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6:長安齊東來
夜晚。
京城機場,齊東來帶著不少人緩緩走出來,一排黑色的豪車停在外面,他當仁不讓的坐在第一個,摘掉了自己的墨鏡,淡淡問道:「泰豐企業的事情怎麼樣了?」
坐在駕駛座上的是個女人,三十來歲的年紀,但身上卻有一股煙視媚行的味道,這不是貶義詞,而是任何人只要看她的這一雙眼睛,就能從裡面看到無盡的媚意,有的女人就是這樣,天生內媚,或許她只是正常的看一眼,男人都會暗自思忖是不是她對自己有想法,如果她真的想要勾引一個男人,那麼絕對不比狐狸精差多少。
鍾玲慧,齊東來得力幹將兼炮友,身高一米七二,年過三十,但身材依然火辣,尤其是說話的聲音,帶著一股子江南女人的軟糯,彷彿能甜到心裡,但如果有誰真的相信了這種錯覺,那麼一定會死的很慘,知道鍾玲慧的人,都知道這個女人就是十足的狐狸精,一朵鮮艷的交際花,為什麼鮮艷?是因為人血澆灌的多了,所以才鮮艷,不知道多少男人在床榻之上被她迷得七葷八素,轉眼就就翻臉無情被打落深淵,鍾玲慧從後視鏡看到齊東來俊俏的面龐,嬌笑說道:「一群小小的商人而已,對付起來沒有難度,連續嚇唬幾次,就全部都妥協了,現在整天惶惶不可終日,就像是一群待宰的牛羊,只要咱們拿著刀子過去,他們自己就會伸出脖子讓我們動手,唉,太簡單了,實在是沒勁。」
齊東來聞言,笑著說道:「有勁沒勁的你都要把事情給我辦好,這可是一件大事,具體你也知道了,泰豐企業現在的確就是個破爛,但只要等國家政策出台,嘖嘖,光是扶持的資金就能給到五個百分點,這是多麼大的蛋糕啊,可不容許出半點差錯。」
鍾玲慧露出委屈之色,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彷彿會說話一般,在紅綠燈口停下,回頭這樣盯著齊東來,可憐兮兮的說道:「這件事本來是你做的,可是卻臨時跑去江城瀟洒了,也不知道哪來的小浪蹄子,居然吸引著你連京城都不願意回來,麻煩事都由人家來做了,人家可是兢兢業業不敢出半點差錯的,但你卻不相信我,還懷疑我。」
這軟糯的聲音再配合著渾然天成的演技,順利的讓齊東來小腹內升起一團火氣,他打開窗子,喊了兩聲,一個穿著黑西裝男子過來,齊東來說道,你去開車!男子打開車門,鍾玲慧下來,寒冷的天氣,卻只穿著短裙,露出兩條黃金比例的黑絲長腿,齊東來直接就把她拽進車裡,在嬉笑聲中,緊緊的抱住她,一邊上下其手,一邊笑道:「騷貨,成天就會勾引老子,我告訴你,我去江城可是有正事要辦,上一次跟你提過的那個小子,可是不好對付,我這是找人商量對策去了,另外,我在江城可沒有碰女人,那群庸脂俗粉,怎麼比得上你一根汗毛?與其擔心我出去玩女人,我倒是要擔心擔心,你這個狐狸精有沒有趁著我不在偷漢子。」
鍾玲慧嬌笑說道:「人家怎麼會幹這種事嘛,而且其他男人哪有少主您這麼厲害。」
說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她用舌頭舔了舔嘴唇。
一個簡單的動作,讓齊東來甚至都有了反應,如果不是沒有在外人面前上演活春宮的習慣,他現在恐怕已經開始提槍上馬了,只好壓抑著,發泄般的捏了她一把,說道:「等會兒回家,我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厲害,不過,泰豐企業的事情,你可不要大意,如果出事了,我可要拿你是問。」
鍾玲慧就躺在齊東來的懷裡,聞言輕笑兩聲,從自己胸前深深的溝壑之中摸出一台超薄手機,這個動作又讓齊東來咬牙,媽的,還真是個狐狸精,鍾玲慧撥通了個電話,說道:「少主回來了,不放心泰豐企業的事情,既然如此,咱們就要表現給他看,馬上擬好合約,明天一早,我們就去跟他們簽合約,待宰的牛羊,也該宰了吃肉了。」
那邊回應道:「沒問題、」
作為這一系列事情之後,鍾玲慧才笑著說道:「看吧,不會有問題的,泰豐企業現在根本無人問津,我們又是一直給他們壓力,他們只要識時務,就一定會妥協的,除非這時候殺出個第三者奪了咱們的造化?可是這可能嗎?誰會知道這泰豐企業有這麼大的潛力呀?發財的機會,就在我們手上,誰也拿不走。倒是少主您,為了個混黑道的臭小子,還去江城來往奔波,是不是太抬舉他了?」
齊東來眼中閃過一股寒芒,說道:「那個小子本身就不簡單,他從無到有的過程迅速而又驚險,每一步棋都走的冒險至極,但偏偏又能成功,這說明了他是一個有野心,還是個有運氣的人。運氣這東西,反過來說就是氣運,老一輩人都信這個,有的人物看似平平無奇,但就是能成氣候,原因就是這氣運。本來我還不信,但後來了解愈發深刻之後,才發現這小子就是大氣運之人,首先內部人才齊全,能文能武,並且忠心耿耿,外面有徐家為其助力,那個徐家的瘋女人,甚至為了他連命都不要。而且我打聽到,他跟許應憐也有不菲的關係,雖然沒有挑明,但是許應憐暗中對他還是多有照拂,他現在的發展一日千里,外部又造就了一切成功的契機,只要他有魚躍龍門的可能性,馬上就能上升到一個極高的層次,現在他不起眼,是因為他還沒躍過龍門。」
鍾玲慧聽著,神情微微不屑:「我就不信能有這麼邪乎,要對付他,美人計足以。」
齊東來大笑,拍了拍鍾玲慧的臉蛋,說道:「你的確是漂亮,尋常男人都逃不過你的美人計,但是那小子估計是個例外,其實我調查之後,才發現這小子最牛的一點不是什麼潛力,而是女人緣,各個都是天姿國色,論年齡,有比你小的,論身份,有比你高的,論姿色,也絕不比你差,別的我不說,就是徐家的那個瘋女人,雖然腦子不好,可是她妖嬈的身段,不知道多少人暗中惦記著,我琢磨過不少計策,唯獨美人計沒琢磨,因為我覺得,那小子壓根就不可能中計。」
聞言,鍾玲慧愈發不服氣:「我就被貶低的一文不值?」
齊東來卻沒有再說話了。
翌日,喜悅酒店門口,我收到了股份轉讓協議,即日起已經生效。
一股強烈的狂喜之情湧入心中,我甚至想要放聲大笑,還好,剋制了下來,將文件珍而重之的放好,看著忐忑不安的隋遠三人,說道:「這件事就這麼解決了,如果以後還有人找你們麻煩,記得跟他們說,我長安齊東來等他。」
既然事情都解決了怎麼還會有人找我們麻煩?
三個人正在納悶,我卻已經匆匆離開了。
望著我的背影,他們一陣陣的不安。
隋遠喃喃說道:「長安齊東來?齊家的少主不應該是京城的嗎?這話什麼意思。」
中午十二點,得知木已成舟的齊東來臉色鐵青,一巴掌甩在鍾玲慧的臉上,打的美人臉頰高高腫起:「你不是告訴我,絕對沒有問題的嗎?現在是怎麼回事?被人捷足先登了,你給我個解釋!」
鍾玲慧看著恐怖的齊東來瑟瑟發抖,捂著臉頰流淚:「那三個人我已經審問過了,他們一口咬定,泰豐企業是被少主您收購了,臨走的時候,還說是長安齊東來。」
長安齊東來?
正牌齊東來思忖少許,忽然間臉蛋變成豬肝色:「郝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