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調查
李大牛瘋了，所有人都不記得他。
整件事情變得詭異且唐突。
在我的辦公室裏，陳小霞正淡定地坐在一旁。
“別擺出這麽難看的表情，事情本來就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糟糕。”
陳小霞再次開口，隨即笑了兩聲。
我不明白，都已經到這個份上，為什麽那女人還能笑的如此開心？
“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麽李陽的屍體不見了，所有人都不記得李大牛？”
我感覺自己要瘋了。
“上次我本想將事情告訴你，但是你被李大牛帶走了。所以，我沒有什麽更好的辦法。”
陳小霞坐在床邊，歎了口氣之後才說道。
“李大牛，不過隻是無根大師用來控製你們的道具罷了。”
控製我們？
“如果沒有猜錯，你一開始就是跟著李大牛才會來到這個地方的吧。”陳小霞開口。
“沒錯。”
“這裏之前是藥局，我想你非常清楚。但是這地方之前的老板，為了研製自己的藥品，特意找來了許許多多的人來當試驗品。”
這邊我早就已經了解。
“我跟李大牛，就是其中的兩個。”
什麽？
“不可能，李大牛不是一個活人嗎，怎麽會遇到這種……”
接下來的話我已經說不出口。
“你確定？”
聽到這裏的時候，我心中突然有些疑惑。
隻記得之前，在王二東跟王三南的口中得知，這裏的保安隊長是他們的大哥王一北。
我當時隻覺得他們口中的話有問題，卻沒有想到真實情況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特殊。
“王一北確實是之前這裏的保安隊長，後來就變成了李陽。”
什麽？
“王一北死了之後，這裏其實並沒有什麽所謂的保安隊長，上半個月，李陽才從這裏調了過來。”
陳小霞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感覺自己整個人的三觀都已經被完全顛覆。
“可是，為什麽我能夠看見他？”
“仔細一想，是不是感覺除了你以外，根本就沒有什麽其他見到過？”
我完全不清楚應該說些什麽，此時隻是不停地跟著顫抖的自己的身體，整個人表情無比緊張。
“你跟陶虹，一開始就是無根大師從來負責挖東西的工具，而李大牛不過也就是你單獨幻想出來的人物而已。”
聽到這些話後，我整個人更是一陣後怕。
“那為什麽李大牛會瘋，按照道理來講，他不是應該已經死了嗎？”
對於這個問題，陳小霞好像並沒有打算告訴我。
“總而言之，李大牛是假的，你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包括你昨天晚上經曆的那些事情。”
我感覺大腦混亂，因為自己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麽荒唐的事情。
自王二東的事件開始，一切好像就已經陷入了一個完全的僵局。
“那我現在應該怎麽辦？”我開口。
“無根大師的目的是為了讓你挖出這寶貝，所以在這之前，你絕對不要透出任何風聲，隻要按著你的想法辦事就行。”
陳小霞的語氣堅定，讓我更是不知所措。
我愣在原地，依舊感覺整個人無比緊張。
“那李陽呢，昨天我親眼看到李大牛將他殺死的。”
當然，這一切完全變了樣，等到自己再次醒來的時候，卻發現一切依舊還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你自己知道，如果昨天真的有人被殺的話，那麽事情早就已經敗露了。”
“那到底怎麽回事？”我激動起來。
“具體的願意，我沒辦法能夠告訴你。但是我能說的是，你看到的並不是昨天發生的事情。”
是這樣嗎？
感覺所有人都像是有事情在瞞著我的樣子，但他們總是不能夠將這一切說的具體。
“無根大師不是好人，你一定要想辦法讓這家夥受到應有的懲罰！”
說完，陳小霞竟然就不見了！
那女人好像在刻意跟我開玩笑。
我坐在值班室，甚至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去麵對。
沒過多久，外麵進又一次傳來了敲門聲。
打開一看，才發現出現在我麵前的正是陶虹。
她臉頰微微紅潤，樣子看上去更是讓人喜歡。
“葉林，感覺你有點不舒服，我給你熬了點雞湯，要不喝點吧。”
說著，陶虹便將手中的雞湯遞給了我。
我點頭，陪著那女人坐在這屋內。
“陶虹，你來這裏多久了？”
她有些吃驚，用著很是疑惑的表情，看著我，沉默了片刻以後，才跟著問道。
“你幹嘛突然問這個。”
“我隻是好奇。”
聽完我的解釋，陶虹才鬆了口氣，愣在原地好長一段時間以後便跟著開口。
“仔細算起來的話，大概有一年吧。”
一年。
“在李陽成為這裏的保安隊長之前，你知道是誰嗎？”
“聽說是個身形比較魁梧的家夥，但是具體名字就不知道了。後來，據說是他殺了人，然後就被抓走了。”
殺了人？
“好像就在那塊位置，據說是方式用鋤頭直接敲碎了別人的腦袋，當場沒命。”
陶虹說完這話，身體也跟著哆嗦了起來。
也許那些事情在現在來看，都會讓人感覺有些不寒而栗。
等等，難道說我昨天經曆的事情正是一年前發生過的？
倘若真是這樣的話，那就意味著整個情況有些不對勁。
“你在想什麽？”
陶虹突然打斷了我的思緒。
“沒什麽，等一會兒我想見見李陽。”
“那挺好，這幾天你的身體太糟糕了，我覺得你也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陶虹安慰了兩句。
我點頭，但也沒有多說什麽。
閑聊過之後，陶虹回到了宿舍，而我也沒有閑著，而是找到了李陽。
見到他的時候，似乎有些超出我的想法。
因為這個李陽，並不是昨天晚上見到的那個。
“葉林，有事嗎？”
我剛想開口詢問之前發生過的那些事情時，他辦公室的外麵，卻突然間傳來了一陣響動聲。
李陽眉頭緊鎖，朝著我看了眼，然後開口。
“你在這等我一下，我先去外麵處理點事情。”
說完話，他便急匆匆走了出去。
看著這裏的一切，我此時心中似乎有了不一樣的想法。
也許，自己親自調查或許比開口詢問得到的效果要好。
看著放在桌子上的一堆文件，我萌生了個十分大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