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養大的心
到是個有想法的。
元歌瞥了眼游鰱,看著她那比她瘦身之前,還要圓潤一些的身段,腦子裡想的卻是別的事。她說的話沒錯,啟元帝雖然能守著她和孩子過,可是別人卻不會滿意。
到時,別人不會說啟元帝如何,只會說她這個皇后心狠手辣,容不下別的妃子,才會沒有別的皇嗣誕生。事實上傅丹瑜的事,宮中不少人都覺得,是她下的手吧。
沉默了半晌后,元歌朝游鰱抬抬手,淡聲道:「這事本宮知道了,你回去等著吧。」
雖然沒有等到確切的答覆,但是游鰱也不敢糾纏,謝過之後便起身離開了。
老實說,元歌覺得這想法挺不錯的,於她有利而無害,只是不知道啟元帝會如何想。雖說游鰱是想抱養女童,但是終究亂了皇家的血脈。
她沒有把握,啟元帝會同意此事。
聽了此事,啟元帝果然很不悅。
「真是放肆,她竟然敢來找你。」啟元帝的眉狠狠的皺在了一起。
不過生氣的地方,是不是有點不太對?
元歌悠悠的斜了一眼過去,輕哼道:「當然是來找我,她是妃嬪,我是皇后。她想要孩子,自然得問過我這個皇后。」
這些話,她帶著點試探。
啟元帝愣了下后,一臉『真拿你沒辦法的』的笑臉,語氣縱容的道:「是,想要孩子,自然該來找皇后。我的皇後娘娘,什麼時候再給我生一個?」
「說正經的!」元歌狠狠的拍開了,啟元帝已經貼過來的手。
被拍的有點狠,啟元帝縮回手低聲嘟囔道:「是說正經的啊,綿延子嗣可是人之根本,國之大事。」
這話題歪的,元歌這下也知道了啟元帝對此事的態度。雖然並不意外,但是還是有些失望。
「是我想的太淺顯了,這種事的確不能為之,我也不會再提了。」雖然這樣說,但是她心裏面,還是忍不住的失望了起來。
想起之前,他肯為了她立了個假皇后,如今卻不肯認個便宜女兒,莫名的竟有些委屈了起來。察覺到自己的心態,她輕輕嘆息了一聲。
人性果真貪貪婪,有了很多,卻還想要更多。
見元歌臉上淡淡的失落,啟元帝忙正色道:「你別多心,這辦法確實不錯。認一個女兒不算什麼,不過養大嫁出去罷了。」
尤其游鰱所扮演的身份,之前只是一名沒有家世的宮女,所出的女兒不封公主都很正常。只是他覺得,游鰱在宮裡把心養大了,起了這樣的念頭不說,竟然還敢越過他,直接將事情捅到了她的面前。
當真該死。
「但是福樂兒,游鰱所說雖解決了問題,但是說到底卻是為了她自己謀利。」如若今天允了此事,等那個孩子長成,也就能接她出宮奉養。
而游鰱便能徹底脫離暗武衛的身份了。
此例不能開。
啟元帝接著道:「這法子不錯,但是卻不能交給游鰱,她已經起了私心,並不能讓她來辦這樣的事。」游鰱的念頭並不算錯,但是不能放縱。
元歌明白了啟元帝的意思,不由問道:「那這事能交給誰?此事非同小可,絕不能輕信於人。」
「沒錯。」啟元帝沉吟了下后道:「宮裡的那些女人,誰同你比較親近,且家世不高的?」
元歌第一個想起的,便是已經升到了婕妤之位的張如宛。此女從前還是容華時,心思便挺正的,至今也不曾變過。
若是她沒有記錯的話,張如宛會入宮,是為了家中被妾室壓的抬不起頭的母親。自進了宮得了位份,家中母親好過了許多,便一直都安安份份的待著。
這一世張如宛明面上,是她的人,就是有人想做什麼,也不敢拿她作筏子。不像前幾世,不爭不搶的張容華,反倒死的凄慘。
「張婕妤到是個實誠人。」元歌緩緩的說道。
啟元帝根本不知道張婕妤是哪個,不過既然元歌說人不錯,便打算讓人去查一查。若是此人能用,那事情便能解決了。
等查過之後,啟元帝也覺得,張婕妤可以用。只不過還要再試一試。幾番試探之後,倆人都覺得,此事由張婕妤來辦再好不過。
只不過當面說起來,不能說啟元帝是不想親近別的妃嬪,而是說刺殺時傷了身子,以後怕是不能再讓女子有孕。因此,便讓張婕妤假孕,抱養一女在其膝下。
不知道張婕妤是怎麼想的,但是啟元帝知道后,當天夜裡,就把人給壓在身下,挑著眉問:「聽說我傷了身子,以後不能再讓女子有孕?」
元歌神色從容:「不這樣說,那要如何?要不告訴張婕妤,其實是皇上想為我守身如玉?」
啟元帝:「.……」
這一切,游鰱都不知,她一日日的等著,越等心裏面越沒有底。一開始時,她還覺得皇上看重皇后,有皇后開口,此時當七成的機會。
但是隨著時間的過去,卻依然沒有消息,她心裏面便開始害怕了。
那天夜裡,她正睡的不安穩,朦朧間對上一道冷冷的目光,也不知在一邊看了她多久。
「誰?」游鰱忙跳了起來。
來人冷笑:「憐妃娘娘睡的可好?」
聽到這聲音,游鰱頓時一個激靈徹底清醒了,她心中不安,起身單膝點地,垂頭道:「屬下見過大人。」
「哪敢啊,憐妃娘娘。」來人正是負責游魚一組的魚夫,他目光森冷的看著游鰱,冷笑連連。他還才知道,手下的人當中,竟出了這麼一個心大的人。
見游鰱一臉恐慌的跪在那裡,卻還是滿臉的不解和茫然。魚夫目光更冷,開口道:「龍目大人有令,此後人就以這個身份,留在宮中不必再回去了。」
「此後你也不再是暗武衛。」
「雖皇上仁心留你一條性命,但你這一身武藝卻不能留,不然在宮中卻是個禍害。」
游鰱想解釋,想求見皇上,但是此時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被魚夫森冷的目光定在了原地。見他上前,才回過神想往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