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八章 變故
約摸過了半個時辰,一陣歡喜的鑼鼓聲響起,武帝走入了院子大聲道:「各位!難得今天大夥都給老夫面子,來吃老夫的壽酒,今兒可不許客氣!盡情地吃喝,把老夫吃窮了最好!」
眾人哈哈大笑起來,其中有人大聲道:「武帝大人,以您老人家神箭堡富可敵國的財富,只怕我等吃得撐死了也吃不窮你啊!」
眾人一聽,又是一陣大笑。武帝也跟著大笑起來。
笑畢,武帝入座了主席,眾人開始獻上珍貴的禮物。鄒兌見狀,也帶著天機盒準備獻禮。
輪到鄒兌時,鄒兌走到了武帝身邊,打開黃布,雙手奉上天機盒,說道:「武帝大人請笑納,這是天機盒。」
「天機盒」三字一出口,原本喧鬧的院子一下安靜了下來,眾人彷彿著了魔般張大了口,睜圓了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鄒兌手中那隻盒子。
武帝拿起天機盒,仔細看了半天,哈哈大笑道:「果然是天機盒!」他按奈不住激動,「想不到天機盒真的又重現江湖了!」
武帝身邊的丹陽子,臉上肌肉抽動了幾下,喉頭動了動,小聲道:「真……真的是天機盒……」
說話的時候,一陣風吹起了丹陽子空蕩蕩的右臂衣袖,他臉上現出一絲悲涼。二十多年前,天機盒也曾出現過一次,當時曾引得無數英雄豪傑出手搶奪,掀起了武修界的腥風血雨。
當時,丹陽子也是瘋狂搶奪天機盒的人之一,為此他付出了一條手臂的代價,最終卻一無所獲。而此後,天機盒也不知道被誰搶到了手,重新消失,再無消息。
苦智大師雙手合十,宣佛號道:「阿彌駝佛,這盒子殺戮過重,武帝理應毀棄才對!」
武帝道:「大師這話就不對了,昔日江湖中人互相仇殺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天機盒的秘密!今日老夫打開這盒子,破解了它的秘密,武修界中就沒人在對它好奇,就不會在爭奪它了!即使一一」
武帝面色一嚴,鄭重說道,「有人還想打這盒子的主意,只怕也沒膽量來動我神箭堡!」
苦智大師知道自己無力阻止,只得嘆氣作罷。武帝「哈哈」一笑,把盒子放在了桌子上,雙手緩緩伸向盒子。
天機盒的秘密,多麼誘人的字眼!眾人已經忙不上喝酒,雙眼直愣愣地盯著那紅黑相間的詭異盒子。
武帝雙手摸到了盒蓋時,臉上的表情越發的凝重,但動作卻沒有絲毫遲疑,雙手拇指一頂,盒蓋應力而開。眾人都在等待著天機盒的秘密公佈於世,卻看到了武帝面色驚恐,狂叫了一聲,隨後兩眼一翻,軟到在椅子上。
靜!墳場一般的靜!
這樣的變故誰都沒想到,鄒兌也是如此,他只道啞哥死後天機盒已經沒有危險,那知道武帝還是中了招!
就在眾人驚呆時,全場一片死寂時,人群中忽然站起了幾十個人「哈哈「大笑,他們邊笑著邊趁著眾人發獃,迅速地匯在了一起,亮出了兵刃,脫去外衣,露出一身紅火色的外衣,胸口的火焰標誌十分顯目。
眾人中有人驚呼一聲:「神火教!」人群隨即混亂了起來。
苦智大師見狀,忙大喝道:「大家別慌!先聚在一起!」他運足氣血,聲音渾厚響亮,眾人清晰地聽到了他的話,立即照做。
鄒兌不想捲入這場正邪相鬥中,悄然帶著身邊的人躲到了一個院子一個滿是假山的角落
不一會,院子中百十號人分成了兩堆,一堆是身穿火紅色衣服的神火教教徒,約有三十餘人;一堆是各名門正派,約有一百五十人。
正派人士看到自己人數遠遠佔優,底氣一足,紛紛亮出兵刃,只待苦智大師一聲令下就要殺上。
苦智大師雙手合十,宣了聲佛號,上去幾步向神火教眾人道:「眾位施主,請出來一人說話!」
神火教教徒分開了一條路,一個美貌的女子和一個滿臉絡腮鬍的漢子走了出來。正派人士中有眼尖的,盯著那絡腮鬍大聲喊道:「他……他是軒虎庄的沈萬!」
「軒虎庄」也是江湖中鼎鼎大名的大勢力,眾人立即紛紛將目光投向絡腮鬍漢子。那漢子卻「哈哈」一笑,乾脆把臉上的鬍子卸掉,露出真面目。
丹陽子左手握劍,指向沈萬道:「沈萬,你竟然投靠了神火教!」
沈萬哈哈笑道:「道長這話就不對了,我本就是聖教中人!我勸道長還是快些回玄青教去吧,若在被我聖教中人又斬斷左臂,那就真是廢人一個了!」
丹陽子昔日被砍斷右臂,這一直是他心頭的傷疤,現在又被沈萬揭了傷疤,頓時氣得臉欲滴血,正想發作時,卻聽苦智大師道:「當陽真人不可衝動。」
苦智大師在武修界中素有威信,丹陽子只得惡狠狠地瞪了沈萬一眼,退了下去。
苦智大師向那女子道:「女施主可是貴教教主?」
那女子道:「正是!」
苦智大師道:「阿彌駝佛!貴教近年來殺戮過重,荼毒蒼生,女施主萬萬不可在逆天而行,製造人禍了!老衲勸女施主帶領手下退出,老衲願保貴教眾人安危!」
苦智話音剛落,正派中立即有人喊道:「不行!他們殺了武帝!此事怎可就此罷休!」
正派眾人一聽,立即大聲附和。神箭堡中人更是聲嘶力竭地喊道:「殺光這些邪教妖孽!為堡主報仇!」
神火教教主「咯咯」笑道:「大師真是好心腸,小女子多謝了。不過我們這次是來殺光你們的,大師那套還是免了吧!」
正派人士聽到她說這話,看了看神火教寥寥的數十人,臉上都是不屑的表情,有的乾脆譏笑出聲。
這時,堡外忽然傳來了幾聲慘叫,一陣腳步聲湧來。不一會,一大隊身著紅衣的神火教教徒湧入了院子。
丹陽子等看到神火教人數猛增至四五百人,驚呼道:「神火教竟出動了這麼多人!」
場中形式大變,正派人士心中都是一虛,額頭落下冷汗,剛才不屑的表情變成了驚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