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將苦情戲進行到底
任盈盈知道他就是救了劉正風和曲洋的人，張小賤直接就懵逼了，而任盈盈似乎不覺得這有什麼好訝異的，理所當然的樣子。
張小賤進了屋，席地坐在紗帳前，距離近到已經能夠聞到任盈盈身上的熏香，不過還是看不清她的模樣，失蹤還是有點遺憾，更多的還是期待。
有點不知所措，不過戲還是得接著演，張小賤就苦笑道：「婆婆，你也是魔教的人？」
任盈盈就道：「怎麼，知道我是魔教的人，所以讓你困擾了？」
「這倒沒有。」張小賤搖搖頭，道：「婆婆，你既然知道是我救了曲前輩，那也應該知道我不在意這些，或者應該說我根本就分不清什麼是正，什麼是邪。」
「你這話已經夠大逆不道的了，不過倒是跟我得知的消息一樣。」任盈盈就道：「我不僅是神教的人，還親自上蟠龍島去過，知道曲長老的消息又有什麼可奇怪的。」
原來曲洋他們隱居的地方是叫蟠龍島，任盈盈現在要是不說他還記不起來了，只不過任盈盈都知道了消息，似乎這事情也沒有那麼隱秘啊，張小賤忍不住就道：「婆婆，如果你都知道，那曲前輩他們會不會有危險？」
張小賤現在是真的擔心了，任盈盈都知道的話，搞不好東方不敗也知道，畢竟那本來就是流放魔教教徒的地方，如果被東方不敗也給知道了，曲洋他們似乎還得悲劇，拿自己費盡心思救他們又有何用？
「這你倒不用擔心，我是因為去過蟠龍島，所以才有辦法得到那邊的信息，其他人對那裡可沒有興趣。」
原著里沒有註明曲洋在魔教到底是哪一派，從他的行事來看應該不是跟東方不敗一夥，任盈盈對他也就不會有什麼成見。
之前也說過，被流放到蟠龍島的人大部分是親任我行一派，倒是完全不用擔心會有人告密，任盈盈上過蟠龍島，只怕就是為了尋找任我行。
雖然小說里沒有具體描述，但也提到過，任我行被囚禁的這些年任盈盈為了找他走遍了大江南北，會上蟠龍島也就理所當然了。
想到這裡張小賤就道：「原來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本來就不需擔心，倒是你，我知道你武功高強，怎麼現在又成了華山弟子？以我想來，你對我神教沒有成見，應該是不屑那些所謂的武林正派才是。」
江湖中帶藝投師的人多得是，勞德諾不就是如此，這本身不值得大驚小怪，不過一般所謂的帶藝投師，基本上都是比較差勁的三腳貓功夫。
如果功夫足夠高，哪裡還有再拜師的必要，張小賤的情況就是如此，岳不群的武功未必都比他高，這樣一個人加入華山派沒有其他理由才怪。
別說任盈盈好奇，就算岳不群知道了也得認為他是包藏禍心。
打了個響指暫停時間，張小賤轉身過來就道：「在小說裡面，任盈盈之所以看上了令狐沖，是因為被令狐沖的痴情所打動，而這個過程僅僅只用了華山派留在洛陽這麼幾天而已。」
「才那麼幾天的工夫令狐沖就把任盈盈給搞定了，而且傳得天下皆知，所以華山派離開洛陽之後，一路上獻殷勤的何其多。」
「不知道該說是令狐沖魅力大呢，還是該說任盈盈好攻略？」
「現在的我怎麼也不比令狐沖差吧？不過也實在沒有更好的攻略手段了，既然她問起了我為什麼加入華山派，不如順水推舟演一出苦情戲。」
這本來應該是張小賤的內心旁白，不過直播嘛，有機會還是要說出來，讓觀眾了解一下自己的內心活動。
說完之後，他也不理觀眾是什麼反應，主動恢復時間，嘆了一口氣，道：「說出來也不怕婆婆笑話，我假裝不會武功混入華山派，其實是為了一個女孩。」
「我聽說華山派的岳大小姐天生麗質，是江湖中不可多得的美人，你年少風流，想必就是為了她吧？」任盈盈一語中的，整個華山派也就岳靈珊一枝獨秀，不難猜到。
張小賤不好意思的點點頭，任盈盈忍不住又接著道：「你這做派倒有點像我神教中人，在正派人士眼裡只怕就要說你不懷好意了，只是你為何又嘆氣？」
張小賤的黯然神傷當然是故意表現出來的，他的演技是越發的爐火純青了，道：「不瞞婆婆，我第一次見到師姐的時候是在福州，那時候師姐易了容，扮成了個臭丫頭，當時我雖然沒有看出來，但不知怎麼的就被吸引住了，現在想想也還覺得挺奇怪。」
「感情這種事情，本來就是沒來由的，有什麼可奇怪。倒是你不止是看中她的外表，老身倒是有點佩服你了。」
任盈盈這話聽起來，似乎還因此對張小賤加了幾分好感，算是意外收穫嗎？張小賤心裡一喜忍不住激動了起來，更有幹勁了。
按捺住心裡的激動，他就接著說道：「後來我一路來到衡山，在劉師叔金盆洗手的時候再次遇上師姐，想也沒想就用計拜入了華山派，為的就是能夠跟師姐多相處，這確實是有些不夠光明磊落。」
「你又不是要害人，何須顧慮這些？你既已經拜入了華山派，跟岳大小姐也是朝夕相處了，莫非還是沒能如願不成？」
張小賤裝模作樣的沉默了半響，然後才道：「婆婆，華山派令狐沖你可曾聽說過？」
「華山首徒，五嶽劍派新一代的佼佼者，我又豈能不知，不過聽說這令狐衝風評不好，當日在衡山，還跟田伯光一起在妓院里鬼混，想來也不是什麼好人。」
任盈盈這話讓張小賤心裡樂開了花，沒想到劇情的錯位還有這樣的效果，現在看來任盈盈對令狐沖是沒什麼好感了，這讓他鬆了一口氣，畢竟人家才是原配，他是挖牆角的。
心裡高興，臉上完全沒有表露出來，接著道：「大師兄行事確實放蕩不羈，而他是跟師姐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整個華山派都知道大師兄喜歡師姐，也都覺得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似乎心裡有無數的遺憾，張小賤嘆了一口氣頓了頓，才又道：「就連師父師娘，也有意將師姐許配給大師兄，然後讓大師兄繼承華山掌門之位。當年師父繼承了華山派，同時娶了身為掌門之女的師娘，現在不過是往事重演，這樣似乎才是最完美的。」
「你為了岳大小姐千方百計的加入華山派，現在又要因此放棄了？」
張小賤搖搖頭，「我不知道，不知道世界是否喜歡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甚至不知道加入華山派是對是錯，婆婆，我現在很迷茫。」
「現在師姐就住在金刀王家，而大師兄在路上與人對敵受傷了，本該是我的機會，但師姐每天悉心照料大師兄，我又覺得根本就沒有機會，所以我不知道到底該如何做。」
喃喃說完，似乎也差不多了，第一次嘛應該適可而止，說完之後張小賤就笑了笑，道：「原本我是心裡煩悶，恰好聽說竹前輩精通音律，而我又得到了曲前輩和劉師叔的笑傲江湖曲，所以想來學音律排解困擾。」
「沒想到遇到婆婆感覺親近，不知不覺跟你說了這麼多心裡話，婆婆你可不要惱我。」
「老身惱你做甚，既然你對音律感興趣，那就由我來教你吧，這笑傲江湖曲果然不凡，我也喜歡得緊，還要謝謝你讓我看著曲譜呢。」
張小賤又哈哈一笑，道：「婆婆言重了，我本不通音律，留著反而浪費了，在婆婆手裡才不枉曲前輩和劉師叔的一片苦心。」
說完這句，他轉而又情緒低落了起來，道：「當日我有幸聽到曲前輩和劉師兄兩人演奏詞曲，想在想來也是心馳神往，要是真能這麼洒脫的笑傲江湖再好不過了。」
「聽你這口氣，怎麼像是厭倦了江湖生活一樣？」
「婆婆，到底什麼是正，什麼是邪，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我，我以為慢慢的會有答案，加入華山派之後反而卻是更迷茫了。」
任盈盈一聽有些訝異，「原來你加入華山派，也不止是兒女情長嗎？」
任盈盈詫異，直播間了的觀眾也是如此，「主播好好的演著苦情戲，這是又要玩哪出？」
「肯定是有意引導話題，而且絕對不懷好意。」
「這還用說，張賤人什麼時候會懷有好意，重點是任盈盈好像還真吃這一套。」
「張賤人，你最好一輩子留在笑傲江湖的世界別回來，現在我奈何不了你，你要敢回來看我不打死你。」
「主播要是回來，輪不到你動手，等著將他切片的人多得是呢。」
「唉，之前沒想到，你們這麼一說我倒是期待起來了，看來笑傲江湖註定是逃不過主播的禍害，也只能祈求他回來被切片研究了。」
「穿越時空，身帶系統，還學成了高明的武功，那一樣不是玄之又玄，這麼有價值的白老鼠去哪裡找。」
「問題是，他還會回來么？」
「應該吧，他不是跟輔導員請假了么，不回來還請毛線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