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無根下山
我拉開門拴就要跑出去。
可奇怪的事情卻發生了,不管我怎麽拉扯房門,就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死死拽著門不讓我出去。
我試圖去扣窗戶,從窗戶裏逃亡。
窗戶卻仿佛是被焊死了一樣,怎麽都推不開。
陳小霞在窗戶外大笑起來,血水順著她的眼窩流出來,房間裏那股血水一樣惡臭的味道也越來越濃。
我終於忍不住了。
“嘔……”
我吐得稀裏嘩啦,身體也不聽使喚,看著從地底下鑽出來的身影,我就感覺自己像是處於冰櫃一樣,我整個人都僵在原地。
天呐!
地下爬出來的髒東西,竟然就是我那天聽麻稈說過的怪物,這怪物的腿率先從坑洞裏爬出來,她的身體立起來,那精致的臉上一條長長的舌頭垂下來,鋒利的牙齒上沾滿了口水。
看著我,這怪物的嘴巴張開,惡心的臭味撲鼻而來。
“姐姐,你要保護的就是這個人嗎,他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難怪你會為了他不惜一切代價,不過今天終究還是要落在我的嘴巴裏。”
怪物衝著陳小霞嘻嘻一笑,她的嘴巴飛快朝著我咬過來!
“不要!”我絕望的怒吼一聲,我一拳砸在玻璃上,玻璃應聲冒出密密麻麻的蜘蛛紋,我再也忍不住一把推開玻璃狠狠跳下去。
“愚蠢,這下你總算逃不掉了呢!”還是之前的蜘蛛女聲音。
之後我眼前一黑,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
我躺在保安室前,麻稈已經不見了,保安室內隻剩下李陽一個人在強撐著打瞌睡。
見到我蘇醒,李陽哼出聲:“葉林你小子也太爽了吧,昨晚我們巡夜回來沒想到你小子已經睡著了,還特別的死,就連往你臉上潑水都沒有辦法讓你蘇醒。”
李陽臉上滿是不爽。
很顯然,對於我昨天睡過去的事情他依舊耿耿於懷。
我苦笑一聲,我要是真睡過去就好了,可惜不是,我睡之前看到的那個東西太邪門了,我光是回想起來就已經讓我頭皮發麻渾身發顫。
若是可以,我真不願意我自己見到過那個東西。
我深吸一口氣,我凝視李陽:“昨天你們什麽時候回來的?”
李陽哼哼起來:“我們出門巡邏了一圈就回來了,用時也不過半個小時,沒想到你把門關的死死的,我們怎麽喊你都沒轍,要不是我們帶了備用鑰匙都沒辦法進來。”
李陽的話讓我傻了眼。
半個小時?
難不成我又出現幻覺了?
我皺眉看了眼保安室內,我的心底狂跳,保安室內的地麵沒有半點破損的痕跡,地麵上也沒有半點汙漬。
玻璃上也沒有留下半點油漬,就仿佛我經曆的一切都是幻覺一般,我摸摸玉佩玉佩上沒有半點破碎的痕跡。
這讓我的心底一陣陣發毛。
我沉默的看著遠處的車流,我咬咬牙:“李陽你昨天和麻稈在一起有見到什麽邪門的東西嗎?”
李陽搖搖頭。
“邪門的事情除了你在我們離開後睡得像死豬一樣之外,我們並沒有遇見。”
我茫然的起身,我緩緩朝著食堂走去。
看看手機,時間已經八點半,我坐在食堂之中。
一碗糯米雞蛋湯讓我瞬間清醒了大半,鮮爽的三鮮麵我吃了兩筷子,也感受到了來自海鮮的爽感。
一碗麵下肚,我慢悠悠的朝著宿舍走去。
進入宿舍,麻稈早已經鼾聲震天,可我的腦子裏卻在不斷複盤昨天發生的事情,玻璃破碎的聲音加上地麵破損的場麵,絕不可能作假。
保安室的鑰匙,交接班之後李陽就會將鑰匙移交給我們倆之間的一個人,沒想到昨天竟然移交給了麻稈。
我躺在床上,等待著夜晚的到來。
陳小霞的話,讓我的心裏沒譜。
這個夢境太真實了,真實到我心底害怕。
我閉上眼,就能夠看到那張近在咫尺嘴巴裏噴著惡臭味道的漂亮臉蛋,我睜開眼窗外依舊是白晝一片。
這種難以入眠的無力感讓我的心底極度疲倦。
我看了眼對床的麻稈,我苦笑一聲,這家夥就像一頭豬一樣,躺在床上睡得正酣。
我苦苦挨到了中午吃飯的點,我起身朝著食堂走去,陶虹早早就已經在食堂等著我的到來,見到我進入食堂她立馬興奮的朝著我招手。
我走到陶虹身邊坐下,她身上緊身的淡黃色長裙,大辮子上別著的紅色蝴蝶結,都讓我心中升起一絲自豪感,這樣漂亮的妹子可是咱的人。
“葉林,聽說你昨天晚上在保安室前麵的水泥路上睡著了?”
陶虹笑嗬嗬的望著我,將兩個饅頭遞過來,她今天帶過來的菜不錯,腦袋大的不鏽鋼飯盒裏麵裝著滿滿當當的土豆燉牛肉。
我拿起饅頭吃了一口,我苦笑著看向陶虹,這消息也傳得太快了吧,連這件事都已經穿出去了?
還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陶虹眼圈紅紅的望著我。
“葉林,你要是覺得累了,咱們寧願不上夜班,也別把身子弄壞了。”
我衝著陶虹露出笑臉,我拍拍胸脯。
“你就放心吧,我這身子骨硬朗著呢,隻不過昨天我明明看到什麽髒東西可結果一覺醒來卻什麽都沒有發生。”
陶虹憐愛的掃了我一眼,她沒有吭聲。
等我將昨夜的遭遇說完,陶虹這才神色複雜的從袖子裏掏出來一個藍色的小紅包,她左右掃了眼之後才小心翼翼的朝著我開口。
“我昨天回家之後下了公交車,就看到了無根大師,這是他讓我轉交給你的東西,說是這東西能夠保你的命!”
什麽!
我聽到陶虹這麽說,我趕緊接過她手中的紅包,我打開一看,我的心底涼了半截。
這紅包裏裝著的赫然是一塊玉佩的碎片,這玉佩上的圖形和我胸口上掛著的竟然一模一樣,從色澤上看,似乎就是我昨晚佩戴的那一塊。
我伸手朝著脖子一拽,我的心涼到腳底板。
若這塊是我之前帶著的玉佩,我脖子上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