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不想撲
元歌在心裏面打定了主意,如果啟元帝真的堅持讓她去撲那個什麼蝴蝶,那她就是拼著徹底惹怒他,也死活要拉著他一起丟臉!
「皇上,您放心好了,到時候咱們身邊不帶伺候的人。這樣一來,便也沒有人會看見了啊。」她笑靨如花。
啟元帝聞言堅定的搖了搖頭,一臉戒備的看著她道:「朕是不會答應的。」
「不可能,朕是不會去的。」啟元帝鬆開元歌的手,人往後椅背上靠了靠,好像這樣就能離她遠一些似的。他瞪著面前的人,手也往後背了背,就擔心她會不管不顧的來拉扯他。
元歌緩緩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晲了啟元帝一眼,慢條斯理的道:「皇上為何不肯去?您是九五之尊,向來金口玉言,怎麼說話不算話呢?」
「剛剛您可是答應了臣妾,說是任是選誰都可以的,這個『任是誰』自然也是包括皇上您在內的。」元歌笑眯了眼睛。
「哼。」啟元帝輕哼了一聲,臉緊緊的綳著說道:「不管你說什麼,總之朕是不會和你一起去撲那什麼蝴蝶的。」
元歌輕輕挑眉:「當真不去?」
「當真不去。」啟元帝下巴一揚,背挺的更直了。
「既然這樣的話,那臣妾也不想去了。」元歌懶懶的掃了他一眼,突然湊近低聲淡笑著道:「左右臣妾已經伺候了皇上倆夜,現在也該好好歇歇。」
「你……」啟元帝瞠目結舌的說不出話來,這回是真的想衝到李青志的面前,要好好問問他到底是怎麼教女兒的,怎麼連這樣的話也說的出口?
難道她就不知道害臊么?
已經經歷過五世的元歌,表示這根本不算什麼。反正這話她是避著人說的,又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的。
啟元帝已經活了十八年,這十八年裡他見到的女子,不是像母后那樣清冷的女子,便是對他獻媚討好的女子,卻從來沒有見過像元歌這樣,說話很有點葷素不忌的女子。
要說她粗俗吧,卻又偏偏不是。要說她是在勾引他吧,看著他的眼神卻又波瀾不起。
面對這樣的女子,啟元帝覺得自己有些扛不住。咽了咽口水,他站起來快速的說道:「朕不過是忙裡偷閒,才能抽空來御花園裡散散心罷。這也坐了許久便先回去處理政務,至於愛妃你就隨意吧。」說完轉身便走。
劉義見了連忙揚聲道:「皇上啟駕~」一邊喊一邊快步的跟了上去。
元歌看著那快步朝龍輦而去的背影,眯眼一笑突然提聲喊道:「皇上,您走了,那這撲蝶的比賽可怎麼辦?」
走的有些快的啟元帝聽到這話猛的停住,運氣了好一會兒,才把欲回頭的衝動給壓了下來。
「劉義。」
劉義彎腰躬身應道:「奴才在。」
「去,告訴皇貴妃,就說朕近來政務繁忙,怕是不得空再來後宮了。你轉告皇貴妃一聲,便說過一陣子等朕清閑一些,再去鳳陽宮陪她。」
低著頭的劉義詫異的直眨眼,但是還是語氣平常的應聲道:「是,奴才這就去和皇貴妃娘娘說一聲。」
桌邊一從宮女太監見啟元帝走了,都已經跪在了地上恭送,只有元歌一人佇立在桌邊。她見到啟元帝停住,朝劉義說了些什麼,接著劉義便轉頭回來了。
「皇上可是有什麼吩咐?」元歌挑眉問道。
劉義心裡實在是有些怵這位皇貴妃,沒見皇上對上了,都敗退而走嗎?他用著對啟元帝一樣恭敬的態度和語氣,開口回道:「回皇貴妃娘娘,皇上近日忙於政務,但是不得空再去陪您了。皇上讓奴才轉稟娘娘一聲,說是等過了這一陣子,一定會好好的陪娘娘。」
元歌一點也不意外的揚了揚眉,要是啟元帝為了這麼點事,就沉不住氣的要和她翻臉,那他也就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心思深沉的啟元帝了。
「本宮知道了。」她理了理衣裙,看了一眼已經坐上龍輦,正要離開的啟元帝,呵呵笑道:「還請劉總管轉稟皇上,就說國事要緊,本宮有沒有人陪都不打緊的。」
「還請皇上好好保重龍體。」
劉義連連應道:「奴才知道了,奴才一定如實轉稟於皇上,讓皇上知道娘娘您的心。」至於信不信就是皇上他自己的事了。
辦完了差的劉義,快步朝龍輦追去,直到此時元歌才漫不經心的福身行禮,口呼:「臣妾恭送皇上。」
既然啟元帝都忙於政務了,那撲蝶比賽的事自然也沒了下文。搶著撲蝶的小妃嬪們,因為搶的太入神,直到啟元帝的人都已經走了,才反應過來。
看著已經走了有一些距離的龍輦,小妃嬪們都有些欲哭無淚:不是說好了的么,誰贏了今天誰就可以侍寢,結果皇上怎麼現在就走了呢?
剛剛在搶蝴蝶的時候,她們雖然不會明著如何,但是暗地裡你踩一腳我推一把的,此時她們看起來都有些不讓不忍直視。這還不算最慘,讓她們一個個臉色不好的原因還有一個。
那就是平時她們撲蝴蝶,不過是一個樂趣罷了,並不在乎撲不撲的著。但是今天為了奪得侍寢的機會,一個個都拿出了真本事,但是真撲起來卻有些控制不好力道。
撲的輕的,那蝴蝶兒就撒了她們一頭一臉,味道怪異的粉末。要是撲的重了,就是一隻被拍著一團糊的蝴蝶渣。不管是哪一種,都讓這些嬌小姐們噁心的不輕。
元歌看著眼前這些臉色沮喪的人,輕笑了一聲道:「撲蝶的事,到底是本宮先起的頭。雖然此事有了變故,便是本宮也不會讓你們白忙活了。今天在場的人,待會便和本宮同行,一起去一趟鳳陽宮。」
「到時本宮賞你們一人一匹輕煙霞錦段,珍珠一串、香料一盒。」掃了眼形容狼狽的幾人,她又道:「到時候再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撲蝶給皇上看。」
「至於這次,皇上忙於政務,所以這撲蝶的事便就這樣作罷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