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三十九章 難題
送別了阿布沙羅斯,接下來就只有九王女讓鄒兌頭痛了。
如何安撫好九王女,並說服九王女,順利得到不周高原的地圖或是找到一名嚮導……鄒兌為此這幾天一直在冥思苦想。
「我終究要離開不周高原,她遲早會知道……也罷,就直接和她說了吧,在看看她的反應……」
這天,鄒兌終於下定了決心,獨自一人去找九王女。
九王女卻沒有在王宮中,而是去了「斗獸場」。
「斗獸場」是迦樓羅族王族和貴族都喜歡去的地方,因為那裡有刺激的真人角斗表演,而且是不擇手段、不死不休的那種。王族和貴族們都熱衷於對賭角斗的結果,獲得刺激的同時,也收穫樂趣。
九王女雖然比不得其他的王族和貴族的狂熱,卻也算一個「角斗」愛好者,而作為一名王女,這座王城和「斗獸場」可都是她的囊中之物。
在「斗獸場」中有九王女自用的單獨包廂,其位置位於場地最中心處,直接懸挂在頂層的鋼柱上,周圍百米之內沒有任何的東西遮擋視線,是最完美的懸空建造的一間特別包廂。
這樣的懸空建築,對於連普通人都長著翅膀、具有一定飛行能力的迦樓羅族來說,毫無障礙,所以連鋼索、纜車、樓梯等都沒了,整個場地中心就只孤零零地懸挂著這間包間。
鄒兌來到場地中時,在守衛面前刷了臉之後,就直接起身飛行,輕輕落在了包廂之前,打開包廂的門后,走了進去。
包廂內十分富麗、豪華,就好像一個舒適的小宮殿,四周是完全單向透明的水晶牆,場地中的一切一覽無遺,還保證了包廂的採光非常的好。
包廂的中間,有幾張舒適的軟椅和一張鑲金帶玉的桌子,桌子也是透明水晶打造的,下邊的抽屜里裝著都是各種好酒和茶葉。除了這些,最中心處還有還有一張軟軟的圓形大床。
鄒兌走進包廂的時候,九王女正端著酒杯自飲自酌,透過那單向透明的水晶牆可以看到,賽場上已經開始準備,死掉的角鬥士屍體被拖走,下一場生死角斗就要開始了。
「啊……郎君,你來了!」
九王女見到鄒兌忽然來了,又是吃驚,又是驚喜。
鄒兌笑著走上前去,抱起滿眼驚喜的九王女,坐在了九王女原來的位子上,將九王女嬌小的身軀橫放在了自己腿上。也不知道怎麼的,真要和九王女說出實情,他心頭卻莫名的有些發憷,所以下意識地先從身體上討好九王女再說。
九王女「咯咯」嬌笑:「郎君,你不是一向不喜歡這種血腥的角斗嗎?怎麼今天特意來這個包廂?」
「我是不喜歡這種血腥的角斗,可誰讓某個女人在這裡呢……」
鄒兌說著,輕輕捏住九王女的下巴,搶過九王女的酒杯把酒液倒在了自己嘴裡,然後低頭封住了九王女的嘴唇。與九王女共飲美酒的同時,鄒兌另一手熟練的已經穿透了九王女身上寬鬆的衣裙,毫不客氣的上下遊走。
這間包廂並不是什麼理想的和情人約會的地方,因為雖然單面透光,但從心理上來說,放眼四周都是滿滿的人頭,這簡直就像在大眾面前赤身果體一般令人羞恥。
九王女臉上騰起了紅雲,試著掙扎了幾下,但此時此刻的環境下,她內心忽然獲得了一種另類的刺激感,而且刺激的程度遠遠超過以往,不禁輕輕申吟著,不管不顧了。
另一邊,鄒兌腦子也有些發熱。
這些日子以來,鄒兌一直感覺自己有些古怪,這份古怪正是來自於現在躺在他懷裡的九王女。
九王女高貴典雅,高高在上,偏偏本性卻有受虐傾向,陰差陽錯之下,鄒兌和她糾纏在了一起。隨著對彼此的熟悉,九王女在鄒兌面前,已經越來越沒有王族的架子,私底下表現得妨盪甚至有些淫乿,顯然已經對鄒兌逐漸的熟悉並且毫不掩飾對鄒兌的渴望和痴迷……
另一方面,鄒兌也因為九王女,首次發現自己的內心竟然有如此狂暴、狂野的一面,在九王女面前時,他就彷彿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只想狂暴施虐,只想徹底的發泄。
毫無疑問,兩人間的糾纏,既是一種陰差陽錯,卻也是一種合拍的相互互補,正如乾柴恰好遇到了烈火,一點就著,熊熊燃燒不需要任何的理由。
如今,鄒兌已經有了離開不周高原的打算,他此時懷中的九王女人依舊是那個人,而且對他的熱情有增無減,但是他抱著九王女時候,心頭卻悄然沒了當初那種只想狂暴,只想發泄的浴念,再沒有當初那種熊熊燃燒的浴火。
鄒兌沉了沉眉頭,手指頭撫摸著懷裡女人柔滑細膩的飢膚,十分特別的滑膩和溫熱的感覺在指尖跳動。
不得不說,九王女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都是一個訣色的優物,能夠深深的刺激每一個雄性內心最原始的浴望,而且九王女還有受虐傾向,對於粗暴對待她反而十分興奮,極為配合。
鄒兌也曾經深深地迷戀這具完美的身體,但是現在的他已經變了。並不是鄒兌不再迷戀這樣的身體,而是和九王女相處日久后,他漸漸的發現九王女已經不是當初他粗暴發瀉的木偶,悄然在他心頭佔據了一小塊地方。
正是這樣的改變,才讓鄒兌猶豫和彷徨,竟然害怕親口向九王女說出離開不周高原的話。
「郎君,你在想什麼呢?」
九王女察覺了鄒兌的心不在焉,慵懶的貼在鄒兌身上,一頭雲髻已經散成黑亮的青絲披散下來,透著誘或味道,一對密桃似的眼睛含著春義,彷彿要流出密來。
鄒兌回過神來,輕輕的一笑,手順著那細膩的飢膚摸進了九王女衣裙的領口,恢復了原先的動作,說道:「忽然想到了一個難題,不知道該怎麼辦。」
九王女一陣「咯咯」嬌笑:「我沒聽錯吧,這還是我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郎君,你可是連王族都敢羞辱的男人,這世上還有什麼難題能難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