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還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來到了衡陽，距離衡山就已經不遠，張小賤告別曲洋祖孫倆之後直奔衡山城。
「看武俠小說，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座名山一個門派，從另外一個角度或許可以說，這些門派也是佔山為王。」
趁著趕路，張小賤還沒有忘記自己是一個主播，面對著上百萬的觀眾他還格外賣力，當初開通直播間的時候雖然YY過有朝一日能夠大紅大紫，但事實連他自己都對這不報希望。
而現在確實紅了，這麼多人在同時關注著他，心裡還挺熟爽挺有成就感的。
「幾乎所有門派都是選擇名山作為駐地，以山為名，同時也是駐紮在山上，不過劉正風不一樣，他不是住在山上，而是在山腳下的衡山城中。」
「可能是因為劉正風家大業大，也可能是因為跟莫大先生關係不好的原因，這可不是妄自揣測。，原著里左冷禪派人來阻止劉正風金盆洗手，他下意識的就認定是莫大先生去告的密，足見兩人的關係確實不怎麼樣。」
這個時候衡山城裡已經是風雲聚會，各路牛鬼蛇神都來了，除了參加劉正風金盆洗手的儀式之外，還有些奔著《辟邪劍譜》來的，比如說木高峰。
既然決定要幫助曲洋，改變原本的劇情，作為當事人之一的劉正風也還是需要去聯繫一下，張小賤來到衡山城就直奔劉正風的家。
在衡山城裡，劉正風是最大的土豪，找起來也容易得很，這時候嵩山派只怕已經挖了坑就等著他跳，張小賤也不敢大意，本著小心為上的選擇利用輕功潛了進去。
以他的輕功，想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太容易了，直播間里的觀眾就這樣看著他閑庭信步一樣在劉府穿梭，很快就在書房裡找到了正在研究曲譜的劉正風。
劉家的下人忙成了一團，都在為即將到來的金盆洗手儀式做準備，劉正風看起來倒是有雅興得很，好像完全沒有感覺到危險已經逼近了。
張小賤直接推門走了進去，劉正風抬頭看著他好像一點都不吃驚，只是淡淡的說道：「少俠，明日就是劉某人金盆洗手的日子，你這時候闖入我劉府不知有何貴幹？」
劉正風是衡山派僅次於莫大先生的高手，在江湖上也很有名望，氣度也比常人高出一截，反正要是換了張小賤自己，家裡突然闖入一個陌生人來他是做不到這樣淡定。
張小賤毫不客氣的拉了一張椅子坐下，盤著腿搖著扇子就道：「劉三爺，你明日就要金盆洗手，此時卻還能在這裡悠哉悠哉的看書，怎麼說也是個老江湖，就連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嗎？」
「少俠，此言何意？」劉正風將手裡的曲譜放了下來。
張小賤就悠悠的說道：「你不會以為明日真能如你所願吧？」
劉正風怔了半響，道：「金盆洗手在江湖中再尋常不過，又有何不能如願之說。」
金盆洗手確實不是什麼稀奇事，特別是那些綠林好漢特別喜歡玩以這一套，早年間燒殺擄掠，想安度晚年就搞上這麼一出。
目的就是要告訴別人，以後就退出江湖不做這樣的行當了，跟過去已經劃清了界限誰也別來找我，聽起來就很扯，好像金盆洗手了以前的事情就不是他乾的一樣。
如果只是無足輕重的傢伙，即不牽扯別人的利益，也沒有仇人或者說仇人已經死光光了，金盆洗手當然也是可以的。
說直接一點，這樣的人洗不洗手其實別人根本就無所謂，要是還跟人有利益牽扯或者還有仇人，指望著金盆洗手人家就不追究，這怎麼可能。
劉正風有沒有仇人原著里沒有寫，所以張小賤也不知道，但很顯然就算順利的金盆洗手了，以後遇到魔教的人也不會放過他，更何況還橫著個不懷好意的嵩山派。
「劉三爺，恕我直言，你這可是在自欺欺人，不過怎麼看你也沒有這麼天真，或者是覺得又不認識我，不應該交淺言深，這個理由倒是合理多了。」
劉正風又沉默了一下，半響才道：「該來的始終會來，劉某人又有何懼，無非就是一死而已。」
張小賤一聽被氣笑了，收起扇子站了起來，「你們倒是一個個都視死如歸，我反倒是皇帝不急太監急了，曲洋如此，你也是如此，合著你們一開始就是奔著死去的吧？」
「你認識曲大哥？」聽到曲洋的名字，劉正風終於沒那麼淡定了，果然是忘年交的好基友。
「當然。」張小賤就說道：「你們自己可以不將身家性命當一回事兒，我這個外人看著卻是替你們惋惜，所以為了避免你們被人滅門，我就來了。」
張小賤雙手撐在劉正風的書桌上，又接著道：「劉三爺，你是不怕死，不覺得死是多大的事情，可要是將全家都搭了進去值不值得？這些話我跟曲前輩說過一次，他已經想清楚了，你呢？」
「曲大哥他，想要如何？」
「當然是救你全家，同時也救他自己。其實我要是你的話，根本不會指望什麼金盆洗手大會，趁早想辦法尋找後路，先將家人送去安全的地方藏起來才是正事。」
劉正風再次沉默不語，這些事情他都沒有做，甚至都沒有考慮過。
感覺上他還是太想當然了一些，原著裡面他和曲洋可是一點退路都沒有，所以最後全部都死得乾乾淨淨，唯一留下的也就那《笑傲江湖曲》。
奏完這一曲后他們是死而無怨了，張小賤一個大老爺們卻是跟小姑娘一樣多愁善感，看著格外的傷感。
看著劉正風沉默，張小賤就接著道：「嵩山派左冷禪野心勃勃，他想要的可不止是你們五嶽劍派的盟主之位，人家正想方設法要將五嶽劍派變成五嶽派，他來做掌門呢。」
「這，左師兄他……」劉正風一驚，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這時候左冷禪雖然蠻橫了一點，卻是還沒有最終露出獠牙，五嶽劍派內部明爭暗鬥肯定是有，卻是還沒有人察覺到其中的陰謀。
岳不群應該了解得比較清楚，畢竟他一開始就知道勞德諾是左冷禪派來的無間道，只是他陰險隱忍自然不會表露出來，或者直接說他本身就是最大的陰謀家。
泰山派是二愣子一樣存在，一直都是被牽著鼻子走的，恆山派也沒有那麼多的心眼，莫大先生看起來高深莫測，應該有所察覺然而卻是與世無爭。
劉正風痴迷於音樂，對江湖紛爭並不感冒，所以才跟曲洋成了生死之交，對於陰謀的嗅覺顯然也不會那麼敏感，等家人都死在了陸柏他們手上，他才知道左冷禪有多狠。
張小賤就道：「華山、衡山、恆山和泰山四派越強，左冷禪就越不好控制，你跟曲前輩的事情沒到天下皆知的地步，可也不代表瞞住了天下人，你想想這後果吧。」
劉正風依舊沉默，張小賤就直接說道：「跟魔教中人勾結可是罪不可恕的，這點你比我清楚，有這麼好的機會削弱你衡山派實力的機會，左冷禪怎麼可能放過？如果明日嵩山派的人提起這茬，你還有救嗎？」
「劉某和曲大哥僅僅是於音律相交，劉某從來沒有出賣過五嶽劍派的利益，曲大哥同樣從來不提魔教事務，我們二人問心無愧。」
張小賤一聽忍不住翻白眼，「所以我才覺得你們這些人真是死腦筋，你們確實問心無愧，可是別人能相信嗎？這麼一句話就能說得過去，那五嶽劍派和魔教能夠結仇百年？早化干戈為玉帛了好不好。」
「你劉三爺勾結魔教的事情一坐實就沒人願意幫你，你全家就都是待宰的羔羊，這個後果你想過沒有？」
一連串的質問讓劉正風沉著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張小賤嘆了一口氣接著就道：「算了，反正本來就是我這個看客比你們當事人都急，說這麼多也沒用，反正不管你怎麼想，我也跟曲前輩說好了要幫忙，總之我保你全家，你配合我就行。」
好像是感覺到了張小賤懶得多說的態度，劉正風苦笑了一下，道：「少俠，劉某也知道明天曲大哥肯定會來，不知道他現在所在何處？」
張小賤瞪著他看了看，道：「劉三爺，其實你是不相信我吧？倒也是人之常情，不過我忘記了跟他要個信物什麼的，所以也無法跟你證明，明天曲非煙應該會來，到時候你就清楚了。」
曲非煙劉正風肯定是認識的，由她證明再好不過，張小賤接著道：「總之你千萬記著，最好是打死別承認跟曲洋有什麼關係，貌似你為此還買了官做為退出江湖的理由，我勸你也還是趕緊退了的好。」
不管是白道黑道，江湖中人對朝廷官府都不感冒，甚至是抱著敵視的態度，劉正風要說退出江湖是為了去當官，不被鄙視才怪，本來跟曲洋結交就已經犯了大忌，還在這丟了印象分那不是更悲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