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7章 隻能說不愧是老板
奧希婭在很久之前曾經造訪過鋼鐵之城，和記憶中相比如今已經發生了近乎翻天覆地的變化。
高樓拔地而起，道路交錯縱橫，煉金高塔晝夜不停運轉，整座城市的規模也在逐步朝著外界延申，似乎永遠沒有止境。
視線無法觸及的地下，城市的規模要比地麵還要龐然。
成百上千年來，矮人們無時無刻不再擴展著地下世界的規模，或許就連最為年長的矮人也不知道具體究竟達到了何種麵積。
一切都改變了。
最讓奧希婭感到驚訝的是，不僅僅是目光所能看到的事物，就連鋼鐵之城的風俗習慣似乎也產生了某種微妙的變化。
……這些人居然開始信仰小說中的人物了你敢信？！
是的，就是信仰。
奧希婭並不覺得自己的形容方式有誤。
就在剛才她購買首飾的那家店鋪，兩名年輕的店員姑娘正在討論著福爾摩斯的事情，其表情完全可以用狂熱來形容。
那一瞬間，奧希婭甚至感覺自己遇到了教會的狂信徒。
完全無法理解。
“是的，小說中的角色，小說也是以他的名字命名，叫做《福爾摩斯探案集》。”科亞和奧希婭解釋著福爾摩斯的由來。
“探案集？”奧希婭來了興致，她的好奇心一向很高，“是偵探的故事嗎？”
“是的。”科亞點頭。
這點毋庸置疑，福爾摩斯探案集的主要內容便是福爾摩斯依靠自己智慧去偵破一個個複雜多變的案件，從那些旁人極易忽略的角度，去推理出隱藏在最深處、最令人難以想象的最終真相。
“在哪裏能買到這本書？”奧希婭問。
既然是小說，那肯定有著載體，書籍則是最為常見的類型。
對超凡者來說，存儲原晶石也是很常用的。
“暫時買不到。”科亞搖頭，他的主要任務就是帶領奧希婭熟悉如今的鋼鐵之城，為她解答疑惑或者提供幫助什麽的。
“買不到？那你們是從哪裏看的？”奧希婭回頭看向剛剛進去逛了一圈的首飾店，“還有這麽多人，都是通過什麽途徑了解到這個福爾摩斯偵探的故事？”
許是獨屬於超凡者的預感，奧希婭覺得這件事或許沒那麽簡單。
“你剛才在那些店鋪中都看到了掛在牆壁上的原晶石顯示器了吧？”科亞問。
“看到了。”奧希婭點頭，“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裏麵應該也有你的參與吧？”
“是的，我參照了一些數據庫之中的數據。”科亞回答，“如今的鋼鐵之城，許多店鋪都已經安裝上了這種設備，當然目前還處於調試階段，並沒有正式投入使用。”
“所以呢？這個和你剛才說得福爾摩斯有什麽關係？”奧希婭抱著手臂，等待著科亞的解釋。
“為了驗證播送設備的可行性，目前隻推出了一款名為故事之聲的電台節目，在每天晚上的固定時間進行播送，內容就是簡述福爾摩斯的故事。”科亞解釋，他同樣是故事之聲的忠實聽眾。
每一次都沒有錯過。
“故事之聲？聽上去倒是蠻有意思的。”奧希婭笑了起來，“我有些好奇是誰提出的這個想法。”
在奧希婭看來，故事之聲的推出無異於某種劃時代的變革，能夠想出這種主意的人當然是值得了解一下的。
如果條件合適，與浪潮達成關係也未嚐不可。
“是那位爐石酒館的老板。”科亞倒也未曾賣關子，“不過目前隻有長者議會知曉真實情況。”
奧希婭腳步稍稍停頓了一下，她有些驚訝，又有些恍然，很快便結束了科亞所說的事實。
畢竟某老板給她帶來的印象實在太過深刻，以至於因為洛川發生的任何事情似乎都變得合理了起來。
“看來老板在這裏也做了不少大事。”奧希婭笑了笑，言語中滿是感慨。
她覺得如果洛川不是那麽快離開聖尼亞的話，咖啡店早晚也會在那裏引起一陣不小的浪潮。
就算來到了鋼鐵之城一切從零開始，結果也沒有多少區別。
“剛才我就一直想問，你和老板是不是之前就已經相識？”科亞猶豫許久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
他的臉上始終沒有太多表情，很難讓人察覺到內心的情緒變化。
“對啊，很早就認識了。”奧希婭並不覺得需要隱瞞，沒有隱瞞的必要，老板應該也不會在意他在科洛做的事情被說出去的，“你們或許還不知道吧，其實老板之前在另一個城市也開了一家店鋪。”
科亞的瞳孔微微縮小，這或許是他最大的表情變化了。
原本按照長者議會的推測，爐石酒館的出現算是那位老板第一次造訪科洛的嚐試，但奧希婭的話語卻直接推翻了這一切。
科亞身體周圍熱風席卷，思維正在高速運轉。
因為太熱奧希婭不得不稍稍往旁邊走了兩步，在心中思考著要不要給科亞的散熱係統進行一下升級換代什麽的……
“……那老板為什麽會來到鋼鐵之城？他原來的店鋪不管了嗎？”科亞問題很多。
“我之前也問過老板同樣的問題，他說的是在一個地方生活的時間比較久，所以想要換個地方調整下心情。”奧希婭清晰記得自己那天通過通訊裝置聯係到洛川之後聽到後者回答時的反應。
心中充盈著無數話語，卻根本說不出來，別提多難受了。
“嗯……”
科亞沉默著，心中出現某老板形象，開始依照收集到的數據進行分析，很輕鬆便得出結論：洛川完全能夠做到這種事情。
“其實我感覺還有另外一個可能。”奧希婭毫不猶豫地抖露著洛川的過往。
科亞認真聆聽，任何一句話都不曾錯過。
“其實老板的另一個店鋪選址很不好，周圍甚至連一戶居民都沒有，全部都是已經廢棄掉的房屋，在那裏開店能有顧客造訪全看運氣，也不知道老板當時開店的時候心裏到底想的什麽……”
奧希婭清晰記得自己發現洛川開設咖啡店時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