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那加神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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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朝著北面的山坡狂奔,後面的人聲鼎沸,蟲蛇嘶鳴聲,越來越近。
我們也越來越慌張,一場大戰過後,體力已經消耗的差不多,再這麼跑下去累也得累死。
好在跑了一會,前面出現了一道溪澗,這一下至少可以阻擋一下那些恐怖的毒蟲。
我藉此事,靈光一閃,我們必須想辦法跑到瀾滄江邊,再向辦法渡江,這樣就能徹底的擺脫千軍萬馬的蟲兵和那些苗民。
厲剛燒了他們的家園,這些人兇狠殘忍,肯定是不死不休的,這些人都不畏懼,就是那些該死的毒蟲數量太多,根本就消滅不了。
我們又沿著溪水的下游,朝南面跑去,即使是遇見追兵,我們也可以左右交換的跑過山溪,阻擋著那些毒蟲。
這樣一來果然很快就與那些人短兵相接,那些苗民只是打著火把,瞪著血紅的雙眼,咬牙切齒,離我們很遠的地方操控著毒蟲向我們襲擊,大概是怕我們的炸藥。
我們不敢觸其鋒芒,只得淌過喘急的河水。
我們過溪坐在岸邊休息,後面苗民的古老的咒語忽然從低沉變為高亢急促起來。
我抬頭一看,對面那些毒蛇首尾相繞,穿過激流,搭成一座蛇橋,那些蜈蚣,蜘蛛,螞蟻,蠍子爬著橋就氣勢洶洶的到了這邊岸上。
我的媽呀!我看的心神俱費,驚恐異常,大熊扛起黎不悔就對我大吼:「看個屁啊,趕快跑啊!」
黃純背起厲剛也跟了上起,我掏出一根****,點火就朝岸邊的蛇橋拋去。
轟隆一聲巨響,蛇橋被炸塌,無數蛇蟲掉進水裡,急劇掙扎,我也向下游跑去。
毒蟲的速度快的多,眼見離我們近了,我就用雷guan在後面斷後,反覆折騰下,終於聽見瀾滄江滾滾洪流聲。
我們跑到江邊,江水在月光的照耀下,泛著星光璀璨的光斑,江邊上浮著一根綠色的粗木。
天助我也,我們連忙跨上浮木,感覺腳下一沉,綠色的粗木,往下一沉很快就穩當下來。
我心裡有點奇怪,這段粗木怎麼在激流勇進下,絲毫不往下游漂呢?
岸邊突然想起嘈雜的窸窣聲,我們聞聲望去,那些毒蛇猛蟲已經來到沙灘上,黑麻麻的蓋住了整個銀色的沙灘,在黑夜裡顯得驚秫恐怖。
黃純聲音顫抖著說:「完了,這些毒蟲還會架橋而來。」
我看了前面喘急的洪流,安慰道:「沒事,這是大江激流,那麼蛇可沒那麼容易搭橋的。」
那些苗民趕到岸邊樹林里,咒語聲逐漸加大,那些毒蟲變的異常暴躁起來,始終不願意朝我們靠近,只在離水面七八米的距離來回打轉。
前面的毒蟲不前,後面的毒蟲繼續瘋狂的涌了上來,漸漸的蟲堆越堆越高,我們看得是目瞪口呆。
那個蟲子堆成的巨台已經朝過了兩米,還在繼續上升,大熊擔心的問:「這是不是要砸向我們啊?那不是殺了我們的同時,它們都全死了?這苗疆蠱術也太毒辣了。」
我隱隱約約有聽見樹林那邊的苗人詫異的驚叫,我心中一股恐懼之意襲來,渾身打了個激靈。
我連忙大喊:「這些毒蟲不是苗人控制搭台的,好像是不敢往這邊走,快走,危險!」
我率先跳下浮木,繞過巨蟲形成的台柱,瘋狂的往岸上跑,大熊他們跟在我後面也跟了上來。
那些苗民看見我們上岸,紛紛大嚷著就驅使毒蟲向我們追。
我回頭看去,那些毒蟲還是繼續朝那個毒蟲上堆,好像有什麼魔力一般,詭異的可怕。
看到那些不受控制的毒蟲,那些苗民也慌亂起來,一個個忽然朝地上拜倒,口中大喊著:「那加,那加顯靈了!」
我一聽是那加,心裡一個咯噔。
於是同時,異變突起。瀾滄江上突然升起了萬丈水柱,三米高的水潮開始逆流。
黃純反應過來,急切的大喊:「快走!還真的有那加!」
,我也驚醒過來,跟黃純扶起厲剛就跑。我們三人抗著兩人,跑進樹林沒多遠。
忽然覺得天空黑了下來,抬頭一看,一個巨大的黑影遮雲蔽月,後面水浪滔天的轟鳴聲中夾著幾聲龍吟般的叫聲,氣勢吞天蓋地。
此時,只恨爹媽少給我生了兩條腿啊!
叢林之中,百獸也好像受到了驚嚇,全部四處奔逃,有些亞洲巨象,金錢豹,老虎等巨型動物也嚇得形成一道洪流朝我們沖了過來,整個大地都震動起來。
我們慌忙的躲在兩顆大樹後面,那些動物如潮水般洶湧跑過,我們伏在地上嚇的一動不敢動。
好半響,周圍的奔跑聲音都停止了,我們抬起頭來,月光又透下樹林,顯得斑斕婆娑,好像剛剛都是幻象。
那巨大的黑影忽然消失了,四周又變的異樣的安靜。
我和黃純吐了口氣,互相看看,笑了,這次又是死裡逃生啊。
大熊摸了把汗水,好奇的問:「剛剛那是什麼啊?你們說的那加?那加是什麼?」
我猛吸幾口氣,急劇跳動的心平靜下來。
我跟大熊說起這那加的來由:那加是東南亞各國推崇備至的神龍,跟中國傳說中的龍差不多,生活在湄公河內。
傳說那加神龍與天神大戰而敗,從天上墜到中國境內,由北向南逃竄到南海,這條被巨龍犁成的深坑,大溝穿越中國、緬甸、泰國、寮國、柬埔寨和越南,後來被河水灌滿,於是成了今天的湄公河,湄公河在中國境內被稱為瀾滄江。
那加神龍身懷劇毒和噴火的能力,兇殘至極,在東南亞可卻是神物被供奉起來,受到無數的民眾朝拜。
那加流傳了十多個世紀,很多人據說親眼見過神龍真身,那加長達二十多米長,大如一輛中巴車,全身覆蓋綠色的鱗片,每次出江都翻江倒海,江水逆天倒流,恐怖至極。
現在東南亞各國寺廟都有那加龍的雕塑供奉,是為數不多的,相信有真龍的國家。
我們想起那段粗大的綠木,毒蟲堆積成山和萬獸奔逃的詭異景象,心有餘悸,看來那加並不是傳說,可能跟燭龍巴蛇一樣,是一種超級巨型的蛇類。
很多有關報道都說湄公河裡有巨型生物,像越戰期間,美國大兵從湄公河裡捕撈出一條十八米長的皇帶魚,二十多個美國大兵抱著它照了相,至今很多東南亞國家的酒吧和飯店裡都有這張照片。
還有八百多斤的大鯰魚,和一噸多重的鱷魚,這些都是真事。
但是,我們剛剛看到的,絕對不是皇帶魚,皇帶魚生活在深水深處,只有快要死了,才會浮出水面,而且是銀灰色的。
剛剛我們站的浮木,可能就是那加小部分身體,跟傳說中的綠色無異。
大熊聽了我的解釋,怔住了,好在我們經歷了這麼多,還有什麼能比長江地下那巨大的妖物更大呢。
最起碼這那加連燭龍都比不上。我們休息了一會兒,狀起膽量,又回到江邊窺視。
我們來到江邊樹林里,那些苗民和那加神龍也不見蹤跡。沙灘上有一灘巨大的黑色區域,與銀色周邊形成鮮明對比。
江風吹來,有一股酸臭的味道。
我們蹲了半響也沒動靜,強大的好奇心促使我們走向那片黑色區域。
那些毒蟲已經化為一灘黑水,漆黑如墨,詭異的黑稠如柏油,濃重的酸臭熏的我們呼吸困難,眼淚都掉了出來。
大熊拿根樹枝去挑,剛一觸,一絲黑線就沿著樹枝直竄上大熊手臂,大熊嚇得忙撒手,樹枝還沒落地變成黑色的粉末。
我們被這詭異的劇毒嚇的轉身就跑,還想看看那加到底長什麼樣,心中的好奇全部化為恐懼。
我們不敢再逗留,找明方向就連夜趕回勐臘。
回到賓館已經是到凌晨六點多鐘,大熊讓我們先睡,他得醒著給我們把風。
以黑蠱苗人的作風,可能還會捲土重來。
果然,在我昏睡迷濛中,大熊把我們叫醒,大熊遞給我一封信,臉色難看的說:「看看吧!從門縫裡塞進來的!」
我揉了揉發暈的頭,努力睜開眼看:「各位師弟,煩請一日內把我師兄和青銅牌奉上,否則我將讓你們出不了雲南,我將帶領黑山寨所有的族人血染勐臘。到時候,無數無辜的人會為你們而死,不管你們是否會逃走,你們將是這場災難的罪人,還請三思!楊天浩敬上。」
黃純看了以後,怒道:「這些人太陰險毒辣了,我們報警吧!」
我搖頭道:「不行!這種事,警察不會相信,即使相信了也無能為力,他們到時隨便弄一種毒,引起一場從沒有發生的瘟疫,我們也阻擋不了。他不打電話,寫信來的目的就是告訴我們,他們已經很清楚我們的行蹤,我們不能輕舉妄動。」
床角處傳來一聲冷哼:「看來,我還是低估你了,師弟,你能力和頭腦都不簡單,難怪師傅幾十年沒收徒,收了你。不簡單啊!」
黎不悔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
我看了一眼綁的跟粽子一樣的黎不悔,也冷哼道:「難怪師傅要把你們逐出師門,叫我們清理門戶,像你們兩個這麼喪心病狂的變態,早該死了。」
黎不悔笑的猖狂無聲,身子上下抖著說:「師傅那是不識時務,我們費盡心思找到一些關於長生的線索,只不過是死了幾個人,師傅就大江南北的追殺我們,幸好他不知道我們是苗人,我們隱姓埋名躲了幾十年。如今,好不容易靠近長生境,縱然死上千千萬萬的人,又有什麼關係?其餘的人不是可以永遠跟著我們長生?師弟,你們難道不想.……」
「大熊,再把他打暈,省得再胡言亂語。」
大熊下手也著實狠,對著黎不悔就是一頓胖揍,揍了十多拳解氣后,才把他打暈。
我們三個沉默不語,腦海里想著對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