邊出門,一邊回頭和許叮咚討論,“他為什麽要跑啊?”


  “想不通,”許叮咚也沒明白,茫然地跟在後麵走出門,“之前明明很囂張。”


  “怕了唄。”骷髏新娘緊隨其後,“我們有十四個人,又想到了拿家具砸這麽絕妙的點子,換誰誰不怕。”


  還在屋內的鄭落竹:“……”


  總感覺自己的狗腿崗位岌岌可危。


  “害怕倒未必,”佛紋沉吟道,“但至少是不安了。”


  下山虎:“為什麽?”


  “因為我們不怕了。”鄭落竹正好在旁邊,一把攬住下山虎單薄的肩膀,語重心長,“我給你說,打架的時候,害怕的總量是固定的,你怕得少一點,對麵就怕得多一點,所以才有那麽句話,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誰說不怕了,”下山虎小聲咕噥,又心虛又慚愧,“我剛才心都要跳出來了,就怕他朝我這邊撞過來。”


  鄭落竹仍是鼓勵為主:“那你不還是站住了沒跑麽。”


  “沒跑是因為想通關啊。”下山虎悲催地歎口氣。


  正陸續離開房間的眾夥伴,聞言一愣。


  連門外的許叮咚、蔣城都詫異地看過來:“你們知道通關方法了?”


  下山虎嚇一跳,連忙搖頭:“不是不是。”


  佛紋幫忙解釋:“不久之前,我們在五樓遇見蓮花的大四喜,他說已經找到[生門]了,就在五樓的一個傳菜道,但[生門]隻能回到古堡下層,脫離關卡15分鍾,之後還要再消耗一張‘我是VIP’回來,繼續闖關。”無奈歎口氣,“所以我們隻是知道了[生門]沒用,既然沒用,那想通關肯定還要找兩個守關人。”


  下山虎在一旁猛點頭。不是不怕,但是為了通關,怕也得上啊。


  “呃,”佛紋忽然發現自己講了一堆重要情報,周圍還是一群平靜臉,困惑地環顧左右,“你們會不會太鎮定了一點?”


  南歌:“我們第一個找到的生門。”


  五五分:“我們第三個。”


  鄭落竹:“蓮花第二個。”


  和尚:“他們完全是撞大運,可以忽略不計。”


  佛紋:“……”


  “等一下,”許叮咚扒著左門框,探頭進來問佛紋,“你剛才說[生門]在哪兒?”


  佛紋:“傳菜道。”


  蔣城扒著右門框:“找到了也不能通關?”


  佛紋:“要是換了蓮花的其他人,可能還有疑問,但是大四喜,我選擇相信。”


  鄭落竹、南歌、江戶川、骷髏、下山虎:“……”


  清一色、十三幺、對對碰做錯了什麽。


  白路斜若有所思片刻,有些得意地揚眉,心裏一片晴朗豔陽:“[生門]果然是密道。”


  蔣城、許叮咚:“……”


  這和你一直讓我們鑿牆挖地找的“密道”根本兩回事!


  十四人離開了Guest.014逃跑的房間,卻沒急著離開,而是又進了隔壁那扇華麗到讓人很難忽視的大門。


  後來的十人,是壓根沒進過這個一看就很特殊的房間,哪怕抱著撞撞運氣的心理,也得進去查看一番,萬一有通關線索呢。


  範佩陽和霍栩雖然進過房間,但當時隻為救人,根本沒顧得上看。


  南歌和鄭落竹倒是把這間屋子查得仔細,就因為仔細,到現在心裏還記著一些疑團。


  ……


  試煉區,顧問室。


  守著6/10關卡投屏的前守關人們,滿懷期待等著Guest.014被圍毆,就算毆不成,至少也得被砸兩下,扯幾根頭發吧。


  哪成想,那個狡猾的家夥直接溜了。


  “幸虧他跑得快,不然還真有可能被抓住。”4/10的索貝克難得發表意見。主要是剛才那十幾個闖關者的表現,尤其是範佩陽那個乍看胡來但切實有效的“用重物代替近身攻擊”,都挺讓他意外。


  “抓住有什麽用,”6/10嗤之以鼻,帶著對自己關卡的莫名驕傲,“就算他們把1314都殺了,還是一樣通不了關,他們壓根就沒搞懂6/10真正的通關條件。”


  3/10的潘恩身體後仰,帶著椅子往後傾,雙手枕在頭後,優哉遊哉道:“不是沒搞懂,是連路子還沒摸到吧。”


  以前他們各守自己關卡,其實不太打聽其他關卡的事,但自從大家都成了顧問,就開聊了,現在他們對每個關卡的內容設置、環節走向,基本都有大概了解。


  1/10的維達捋著自己宮廷禮帽上的羽毛,說:“我剛才想了想,要是我被封了能力,扔進6/10,然後就來個變態玩什麽找出口的遊戲,再來個瘋子見人就殺,我可能……不,我絕對也發懵。這得什麽腦子才能在被追殺裏找到另外一條‘通關線’……”


  越說越覺得這關一言難盡,維達直接轉頭去找6/10:“左右不過是篩選,就不能設計得簡單點?”


  6/10一臉無辜:“這個你可找不著我,有質疑請找鴞係統。”


  “鴞也隻是按設定執行,”希芙輕輕打了個哈欠,清麗的聲音不自覺染上一絲慵懶,“真正該找的是鴞係統的設計者。”


  正喝著熱茶的卡戎,聞言放下茶杯,嫋嫋上升的熱氣,遮住了他眼裏的滄桑和唏噓:“那你找不到了,早死了。”


  希芙剛還困倦得有些發沉,此刻瞬間清醒:“死了?”


  同樣震驚的還有其他人。


  或者說,除了卡戎大叔,一屋子年輕守關人,都是第一次聽見這個勁爆消息。


  “怎麽會死?”得摩斯的疑惑發問,可以代表全體,“這種人才不是應該被重點保護嗎?”


  “我也是道聽途說,”卡戎回頭看了一眼門口,像是擔心惹來不必要麻煩,直到確定隔牆無耳,才壓低聲音道,“說是後來莫名其妙發了瘋,非要摧毀係統,上麵攔不住,隻好把人處理掉了。”


  5/10:“係統不就是他設計的嗎?千辛萬苦設計完了再毀掉?沒道理啊。”


  得摩斯:“所以說他瘋了嘛。”


  希芙:“如果真是瘋了,可以關起來治療,退一步講,就算治不好,瘋子一樣有可能冒出天才想法,上麵怎麽舍得就這麽……”


  “聽說最初也舍不得,就是先關起來了,”卡戎說,“但是沒想到,他可以隨時隨地入侵係統,後來是係統繼續出問題,上麵才發現不對,不得不把人處理掉。如果上麵出手再晚點,估計整個係統就崩了,我們今天也沒機會坐這兒了。”


  “還是很可惜啊,”7/10一聲歎,“畢竟是能設計出鴞係統的人,錯過這個可不好找第二個。”


  “不是不好找,恐怕根本就沒有了,”提爾沉聲開口,少見地加入討論,“這些年鴞係統出過大大小小的問題,影響大的靠係統自行修複,影響小的幹脆就放著不管了,整個係統還是按照最初的設定運行,一次都沒更新過。”


  顧問室陷入沉默。


  是的,至少他們守關這些年,係統沒有任何變化。


  他們以為是資金有限,上頭不願意再在這個陳舊試煉區的維護上進行投入。


  但現在換個思路想,會不會是根本就沒法維護呢?因為唯一懂得修改、更新鴞係統的人,已經不在了,而他設計的這套係統,旁人根本無力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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