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七章 開啟
小玉兒想了好一陣,著急說道:「如果放了魚,那位母親的病情可能更嚴重,但那條魚又太可憐了……」她臉上現出憂色,搖了搖頭,「哎呀,我也實在想不出什麼辦法了……」
簡守「嗯」了一聲,點點頭笑道:「小玉兒姑娘心地善良啊!誰能娶到小玉兒這樣的好姑娘,那可真是天大的福氣!」
小玉兒聽簡守又亂開玩笑,紅著臉道:「簡大叔,快接著說故事啊!」
簡守頷首一笑,繼續道:「那個兒子呢,實在不忍心,於是拿刀把魚的一半身子削了下來,留下了有五髒的一半放入水中,並向水中那一半魚說道,『魚呀魚,我也是沒辦法,求你原諒我。你還有五臟六腑,好好的生活去吧!』後來那位母親吃了那一半魚肉后,竟然奇迹般的痊癒了!」
小玉兒拍掌笑道:「好呀!好呀!那個兒子真聰明呢!」她看了看網中的小魚,眨眨眼道:「魚呀魚,看你這麼可憐,就放了你吧!」
說罷,小玉兒手腕一翻,那條小魚落入了水中,擺了擺尾巴,游入了湖水深處。眾人看到這一幕,都是會心的一笑。
這時,簡信在遠處大喊道:「大哥,飯菜已經準備好!快帶客人來吃飯了!」
眾人一聽,忽然都感到腹中陣陣飢餓,於是返回了簡家堡。
席間,簡守忽然問鄒兌道:「鄒兄弟,你這次隨姑娘路過簡家堡,是不是隨身帶著天機盒?」
鄒兌吃驚不小,但先前見過那封信之後,也有心理準備,看了方平一眼,見到方平投來可以信任簡守的意思后,點點頭問道:「簡大哥如何得知?」
簡守道:「最近有小道消息在江湖上流傳,我也是無意中聽到的。」
簡守頓得一頓,話鋒一轉,又道:「曲兄弟如果真要保送天機盒,那可得處處小心!這盒子實在是個不祥之物!」
鄒兌默然地點點頭,而方平直接開口道:「不瞞簡大哥,我們確實保送著天機盒。」說完,她把一路發生過的奇異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最後,方平說道:「這盒子實在太過詭異,我們到現在還不能破解它的秘密!故我想到了簡大哥,特意前來相求。」
簡守聽完方平的敘述,笑道:「想看看那天機盒中之物,破解天機盒的秘密,我們兄弟也很有興趣!」
方平笑道:「天機盒實在太過詭異了,打開盒子的人都死了,只怕只有簡大哥的傳家寶金罡甲才能抵擋住天機盒詭異的害人手段!」
簡守哈哈一笑,算是同意了方平的要求……
……
眾人聚集在一間玲瓏的石室中。石室中間放置了一張圓形石桌,桌子上有一根大蜡燭,詭異的天機盒在晃動的燭光中靜靜躺在石桌上。
簡守在另一間更小的石室中忙碌了一會,穿著一身金燦燦的衣甲,戴著一個亮閃閃的頭盔走了出來,從頭到腳都沒有一絲空隙,眼睛只能通過兩塊鑲在頭盔上的厚厚的金剛石片視物。
簡守活動了一下,感到有些笨拙,於是讓一旁的簡信幫他調整了一下。
鄒兌小聲的向方平問道:「那就是傳說中的金罡甲?」
方平點點頭,道:「這金罡甲由玄金金絲編製,精緻輕薄,刀槍皆不能入,水火皆不能侵,而且配上了這頂金罡盔,又可防天下任何毒物!當真是天下難得的至寶!」
時莫小聲道:「方姑娘,這金罡甲怎麼還有個頭盔啊?似乎和江湖上的傳說不大一樣。」
方平笑道:「金罡甲和金罡盔本來就是一套,只是兩件寶物長期分離,江湖人士大多隻認識金罡甲。」她頓了頓,「簡大哥的祖輩於百年前收齊了兩件寶物,才一直保存至今。」
神運算元頗有興趣的看著金罡甲,說道:「金罡甲是天下難得的至寶,穿著金罡甲開啟這盒子當真在合適不過!不過這麼貴重的寶物,卻為何沒有江湖人士打它的主意?」
方平不屑笑道:「老爺子你不是江湖中人,自然不知道,簡大哥的簡家堡在江湖上威名顯赫,單憑名聲和地位就可以保證沒人敢來動簡家堡一根汗毛!」
眾人說話之時,小玉兒卻幾乎沒出聲。她覺得這石室有些黑暗陰深,心中恐懼,躲在了鄒兌身後小心的露出眼睛觀望,雙手還下意識的緊緊拉住了鄒兌的衣袖。
簡守準備停當,深深吸了一口氣,小心的把手伸向天機盒。眾人屏息凝視,注視著盒子。
當簡守的手指觸摸到天機盒時,他忽然感到了一種奇怪的感覺,似乎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嚴重的威脅,手竟然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呼吸開始沉重。
只一會的功夫,簡守就感到自己的額頭開始淌下冷汗,從天機盒上傳來的那股冰冷的寒氣在全身迅速遊走。
害怕?簡守想笑。他素來以膽大聞名於江湖,這次之所以有害怕的感覺,他覺得不過是一種心理作用,這天機盒太過赫赫有名了,不知道多少人為它喪命,因此才會給他帶來心理壓力。
簡守努力平靜了一會,重新振作了精神,手指托住了盒蓋的邊緣。
吱呀!
盒蓋開啟了一條縫,在這靜默的石室里,這一聲實在太響亮了,眾人的心隨著這刺耳的聲音開始狂跳起來,心跳的「咚咚」聲竟然如此清晰,如此有力,連石室中的燭火似乎都被心跳聲震得亂竄。
眾人不敢亂動,雙眼緊盯看著簡守的動作,手心中已經緊張得冷汗淋漓。
此時簡守的動作變得緩慢。他雖然自信金罡甲能夠完全的保護自己,但手卻還是不由自主的顫抖著,很難控制住,被他手指托住的天機盒的盒蓋忽然變得有千金重,似乎再也不能打開分毫,卓能保持著剛才打開的那一條窄窄的縫,在石室忽明忽暗的燭火中輕輕晃動。
簡守深深吸了口氣,感到空氣已經不新鮮。這金罡甲什麼都好,就是密封得太緊,讓人感到十分氣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