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觀刑
如今雖然妃嬪們也不算少了,但是卻大多數是住在一塊的低位妃嬪。因此,柳嬤嬤不一會兒,便將觀刑之命傳到了。
而後,半個時辰后,鳳陽宮裡擠站了二十幾位妃嬪們。這是自選秀以來,她們第一次這樣整齊的聚在了一塊,一個都沒有少。
哦,還多了倆。
官女子趙如夢和如娘子李盼秋,相攜站在一塊,看著中間趴綁在長凳上,披頭散髮僅著中衣的劉芳華,渾身都泛著寒意。
也不知是怎麼了,她們看到劉芳華的那張嘴,不自然的張開著,口中不停的涎著口水。接著,她們便聽到了一些動靜,側頭便看見了身著華服,被人擁簇著緩緩走出來的皇貴妃。
二人對視一眼,眼中都有著忐忑和不安,最終只能默默的低頭不語。這就是皇貴妃,是她們永遠也不能觸及的地方。
元歌掃向站在院中的妃嬪們,一個個都在她的視線下,垂下了頭。
「婢妾等參見皇貴妃娘娘。」
無聲的揮了揮手,元歌也不多話,直接朝柳嬤嬤使了一個眼色,柳嬤嬤便揚聲道:「行刑!」
執板的太監立刻手高高抬起,再重重的落下,板子打在肉上發出悶悶的聲響。因著沒有定數,執刑的太監們,便一下一下的打著。
劉芳華張著嘴口水流了一地,剛開始還從喉嚨里發出痛呼聲,後來就只聽的到粗重的喘氣聲了。很快劉芳華臀部的潔白中衣,已經染上了一點紅色,這是皮肉都已經被打裂綻開了。
元歌坐在準備好的椅子上,冷冷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她自是不在乎旁人如何罵她,只是唯有『淫』這個字眼,不僅她會受損更會連累在備嫁的元鳳元凰。
她盯著劉芳華的眼睛,雖然一張臉被毀,可是那一雙眼睛卻極其有神。在此時的情況下,像是一團燃燒的火焰一般猛烈。
——我等著,我等著你從雲端跌落的那一天!
元歌從那雙眼睛里,看到樣這樣的意思。她的情緒已經很久沒有再起過波瀾,但是此刻在看明白劉芳華的意思后,心中頓時生出了一股怒氣。
是,說不定什麼時候,她就會跌入泥潭,但是那又如何?總比劉芳華落入這般田地,還弄不清楚到底是誰害的她如此之慘的好!
「住手。」這道聲音雖然小,但是行刑的倆名太監卻立刻聽清楚,一同停了下來。
元歌站起身來,緩緩踱到了劉芳華的面前,微微彎下了腰,直視著她的眼睛慢慢的說道:「劉芳華,你可知今天你為什麼會落到這個地步?」
見劉芳華的瞳孔劇烈收縮,她又輕笑道:「不是因為本宮害你,而是因為你蠢。蠢的連中的誰的計都弄不明白,便這樣鬧到了本宮的面前。」
元歌直起身聲音放低道:「若是你此番不死,說不定還能知道是誰在暗中害你,但是想必回去后,你便活不了多久了吧。」
其實元歌也不太清楚,背後之人到底會不會要了劉芳華的一條命。但是為了防止劉芳華自盡,這些話她不得不說。她可不想劉芳華死了,讓人將這事栽到她的頭上來。
見劉芳華的眼中不在只有死意,而是多了一抹懷疑,元歌緩緩的笑了。她走到原先的地方站著,抬眼掃了下眾人的神色,神色冷漠的道:「本宮今日告訴你們,本宮不愛那些個小計小算,若是鬧到了本宮面前,一律撤花令挨板子。」
「劉芳華目無尊卑以下犯上,這頓板子便是本宮對她的警告,若是下一回再這樣不知進退,便不是一頓板子便能解決的事了。」
「本宮的話,爾等可聽明白了?」
滿院子的妃嬪們,神色齊齊一緊,異口同聲的道:「婢妾等明白了,謹遵娘娘旨意。」
當消息傳來時,慧太嬪把玩著手中的玉把件,哼笑道:「那一位果真是不能小瞧了,本還想著劉芳華再蠢,至少能給其他人的心中埋下一顆釘子。」
「哪知皇貴妃不僅絲毫不懼,還出手就將所有的妃嬪們都給震住了。至少這段時日里,那些人就是心裏面有什麼小九九,也不敢輕易動手了。」
說著慧太嬪面色淡淡的道:「怎麼樣了,雪小姐情況如何?」
從前的雙冰,如今的大雙低聲回道:「主子,小雙正在照顧雪小姐。雖然已經退了熱,但是卻還是沒能醒過來。」
聞言慧太嬪皺著眉道:「讓太醫再跑一趟,霧必讓她快點醒過來。」
大雙連忙應是。
慧太嬪拿著手中的東西,沉思了起來,她心中的那一點念想,讓她整日里都有些不得安寧。她是又害怕又興奮,此事若是成了,她便能擺脫眼下這沒有奔頭的日子。
不過,若是敗了,等著她的也不過是一死。雖然害怕,但是她卻也不願意此生這樣苦熬下去,到是願意博一把。
但是此事太過驚駭,身邊的人多是向著莫府家,大約是不會站在她一邊的。所以,此事她得小心謀算,決不能露出蛛絲馬跡來。
今天啟元帝到鳳陽宮的時候,已經比較晚了,他一進來便不停的打量著元歌,然後戲謔的道:「今天皇貴妃娘娘好威風,朕今日這樣晚,莫不是要賞朕一頓板子吃?」
元歌撇嘴道:「臣妾打了皇上的芳華,皇上不生臣妾的氣,臣妾便心滿意足了,哪裡還敢賞皇上板子呢?」
啟元帝聲音低沉的笑了起來,點點元歌道:「那些人任你處置便是,朕怎麼會為了不相干的人,而對朕的福樂兒生氣呢?」
「皇上真的沒有生氣便好。」
自從上次啟元帝言明,私下裡不用多禮后,元歌便隨意多了。此時她也不管站在那裡的啟元帝,揮退伺候的人後,便自己往裡走去了。
今天已經不早了,若不是啟元帝發話晚上會來,這個時辰她都已經就寢了,怎麼還會在這裡等著?
啟元帝也不生氣,滿臉含笑的跟了進去,開口道:「福樂兒,夜已經深了也該安寢了。只是朕還沒有洗漱呢,不如福樂兒來幫朕?」
又來了!
元歌心裡狠狠的翻了一個白眼,簡直想將端著笑臉的啟元帝給哄出去。這些日子來,啟元帝總是支使著她做這樣的事,就算她故意搗亂,他也總是一副樂在其中的模樣。
「皇上,當真要讓臣妾伺候您沐浴洗漱?」元歌挑眉道。
「當真。」啟元帝笑容不變的道。
一刻鐘后,啟元帝坐在熱氣騰騰的浴桶里,元歌挽著袖子給啟元帝抹上澡豆,拿著布巾便發力在他的背上搓了起來。
搓完後背搓前胸,搓完上邊搓下邊。
被搓的紅通通的啟元帝,一臉僵笑著攔住了元歌。雖然他能忍身上的痛,可是子孫根何其重要,就不能讓她來了。
同樣累的滿身汗的元歌,有些氣喘吁吁的道:「怎麼了?皇上不是想讓臣妾伺候你沐浴么?」
啟元帝忍著身上一陣陣的刺痛,聲音有些僵硬的道:「福樂兒累成這樣,朕心疼極了,還是朕自己來吧!」
此時元歌身上的寢衣,已經被汗和水打濕,緊緊的貼在她的身上。啟元帝見了,有些不懷好意的道:「剛剛福樂兒幫了朕,現在也該輪到朕幫福樂兒了。」
元歌聽了一皺眉剛想拒絕,就被從浴桶里站起來的啟元帝,給一把撈到桶里去,瞬間渾身便都濕透了。氣的她一抹臉上的水,狠狠擰了擰啟元帝胸前鮮紅色的突起。
啟元帝痛的輕嘶了一聲,連忙將元歌的手握住,而元歌怎麼會輕易就範?
柳嬤嬤帶著人進來收拾的時候,瞧著一地的水,眉不由輕輕抽了一下。這可真有夠能鬧的,雖然是夏天,就不怕著涼了?
事實上要不是啟元帝,擔心元歌的身子骨弱,大約還要在浴桶里胡鬧一番。
等人都退出去后,床上的啟元帝摟著懷裡的人,一臉滿足的笑道:「幸好朕將貓爪子給剪了,不然今天朕怕是要受皮肉之苦了。」
元歌闔著眼,根本不想搭理宛如吃錯了葯一樣的啟元帝。心裏面則將啟元帝,給捅了一百遍。忍一忍,再忍一忍,很快元鳳元凰就會出嫁了。
啟元帝摟著光溜溜的元歌,不一會兒就心猿意馬了起來。元歌察覺到啟元帝的炙熱,閉著眼睛就道:「皇上,臣妾累極了,怕是伺候不好皇上。」
聞言啟元帝有些訕訕的,半晌后道:「朕不用伺候,朕就是在想這樣入睡,夜裡你若是踢被子,怕是會著涼。」
剛剛倆人胡鬧過後,啟元帝便赤條條的,抱著光溜溜的元歌到了床上,用薄被將倆人都裹了起來。所以此時,被子下的倆人,是完全坦誠相對的。
元歌此時懶懶的,並不想再和啟元纏綿,因此便打算起身,去找衣物穿上。不過剛想起身,便被啟元帝按住了。
「還是朕來吧。」啟元帝也不想叫人進來伺候,他知道元歌想做什麼,便用被子將她裹了嚴實,自己赤條條的起來了。
元歌眯眼去看,只見啟元帝光果結實的腰背,下方便是挺翹緊實的臀部,然後就是瘦長筆直的腿。平心而論,啟元帝的身板挺養眼的。
就算她沒有見過其他男人的身體,也知道啟元帝這樣的身體,就算不提其尊貴的身份,在男子中也是佼佼者。
啟元帝本是無所謂赤果著身體的,但是身後那灼灼的目光,卻讓他升起一般尷尬來。他有些惱怒的回頭瞪了一眼,雖然倆人的關係不比尋常,可是哪個姑娘,會像她這樣一點也不羞澀,直盯著男人的身子打量個沒停的?
被瞪的元歌撇撇嘴,面無表情的收回的視線,好像剛剛只是在欣賞草木似的普通。
啟元帝翻出來衣物,快手快腳的給自己套上,便拿著一套桃紅色的寢衣,還有一件湖綠色的小衣褻褲走了回來。
「福樂兒穿這顏色,一定顯的更加嬌俏。」啟元帝拿著衣物,站在床邊笑盈盈的道。
元歌裹著被子坐起身,伸手去接那衣物,卻被啟元帝的手給避開了。她不耐的看了一眼,不知道他這是想做什麼。
啟元帝舔了舔嘴唇道:「福樂兒不是說累么,那不如由朕來為你著衣吧。」剛剛一點也不知收斂的看著他,這下該輪到他了。
他還以為再怎麼樣,面對這樣的事,他的福樂兒也該羞澀一番的。哪知她聽了他的話,卻立刻將被子掀開,大大咧咧的站在了他的面前。
啟元帝的眼前,便是倆團經過他之手,顯的愈發可觀的綿軟。一身雪白凝脂的肌膚,嫩的像是剛出生的小羊羔。更要命的是,帳幔中掛著的珊瑚珠,那微微的紅光投在那晶瑩白嫩的肌膚上,透中一股別樣的誘惑。
佇立在床邊的啟元帝,覺得整個人都燥熱了起來,而且還很沒出息的咽了咽口水。
「怎麼了?皇上不是說了,要為臣妾著衣的么?」元歌微微歪了歪頭,露出一抹惡劣的笑容道:「難道是後悔了?」
「不,不是。」啟元帝竟有些局促的道:「朕不過是,是想你這樣,會會著涼的。」說完便被一邊的薄被,將站在床沿邊的元歌,給裹了個嚴實。
「著涼?」元歌不懷好意的道:「這樣熱的天,一時半會兒的,是沒有關係的。再說了,這樣裹著,皇上要怎樣給臣妾著衣呢?」
眼前沒了衝擊啟元帝視覺的存在,他整個人很快的冷靜了下來,他有些沒有好氣的道:「不是說累了么,再胡鬧招惹朕的話,後果自負啊。」
說著微微掀開被角,快速的探手進去,然後仗著手長,彎腰將先將小衣上的繫繩系好。再拍拍元歌示意她的肢抬起,褻褲便很快穿好了。
然後寢衣便簡單了。
元歌看著啟元帝,可算的上是熟練的手法,隨口道:「皇上果然是皇上,連第一次為女子著衣,也能如此嫻熟。」
聞言啟元帝的手便是一僵,因為他想來,上回她昏迷的時候,他就已經親手為她穿過衣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