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5章 小黑球與腐化
洛川看著手中的小黑球陷入了沉思，表情也變得極為嚴肅。
他忽然想起了一些之前被忽略掉的事情。
就在剛才不久向伊麗莎白詢問了關於腐化的本質，而海妖所遭遇的心靈之影似乎和腐化有很大的相似性。
洛川覺得這其中肯定存在著某種意義上的聯係。
“你知道腐化嗎？”洛川將小黑球舉到麵前，盯著它認真問道。
小黑球傳遞著茫然的情緒。
它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洛川忽然有這麽大的反應。
“算了，看樣子你也不知道。”洛川歎了口氣，隨手將小黑球丟到了世界樹身上。
當時抓到小黑球之後，洛川便使用虛空能量給它來了一次徹徹底底的淨化，就算它原本知曉，相關的記憶大概率也被洗得幹幹淨淨了。
所以問了也是白問。
輕輕打個響指，洛川的身影便化作點點螢火，如鏡花水月般散去了。
燈光悄然暗下，起源商城再次恢複了靜謐。
……
爐石酒館。
妖紫煙撐著下巴，正百無聊賴地看著酒館中的眾生百態，爐石對局贏了的矮人興高采烈，輸了的愁眉苦臉，更多的還是陷入沉思，思考著接下來應該選擇怎樣的出牌方式才是勝率最高的決策……
每個人的神情都不相同。
若是平時的時候她能這樣饒有興致地看上一整天，興許還會腦補出那些人背後的故事，有的時候還會寫進小說中。
但是現在，她隻感覺到了無聊。
妖紫煙打個哈欠，看向旁邊的位置，往常的時候洛川都是坐在那裏，就算不說話僅僅在視線中也會有種安心感覺。
原來在不知不覺中，洛川已經成為了自己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妖紫煙心中悄然浮現出了這樣的想法。
不過這樣也不錯嘛，身邊有人陪伴著，有什麽事情都可以傾訴，生活可比原先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有意思多了。
嗯……缺點也還是有的，畢竟萬事萬物皆有兩麵性。
洛川性格實在太懶了，平日裏的時候基本能坐著就絕對不站著，和最開始相比倒是改變了很多，而且做事情總是隨心所欲，最近還總是喜歡欺負她……
妖紫煙一邊在心中吐槽，一邊用手指無意識地在桌子上畫著圈圈。
不知發呆了多長時間，熟悉的腳步聲總算從樓梯間中傳出，隨著洛川的身影出現在視線中，妖紫煙頓時也變得精神了起來。
幫忙拉開位置，妖紫煙忍不住問：“怎麽樣？”
洛川坐下後歎了口氣，搖頭：“世界樹什麽都不知道。”
“果然是這樣。”妖紫煙倒也沒有感到失望，洛川的回答在預料之中。
她清晰記得當時在上古遺跡中所看到的場景，被深淵侵染那種毀天滅地近乎魔神般的姿態深深印刻在了她的腦海中，就算在老板的幫助下擺脫了深淵的侵蝕，那些早已受到的影響也是很難複原的。
或許其中就包含這方麵的記憶。
“不過兩者之間應該是存在關係的。”洛川將世界樹做的事情簡單描述了一下。
“嗯……”妖紫煙抵著嘴唇，這是她思考時的習慣，“洛川你有沒有考慮過，祖樹大人不論對什麽類型的植物都能夠做到這點？”
洛川沉默。
他倒是沒有想到這點。
緊接著便晃了晃腦袋，將心中自我懷疑的念頭拋開：“可能你說的也沒錯，但是別忘了兩者之間的味道，這點是毋庸置疑的，所以肯定存在聯係。”
“唔，好吧，說的也是。”妖紫煙輕輕點頭，並未過多爭執。
每個人的思維都有誤區，善於聽取他人意見是必要的，洛川和妖紫煙都明白這點。
“除此之外，我還想起了另一件被我們給忽略掉的至關重要的事情。”洛川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端起杯子慢悠悠喝著茶水。
“別賣關子了，快點說。”妖紫煙抓住洛川胳膊催促著他。
“你別搖我，水，水灑了……”洛川將杯子放下，輕咳一聲，似乎在醞釀感情，在妖紫煙深吸一口氣開始表現出不耐煩的時候適時停了下來，“你還記不記得小黑球？”
“當然記得。”妖紫煙微微頷首，再次變成了端莊優雅的美少女，“說起來這麽長時間沒見，還有點想它了，洛川你忽然提這個幹嘛？”
“小黑球沒有來到起源商城之前，它做了什麽？”洛川繼續問。
“來到起源商城之前？”妖紫煙眨眨眼睛，這些對尋常顧客來說不為所知的事情她很清楚，因為洛川從海域回來之後將自己的經曆全都告訴了她，“小黑球在海妖那裏，被稱作心靈之影，造成了很大的危機……”
聲音越來越小，直至完全消失。
妖紫煙沉默著，接著深吸了一口氣，似乎要通過這種方式讓自己內心平複。
“心靈之影——也就是小黑球，和腐化相關？！”
根據現有的諸多信息，很輕鬆就能夠聯想到這個方向，之前沒有想到純粹是忘記了小黑球，經過洛川提醒自然很輕鬆就將現有的信息聯係了起來。
腐化和小黑球造成的心靈之影間的確存在著諸多相似之處。
首先就是對靈魂的汙染，任何受到侵蝕的生命最終都會陷入瘋狂，其次就是對身軀的扭曲，在這方麵海妖由於種族特殊的緣故，所以不能與尋常生物一概而論，這也是洛川第一次造訪海妖之城所看到的群魔亂舞場景的主要原因……
總而言之，各方各麵的線索都在指向同一個結論——腐化和小黑球存在某種聯係。
甚至可以推測得更加大膽一些，兩者所說的其實是同一種事物。
“相關是肯定的。”洛川點點頭，“至於存在何種聯係，那就需要看到具體的證據之後才能判斷了。”
“假設，洛川，我是說假設，小黑球就是造成腐化的源頭，那它又是怎麽出現在海妖之城的？”妖紫煙認真進行著分析。
“我哪兒知道。”洛川伸個懶腰，又順手揉了揉這姑娘柔順冰涼的頭發，“關於猜測就到此結束吧，說得再多也還是猜測，事實如何需要找到真實的證據來證明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