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七章 包圍
眾外門弟子可是被那頭精英魔族追殺得四散逃命的,知道那頭精英魔族有多厲害,一時間根本難以接受鄒兌斬殺了那頭精英魔族的事實。
鄒兌只好笑著拱拱手道:「僥倖,僥倖,我在戰鬥中幸運刺瞎了那魔頭的雙目,這才將它斬殺。」
眾外門弟子聽著鄒兌的話,面頰都有些抽搐,鄒兌這話說得很容易,卻每個人都知道,想要刺瞎那頭精英魔族的眼睛,和斬殺那精英魔族的難度也差不離了……
這時,藍心玲咳嗽一聲,說道:「諸位師弟,這次我們進入人魔戰場歷練,死了好幾位同門,已經不能繼續下去了,咱們現在就離開人魔戰場吧。這一次的教訓極為深刻,我沒能及時發現危險,害得大家陷入危急之中,我向大家真摯道歉……」
藍心玲說著,當真朝著眾人鞠躬道歉。
眾人忙道:
「師姐,這不關你的事。」
「是啊,師姐,遇到這種事情誰都不想的,你又不是神仙,怎麼可能提前知道危險存在呢……」
「師姐,這裡是戰場,我們在進入的時候就已經有出不去的心理準備。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
七嘴八舌間,藍心玲心頭感動,顫聲說道:「謝謝大家!」
鄒兌在一旁看著,微笑了起來。先前因為遭到冷松部落的針對,數次被冷松部落的人阻擊、追殺,他對於墨門的整體印象也下降了不少。
但現在,他卻發現,墨門中儘管有不講理的冷松部落族人,卻也有藍心玲等這樣重情重義、團結一致的弟子。這讓他對於墨門的印象一下改觀了不少。
眾人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朝著離開人魔戰場的傳送陣方向走去。
大約行了小半個時辰之後,遠處忽然傳來了喧嘩聲響。眾人一愣,互相看了一眼,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當即,在藍心玲指揮下,有鳥靈的弟子利用鳥靈短暫浮空,遠遠偵查。那弟子卻只看得前方黑壓壓一片烏雲滾動,烏雲越來越大,而在烏雲的前方,上百位墨門弟子沒命地狂奔!
那弟子大吃一驚,在仔細一看,哪裡是什麼烏雲,根本就是無邊無際的魔族大軍!一時間,他面色慘白,人還在空中,已經撕心裂肺地大喊大叫起來:「魔……魔族大軍!我們遭遇了魔族大軍!」
下方眾人臉色劇變,隨即就見前方煙塵騰起,被追趕上的墨門弟子頃刻間就被黑雲吞沒,撕得粉碎,血肉飛濺。但卻沒有一塊血肉掉到地上,因為都被窮凶極惡的魔族爭搶著吃得一乾二淨!
何棄燎遠遠看到那些被吃掉的墨門弟子,瞪圓眼睛,倒吸冷氣,喃喃道:「我們怎麼這麼倒霉……師姐,我們現在怎麼辦?」
藍心玲臉色也慘白無血,卻當機立斷道:「掉頭逃跑!」
藍心玲說著,一馬當先地帶頭,帶著眾人沒命地飛奔起來。
就在藍心玲等逃走沒多久,只見遠處四起的塵煙迅速逼近,魔族大軍中分出了一隻隊伍,死死鎖定住藍心玲的隊伍,飛速追趕了上來!
修士體質較弱,而大部分的修士的靈都不是敏捷速度型的,對於逃跑幾乎沒太大幫助。於是,藍心玲等竟是一點點被身後的魔族隊伍追近。
「救我……」
跑得最慢的一名外門弟子不幸被追趕上了,只來得及慘呼一聲,就被一頭小山般高大的巨型魔族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吞下了肚子,連骨頭渣子都沒剩一點!
「加快速度!」
藍心玲臉色蒼白著,咬了咬牙,卻不敢停留,全力帶著眾人逃離。
可能是因為死亡的壓力激發了潛力,眾人一時間速度竟又提升了幾分,竟是暫時拉開了和追趕的魔族的距離。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眾人已經逃出數里,將追殺的魔族大軍甩在身後。然而眾人不久后就遇到另一波逃命而來的墨門弟子,他們同樣是被另外一隻魔族軍隊追殺著逃到這裡來的。
「不好!魔族故意驅趕我們進入包圍圈,它們想將我們一網打擊!」
藍心玲看著遇到的狼狽同門,立即意識到不妙。
這話一出,所有墨門弟子臉上都是慘白無血,一時不知所措。
「嗚嗚……我不想死!我還這麼年輕……」
「該死!早知道這麼危險,當初我就不該進入這狗屁的人魔戰場!」
……
生死壓力下,有的墨門弟子崩潰了,破口大罵起來;有的大聲的咒罵。
但無論如何,墨門眾弟子卻都只能無助地看著魔族的包圍圈在一點一點縮小。鄒兌等唯有戰鬥。
「呵呵……這些人群一直以獵殺我們來試煉,還嘲笑我魔族,今日終於有機會一雪前恥了!」
「殺光他們!吃光他們!」
……
包圍圈中,一頭頭變魔族咆哮連連,氣息狂野奔放,戾氣衝天。雖然已經形成了包圍圈,它們卻不急於殺死被包圍的墨門弟子,而是貓戲老鼠一般,一點點地迫近。
鄒兌、藍心玲、何棄燎等人聚集著被迫擠在一個小圈子中,他們拚死的戰鬥,卻看著一名名墨門弟子被魔族大軍吞噬。
此時,鄒兌等已經精疲力竭,每個人身上都帶傷,留下大大小小的傷口,狼狽不堪,即便是實力最高的鄒兌、藍心玲等也沒好多少,在幾次戰鬥中險些被魔族斬殺。
鄒兌體內劍氣消耗嚴重,索性不再使用劍氣,直接撿起了死去的魔族丟下的一把巨刀。
這巨刀甚至比鄒兌的身軀都都要高,沉重無比,但他肉身強悍,力量強橫,這巨刀拿在手中到極為趁手,左右一揮,刀光如風,絞碎魔族強悍的身軀幾乎沒有半分阻礙。
在戰鬥之中,何棄燎等人總算見識到了鄒兌的強悍之處,巨刀在他手中就如同無物,犀利無比,人擋殺人魔擋殺魔,也難怪能斬殺掉那頭精英魔族。
只是,魔族實在太多了,鄒兌也不知道廝殺了多久,也是漸漸的脫力,手中的巨刀越來越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