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5章 不正常也是正常
早餐喝魚湯。
主要的食材就是昨天妖紫煙釣到的那幾條巴掌大的小魚，好幾個品種，煎炸蒸炒有點多此一舉，還是做湯最合適。
“好香。”
洛川從妖紫煙手中接過砂鍋，小心翼翼放在桌麵，然後吹吹手指，砂鍋表麵溫度很高，他感覺有點燙。
輕舒了口氣，緩緩拿開鍋蓋。
耀眼的金光頓時從縫隙中迸發開來，讓他忍不住眯起了眼睛，隱隱還有悅耳的樂聲在耳畔回蕩，霧氣升騰，什麽都看不清。
等金光漸漸變得柔和，霧氣緩緩散去，洛川這才看清了魚湯的廬山真麵目。
奶白色，還有不知道叫什麽名字的菌類緩緩浮沉，要是在網遊中一看就是附加了好幾十個增益效果的傳說級食物，吃一口連跳好幾級。
洛川早已習以為常。
除此之外還有包子，一小碟清脆爽口的小鹹菜，再加上熱氣騰騰的果粥，一頓簡簡單單、樸實無華的早餐就準備好了。
妖紫煙盛了兩碗魚湯，一碗推到洛川麵前，一碗自己雙手捧著。
沿著碗簷輕輕吹一下，小小的喝上一口，眼睛微微眯了起來，發出一道輕輕的鼻音。
看上去很好喝的樣子。
洛川瞅了眼妖紫煙的魚湯，又看了看自己的，他的除了湯之外還有不少湯裏的食材，妖紫煙的就是純粹的魚湯了。
用勺子喝了一口，的確很好喝。
入口柔滑細膩，鮮美異常，還有種淡淡的奶香，縈繞在口腔中，久久不曾散去。
妖紫煙想了想也拿了一個勺子。
魚湯中還放著許多除了魚之外的其他食材，像什麽菌類、海鮮之類的，洛川認識的隻有一種名為火腿的東西。
嗯，五米長的大火腿，妖紫煙是從上麵切了一塊下來的。
磨磨蹭蹭吃過早餐，妖紫煙去樓上收拾東西，洛川則準備新一天的營業。
打開店門，喧鬧的雨聲像是占據了整個世界，濃密的雨幕讓遠處的事物都變得朦朧了起來，往常這個時間應該是陽光明媚，現在的天空依舊陰沉沉的，天光昏暗，跟晚上似的。
看來今天的營業應該不咋滴了。
洛川依照自己豐富的開店經驗得出了結論，他發現自己好像又開始關注起源商城的營業狀況，這或許屬於某種特殊的輪回。
洛川感覺自己應當是參悟到了某種真理。
妖紫煙從樓上下來就看到洛川杵在門邊看著外麵的大雨發呆，再結合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她感覺洛川應該是遇到了什麽事情，憋在心中導致心理都出現了問題。
沒錯，十有八九就是這樣。
洛川又吹了會冷風，腦海中也沒有響起“叮，您通過觀雨領悟部分輪回法則，獲得成就點100000”之類的話語，這讓他不由得有點失望，係統平時不是挺喜歡給自己加設定的麽，現在咋沒聲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係統不屑和外麵的那些妖豔賤貨為伍。
依照從穿越到現在的經曆，洛川發現係統和他之間的關係的確很不一般。
“係統，叫爸爸。”
“……”
沒有得到回應，洛川也不在意，心情輕鬆了許多，隨意哼唱了起來。
“不良名賜我，不負家與國，不滅的傳說，回首望當年，山河還如昨……”
妖紫煙看著忽然開心起來的洛川，愈發肯定自己的猜測，難道是昨天晚上自己的態度造成的影響？這讓她很糾結。
心中經曆了一番天人交戰後，妖紫煙總算勉強做出了決定，如果……如果洛川再問的話，那就讓他摸摸好了……
洛川哼著歌轉過身，看到妖紫煙在那發呆，眼中的神色不斷變化，麵色也有些泛紅。
這姑娘在想啥？
洛川悄悄湊過去，伸手拍了拍妖紫煙的小腦袋。
“呀！”
妖紫煙頓時發出一聲小小的驚呼，身形也變得模糊了起來，這是遇到突發情況下意識的反應，身形模糊的原因很簡單，臨時的空間通道瞬間被打開了。
“幹嘛？”將空間通道抹除，妖紫煙不滿的白了洛川一眼。
“想什麽呢？”洛川很好奇。
“哼，不告訴你。”妖紫煙輕哼了一聲，穿著拖鞋啪嗒啪嗒走開了，回到自己的店員專屬位置，窩在那裏開始看魔幻手機。
還傲嬌了。
洛川搖搖頭，想起剛剛把她撿回來的時候，小小的一個，抱在懷中幾乎感覺不到重量，可憐兮兮的像個被拋棄的貓咪，高冷，不喜歡說話。
現在麽……
洛川看了眼抱著魔幻手機不知道在看什麽的妖紫煙，輕輕哼著剛才他唱的那首歌，踢開鞋子，光著腳丫微微搖晃著雙腿，和剛來的時候相比完全就是倆人，不能說不太像吧，隻能說沒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感覺跟玩養成遊戲一樣，洛川心中沒來由的蹦出這麽個念頭。
“老板，你在這傻樂什麽呢？”
洛川飄飛的思緒被身側傳來的聲音拉到了現實，他轉頭望去，就看到一坨半透明的淡藍色史萊姆在地麵鼓湧，看上去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洛川有點腦殼疼：“你們海妖平日裏就不能正常點嗎？”
“唔，可我們是水元素生物呀，又不是人。”
史萊姆漸漸凝聚成女性的形態，而後漸漸多了顏色，變成了有著灰色長發的海妖姑娘，艾琳娜的聲音中帶著疑惑。
“嗯……算了，當我什麽都沒說。”
洛川總算認識到了店裏顧客成分的複雜，不能用自己的世界觀去要求所有顧客，這樣對他們來說不公平——雖然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沒有絕對的公平就是了。
“老板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海妖姑娘對洛川為什麽傻樂念念不忘。
“我在想一個計劃。”洛川的表情變得認真起來。
“計劃？”艾琳娜很好奇。
洛川不假思索地說道：“店裏隻有小煙自己負責打掃衛生，我覺得對她來說可能有點太累了，所以想著和今天第一條來到店裏的海妖簽訂契約，負責房子裏的衛生打掃，海妖不是很擅長打掃衛生的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