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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九章 譚五死了

  「任由你自己挑,咱們是回房間咱們倆好生說話,還是去外間樹上?」萬人屠悠悠說道。


  聽到萬人屠這口吻,衛小歌忽然感覺無比熟悉。


  根本就是她常用的伎倆嘛,給人家兩個選擇,一般人很容易就入套,還以為自己佔了上風能挑個合心意的選擇。


  拿人當小孩子哄騙啊!

  她頓時嗤之以鼻。


  不過此事不容她回絕,主要是她實在很想知道穆乘風,薛紹奚,糜紅塵和戴遙到底出了什麼事。


  「萬老大,不如咱們去後院長富的房間說話,人來人往的站在大樹上像什麼樣子。」


  萬人屠面上帶著一絲淡淡的嘲笑,「帶路!」


  見萬人屠一副面帶嘲諷,自以為詭計得逞的模樣,衛小歌反而放心下來。


  上回在潼臨郡的那檔子事,或許已經時過境遷。


  萬老大顯然已經恢復原狀。


  這座院子最後一進,是衛小歌帶著幾個孩子一起住。她與長壯住在東側的正房,另外三個小的分別住幾間廂房之中。


  長富的房間里堆了不少玩意,木馬,大小不一的藤球,好些陶娃娃。


  最顯眼的是劈成四快的龜妖殼子,已經擦洗乾淨,擺在屋子的一角,裡面還放著軟墊,方便他和豆兒四丫坐到裡面晃著玩。


  曾經送他的那一對毛耳朵,長富很是喜歡,掛在帳子上。


  時不時拿著戴在頭頂。


  背著手站在長富的房中間,萬人屠四處打量了一番,看著可真像個小男娃的房間,而且是個很幸運的孩子,這小傢伙竟然有這麼多好玩的東西。


  只是……他好似不需要了,萬人屠莫名感到一絲淡淡的悵惘。


  他的目光停在堅硬的龜殼上。


  「我聽說你與穆乘風殺了一些水妖,你可真是暴殄天物,取了龜殼,卻棄了龜身。」


  「呃,怎麼講?」衛小歌不解問道。


  萬人屠微笑,「老龜是大補之物,即使自己不懂得煉製成藥丸,拿去專給武修鍊製藥丸的葯堂,恐怕至少值十萬兩銀子。」


  衛小歌滿臉嫌惡,「這不跟賣屍體似的,那龜能口吐人言。」


  看來沒貪財到不可救藥的地步,萬人屠瞟了瞟她,「可你卻取了龜殼,豈不是掩耳盜鈴。」


  「這個.……」衛小歌忽然有點無言以對,想了想她嘻嘻一笑說道:「龜殼就跟鹿王頭上的角差不多,和身軀還是有些區別。非是我迂腐,即使是惡妖,也不能與雞鴨等物相比,吃下去怪了點。」


  她心想,若是要將新郎官那個大公雞燉成一鍋雞湯,「臣妾」萬萬做不到啊!

  鹿王那廝,呵呵.……萬人屠忽然笑了,「此事全憑個人吧,你這般想也沒錯,有些人當妖怪是雞鴨一般的獸,有的人則當他們是與人相似的族類。」


  對與錯,似乎不由得您老評判吧,衛小歌心想,萬人屠估計是做慣了老大,總覺得旁人的思維言行,都得由他來決定對正確與否。


  目光又掃向掛著的一對毛耳朵,萬人屠卻是眉頭皺了皺,「這耳朵是怎麼回事?」


  「哈哈,是假的,虧你眼神好呢,這都瞧不出!」衛小歌莞爾。


  「果然,乍看還真像那麼回事,這東西是怎麼來的?」


  皺著的眉頭鬆緩下來,萬人屠卻轉過頭朝著衛小歌的腦袋看了看,心中思量著這一對假耳朵放到她的頭上,會是什麼模樣。


  衛小歌卻沒注意,隨口解釋。


  「我哪裡會那般喪心病狂,殺人殺妖,死了還割了耳朵掛在小孩的床頭。這不是怕狐姬的耳朵露餡嘛,就給幾個孩子各自弄了一對耳朵,也好掩人耳目。


  狐姬如今也不戴帷帽,一般就在頭上纏一塊錦帕,尾巴縮在裙子里,到如今也沒露餡。


  她又生得貌美,旁人光惦記著看她那張比花還嬌美的臉,倒不會怎麼注意頭上長期包著帕子。」


  並沒有仔細聽衛小歌在說什麼,萬人屠詭異的目光瞧了瞧毛耳朵,又看了幾眼衛小歌的腦袋,臉上忽然泛起一絲可疑的紅色。


  「萬老大,你有什麼事就趕緊說啊!」儘管快手快腳地給長富收拾屋子,衛小歌心裡卻惦記著正事,忙催了一聲。


  咳嗽了兩聲,萬人屠回過神來。


  他的確有正事,並不是特地來吃飯。


  「你們二人在清花江上殺了些水妖,救下一名叫做金秀秀的女子。據說一共五條船,裝了大約十萬兩銀子的貨,全部屬於潞州譚氏。為譚氏打理這些庶務的,乃是譚家三房的一名庶出男子,地方上稱他為譚五。」


  將長富亂扔的藤球放到屋角,衛小歌回到萬人屠跟前,端正坐到桌子前。


  看樣子水妖的事可能有些波折。


  「沒錯,我與穆乘風殺了些水妖,不過譚家的人都死光了,只剩下幾名女子。聽一丈說戴遙他們去做任務,尋找丟失的船隻。」


  「譚五死了。」萬人屠語出驚人。


  「什麼?」衛小歌頓時震驚。


  「咽喉被刺穿,由一柄細劍刺穿,矛頭指向穆乘風,不過我卻不信。」萬人屠又補了一句驚人之語。


  衛小歌再次震驚。


  對於萬人屠的判斷,她一般比較相信,再說譚五公子瞧著也不是個惡人,又怎麼會惹到穆乘風。


  略做思索,她便皺眉,「嗯,應該是有人陷害穆乘風殺人。十萬兩銀子的貨不算多,光是看那條譚家的船,少說也值不少錢,不至於就為了這點銀子殺人越貨,最後竟然還滅口。」


  「貨的確不算什麼,也很快找到了,四條船全部沉到江底。主船卻無恙,金秀秀報了官,同時也報失了一件綉品。這件屬於她的綉品,花了四年的時間所綉,原本是搭乘譚家的船到潞州,不料中途卻遇到此事。」


  「啊……」衛小歌驚疑不定。


  這和鬼魂譚成的說法完全不對。


  雖然譚成沒有說明綉品到底屬於誰,可是由他藏著,連金秀秀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如果說金秀秀被他所劫持,可當時那位金姑娘當時並沒有對穆乘風與自己說明,聽口氣卻是譚家請來的。


  譚五公子本人也推測,大概是譚成去南方采貨,看上金秀秀的綉品,甚至想將她請回家作為一名針線供奉。


  眼下萬人屠卻說,金秀秀根本就是搭順風船,還丟失了屬於她的綉品。


  「這件綉品很出奇嗎?」琢磨了一番衛小歌便問道。


  萬人屠瞧了衛小歌一眼,頓覺心中滿意。


  顯然小村女立刻猜到這件綉品並不普通,因此才有這麼一問.……綉品正是關鍵。


  微微點頭萬人屠答道:「金秀秀是一名法修,織布的絲和綉線,均來自蜘蛛妖,綉品乃是一件寶物。雖然無人見過,不曉作價幾何,不過,聽聞即便並非法修,也可拿來作為法寶使用,大有無價之寶的意思。」


  這就非常耐人尋味了,衛小歌暗思,金秀秀竟然是一名法修,按說也有些來歷,哪裡需要寄人籬下去做什麼針線供奉。


  到潞州到底是什麼目的?

  「金秀秀報的是哪家官府,與何人說起這綉品遺失之事?」


  既然綉品是珍稀物品,那麼顯然不會隨便去衙門報案。


  萬人屠笑了笑,「由一名叫做慕容念之的武修,牽線尋到壽王府上相報。據說綉品是譚家丫鬟給偷偷取了,而這兩名丫鬟隨著你與穆乘風離去之後,她才知曉綉品遺失。」


  聽到這裡,衛小歌頓時十分惱火。


  綉品明明早就在譚成的手裡,與那兩個丫鬟有什麼關係,金秀秀分明是想將這事往穆乘風的頭上推。


  當時水妖似乎要劫持金秀秀,並不打算傷了她的性命。


  不料穆乘風卻恰逢其會,橫插了一手。


  穆乘風走後,金秀秀定然是找不到譚成收好的綉品,於是便胡亂攀扯。


  「譚五公子,是什麼時候死的。」


  「兩個多月前,也就是穆乘風與你離去之後的第三天。」


  「真是活見鬼了!」衛小歌一臉怒氣。


  「看來你已經有些眉目了,說來給我聽聽?」


  衛小歌將當日殺水妖的事,一五一十說得清清楚楚,連看見譚成鬼魂的事都沒有漏。


  「.……人都死了,怎麼可能還說謊騙人,譚成是個實在人,譚五公子瞧著也實在。雖然我並不十分擅長觀人,卻也分得出金秀秀與慕容念之,並非是什麼良善之輩。」


  看人往往得看他們怎麼對待手下的人,比如說金秀秀,明明丫鬟都快不支倒地了,不知道是不在意,還是壓根都沒看見。而且當時也不需要擺排場,竟然要所有人都站在身後。


  慕容念之大敵當前,浪費感知力吹簫傳情……

  原本以為他只是涼薄,打算將金秀秀帶走,並不會管其他人死活。這會兒想起來,保不定事先與水妖有勾結,結果發現現場還有「外人」穆乘風在場,察覺到穆乘風修為驚人,這才出手相幫也未必可知。


  衛小歌將所有關金秀秀與譚成所言相矛盾的之處,還有慕容念之的可疑點,全部向萬人屠仔細說明。


  坐在椅子上,萬人屠習慣性地皺著眉,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著。


  良久后他從緩緩開口。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說謊的是金秀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我十天前才趕到潞州,金秀秀此刻在壽王府,而主管六扇門的岐郡王也在當地,為的就是這件聽似十分誘人的綉品。」


  衛小歌頓時明白,這是萬人屠將他所知的信息告訴自己,本著大家一起商討的意思。


  這倒是稀奇了,萬人屠向來獨斷專行,何時會與旁人商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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