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刺殺
我明白了一條至理名言,不要得罪女人,千萬千萬不要得罪女人!
如果得罪了,那麼就祈禱自己不要落到她的手上吧,不然會有什麼可怕的後果,我是無法預測到的。
就比如說關楚楚,一個雍容高貴的大美人,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突然心理就扭曲了,她一手捧著我的腳,一手拿著紗布,正在輕輕地給我裹上。她的動作很輕柔,絲毫都沒有弄疼我的傷口,可是手指的指尖,似乎有意無意的,時常輕輕的在我的肌膚上劃一下,纖細的手指是那麼靈巧,指尖的指甲滑過肌膚,帶著一點點細膩的顫慄,更要命的是,她還故意的抬起眼皮,時不時的瞟過來一眼,投過來一個嫵媚的眼神,僅僅是一個眼神,就足夠把人的魂兒勾去一半了。
我徹底無語了,嘆氣說道:「關姐,別玩了好嗎?我認輸。」
關楚楚挺起腰身,她仍然穿著浴巾,美其名曰為了舒服,這就導致她的那雙雪白的大腿在我面前時不時的晃一下,而且,不知道是故意,還是說不小心,偶爾還會露出那麼一抹春光,正好被我看到,好幾次我都被撩撥的不上不下,她就會毫不留情的嘲笑著我。
男人都懂這種感覺有多麼的痛苦,欲罷不能,這四個字就是形容這種情況的,如果我手腳都正常,我覺得我肯定已經獸性大發了,但如果不是因為這樣,她也不會這麼的折磨我,只能說,算我倒霉,落到了她的手上。
關楚楚眨著大眼睛,滿眼都是無辜,楚楚可憐的說道:「你在說什麼呀?人家不知道?」
我黑著臉說道:「真的,這樣沒意思,差不多得了。」
關楚楚咯咯笑了兩聲,伏著上半身對著我湊了過來。我躺在床上,她卻雙手支撐著,然後就這麼爬了過來,我已經竭力的剋制自己,但眼神還是不由自主的往她胸前飄,原本關楚楚的上圍就很驕人,用這種伏著的姿勢,雙手支撐著床面,只是一件薄薄的浴巾,根本不足以包裹這樣的美景。
她的指尖輕輕劃過我的臉頰,膩聲笑道:「郝正,你又臉紅了,真可愛,像是個純情小男生。」
啊啊啊啊!
病房裡傳來我鬱悶的大吼和一個女人銀鈴般的得意笑聲。
這樣的聲音,外面的郝火已經聽得多了,最開始,他還會過來詢問發生了什麼,可是幾次之後,就見怪不怪了,他彷彿沒有聽到一般,只是面上有著幾分憂愁:「唉,大哥在北方亂搞,如果讓夫人知道了該怎麼辦?會不會後院失火呢?」
郝火撓了撓腦袋,這個問題對他來說實在是有些複雜了。
病房裡頭,我嚴肅的看著關楚楚:「我覺得我們需要好好談談了。」
媽的,每天被人這樣折磨,我懷疑等我出院之後,會不會已經陽痿了?剛有反應,然後她就撒手不管,站在一旁嘲笑我,這種情況下,就是我真的想用手解決,那也不可能啊,硬了軟,軟了硬,這尼瑪又不是橡皮筋,可以隨便拉來拉去的!
我受夠了!真的受夠了!
我沒有生理缺陷,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在這四天內,幾乎有好幾次,面對關楚楚的刻意挑逗,我幾乎就要忍不住化身午夜狼人了,尤其是睡覺的時候,這個女人故意睡在我的邊上,彷彿篤定我不敢碰她一般,天知道我用了多大的毅力,才控制住了自己!
當然,這也跟我手腳不方便有關係。
三天,整整三天,我無比期待出院的日子,每一次醫生跟護士過來給我換藥做理療的時候,是我唯一能夠一個人安靜的時候,因為關楚楚也不好意思穿著浴巾在別人面前晃了晃去,她一般都趁這個時候出去,為我準備食物。
自從有一次郝火提著午餐過來,想要送進來關楚楚卻喊了一聲放在門口,我們沒穿衣服的那次之後,郝火就再也不送午餐了,因為他似乎已經知道,我在房間裡面做著某件沒羞沒臊的事情,但實際上,我冤枉的想掉眼淚。
這一回,醫生馬上又要過來了,關楚楚穿好衣服,忽然間朝我走了過來,就在我警惕她的時候,她忽然在我臉上親了一口,笑著說道:「這是獎勵你的。」
我皺眉:「獎勵我?」
她眨了眨眼睛說道:「你的身體恢復的比想象中更好,才三天,手腳已經能動彈了,我問過醫生,你再過兩天就能回家休養了,到時候自然不需要我來照顧你,所以嘛,遊戲也是到結束的時候了。」
我鬆了一口氣,噩夢終於要結束了嗎?
就在這個時候,關楚楚突然間說道:「謝謝。」
我又不明白了:「謝什麼?」
她咬著嘴唇:「每個男人都只會盯著我的姿色,他們隱藏的再好,但是內心都想著要得到我,你不一樣,你這幾天被我撩撥的不輕,但你卻給了我前所未有的尊重,所以我謝謝你。」
說完這句話,她就出去準備午餐了。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間覺得這幾天受的苦似乎都沒什麼大不了的了,她關楚楚,也算是個可憐人。
我不是刮骨療傷的關二爺,能夠彪悍到隨隨便便讓一個不知根底的華佗老頭給自己刮骨療傷,並且還沒心沒肺下著棋,似乎完全信任的程度,我對自己的傷勢很操心,基本上每天必須要問一次,醫生顧忌著我的身份,每次都要詳細的解釋,一點細微的變化都要告訴我,如果換做是其他的病人,恐怕他早就已經訓斥了吧。
不過不得不說,這個中年醫生手藝很不錯,我說的是手藝,不是醫術,因為醫術這個東西暫時還看不出來,倒是他做理療的時候,給我按摩,做針灸,卻是絲毫不痛,並且讓我舒服的想要睡著,正因為如此,每次這段時間才會成為每天我最開心的時候。
醫生按時到來,依然跟往日一樣,把我擺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然後雙手輕輕的揉著我頭上的穴位,力道不輕不重,讓人昏昏欲睡,突然之間,一向寡言的他說話了:「先生有兒女嗎?」
我搖了搖頭,笑道:「你看我老嗎?在我這個年紀,哪有什麼兒女?」
他卻是說道:「我在你這個年紀,女兒已經三歲了。我出生在西部一個貧窮的山溝里,早早的就結了婚,祖上三輩子沒有一個文化人,七歲那年,我媽得了重病,村子里的郎中抓了葯,可是人反而更加嚴重了,第三天的時候痛苦的死去,從那時候起,我就想要做個醫生,我拚命的讀書,想方設法的讀書,削減了腦袋來到城市,抓住每一個機會,終於,我成為了醫生,但可惜,等到了醫院我才知道,為了賺錢,大家都已經沒了醫德,當第一眼看見病人的時候,想到的不是怎麼救人,而是怎麼讓他做更多的檢查和化驗,自己能夠拿到多少的醫療提成,我瞧不起他們,於是我一個碩士學歷的一流醫生,變成了一個只能治一治跌打損傷的小醫生。」
我閉著眼睛,靜靜聽著他的話語:「這個世界就是物慾橫流,想要活的更好,必須要在金錢跟自己的底線中做個取捨,掌握好這個度,人不能沒有底線,一旦失去了底線,那就不是人,是個禽獸了。」
他嘆了一口氣:「假如有一天,我真的失去了底線,那麼您會瞧不起我嗎?」
我沒有回答,合上眼,昏昏欲睡。
在醫院口碑不錯的年輕醫生那張英俊臉龐瞬間猙獰起來,像一條突然豎起脖子突出紅信的眼鏡蛇,他望著我的眼神中先是猶豫,繼而被兇狠替代,他從自己的白大褂裡頭摸出一把鋒利的手術刀,精通醫術的他知道我的頸部大動脈近在咫尺,只要自己輕輕的刺進去,就能要了我的性命。
人不能沒有底線,沒有了底線就會變成禽獸。
但是這個世界上,寧願做禽獸的比做人的要多得多。
於是他緊緊的握住手術刀,朝著我狠狠的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