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1章 認知修改
“我……我本來就會呀。”
芙晴臉上帶著淚水，語氣中的理所當然讓背後聲音的主人感到驚訝，她仿佛就是在堅信著自己【會使用來自早已覆滅的法拉斯帝國魔法】這個事實。
空氣有若凝固般的沉悶，隻有低低的抽泣聲時不時響起。
背後的“人”不說話，芙晴也不敢主動開口詢問，隻能等待。
時間一分一秒似乎都變得格外漫長。
她現在多麽希望能夠有人發現這裏的動靜，將這個威脅她的人抓走。
可從始至終都沒有任何人到來，就像是這裏成為了無人之地。
許久之後，那聲音終於再次出現。
問題的內容卻與先前截然不同。
“是誰告訴你，你是舞女的？或者換句話來說，是誰讓你知曉自己是舞女的？”
芙晴頓時呆住，臉上露出了困惑茫然的神情，眼神變得有些奇怪。
嘴唇囁嚅著，卻根本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就像是被問到了“你爹為什麽是你爹”這種問題。
聲音似乎歎了口氣。
森冷氣息流轉，芙晴眼睛一翻，幹脆的暈了過去。
沒過多久，大約數分鍾後，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期間還夾雜著談話的聲音。
“你的名字……你說世界上會不會真的存在這樣的一個故事？”
“你看傻了吧？怎麽可能，那僅僅是一個故事而已。”
“假如，我說的是假如。”
“嗯……應該會存在的吧，畢竟世界這麽大……”
兩個女孩一邊說著一邊來到了洗手間，走過轉角，看到眼前的場景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同時發出了一聲驚呼。
“芙晴小姐暈過去了！”
“快去找醫生！一定是太累了！”
“哦哦，我去找！”
……
舞台。
字幕不斷滾動，一個個名字不斷呈現。
這和之前薔薇歌劇團演出結束之後大部分成員登台謝幕不同的形式自然引起了他們的興趣，那些明顯不同風格的名字也引起陣陣討論。
無人離開。
畢竟他們可都沒有忘記，這可是長者議會王古拉斯議員拿出來的東西。
從開始到現在，他可都還沒有露麵。
都到現在了，肯定要解答他們心中的疑惑。
很快，一道身影緩緩來到了舞台上，燈光亮起，將他照亮為全場的焦點。
觀眾們默契地止住了話語，紛紛將目光投向王古拉斯。
王古拉斯環顧四周，呈現半環形的歌劇院此時密密麻麻坐滿了觀眾，無數目光看來，其實還是有點壓迫感的。
他笑了笑，微微彎腰躬身：“再次感謝各位前來觀看。”
陣陣掌聲響起。
王古拉斯也不是喜歡浪費時間的性格，虛壓手掌，聲音隨之止息：“那我們就不浪費時間了，直接進入正題。首先感謝來自薔薇公國的薔薇歌劇團，感謝他們為我們帶來的精彩演出。”
又是掌聲。
畢竟再怎麽說薔薇歌劇團也算是客人，電影也算是借著人家的名頭推出的，要是不說點什麽怎麽看都過意不去。
“不過想來大家最在意的應該還是這個吧。”王古拉斯稍稍側身，指了指身後已經放映結束的光幕，“那麽我也不賣關子，其實這種事物名為電影，就如同大家所看到的那樣，將一個故事通過魔法影像的方式呈現出來，和歌劇是不同的表演類型……”
……
房門被推開，先前已經離去的伊麗莎白和若葉走了進來。
正在看著王古拉斯演講的奧希婭等人紛紛向她投來了目光，表情或多或少有些疑惑。
“伊麗莎白，你不是走了麽？”沐有些好奇。
“發生了些事情。”伊麗莎白隨意拉開了一張椅子坐下，對著身旁的若葉說道，“若葉，你和他們說吧。”
若葉應了一聲，用簡潔明了的話語將先前發生的事情陳述了一遍。
聽到最後，眾人的目光或多或少都有些奇怪。
整個過程其實也很簡單。
首先，在城市慶典期間，任何魔法都是被嚴格管控的，任何未按規定造成的魔力波動都會引起注意，而歌劇舞台上紛雜淩亂的諸多魔法，則是躲避的最好地點，類似於燈下黑、渾水摸魚。
芙晴在舞台上所使用的魔法失傳已久，作為低階的傳訊魔法混雜其間根本沒有人能夠察覺，可惜伊麗莎白就是昔日的法拉斯帝國的成員，當察覺到這種魔法的時候就已經盯上了對方。
之後離開房間，找到機會直接強行逼問。
伊麗莎白有能力不被任何人察覺，並且不會留下任何痕跡，作為巫妖之主，她同樣能夠在芙晴反抗的第一時間製服。
至於結果麽……
有點出乎預料。
“不會被發現吧？”沐有點擔心。
“不會。”伊麗莎白言語平淡，並未因質疑發怒，“隻是一個普通人，我已經將她的這部分記憶清除了，她醒來不會記得發生的任何東西。”
作為一名生活了不知多少歲月的巫妖，伊麗莎白絕對是靈魂層麵當之無愧的大師，在場無人能及。
“那就好。”沐輕輕舒了口氣。
“聽你的描述，那名薔薇花的情況類似於遭遇了認知修改，這與我們目前所了解到的舞女的情報相同。”奧希婭輕聲說，“舞女具有修改旁人認知的能力，關於具體能夠達到何種程度暫且不得而知。”
“那名薔薇花隻是普通人。”若葉適時補充了一句。
“舞女大概率屬於湮滅教徒中智慧類型的角色，本身的戰鬥力並不強悍。”伊麗莎白白骨森森的雙手交叉在一起，“現在我已經給你們排除了一個錯誤的答案。”
眾人紛紛陷入了沉思。
嗯……這麽說可能有點不太準確，巨斧正悠哉遊哉的喝著可樂，全然沒有參與討論的意思。
“我覺得還是先等等看。”
許久之後，奧希婭環顧眾人講述著心中所想，“如今我們並不知曉舞女的真實身份，最好還是不要打草驚蛇，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們還有著老板的幫助，就算出現什麽突發情況應該也不會出現什麽嚴重後果。”
在奧希婭看來，洛川的實力早已超出了凡人的界限，或許他的真實身份就是……神。
她心中還有另一個極為大膽的猜測——女神是否與之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