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冤家路窄
徐儲說的話很明白了,明面上的事情自然有徐家跟齊家鬥法,暗地裡,就是我跟陳笑林的戰場了。
用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給那些商人施加壓力,大概就是這個意思,我想了想陳笑林那個王八蛋暗地裡給我使得絆子,也就沒有什麼顧慮了,既然開始了,那麼就直到一方失敗為止吧,我聯繫了白景騰,這種「臟活累活」只有他來辦合適,心思縝密,直到分寸,最關鍵的是還有威信,不會出現底下人不服他的情況。
手工地址的波西米亞高級大軟床,雪白的羽絨被,凌亂不堪,一對男女糾纏在一起,彷彿不知疲倦一般,一個鐘頭左右,床頭柜上的電話響起,男人沒有理會,而是感受著最後的餘韻,就在電話自動掛斷之前,翻身下來,順手點了根煙,接起了電話:「幹什麼?」
我聽到他語氣不善,問道:「打擾辦事了?」
白景騰你臉色晦暗,說道:「說正經事。」
我收斂笑容,說道:「辦正事了,準備帶人跟陳笑林鬥法。」
他眼神微微一變,點了點頭,說道:「馬上過來。」
東方人的審美觀跟西方不同,總覺得身材窈窕皮膚白皙才是漂亮,咋子形容女人的時候往往會用到膚如凝脂,雪白晶瑩等等詞語,並不是誇張的言辭,很多保養妥當的女人的確是有這種姿色。白景騰一邊穿著衣服,一邊欣賞著剛在在自己身下婉轉求饒的幽怨貴婦,對方望著白景騰,將自己的身子埋在被子中間,妖嬈的線條若隱若現,不舍道:「小白,要走了嗎?」
白景騰點了點頭,穿上褲子。
貴婦看著他幽幽說道:「小白,如果我在年輕十幾歲,還是學生的時候,一定要跟你來一場不只是風花雪月的愛情,轟轟烈烈的,燃燒整個青春,可惜現在我已經成了別人的金絲雀,而你也只是一個沒有正經工作的窮小子,說真的我捨不得你,要不我想想辦法,給你找一個賺錢輕鬆也不累的工作,這樣也不至於你總是要離開去搬磚,如果你還要更大的志氣,我也可以拉你一把。」
她說的都是真情實意,女人感情充沛起來自己都能把自己感動哭,已經埋葬了青春的貴婦市場會幻想自己如果再重新活一次會是什麼模樣?以前想著也沒有什麼輪廓,現在卻是逐漸豐滿了起來,自從遇到白景騰,她就從這個自稱是搬磚工的窮小子身上感覺到了一股如狼似虎的侵略性,以往她從來不願意讓那些沾了世間污穢柴米油鹽的臟手觸碰她,可是當白景騰幾乎是用強一般第一次用粗糙的手掌掠過她的身體的時候,就讓她深深的迷上了這種感覺,她有的時候會想,這個男人為什麼會是個搬磚工呢?不應該啊?不過也正是因為這個身份所以她才只有風花雪月而沒有真的以身相許的念頭,成熟的女人總是能分清楚幻想跟現實的區別。
白景騰不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話,作為一個歡場上的獵人,他有著自己的那一套,不玩虛情假意,也不玩什麼阿諛奉承,霸道再加自私,往往能讓女人瘋狂反抗之後瘋狂愛上,尤其是那些寂寞的金絲雀,涉世未深的少女,亦或是居於深宅大院的貴婦人,他看了一眼貴婦,冷漠說道:「沒興趣。」
女人輕笑,這也是她欣賞白景騰的原因之一,永遠都能認清楚自己,很多男人嘴上說著一次結束各奔東西,實際上卻很容易動了真感情,對自己姿色很自信的女人病態的以為男人都會沉迷在自己的石榴裙下,但她並不知道她其實只是白景騰眾多獵物中的一個,並且因為得到的太快正在逐漸的失去興趣。她不是一個本來就有錢的人,有姿色,願意做金絲雀,想要個好生活不難,這其實也是一種正常情況,丟臉到不至於,自己都不在乎還怕什麼別人的看法?只是寂寞,獨守空閨對一個女人來說才是最大的殺手,她望著白景騰,媚眼如絲:「要不再來一次?」
白景騰穿好鞋子,將衣服掛在肩膀上:「不用了,工頭催呢?」
出門之後,他將自己口袋中的一張紙條丟進垃圾桶,上面記載著這個貴婦的電話號碼,不出意外,他不會再跟她見面。
當白景騰知道了具體自己要做什麼事情之後,就不發一言的離開了,方允望著他的背影微微發獃:「他的性格真古怪?」
我詢問:「怎麼個古怪法?」
方允搖了搖頭:「不好說,總覺得他挺奇怪的,不過很酷,很吸引女人。」
莫名的我就有點擔心,試探問道:「你也被吸引了?」
方允嘴角掛著一抹微笑:「你猜。」
猜,猜個毛啊。
郝火走過來給我帶來個消息,上次為了擋了致命一擊的雙胞胎少女已經出院了,倒不是傷好了,只是沒有住院的必要,沒記錯的話一個叫裴冬夏,另一個叫裴冬青,想到那兩個比較可憐的少女,我又暗自頭疼了,這讓我怎麼安置?總不能真的就把她們正法了吧,出於當時的那種環境還好,現在我覺得自己還是不做為好,別的不說,要是讓方允知道又是大麻煩,我想了想,說道:「送到關楚楚那去,讓她當自家女兒養吧,沒事幹可以乾乾家務什麼的?」
方允聽到之後問道:「誰?」
我說道:「兩個可憐的女孩?」
方允狐疑的看著我:「很漂亮吧?」
我都不知道她怎麼會這麼聰明,說道:「一般一般?」
恰巧這時候接到個電話,我趕緊躲了過去,一看是小廖秘書打過來的,簡單的寒暄幾句,聊得熱絡起來,他才告訴我具體是怎麼回事,原來又是一次酒會,只不過這回跟上次柴家舉辦的酒會可不一樣,聚集在這次酒會的除了長安本地的人,整個北方的大投資商跟分管經濟的頭頭腦腦都在,據說是要召開關於本年度經濟上升幅度與來年發展的峰會,不過卻只是預熱,並不是很嚴肅的會議,先舉辦酒會就是為了讓大家認識認識。酒會的時候能去的人不少,峰會真正召開的時候就只有正主能去了,徐儲邀請我一起去,因為齊家也會在,到時候就是兩家的碰撞。叫我去的原因很簡單,當然不是砸場子,而是要藉機宣布商會成立,對齊家宣戰的同時,展示自己的力量。
兩天後,我如約而至,這一次的確正式的多,門口甚至有便衣巡查,顯然閑雜人等是無法進去的,我跟郝火二人進來,先去找徐儲,卻暫時沒有發現他,反倒是看見了徐靈犀,這女人經常穿著打扮貴婦無疑,一身黑色的絲質長裙,脖子上掛著一串璀璨的鉑金項鏈,中間是一顆翠綠色的寶石,不知道什麼來頭,想來應該也是名貴無比,她正在款款微笑,跟幾個一看就身份不俗的人攀談。
我知道這傢伙是人來瘋,無論什麼場合都能找出事來,趕緊躲過,不願意靠過去,換了個方向,結果發現自己倒霉透頂,還不如跟徐妖精一起呢!
陳笑林也看到了我,笑著說道:「還真是巧。」
我臉色微冷,說道:「不是冤家不聚頭。」
陳笑林指了指他那一桌,說道:「過來坐?」
沒道理慫他,我自然就過去了,他邊上依然是裴彩,出落的愈髮漂亮,得到滋潤的女人果然或多或少都會產生一些變化,裴彩望著我微微一笑,倒是顯得比以前有修養多了。一桌子的人都很年輕,明顯是年輕一輩的太子爺和公主們,看著我的眼神談不上敵意,更多的是好奇,他們想知道我有什麼資格跟陳笑林成為對手。
就在這時候有個人過來,看到我后驚叫一聲,是上次被郝火弄骨折的小平頭,他轉身就走,過了會兒領著一群保安過來,指著我說道:「把他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