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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鬼畜王蘭斯?

  轟、轟、轟……


  炮聲連綿、爆鳴不斷,克烏爾營帳附近展開了火光的盛宴。


  不得不說,從一開始克烏爾方就處於相當的劣勢,相較於「星際爭霸」的有備而來,克烏爾人毫無防備——事實上,即便他們有所防備,本身的落後也決定了這場攻防根本不在一個水平上。


  幸運的是,三大家捲入了這場無妄之戰。以大財團的實力,哪怕只是區區分隊,展現的防衛性也根本不是克烏爾族可比的,更何況還有格勒菲列這位傳奇坐鎮。如果不是顧忌對方遠程戰略打擊對牽家帶口的克烏爾人的威懾,格勒菲列完全可以憑一人之力大殺特殺,而即便被暫時限制了行動,他那蜚聲主位面的「絕對防禦」也絕非擺設。正是由於這樣的層層防護,一干克烏爾的老弱婦孺明明身陷被動防守的不利地位,面對遮天蔽日的法術、炮彈,卻能夠安坐後方。


  而憑藉不動如山的穩固,無論是華麗的法術對抗,還是激烈的晶炮轟擊,三大家的中程火力都造成了有效的壓制;反觀「星際爭霸」,除了湮滅艦帶來的有限威懾,氣勢洶洶的來襲並未帶來實質性的戰果,哪怕是安格利本人親率的突擊,也被夏爾茨組織的近程衛隊完美的阻擊。


  這種情況下,最是考驗一個團隊的素養——而很明顯,一路摸爬滾打走到台前的夏爾茨團隊表現得十分惹眼,指揮分明、配合得當、應變迅猛,不管是全局把握還是細節覆蓋都非常的到位,相比之下,格勒菲列和薩丁兩隊就顯得有些生疏了。不過,畢竟是經歷了外域洗禮的隊伍,在這樣難以喘息的對戰下,隊員們已經把握了自己的節奏,連嬉皮的希胖子、急躁的桑雅也能找好各自的位置,踏踏實實的隨同法術單位、魔戰單位有度進退。格勒菲列本人在戰術指揮上還不夠成熟,卻能很好的統籌加布雷歐、貝倫、阿姆斯特朗等人,配合夏爾茨的指揮,有條不紊的運作著整個戰鬥機器——對比敵人的接連傷亡,援兵團僅有少量的傷員,而醫療團迅速的反應,以及戰鬥的有序穩進,無不可圈可點。


  然而,某些角落裡也發生著不和諧的一幕。


  場內外最緊迫的時刻,前線幾個年輕漂亮的女醫師明顯動作生硬,稍稍拖慢了她們對戰場救護的響應——視線掠過這些青澀女孩的影像,格勒菲列不禁皺起了眉頭,立時喝令將她們換到了後方。


  一旁的阿姆斯特朗顯得有些尷尬,趕緊抽空過來解釋道:「隊長,前不久阿提亞小隊剛擴大了隊伍,這是新招不久的醫師,手底下不錯,只是經驗稍顯不足。眼下散隊都後勤吃緊,所以還是拉進來了。您要不滿意,還可以打發回去。」


  沒等格勒菲列回話,忙於指揮的加布雷歐先生氣的回瞪了一眼。


  隨即,當著全指揮室人的面,格勒菲列很不客氣的訓誡道:「現在說什麼都遲了,這種要緊事怎麼不事先知會一聲?萬一是探子怎麼辦?就算不是,也會影響整體戰力!我不反對新人歷練,但眼下我更不敢要花瓶。身為隊副,你這種欠考究的行為實在堪憂!」


  阿姆斯特朗的老臉漲得通紅,滿臉說不出的自責,而格勒菲列雖然有些失望,卻也明白大敵當前,語氣稍顯緩和的補充道:「罷了,暫時留給蘭斯吧。尼爾隊副,請記住我們這次面對的不是尋常探索,如果這幾個新人居心叵測,那就是對整個團隊的不負責;如果不是,那就是對她們的不負責。你也經歷過許多了,怎麼能因為人手的欠缺就倉促行動?加布雷歐,這方面你也有失勘察,眼下戰勢正緊,兩人記過待考、務必拿下此役!」


  兩名兵團官長聞言領命,帶著慚愧與佩服轉身投入了火熱的戰鬥。


  整件事一閃即逝,不過全場的小小一瞬,而密集火力的對撞下,戰役也不可能持續太久。激斗至今,無論是明言叫囂的安格利一夥,還是暗自祈禱的格勒菲列等人,心思都牽挂在百里之外的某地。事實上,對於突擊隊能否以小博大、順利完成任務,好些人都不太看好,唯有格勒菲列和夏爾茨兩人舉止鎮定,似乎成竹在胸。


  就在雙方要緊的關鍵時刻,強烈的高能反應終於從遠處傳來,稍有些基礎的人都是心中一動,早已久候的監控人員跟著驚叫了起來:「報告,湮滅艇信號消失了!」——但是,沒等指揮室各人歡呼,惶恐的話語緊隨而至:「對方似乎自爆了!!」


  眾人頓時大驚失色,連一向冷然的貝尤妮塔都帶著擔憂,徵詢的看向了兩個領隊。可是,除了夏爾茨起初稍稍變了變臉色,他二人都迅速收斂了神情,格外淡定的發出了全面反攻的指令——無須懷疑,兩人都是臨危不亂的合格指揮官,更毋庸置疑的是,格勒菲列對耶麗夏雅、夏爾茨對英格蕾都有著由衷的信任!


  湮滅艇的覆滅瞬間改變了戰勢,丟失了心理依仗,卻要面對傳奇的威壓,原本看似勢均力敵的對峙轉眼便崩塌了——安格利這傢伙倒也夠決斷,一瞧勢頭不對,跑得比草原土鼠還快,裹著一身寒風騰空而起,妄圖逃出伯曼家剛剛展開的轉移封鎖。


  這時,一彪威風煞氣的機甲兵堵在了他的四周。


  夏爾茨安排下的後備隊終於出手了!

  面對這些蓄勢已久的精尖力量,急於逃命的安格利可不敢耽擱,他精神力一震,就要施放自己最得意的法術——偏在此刻,他竟發覺魔能剛一凝聚,就如同掐掉的火頭一般,驟然渙散了。


  「小規模法術壓制陣!」安格利想起了什麼,驚駭的叫出了聲。


  但沒等他做出下一步應對,兩道光彈已然激射而至。


  「哈!」情急的安格利開啟了遍體防護,運起周身勁力,惱聲怒喝,雙拳朝著飛彈狠狠撞了過去。


  砰——啊~~~


  爆鳴中,安格利一聲慘叫,半空中打了個趔趄,好懸沒撞到機甲兵的炮口上,可剛剛穩住身形的他臉色緊隨著一垮,惶恐的發現自己上下的防護居然完全消失,連強化的肉體都變得軟綿。


  「湮魔破甲·魔女雙彈!」安格利滿眼絕望,如垂死孤狼般凄厲的叫道。


  「大叔好眼光,作為獎勵,你可以去死了!」


  同一剎那,貝尤妮塔嬌媚的聲音響起,伴隨這冷酷的話語,泛著金屬光澤的烏黑髮絲鋪天蓋地而來,糾纏出一片死亡(絲網):

  嘭!

  猝不及防的安格利僅僅一個照面便化為了一蓬血霧。


  烏黑的髮絲隨之收攏,帶著自信的飄柔,回蕩在貝尤妮塔妙曼身姿之後。


  「大姐,幹得真漂亮!」機甲兵發出了清脆悅耳的歡呼,貝尤妮塔微微一笑,朝營區優雅的甩了甩頭。


  靜觀整個戰鬥的格勒菲列和夏爾茨相視而笑,然後,格勒菲列攜著無匹的威能升臨戰場,任由磅礴之力鼓盪於天際。


  「投降!」「我投降!」……


  信誓旦旦的剿殺變成了徹底的笑話,甚至不用威逼利誘,僅存的頑抗瞬間消弭了,失去首領同時又失去士氣的「星際爭霸」隊員紛紛丟下了武器,老老實實的將雙手背負到了腦後。


  初戰就這樣輕描淡寫的結束了。


  當然,現實並非那樣的輕鬆,且不提驚人的消耗和不小的傷亡,僅僅這場小規模衝突就讓營區附近化為了焦土,讓夾縫裡的克烏爾人成了真正遭殃的冤大頭——照這樣打下去,就算他們重掌草原,最後也不得不走上外擴求生的道路,否則便只能守著一片不毛之地活活餓死。


  不過,這些都是后話了,眼前最重要的自然是收拾殘局。


  道格像閹犬一樣連滾帶爬的湊了過來,嘴裡不清不楚的念叨著感恩戴德的話語。可很不湊巧,就這當口,一陣光華閃動,耶麗夏雅和英格蕾幾人的身影顯現在了附近。


  一腳將道格踹暈、連帶著踹飛了出去,夏爾茨興沖沖的迎了上去,嘴裡大呼小叫道:「哎呦,我的親親老婆,你可回來了,沒出什麼事吧?」


  砰!

  大黑錘一鎚子砸了過來,幸虧夏爾茨眼疾手快,否則非砸出一口老血不可。


  「我去,大師,你這是幹什麼?」夏爾茨顧不得被殃及池魚的雪茄,撓著頭莫名的嚷道。


  「臭小子,光知道關心你的女人,沒看到我老人家有多糟糕嗎?」


  老蘿莉老氣橫秋的呵斥著,驚喜的大伙兒這才注意到,相比清爽幹練的英格蕾等人,她一身狼狽、灰頭土臉,看起來著實有些糟糕。


  夏爾茨趕緊陪笑道:「哈哈,師匠,真對不起,我這不是擔心家裡人嘛,您本領不凡,我就一時沒想到有什麼事了。」


  靠過來的格勒菲列則關問道:「師匠,看您這樣子,好像經歷了很大兇險吶,難道是剛才的飛船自爆?」


  「廢話,你以為還能有什麼?!」老蘿莉白了一眼,忿忿的回到。


  緊接著,英格蕾無比感激的插嘴道:「多虧大師了,沒有她,我們不光不能摧毀湮滅艇,連自身安穩都難以保全了。」


  「對啊,最後那一下自爆太可怕了,全靠大師抵禦,我們才撐了過來。」「太感謝大師了,她竟毫不猶豫的擋在我們面前,我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其他女孩心有餘悸的隨聲附和,七嘴八舌的表達著發自肺腑的感激。


  老蘿莉立時得意的翹起了頭,嘴裡卻倔強的應到:「嘛,你們一幫小姑娘,我當然要護周全了。倒是夏爾茨你這小子,為了保護你家的人,我可不止拼出老命來,連一身的魔具都廢得精光。也虧得是我,換作其他人,指不定就炸成粉末了。」


  聽了幾人的話,大伙兒心裡立馬有了數,免不得又是讚歎又是后怕,圍著耶麗夏雅感慨不已,連連的欽佩讓她方才的不快早作了過眼煙雲。


  而夏爾茨這大老爺們兒倒是真正感激涕零,好話說了一籮筐,老蘿莉卻瞪了他一眼,哼哼道:「說這些有什麼用,臭小子,廢掉我那麼多心血,給賠!」


  夏爾茨聞言大手一揮,慨然答道:「放心,大師,你救了我的姑娘們,這比什麼都要值價!」


  話剛出口,原本還英氣勃發的英格蕾幾人頓時顯出了一絲羞赧,幸福的笑意則悄悄爬上了她們的眉梢。


  旁邊的薩丁隨即噘了噘嘴,儘管微不可察的,卻恰恰盡收格勒菲列的眼底——似乎欠她一份溫存啊,格勒菲列暗忖著,但很快,他的注意力就和安定下來的眾人一起,轉向了圈起來的俘虜們。


  由於敵人兵敗如山,除了部分重兵器,輜重與人力都保存較好。輜重自然很好處理,可如何理會這些傭兵就成了問題。


  按照薩丁的想法,這些短時間內張嘴要吃飯、閉嘴不能戰的傭兵肯定不能混入已建制完善的援兵團,既然如此,倒不如全部釋放,讓他們自謀出路,也避免了跟「裁決之刃」發生明面上的衝突。


  然而,格勒菲列立即就駁斥了這一想法:俘虜固然不宜納入已有兵團,但放凶歸山更不是明智之舉,且不說對方會不會重新集結或者被其他勢力收編,給援兵團帶來新麻煩,單是四散的游兵就可能給周邊平民帶來難以估量的傷害。因而,綜合看來,還是收編俘虜,將其交由夏爾茨領下比較妥當。


  兩種說法各有利弊,大伙兒莫衷一是,相形之下,自然是格勒菲列的看法得到了更多贊同。


  末了,身為重要當事方的夏爾茨站了出來,很不以為然的說:「嘛,『裁決之刃』那檔子破事根本無足輕重,倘若他們真有動作,對不對這些預備成員下手都不可能影響對方的決斷。既然這些傢伙清楚了我們的底細,那就不能放走,我可不想剛來就惹出些風言風語。」


  薩丁聞言一陣黯然,貝尤妮塔、英格蕾等之外的人則一臉釋然,很明顯都以為夏爾茨認同了格勒菲列的主意,不曾想大領主話鋒卻是一轉:「至於把這些廢物交給我,那也不成。我只收精兵強將,對垃圾可不感興趣。」


  頓了頓,在訝然的目光中,他悠然說到:「這麼著吧,人還是收編,全部丟給蘭斯,他不是缺有用的戰力嗎,剛好補一補。」


  正驚訝的眾人越發錯愕了,一直靜聽的蘭斯則眼睛一亮,接著卻又苦著臉說:「夏爾茨,想起來倒是不錯,可眼下局勢不穩,這樣一股力量我恐怕吃不住。」


  「怕什麼。」夏爾茨冷冷一笑,森然答道,「全部欠靈魂契約,要麼臣服、要麼去死,要是桀驁不馴,砍了一了百了!」


  說話間,夏爾茨那冷若刀鋒的眼神瞟向了旁邊囚困的俘虜,不僅看得俘虜們膽戰心驚,連格勒菲列、加布雷歐幾個都不自禁的皺了皺眉,希胖子、桑雅幾人則動了動嘴,眼瞅著領隊沒發話,終歸還是咽回了話。


  但是,素來自詡「正氣」的薩丁就忍不住了,昂首挺胸的凜然斥責道:「夏爾茨,你這是什麼話,堂堂阿爾泰拉利亞邊域領主,居然支持濫殺無辜,身為領袖的正直與仁慈丟到哪裡去了?!」


  她的話音未落,夏爾茨、貝尤妮塔一干人都齊齊看了過去,眼神里無不充滿了戲謔。


  隨即,帶著一絲譏嘲,夏爾茨不屑的說:「濫殺無辜?大小姐,這些是傭兵不是平民,既然有上場的決心,那就要有赴死的覺悟!至於領袖,領袖那也是人,為什麼要苛求『正直』『仁慈』這些有的沒的?」


  「你、你這是狡辯!」薩丁漲紅了臉,氣憤的反駁道,「作為領袖就要對推舉者負責,缺少『正直』『仁慈』,怎麼能公平公正?你還有沒有阿泰利亞精神?!」


  「說得好。」夏爾茨越發不屑的應到,「正因為領袖要對推舉者負責,才更應該果決。阿泰利亞精神確實很好,但那是對文明人而言,對付這些野蠻傢伙,就要用野蠻的辦法。不妨告訴你,『豐饒之角』能走到今天,就是因為我這個領主從來不夸夸其談什麼『正直』『仁慈』。記住了,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親友殘忍!」


  薩丁氣得花枝亂顫,指指戳戳的還想駁斥,卻被格勒菲列攔了回來。


  「格勒菲列,他、他……難道你也是這麼想的?!」面對格勒菲列,薩丁氣氣忿忿的輕呼著,眼淚都快奪眶而出了。


  格勒菲列微微搖了搖頭,嘴裡悠悠的答道:「各人自有各人想法,可你有沒有想過,倘若易地而處,這些傢伙又會怎麼處置我們、處置克烏爾人?」


  薩丁怔住了,竟無言以對。


  於是,格勒菲列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嘆息道:「這就是戰爭啊~~~」


  薩丁的美目猛地圓睜,隨之涌動著落寞,不甘的低下了螓首。


  肅立一旁、面若寒霜的比蘿蒂斯則浮起了些微笑意,而蘭斯目光閃爍,似乎若有所悟。


  說到這一步,大伙兒算是默認了夏爾茨的提議,大佔便宜的蘭斯自然更無異議。一番交代后,英格蕾、貝倫幾人招呼開來,張羅起契約招降的工作,與之同時,多吉一干遭到制御的叛徒被趕上了場。


  「喏,蘭斯,這些叛徒就交給你了,怎麼處理,你們自己看著辦吧。」夏爾茨再次吆喝起來,幾腳踢了一地的嘴啃泥。


  蘭斯明顯有些意外,有些不敢相信的問到:「我們自己看著辦?這可是你們的俘虜,真的交給我處理?」


  「廢話,這一圈的傢伙才叫敵我矛盾。」夏爾茨指了指身旁的傭兵們,又踩著多吉的屁股說,「這些老傢伙那是你們的人民內部矛盾,****什麼事?」


  雖說聽不明白「流氓領主」大人的古怪辭彙,蘭斯還是明白了意思,驚喜之餘,凝重的視線落在了戰戰兢兢的族老們身上,漸漸變得陰冷。


  要說多吉著實眼尖,瞧著勢頭不妙之至,他毫不猶豫的撲到了蘭斯面前,哭爹喊娘的哀求道:「蘭斯、蘭斯,我是看著你長大的,你可不要下狠手啊。我願意簽訂靈魂契約,一輩子追隨你!」


  原本還有點兒猶疑的蘭斯一聽這話,劍眉倒豎,飛起一腳便將多吉提得吐血暈厥。


  「老師,你那兒確實有『阿瑪迪』的種子吧?」他聲音冰冷的問到。


  一抹滿意的微笑卻霎時綻放在比蘿蒂斯的臉上,祂欣慰的注視著蘭斯,懇切的答道:「沒錯,足夠你用了。」


  「好!」蘭斯輕吸了口氣,恨恨的吩咐道,「來人,把這些叛徒帶下去,我要親自給他們種上『阿瑪迪』。」


  說罷,他簡短的跟眾人道了別,帶領比蘿蒂斯和手下,拖著多吉一干人,轉身離去。


  望著他們的背影,格勒菲列幾人久久不語,一時竟說不出的五味雜陳。


  要知道,雖然有話在先,大伙兒沒有置喙,但「阿瑪迪」的陡現卻扎紮實實令他們倒吸了一口涼氣:

  阿瑪迪,又名「永戒之實」,精靈獨有的一種神奇植物,通過特殊的法術,它可以接種並生長在任何無反抗的法術單位上,依靠被接種者的魔能維持存活,既能長久折罰,又能長成天然防堡壘、用作布防,乃是精靈懲治罪大惡極者的惡毒刑罰——而多吉一幫人,雖說外強中乾,但半灌水的大法師終歸是大法師,在制御禁魔的情況下正是「阿瑪迪」最好的溫床。要說以他們的自作孽,遭受這種惡報倒也不無可以,只是眾人萬萬沒有想到,眼裡溫文爾雅的蘭斯,居然會選擇如此歹毒的手段。


  「唉~~~」格勒菲列悠悠的長嘆了一口氣,瞥著夏爾茨說:「你這傢伙啊,帶了個壞頭,好好的青年就這麼教壞了。」


  「拜託,怎麼看都是那個比蘿蒂斯的教導吧。」夏爾茨也頗有些哭笑不得,無奈的說,「背鍋就背鍋吧,光說我,你怎麼就不說兩句?還拉著大小姐不讓她勸阻,這可是姑息縱容。」


  苦笑著瞧了正不爽的薩丁一眼,格勒菲列應到:「至少,這個樣子對克烏爾族是好事。可是,我越來越擔心,如今的選擇是否正確。」


  說著,幾人相顧無言,凝眉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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