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二章 天機盒的過往
方平抬頭看著曲毅南,張口道:「曲大哥……」
曲毅南苦笑一聲:「平妹,其實自你離開后我就已經想通了,喜歡一個人不一定要和一個人在一起,何況人生在世,除了感情還有自己的責任和事業……如今能再次見到你,我心愿已了,不想再糾結了。」
聽得曲毅南說得認真,方平一笑:「那就恭喜曲大哥了。」
曲毅南點點頭,望著方平身後的鄒兌道:「這位就是你信中提到的鄒公子?」
方片一點頭,忙將鄒兌介紹給了鏢局眾人。
互相認識后就進入了正題。曲毅南沉眉道:「讓鏢局的人做嚮導是小問題,但你們護送的哪個天機盒……能否讓我們看一眼?」
鄒兌猶豫了下,望向方平,意思是詢問能不能相信鏢局的人。方片肯定地向鄒兌一點頭。
鄒兌於是不再猶豫,從包裹里取出了天機盒,擺放在桌子上。
曲毅南等圍了上來,表情均凝重而好奇。
那盒子外形很像糖果盒,打造得極為精細,沒有上鎖,似乎很輕鬆就能打開。它表面顯目的紅黑相間的花紋彷彿有生命似的緩緩流動,透出一股詭異的氣息。
曲毅南看了看那隻盒子,一時沒看出有什麼不對之處,於是不解地望向時莫。
時莫的身子卻在微微打顫,半天才深深吸了口氣,說道:「少爺,這的確就是天機盒……傳說中的天機盒!」
「這就是天機盒啊……」
被時莫肯定之後,曲毅南一時驚得說不出話來,再次看向那隻盒子時,忽然感到有一股陰冷、血腥的殺氣從它上面不斷地散發出來。
鄒兌眉頭沉了沉,望向時莫:「時老前輩,您一眼就肯定了這是天機盒,莫非您以前見過?」
時莫苦澀一笑:「這事還得從二十年前說起……當年少爺還年幼,鏢局是我做主,藍山軒虎庄的沈萬來到了鏢局,說要保一份鏢。這沈萬以仁義散財聞名於江湖,是我的至交好友,在加上鏢局已好久沒生意了,所以我十分高興,問他要保什麼東西。當時,他拿出了這個盒子,說是給他的好友南山智叟的六十大壽的禮物,托鏢局一定要趕在大壽之前送到南山白雪庄。」
「我笑著問他是什麼禮物,伸手想去打開盒子,那知道他十分緊張,一把按住盒蓋,勉強笑著說這是貴重的禮物,不能讓別人先看到。最後,他還以他的腦袋保證盒子里的東西絕對不違背江湖道義。由於他是我的好友,我很相信他,也就沒在意,答應了他。接著,他又提出了一個奇怪的要求,說必須多帶些高手,用鏢局最強陣容押送。而臨走前,他又再三叮囑我,說是鏢局的人任何時候都不準打開這隻盒子!我當時還以為他不放心我們鏢局的人,有些惱火,但終究還是收了他的銀錢,接了這趟鏢。」
時莫講到這裡,額頭卻開始見汗,他提起茶壺狂飲了數口,才又繼續道:「在接了這個鏢后的第二天,我們就出發了。當時我們到沒覺得這趟鏢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就是那沈萬交代條件時的表情很是凝重,但是大家也沒把此事太放在心上,都沒多想。誰知道鏢隊行了半日,走到一處地形險峻的山路地段時,忽然有一個老者和一個少女擋在了路的中間,絲毫沒有讓路的意思。張老弟耐不住性子,上前就罵,『哪個不要命的敢擋住爺們的去路?也不睜開狗眼看清旗號!莫非是想嘗嘗你張爺的幻影神刀……』張老弟的話還沒有說完,我們就感到眼前青影一閃,待反應過來時,張老弟的臉上已重重挨了一掌……」
「是啊!那婆娘出手真他-媽狠!差點把老子的牙都打掉了!」張全難掩滿臉的羞愧,紅著臉插口道,「但那婆娘的武道實力著實是高強,老子連她動作都沒看清就中招了!」
「當時我很生氣,」時莫繼續說道,「上去大聲喝道,『二位莫非想來捋一捋虎鬚,劫我曲家鏢局的鏢?若當真是骨頭癢了,我這雙鐵手可以幫你們撓撓!』那個女子聽了我的話后很是惱火,就要上去動手,卻被那老頭攔住了。那老頭笑眯眯地說,『時總鏢頭別誤會,老朽可不打算劫鏢。』」
「他這話出乎我們的預料,我以為他們害怕我們鏢局的威名,於是就說道,『既然如此,就快快讓路吧!』那老頭眯著眼睛說,『好說好說,讓道亦可,只要一一讓老朽看一眼那鏢車上的盒子里裝著何物,老朽看完了自然讓路!』這老頭的話簡直比劫了我們的鏢還氣人!當時我那叫一個氣啊,跳了上前就給了那老頭一拳。我看到那老頭瘦骨嶙峋的,手下就留了情,那知道那老頭的武道實力實在高強,硬生生受了我一拳,卻似乎什麼事都沒有,還在樂呵呵地笑。我肺都氣炸了,使出了全力又狠狠打了那老頭幾拳,卻也只把老頭打退了幾步……」
時莫這段話描述得繪聲繪色,說著說著,彷彿感到面子上實在掛不住,多解釋了一句:「那老頭的武功真的太高了!我到現在都很難相信這世上有這麼厲害的人物……」
頓了頓,時莫端起桌上的茶壺又喝了一口,接著說道:「後來,張兄弟大喊一聲,叫著眾兄弟沖了上去,卻都被那老頭一拳兩腳就打翻在地上。那老頭打倒了我們,仍是笑呵呵的,隨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向載著盒子的鏢車走去。我們此時也沒了法子,只能幹望著這老頭去開盒子。那老頭打開了盒子一一你們能猜到發生了什麼嗎?」
鄒兌見時莫望著自己,笑道:「時老前輩,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吧!」
時莫「哈哈」一聲,隨即卻迅速轉為感慨,繼續說道:「唉……這事只怕讓一百個人猜都沒有一個人能猜對!當時,那老頭打開了盒子,臉上的笑容忽然就不見了,口張大得可以塞進兩個雞蛋,臉上的皮肉橫七豎八地扭曲在一起,竟然是一副十足驚恐的神色!