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風暴早晚都是要來的
雖然沒有什麼不堪入目的鏡頭，但誰都知道正在發生什麼，特別是那些達到了閱遍天下A/V，心中自然****的老司機們。
將人完全擋住的馬賽克根本不影響他們腦補，既然他們不願意去想，大腦里們也都是俏尼姑在做兒童不宜的事情的鏡頭。
不願想卻又挺不住，越想心裡就越膈應。
「沒想到啊沒想到，儀琳這麼快就被禍害了。」
「小尼姑啊，你怎麼這麼笨，就算主播真的吃了毒藥，這是能夠吸出來的嗎？你也知道是外傷中毒才可以吸出來的啊。」
「按照電視劇里講的，不應該是用內功逼毒才對么，儀琳你居然想到的是用嘴去吸。」
直播間里，憤慨的觀眾有之，痛心疾首的有之，羨慕得恨不得替代張小賤的亦有之。
當觀眾眼巴巴的看著，突然又傳來聲音的時候，是儀琳驚喜的喊道：「施主，真的吸出來了，你沒事了吧？」
「謝謝你，小師傅，好多了。不過還有餘毒在體內，還得麻煩你。」
又過了半響，儀琳的聲音再次傳來，「嗯，這次應該是全部吸出來了，腫也消了。」
「小師傅，你的嘴裡還有毒液，要不要……吞下去？」
「施主，毒液是不能吞下去的，要不然我也要中毒了。」
「呃，也對，趕緊吐了去漱漱口。」
等馬賽克消失的時候，張小賤已經衣冠整齊的靠在馬車裡，儀琳下車漱口去了。
「我勒個去，張賤人你居然還想讓儀琳吞下去？」
「邪惡，實在太邪惡了，本人不屑於跟這樣的人為伍。」
「我一直以為無恥也有一個程度，看到張小賤才發現我還是太年輕了。」
身邊沒有人，所以也不需要暫時時間一分鐘，張小賤臉上又擠出了欠扁的笑容，對著鏡頭道：「我知道你們現在肯定恨不得將我碎屍萬段，可有便宜不佔是王八蛋，要是錯過的話老天都不會原諒我的啊。」
「其實不瞞你們說，我現在心裡也有很多負罪感，爽是爽了，可也還是很內疚。」
張小賤說的是實話，可沒人相信，「草泥馬，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就鄙視主播這種佔了便宜還滿臉不情願的賤樣。」
……
一瞬間，罵娘的彈幕鋪天蓋地，張小賤看都看不過來，下意識的看了在線人數統計一眼，他一下子就跳了起來，「我擦，現在的在線人數是386531，你們果然最喜歡看的是這種鏡頭嗎？」
張小賤之前留意的時候才堪堪過萬，一番激情戲碼之後卻是到了三十八萬，這增幅實在太誇張了。
其實直播這種事情，就是大尺度有噓頭才吸引人，那些女主播露肉不就是因為如此，還有那些直播造人的，如果不是這些破事兒觀眾喜聞樂見，又怎麼會有人去做。
不過他的直播間在線人數飆升卻不是因為打著碼的這個鏡頭，而是昨晚終於有人去發了貼，發微/博的則更多。
有人穿越到了《笑傲江湖》的事情，這種事情本來沒人相信，但是有圖有真相，直播也確實隨時開著，於是才越來越多的人被吸引了過來。
穿越時空這種事情，就算什麼都不做也足以引起所有人的主意了，三十八萬的在線觀眾根本就不算什麼，現在是還有很多人依舊不相信，看都懶得過來看一眼，要不然觀眾會更多。
這些新加入的觀眾，其實很多也還抱著疑問，不少技術帝還聯合了起來進行各種分析，這倒是是真的穿越了，還是在逗全世界玩。
結果當然是找不到任何合理的解釋，要說錄播吧，張小賤時不時就在跟觀眾互動，這是早就點出來的一個問題，提前錄好的怎麼互動？
還有人覺得所有人都是演員，一起配合著騙人的，可這樣的話武功也說不過去，張小賤已經展示過輕功、小李飛刀和天外飛仙，還跟田伯光也打了一架。
電影電視的特效都是後期加的，要是去片場看武俠劇的拍攝就會覺得很打架的場面很逗比，人張小賤他們打起來比看特效都精彩，難道這是直播的過程里直接加的，有這樣逆天的技術嗎？
不斷的有人進行猜測，這些猜測又不斷的被推翻，甚至有人發起進行人肉搜索，首先確定張小賤是哪裡的人，在哪裡上學，讓距離近的人求證。
然後就是將直播截圖下來到處發，看看是否有人知道張小賤他們所在的位置是哪裡，不少人已經磨拳赫赫，只要有人指出來是哪一個地方，馬上就飛過去抓人。
不管人們信不信是是不是真的穿越，反正張小賤的直播間已經火了，一天過來已經是微/博上最熱門的話題，搜索指數排名第一，遠遠的將第二名給甩在了後面。
所謂想要尋求真相的人到處呼朋引伴，不少彈幕也都是這些內容，張小賤也都看到了。
「看來不少新朋友還是無法相信這個事實啊，不過既然你們想調查，那麼就去調查吧，哥這叫真金不怕火煉。」
「不過既然有了這麼多的新朋友，我還是有必要再次提醒一下，我的直播會同時錄製然後同步上傳國內各大視頻網站，如果你們錯過了精彩的內容，別忘記去點播。」
張小賤處在《笑傲江湖》的世界，唯一跟現代聯繫的就是各種的彈幕，現實世界掀了了多大的波瀾他是一點都感受不到。
這個時候儀琳已經漱口回來了，兩人繼續趕路玩著未完成的遊戲，張小賤並不知道還有人在調查他，人肉搜索已經開始席捲了。
他的身份信息早已經被扒了個底朝天，人肉搜索的強大就在這裡，他又不是與世隔絕的人，紅了之後很容易就會被揭老底。
「張小賤啊，怎麼可能不知道，他是我同學，西聯大中文系的。」
「卧槽，這小子居然穿越了？他是我室友啊，關係很不錯，只是他沒在宿舍住多久，我知道他在玩直播，就是為了直播方便才出去租房的。」
就這樣，無數西聯大的人動員了起來，到處尋找張小賤的人影，電話早已經被打爆，可惜的是穿越時空什麼也帶不了，電話自然是一直處在無人接聽的狀態。
西聯大一時間成了輿論的漩渦中心，每個人談論的都是張小賤穿越的事情。
「我覺得應該不是真的吧，要不然這種事情還能不驚動國家，能確定有異時空存在，還是小說描寫的時空，這科學意義有多大誰能夠想象？」
「所以我也覺得是假的，可這次張小賤做得太牛逼了，不將他找出來根本就證明不了他是在弄虛作假啊。」
「可能國家不是沒有動靜，早早的就在調查了也不一定啊，只是我們這些普通人不知道而已。」
上課時間，中文系教古代文學的老教授盯上張小賤也不是一天兩天，走進教室的第一件事就是點名，首先就喊道：「張小賤。」
教室里亂鬨哄的，沒人回應，老教授點點頭，道：「他又翹課了是不是，我記下了。」
「老師，張小賤據說是穿越了。」台下終於有人開了腔。
老教授一樂，「這逃課的理由倒是新穎，他是穿越到了異世界呢，還是回到了古代？」
看來這老教授對年輕人最喜歡的網路小說了解得也不少，他下意識的當然也是不相信。
台下就有其他學生接著道：「老師，這是真的，網上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而且我們也都自發的尋找過張小賤，可是都沒有他的消息。」
「老師，網上到處都是直播間的鏈接，此時他也還在直播，不信你看看。」
還有人直接拿出了手機給老教授看，老教授忍不住皺皺眉，然後打開了電腦連上教學用的投影儀，點進了直播間。
這個時候，張小賤攻略儀琳的遊戲還在繼續著，儀琳依舊一點都沒有察覺，用盡全力帶著張小賤逃跑。
這個過程依舊持續好幾天了，場面變得有點單調，如果不是有著穿越到笑傲江湖這個噱頭，其實大部分時候內容都很枯燥。
畢竟不是電視劇，都挑著關鍵的情節播，兩個世界的時間是同步的，裡面一分鐘外面就一分鐘，當然不可能做到每分每秒都精彩。
老教授盯著畫面眉頭越皺越深，看起來是沒有上課的心思了，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台下又有學生忍不住，問道：「老師，你覺得張小賤穿越是真的嗎？」
老教授搖搖頭不語言，作為一個學者嚴謹是最基本的態度，再沒有確實的證據之前不會輕易下定論，不會主觀的去評判事情。
他其實也不太相信，但又感覺張小賤沒理由這樣作假搞噓頭戲耍全世界，所以最終保持了沉默。
盯著看了好半響，老教授才關掉了直播，道：「不管怎麼樣，我們不能因為這事情影響到自己，哪怕就算是真的這麼驚世駭俗，每個人也都還有自己的生活，該學習的還是要學習，工作的還得工作，所以我們現在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