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裴家兩姐妹
在裴家無風無浪的待了一個多月星期,給我的感覺就是自己選對了地方,別的不說,就說吃的東西,的確沒有絲毫的虧待,頓頓有肉,並且吃的都很精緻,只是沒有酒,這是禁止的東西。
我的傷勢好的很快,期間找了個無人注意的角落自己換了次葯,本來病怏怏的模樣也好轉了許多,甚至能抽時間經常繞著這一棟別墅走走,說是巡邏,實際上只是鍛煉身體。
如果不提關楚楚的那兩個女兒,也許裴家還真的就是個洞天福地,但可惜,偏偏有這麼兩個有的時候以我的好脾氣都會忍不出生出殺意的女人。
是殺意,不是怒意。
關楚楚的兩個女兒年紀不大,一個十六歲,一個剛滿十四,剛到十四歲的女孩叫裴彩,她姐叫裴璃,彩色琉璃,果然裴漢生是個文化人,堅信自己跟關大美人生的孩子定然不是凡夫俗子。
但在我看來,也只是長相不是凡夫俗子罷了,實際上她們的性格,連凡夫俗子都不如。
裴彩每次見到我都莫名其妙大雷霆,一有機會就拿我出氣。不是取笑嘲弄,就是尖酸挖苦,還會製造帶點人身攻擊的惡作劇。剛開始我還納悶,不明白是為什麼,直到馬小黑好端端的走著路被她叫過去打了一巴掌丟下一百塊錢草草了事的事情發生,我才明白這只是裴彩大小姐的一點自娛自樂。
可能就跟尋常人逗逗小貓小狗是一種意思。
我惱火歸惱火,但面子上一次都沒讓裴彩過不去,這畢竟是她的地盤。
裴璃稍微好點,她忙著參與各種各樣的聚會,頭髮一天換一個顏色,姣好的面容被一堆亂七八糟的墳地糟蹋的不成模樣,也算是暴殄天物了。我做事她從來不說,做得好了不誇,做的不好不罵,偶爾阿諛奉承巴結她幾句,也彷彿沒有聽到,簡而言之,就是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裴彩手法算不得高明地人身攻擊和裴璃沒太大實質地不屑一顧都打擊不到我半分,做小人物算是回歸本色的我別的不會,忍氣吞聲賠笑臉這點事情我還是知道的,有的時候路過別墅的後方,可以看到一個身材婀娜的女人捧著一本書在窗前閱讀,我都會感覺到納悶,明明關大美人看起來又有涵養又有氣質,為什麼她的兩個女兒卻是這麼的缺乏管教呢?
倒是比陳哥的女兒陳姍姍更刁蠻許多,至少陳姍姍不會幹出把人手腳打折的事情。
本來日子不算風平浪靜但是我也能勉強接受,可是意外偏偏就發生了,裴彩和裴璃這姐妹二人向來不對付,不知道結下了什麼梁子,二人只要碰面必然要有一番爭吵,這一次裴璃請了一群朋友來別墅搞化裝舞會,偏偏裴彩正在自己房間里難得的安靜看電影,被吵的苦不堪言於是就翻了臉,還砸碎了幾隻價格昂貴的花瓶,動靜鬧得不小,我跟馬小黑作為保安兼下人,自然要居中調和,只是兩個穿著制服的土鱉根本不在這群公子小姐眼裡,勸的多了還招惹來了麻煩,一個面容俊俏長得不像男人的男人抬手就給了馬小黑一巴掌,打的這個年紀不大自尊心卻很強烈的鄉下漢子滿目委屈,眼裡蓄滿了淚水。
與馬小黑關係還算不錯的我知道這是個樸實的漢子,心裡不是很落忍,但偏偏有的人非要趕盡殺絕,小白臉冷笑一聲說道:「打斷了腿丟出去,大爺的事情也敢管!」
馬小黑滿目惶然,被人拖著往外走,我臉色一冷,推開人群擠了過去,說道:「有些過分了。」
小白臉看到了另一個穿著制服的奴才過來,氣不打一處來,抬手就要抽我,只是在半空中就被我抓住手腕,捏的他脆弱的骨頭咔咔作響,他疼得像是一灘爛泥發出嚎啕的哭音。
小白臉的哭聲讓喧鬧的現場寂靜了下來,每個人都看了過來,眼裡露出驚奇的光芒,裴彩拍著小手,大聲笑道:「狗奴才,幹得好,打他,打他,打了他本小姐給你錢!」
在她的眼裡,小白臉是裴璃的客人,我打他就是打裴璃的臉,這自然滿足了她心裡的爽感,一時之間看我都覺得順眼多了。
裴璃這個時候走過來,指著我的鼻子罵道:「狗奴才,鬆手!」
於是我鬆開手。
她拿著自己裝著紅酒的杯子過來,直接潑到了我的臉上。
裴彩在一邊喊著還手,狗奴才有骨氣點,還手,但我沒有動,出風頭不是我的本意,只是我很難看著一個無辜的人就因為自己職責之內的舉動而被人打斷腿毀了這一輩子。如果這樣就能平息風波,被紅酒潑一下算什麼?
小白臉起身,他怨恨的看著我,只是當他的目光跟我對上的時候,卻看到了我眼中的厲色,這是一種只有殺過人,見過血的人才能釋放出的狠辣,他看不懂,但卻本能的畏懼,有錢人都怕死,何況這種二世祖,溫室里的小花朵,沒有見過風浪,作威作福可以,做牛做馬不行。
於是他熄滅了報復的心思,竟然就這麼離開了。
只有一個人注意到我這一刻釋放出的眼神,這個人也是個殺馬特造型,綠色的頭髮,臉上塗著不知道什麼東西,身材瘦削,但個子不算很高,他饒有興趣的觀察著我,做完這一切的我帶著馬小黑悄然離開。
今天的事情之後,裴彩似乎覺得我很有趣,變本加厲的針對我,她屬於那類誰跟她橫她越蠻不講理的刺頭,一見我忍氣吞聲,也不好意思繼續作,指手畫腳著這個很好使喚的狗奴才東跑西跑,讓她感受到了一種類似指點江山的快感,她早就不滿足對同齡異性頤指氣使,覺得那她沒挑戰性,讓他們臣服在石榴裙下也沒半點成就感,我不一樣,首先我是個成年人,其次我在對付小白臉的時候表現出一絲硬氣,欺負一個有骨氣的成年人明顯更讓她覺得爽,在指使著我幹了亂七八糟的一大堆事之後,她沖著我露出個促狹的笑容:「累么?」
她雖然才十四歲,但身材卻已經堪稱玲瓏有致,童顏,再配上鮮明的輪廓,如果在夜總會那種地方絕對會讓所有男人瘋狂。我知道這位小姐很不好伺候,當她表現出這種殷勤態度的時候可能就是我倒霉的時候,所以我緘默不言,少說話,多做事,是我在這裡生存的不二法則。
裴彩絲毫沒打算放過我,擺了個很能撩撥男人的誘人姿勢,端著一玻璃杯鮮艷如血的紅酒,搭配那張早熟的精緻桃花臉蛋,竟有幾分慵懶的性。牙齒輕咬著嘴唇,脈脈含情,貌似很人畜無害地微笑道:「你覺得我比裴璃那個醜八怪漂亮嗎?」
我謹慎點頭,心想你都已經把她定義成了醜八怪,我還能說什麼?
裴彩審視了我神色一遍,沒瞧出破綻漏洞,立即收斂媚態,露出驕橫本質,道:「算你識相,要是再讓我看到敢多看一眼樓下地蕩婦,我挖了你的眼睛!」
我心裡嘆息一聲。轉身便走,女人啊,果然是一有男人就有戰爭的生物,哪怕是這個男人只是個微不足道的保安。
就在這個時候,她卻突然間又反悔了,叫住了我,突然說道:「狗奴才,那天看你打小白臉的時候似乎有兩下子嘛,這樣,你為我做一件事情,如果事情成了,本小姐賞你一件好東西。」
我皺著眉頭:「什麼好東西?」
她沖著我眨眨眼,嫵媚說道:「我的初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