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死者,死在了自己的房子裏?!
“不可能吧?!”穆明初的語調提高,清秀的臉上寫滿了凝重,冷靜下來思索著,“案發現場完全被打造成了古時候的婚房,從遺留下來的線索來看,這就是一場冥·婚禮儀。”
“按照正常的思路來看,冥·婚大多數是為了錢財,或者是父母疼惜去世的孩子,但這麽一看,本起案件的受害人似乎又不符合。”
讚同的點點頭,大腦飛快地運轉著,各種各樣的線索在腦袋裏浮現出來,鍾茵把手放在桌麵上輕輕敲擊著,“首先,死者劉澤盈家庭富裕,並不存在為了錢財賣女求錢的可能性,更何況他們早就在十天前向警方報案。”
眼眸暗了下,思緒清晰的繼續說道,“第二,劉澤盈有未婚夫,看履曆和學曆各個方麵,也算得上是精英人士,門當戶對。”
“她在愛情上,並沒有任何挫折。”
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低沉的男聲和他的動作一樣不正經,“第三,如果真的是有心人利用,比如冥·婚介紹所的人圖財害命,也不會把冥·婚舉行儀式的地點安排在死者家中。”
“這樣不僅危險,還容易被發現,他們是商人,會更加謹慎小心。”
穆明初應了一聲,很讚同他的說法,“對,如果我是他們,第一時間就是把人運走,到自己認為安全的地方去。”
眉頭皺起來,手指扣扣男人手掌上的薄繭,鍾茵歪著腦袋不管他占便宜的動作,“那會不會是,凶手知道案發現場沒有人去?!”
下一秒,又搖搖頭,否定自己的猜想,“不對,死者都失蹤了,愛女如命的父母肯定會大麵積尋找,名下的房產,也肯定會搜尋。”
隻要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選擇這麽容易暴露的地方,更何況是心思縝密的凶手。
想不明白,鍾茵幹脆也不想,摸著她一抽一抽泛疼的腦瓜,靠在男人肩膀上,小奶貓似的蹭蹭。
親昵的動作讓梁晉的思緒更加清晰起來,手摸著她的長發,幽深的眼眸一暗,語調雲淡風輕的,“茵茵,你先去嚴氏集團公司,好好問問關於劉澤盈和嚴序的婚事。”
“我會安排人幫你。”
捕捉到他話語當中的漏洞,鍾茵抬起頭下意識問道,“你不和我一起嗎?”
無意識流露出來的依賴讓梁晉嘴角不明顯的上揚,帶著輕哄的口吻,“你男人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鍾茵習慣了兩人在一起後形影不離,乍一聽他要單獨行動,有那麽一丟丟的不適應,還是善解人意的點點頭,“工作最重要,你去忙吧,注意安全。”
梁晉應了聲,低下頭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吻,直接起身,沒有解釋什麽,快步離開了。
“這讓人可歌可泣的愛情,”穆明初被塞了滿嘴的狗糧,長長歎了口氣,勉為其難的語氣,“算了算了,那就讓我……”
“讓我也單獨行動吧!小鍾姐,你自己可以的!”
抽抽嘴角,鍾茵也並不是非要人陪,翻了個白眼給他看,紅唇勾起的笑意溫柔,說出來的話像是帶著小刀似的,“我好舍不得我男朋友,這是你作為單身狗不懂的痛~”
茶裏茶氣的語氣讓穆明初渾身上下滿是雞皮疙瘩,做個了拱手的動作,飛快跑遠了。
嚴氏集團。
一路暢通的進入待客室,香氣濃鬱的咖啡味道醇香,旁邊還有精致的小蛋糕作伴,待客之道格外熱情。
鍾茵坐在單人沙發上,漫不經心的打量著周圍,寬敞的空間裏陳設簡單,旁邊還擺放著各種類型的雜誌。
沒過多久,大門被人從外麵打開,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在秘書的陪伴下走進來,微微頷首致意,姿態紳士溫潤,“讓你久等了,抱歉。”
寒暄了兩句,鍾茵掏出警官證放在桌麵上,話語言簡意賅直奔主題,“嚴總,你和你的未婚妻劉澤盈關係好嗎?她在你眼裏,是個什麽樣的人?”
“商業聯姻,相敬如賓,”嚴序同樣精簡的回答著,目光在桌麵上的甜點上快速閃過,收斂眼眸中的暗色,繼續說道,“溫柔,文靜,小家碧玉一樣乖巧,是個合格的花瓶。”
“你們是什麽時候認識的?”
“三個月前的一場宴會上,那時候,兩家就有了聯姻的念頭,所有的巧合,都不過是精心算計,”嚴序像個老狐狸似的話裏有話,三言兩語點明其中的關係,“商業聯姻,哪有那麽多感情。”
聽出他話語當中的不屑,更明白他的言下之意,鍾茵淺笑著,氣質溫文爾雅沒有任何的攻擊性,“嚴總的意思是,你和劉澤盈隻是各取所需,沒有關係也沒有羈絆?”
把他們的關係簡單的撇清,無非就是怕引火燒身。
嚴序沒想到麵前這個女人把話直白的挑明,幹脆也一不做二不休,果斷承認,“我是個商人,不願意承擔風險,更何況是為了一個毫無關係的未婚妻。”
男人的語調冷漠到無情,鍾茵也理解,在他們這些資本家眼裏,會威脅到利益的東西,被應該被果斷拋棄。
挑了下眉,突然意識到了什麽,“你們是在三個月前認識的?”
點下頭,嚴序無所謂的回答,“對。”
三個月前相識。
三個月前,案發現場開始有人故意鬧鬼。
這究竟是巧合,還是有著隱秘的關聯?!
就在她思考的時候,嚴序的目光光明正大的打量著麵前的女人,身材窈窕,長相精致,帶著一股書卷氣息的文靜,身上那種溫柔順從,能帶給男人無限的被依賴感與歸屬感。
難怪,梁晉像個寶貝似的到處炫耀。
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嚴序突然笑起來,身體微微前傾,語調裏帶著戲謔和隱隱的嘲諷,“警察同誌,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你和梁晉在一起,也是有利可圖嗎?!”
看著男人明顯的挑撥離間,鍾茵眼裏劃過一絲冷意,維持著溫柔的淺笑,一副遊刃有餘的大方端莊模樣,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話鋒一轉,“嚴總,我總算是明白,為什麽梁晉不喜歡和你玩了。”
“三觀不同,不相為謀。”
“那句話怎麽說,在烏鴉的世界裏,白天鵝也是有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