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凶宅
等倆人到了何家鑫家裡的時候,何家鑫掏出鑰匙去開大門,那個老道士開口了:
「你確定這個是你的家?」
「都住了二十多年了,這裡一直都是我的家,你該不會說這個家是你的吧?」
何家鑫已經是在苦逼的生活中懂的了自娛其樂,反正都已經成這樣了,難道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差的嗎?
「嗯,不對啊,不對,這不合乎道理啊?」
老道士一邊念叨著,一邊站在大門口上,背靠著大門往前張望,要是真的穿上一身的道袍的話,還真的有點道士的模樣,其實對面並沒有什麼東西,何家鑫的家就在大路邊上,路對面沒有人家,原來的時候是片樹林。
現在樹基本上被砍沒了,在往西就是一個乾枯的長條形的池塘,要是說是一條水溝,那也不算錯,只不過原來有人在這個池塘里養過魚,再往西才有人家,
老道士張望了一會,又轉向了何家鑫家的屋後邊,何家鑫也不知道這個老道士在搞什麼東西,他愛轉悠就去轉悠吧,反正一般人到家的時候,都有一種舒適感,都會不自覺的會想先休息一下,何家鑫也不例外。
就在何家鑫在家裡喝到第二碗開水的時候,老道士才一臉疑惑的走進了大門,嘴裡還在念叨著:
「不對啊?不對,竟然在這裡住了二十多年都沒事?除非他是神仙了,但是他要是神仙的話,我怎麼不認識他呢?」
老道士走進屋裡,也不客氣,端起樂凡喝了一半碗來,一口氣喝完了剩下的半碗水,還在那裡研究什麼高深的東西般皺著眉頭苦思呢。
沒辦法,何家鑫,只能在從櫥櫃里拿出一個碗,拿暖瓶再倒了一碗水,慢悠悠的喝著,也沒打擾那個老道士。
何家鑫的老爸退休之後去干監理了,因為上下班路途遙遠,監理公司還特意給他租了一套樓房在那裡住著,何家鑫的老媽,最近沒事,就去那裡二人世界去了。
家裡好幾天沒人了,暖瓶里的開水,早就么那麼熱了,所以可以直接就喝,至於為什麼要用飯碗喝水,這個還是去問一下你農村的親戚吧。
這個不光牽制到人力,物力,財力的問題,更牽扯到農村人從地里幹活回來,口渴的不行,是用杯子的話,等水涼下來地等上半天,人都得渴死了,雖然何家鑫從小在農村長大,但是也沒怎麼下過地,這麼深奧的問題也解釋不清楚就不解釋了。
等樂凡喝完了那碗水的時候,那個老道士還是保持著那個表情,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這戲份演的還真夠足的啊!
「我說大爺,您就別演了,雖然這個房子看著是那麼回事,但是我家絕對算不上是有錢人家,您都知道,我身上就一塊五毛錢,家裡有沒有錢,我不知道,但是我估計要是湊夠回去的路費都難,我就沒再打算坐車回去,
家裡倒是可能有存摺,但是密碼我老爸設置的,我真的不知道,所以呢,無利不起早,您也別白費力氣了。」
何家鑫的一個不算太遠的,還沒出五服的姐姐,就是因為在小區門口碰到了一個神婆,然後那個神婆在她頭上摸了一下,就給她下了迷藥。
然後就說何家鑫的姐姐家的孩子有大難,得把家裡所有的錢都取出來當貢品,擺上香爐,這個神婆才能幫助她化解。
然後何家鑫的姐姐就那麼被迷藥迷得五迷三道的真的就把所有的錢取了出來,當了貢品給貢上了,然後神婆做完法就走了,等何家鑫的姐姐醒過來的時候,當時被報紙包著的錢就全都變成了紙。
所有人都在咒罵那騙子的可恨,同情何家鑫的姐姐的可憐的時候,何家鑫卻在心裡替他的姐姐慶幸,還好那是個神婆,那要是個神漢的話。。。。。。
所以看到這個老道士擺出一副悲天憐人的菩薩像的時候,何家鑫就先入為主的以為又碰到騙子了,同時這次也提前為自己慶幸,還好對方是個神漢。
老家裡的錢就算都扒拉出來的話,何家鑫也很有把握不會超過十塊錢,搞不好五塊錢都沒有,這個老神漢要是用迷藥的話,保證會賠本。
至於家裡其他的東西,愛拿那個就拿那個吧,反正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迷藥也是花錢的不是?只要不怕累,你愛咋地咋地吧。
但是何家鑫一直都沒有感覺到被迷惑的跡象,反而是相當的清醒,清醒的都有一些不耐煩了,是生是死你倒是給個痛快啊,再勇敢的人,你讓他長時間處在一個生死不確定的情況下,他也得崩潰啊!
「廢話,我能不知道你家裡沒有錢嗎?——」
「知道你還來這一出?」
「我演什麼了啊?住在這個宅子里,沒有錢,受窮什麼的一點都不奇怪,這個宅子地處高處,又沒有比這個宅子高的地方佑護,而且沒向上的路,氣流四散,往而不復,不能蓄氣,怎麼可能會有錢呢?
我之所以納悶是以為,你們怎麼可以住在這個宅子里卻安然無恙。」
「你可算了吧,跟我談風水,嚇唬我啊?這種村子里連成片的住宅分明是群龍戲珠,風水什麼的根本就平均的,並沒有什麼說法。」
「那只是一個籠統的說法,你看你的大門,中線正沖的是小河對面的屋脊,這叫沖煞,並且你家宅子和後面的宅子也不沖齊,後面的宅子的山牆正沖你家的後窗戶,
你家中的這口井,還是在院子的正中心,中間為土,你卻挖一口井,自己堵路,再加你家宅子雖然和其他的宅子連成片,但是你家宅子卻是在陡坡的最高處,其他人的宅子卻不是,最高處的對面並沒有宅子,
住在這樣的宅子里,受窮那是一點都奇怪的,按說這樣的宅子里是住不得人的,人若住在這樣的宅子里,輕則禍事連連,重則家破人亡,但是我卻看到這個宅子里雖然集聚了這麼多的煞氣,卻能穩穩的隱而不發,也就是並沒有生禍端,所以感到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