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太子自殺
“袁道長已幫天賜相過麵，方成天隻算到一半。命由心生，天賜的命數，已由他師父至聖功德大成先師更改。從現在起，再有那些流言者，一律殺無赦。”
第二天早朝，李世民當著大家的麵，將袁天綱為李壽相麵的事說出。
大家反應不一，多數人很高興。這些人中雖不一定讚成李壽一些主張，都認可他對大唐的貢獻，不想他出事。
有些人心情複雜，這部分人讚成李壽的功勞。但私心重，並不希望李壽能平安渡過，很矛盾。
還有更少的一些人，心情非常失望，特別是李承乾兩弟兄。
李泰的演技還算到位，臉上看不出什麽。
李承乾傻子也能看出，他的臉上不但有失望，還有深深的憤恨。
不止這些，李承乾突然站起來：
“父皇，兒臣身體不適，想回去休息一下。”
全都被李承乾驚到，這分鍾，他的身體不舒服？還要退朝回避？
李世民上臉的失望，也讓所有人看到，揮了揮手：
“你去吧！”
“恭喜越王殿下。”
眾人的朝賀，李泰說得很不錯：
“五弟終於洗清冤屈，我日夜為五弟擔心，現在可以安心了。以後父皇可以大用五弟、朝廷也可以大用五弟。我大唐，一定會在大家的努力下，蒸蒸日上，國富民強。”
李世民終於高興一回，還有個兒子沒讓他失望。
李壽更高興，隻是比大家的演技都好，看不出他的憂心。
他自己草草結束這件喜事，將話題轉到地主上。
“我們昨天商量，有良田四千畝以上、或年薪、收入能達四千兩銀以上之人，可評為地主。有良田兩千畝、收入達兩千至四千兩以上之人，可評為富農。有良田五百到兩千畝、收入達一千至兩千，可評為中農……”
大家商量的這些比較中肯，良田四千畝以上的人，說多不多，也不是太少。
現在地廣人稀，有些民間的地主，收入遠勝過朝中大臣。
李壽在這裏主持改革，李承乾回到太子府。將關心他的蘇惠青打了一巴掌後，將自己鎖在一幢樓中。
……
一間臥室，李承乾臉上的怒恨，在酒紅的渲染下，顯得有些猙獰。
心中積壓已久的怨氣，如黃河入海滾滾而出。
“李壽，你這妖人，欺騙天下人，欺騙不了我。父皇母後昏庸，受你欺騙，想將本宮的太子之位傳於你。本宮就算死，也不會讓你們如意。”
樓外還有一群人，蘇惠青擔心，想進去又不敢，隻好帶人在外麵等。
聽到李承乾這些話，蘇惠青趕忙將眾人遣走。
在三樓上的李承乾，已不滿足用杯子喝酒。捧起壇子開始鯨吞。
酒水如泉，從李承乾的下巴流出，將他的身體打濕。
罵了好一會，腦袋裏的仇恨，化著滿腔鬱悶。
李承乾躺在床上，拿著一把寶劍，朝自己的身上落下。
……
李壽的反已平，武媚娘等人，又可以安心學習。
在越王府大廳，李壽站在一張桌前，正在教一大群學生。
李壽從木盒中拿出一張黃色符紙，上麵還畫了些難看的圖案。
他一邊念念有詞，一邊將符紙揮來揮去。
符這東西大家都知道，是驅邪除鬼之物。
大家目不轉睛看著，越來越緊張。
在人群裏麵的李明玉，緊緊拉著李麗質的手，眼睛都舍不得眨一睛。
突然，一朵火光從符紙上升起。大家定眼一看，李壽手中的符紙，憑空被點燃。
“啊！”一陣驚呼聲傳出，李明達掃了眼四周：
“五哥，是不是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沒什麽不幹淨的，這世上根本就沒有鬼。”
李壽沒說沒有神，因為他自己也無法解釋一些事。
“這紙上抹了一種東西，叫黃磷。這東西的著火點很低，就算沒有那麽高的溫度，摩擦也能讓它發生自燃。以前那陳泰的符紙上，就抹了此物。”
眾人還在恍然大悟，高陽一把將木盒搶過來，裏麵還有好幾張符紙。
“十七姐，給我一紙。”
幾張紙符紙被幾個公主瓜分，李壽辛苦讓人找來的黃磷，被大家幾把火燒光。
得燒一張的李明達驚喜說：
“這東西太神奇了，多弄些，用來唬人非常不錯。五哥，還有沒有好玩的東西？”
李壽現在教大家，已不限於醫術，天南地北什麽都在教。
他又取出一個琉璃瓶，裏麵還有半瓶透明的液體。
正當大家又被深深吸引住，一個下人帶著一個太監闖進來。
“越王殿下，陛下讓你快去救救太子。”
全驚呆，李麗質急問：
“大哥怎麽了？”
中年太監沒敢隱瞞：“太子他、他自殺了。”
……
李壽來到太子府時，這裏已有不少人。
臥室內，還有大股酒味。
一角堆著一些被單，能看到不少腥紅的血跡。
李世民和長孫皇後坐在床的左邊，長孫皇後滿臉淚痕。
“壽兒，快來救救你大哥。”
李泰的臉上雖有些液體的痕跡，非常積極，一把將在為李承乾檢查的太醫抓起來：
“讓開，五弟快來檢查。”
床上的李承乾，讓李壽也驚了一跳。
李承乾雙眼緊閉，臉色蒼白，嘴唇烏青，皮膚表麵有些濕潤。
左手被一條白巾纏住，李壽解開，手腕上有一條不算小的傷口。
被兩個宮女架著的蘇惠青哭訴：
“殿下他用劍，割自己的手腕，流了好多血。”
李壽有些驚訝，這家夥居然還懂割脈自殺？
李壽仔細檢查，暗自鄙視李承乾幾句。可能是力道太輕，沒割到動脈。
傷口大，李承乾的身體也好，流那麽多血正常。
李壽還以為李承乾在裝暈，仔細檢查，對方不知喝了好多酒。
昏迷的原因，是急性酒精中毒。
“大哥沒事，喝酒太多，中毒暈過去了。我給他開幾副藥。”
大家鬆了大口氣，蘇惠青不放心：
“殿下的手腕流了那麽多血，他這手？”
其實不用大醫也沒多大問題，李壽怕大家有想法：
“我給他縫合上，暫時不能讓這隻手用力。要不了一個月就能恢複，不會留下後遺症。”
得到李壽的肯定，大家基本放心了。長孫皇宮看著昏迷中的李承乾，哭著說：
“乾兒你怎麽這麽傻？有什麽東西比命還重要？你怎麽如此想不開？”
蘇惠青撲在床邊，哭喊道：
“殿下也不知今天怎麽了，從朝殿回來，就將自己關在這裏，誰也不讓進來。兒臣一直在外麵等，好一會沒聽到聲音，才讓人撞開門。那裏殿下已暈過去，躺在血泊中。”
李泰此時很弟兄，邊灑淚邊說：
“從朝殿回來？在朝殿上大哥就不舒服，提前退朝。要是知道他回來是？兒臣就是拚了這條命，也要將他拉住。”
一群公主、包括心裏並不悲傷的柳風鈴，也不得不表示兩串眼淚。
李世民不知是不是被她們哭煩，怒衝衝走出太子府，將幾個重臣招到禦書房。
……
“朕準備罷免太子。”
一來就進入主題，成功將大家震驚。長孫無忌最急：
“皇上不可，太子雖有些事讓人失望，他還年青，還有很大的希望改過來。”
“他不止隻讓人失望，”李世民怒聲說：
“別以為朕不知道，他撒播流言，中傷天賜。為了保他的太子之位，一直在玩心計。現在竟做出自殺這等混賬事？這樣的人，如何能當太子？”
李世民太火了，有些事，他以前就知道，隻是沒說出來。
魏征勸道：“太子是長子，要是廢了他，於理法不合。廢長立幼，乃多事之朝才會發生。影響之大，絕非一朝。”
李世民呆了呆，魏征的話大家都懂。
李世民就是自己廢長自立的，正是因為此事，他才很忌諱廢長立幼。知道李承乾爛泥扶不上牆，也一直忍著。
長孫無忌趁熱打鐵：“太子現在已經受不起打擊，要是廢了他，很容易再走極端。到時候不止皇上傷心，皇後也會難過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